明明可以阻止,却臣服于欲望和快感,在初尝禁果后食髓知味地欲罢不能。被开发过的身体,必须要更多更强烈的刺激,才能满足势不可挡的欲望的渴求。修不敢面对,却又不得不承,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自己?
懵懵懂懂摸进圈子的人,往往都会沉沦在泥沼中摸爬一阵,受尽伤害后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然而在那个还弥漫着浓浓的淫靡气味的会客厅里,秋山抚摸着在哭得一塌糊涂的修,在他的眼角温柔地烙下一吻,说:
“以后,只和我做吧。”
秋山作为床伴是完美的,他能摸清修的每一个敏感点,总能一次次把修推向欲望的巅峰又强迫他下来,以此反复知道修被欲望折磨得迷乱地求饶。修明白,他们当时确立的不过是肉体关系。在这个圈子里,有一个比较稳定的对象总是比较安全,而秋山也从未许下任何承诺。即使经常喊出“我爱你”这样的话,也不过是做爱时增加情趣罢了。
可当修反应过来时,已经太迟了。
上瘾般无法自拔地,身体已经记住了秋山一个人的味道。已经无法再去适应其他人了,每一寸肌肤,只因秋山的触碰便会滚烫。秋山的任何凌辱或玩弄,都能给他带来快感。
修十分乐意用自己的身体满足秋山的欲望,可秋山需要的也不过是他的身体吧。当看到秋山因为自己答应要来参加这个展示会时表现出来的一点不快,修竟然有些高兴。可秋山却只是询问,没有阻止。
为什么,那个时侯,你没说“不准去”呢,秋山先生?
修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在期待秋山的阻止,期待在秋山眼里自己有那么一些特别。可这终究,是奢望吧?
不知何时,有热流涌出眼眶,被黑色的眼罩拦住去路,只是静悄悄地湿润了修的眼圈。
硕大的阳具还挥舞着触手,在修的下体里凶狠地抽打,要捣空修的后庭般疯狂摄取。几根连着银链的夹子似几条银蛇,死死咬住修的分身和胸口的茱萸。明明每一个敏感点都持续受到电流般强烈的刺激,修却突然感到一阵空虚的凉意。高昂的分身缓缓垂下头,修硬生生从欲望的巅峰慢慢退下。
不,不想要这些。
以前总是享受着疼痛和凌辱的身体,此时却排斥地冷却下来。修侧躺在地上蜷起身,把头和双腿缩向胸口,连脚趾也卷起来。
再感觉不到快感,用来享受的道具变成了刑具。乳尖和领口上夹子的啃咬似钉子被打进肉桩,修感觉自己像正被处刑的异教徒,被钉在十字架上,身体被无情地剖开,条条布满荆棘的长鞭轮番直接抽打在最柔弱的神经和心脏上。
好痛,好难受……
修埋下头,微微颤抖的身体牵动条条银链,发出刷刷的响声。
被撕碎的黑衣,银亮的锁链,被蹂躏得透出嫣红的皮肤,似妖冶的罂粟花,毫不在意罪恶和淫靡的外表,旁若无人地静静绽放神秘而令人窒息的美艳。蜷在地上被刑具折磨的修让人看到的不是暴力,而是人类躯体在束缚和苦难中展现的健美与虔诚。如宗教和神话中背负十字的教徒,笃信能通过肉体的苦难解脱心中郁结的矛盾,使灵魂从罪恶中得到救赎。只因心中的信仰,身体越是痛苦便越能感受灵魂的纯净,昭示生存的价值。这种虔诚和不屈往往让人畏惧,更使受难的美学增添几分迷人的色彩。
忽然身体被踢翻,一只脚粗鲁地撩开修缩在一起的双腿,狠狠踩在他的分身上。
“不,我要的不是这种状态。你的身体明明很享受这些玩意……”MR.D用皮鞋的硬底辗转蹂躏修那耷拉着脑袋的分身,愠怒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唔……”阵阵刺痛从下体传来,修从喉底发出一声低鸣,没有力气叫喊。
皮鞋鞋尖踢着沈甸甸的阴囊,又踩踏在玉茎上,想要挑拨起修的快感。可修只是无力地躺在地上被迫张开双腿,任凭MR.D用鞋底践踏自己的私密处。
痛,别人能带来的,只有肉体的疼痛罢了。
只愿意接受秋山这样地对待。只有秋山带来的凌辱能让他激动,只有秋山制造的疼痛能增加他的快感,只有秋山的玩弄和抚慰才能让他热血沸腾,只有秋山填满他的身体,修才会满足得忍不住想要释放自己的欲望。
修把头埋得更深,泛白的薄唇无声地微微张合。
“你在坚持什么?”MR.D一把抓起修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拉扯着一头咬住修左胸的银链逼问道,“到底是谁,已经占有了你的心?”
银链上的夹子在拉扯下更凶狠地啃咬修的乳尖,尖针般的刺痛直扎入心脏。修却不再挣扎或呻吟,心里反而变得平静,痛苦让他更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感情。无论身体如何被欲望折服,自己的心只有一个人能满足,想到这,修的嘴角不禁浮现出淡淡的微笑。
MR.D微微一怔,手指不受控制地抚上修的脸,么指抹过躺出嘴角的唾液,缓缓滑进眼罩的边缘。忍不住想要解开这层黑纱,想要看看这个连自己都无法驯服的小家伙的脸是什么模样。这个明明没有接受过训练,不懂得讨好主人的家伙,为何却会令人忍不住在意。想要撕开这眼罩,看看他在被折磨和凌辱后,是以怎样的表情倔强着。
不,别揭开……
修努力想撇开头。这层薄薄的黑纱是最后的遮掩,让修隐藏最后一点羞耻和自尊,自我安慰现在在大家面前被玩弄的人不是真正的自己。若失去这眼罩,就像要将肉体和灵魂都剖开,再无处可逃。
不想被别人看到,不想让秋山以外的人看到这样的自己……
修的嘴唇如寒风中的蝶翼,单薄无助地微微颤抖,喃喃着一个人的名字:
秋山先生……
MR.D的手指已经滑进眼罩触摸到修湿润的眼眶,就要将这层黑纱揭开时,动作却停了下来。
身后门口处传来嘈杂的声响,修用尽最后一丝气力顺着MR.D的目光朝门口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不顾侍者的阻拦,快步走来。
是我产生幻觉了吗?修惊讶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秋山先生,怎么可能会来?
14
修不可能认错秋山的身影,每次看着他走向自己都是一种享受。
秋山一袭紧身黑衣,俨然一副调教师的打扮。长到膝盖的皮外套的拉链从领口一直拉到腹部,打开的下摆下,紧紧包裹住大腿的长裤将他的身材衬托得更颀长,手臂和小腿上装饰着几排方形环扣,银亮的金属光泽在一片漆黑上闪着寒光。他快步走到几人围坐的大厅中央,看着半躺在地上被MR.D抓住头发的修。
修抬起头不可置信地凝视秋山。
从未见过这样的秋山。印象中,秋山总是带着不温不火的微笑,看不出喜怒,却能轻易让人着迷。总感觉只要在他身边便无需再考虑其它,只要相信他,简单地相信就好。
可今天的秋山不一样。不知是因为他收敛了总是挂着脸上的笑容,还是冷酷的黑色让他显得比以往冷峻,甚至流露出些许怒意。修恍然觉得这样的秋山好陌生,却莫名的真实。原来,秋山先生也有这样的表情啊……
时间瞬间停止一般,一时间连呼吸也忘记,就这么愣愣地凝视着。直到秋山眉毛微微一沈,修才猛然感觉到胸口剧烈的鼓动。
秋山先生……
像是心中一根不堪重负的弦终于绷断,决堤的泪水夺眶而出,浸湿了整个眼罩。修拼命挣扎想要靠近秋山,早已筋疲力尽的身体却只是徒劳地微微扭动。
“老板对不起,这个人……”门口的两个侍者追上来,一面向熊先生道歉一面抓住秋山的肩膀。
“我是‘RAY’公司的调教师!”秋山狠狠甩脱侍者的控制,看了斋藤会长一眼,对MR.D冷冷道,“很抱歉我来迟了。请把你手中的人交给我,他是我的宠物!”
MR.D微眯起眼睛,有些意外地瞧了瞧秋山,又向斋藤会长投去疑问的目光。
斋藤饶有兴致地瞧了瞧僵持中的几人,嘴角隐隐浮出笑意,并未直接拆穿秋山,只是缓缓开口道:“秋山,你来迟了。我已经把修交给这位MR.D调教,并以此设下了赌注。”
“赌注……”秋山沉着脸,隐隐散发出慑人的戾气,“若是以对他的调教为赌注,那么这位MR.D想必是输定了吧。”
侍者再次扣住秋山的手臂,正打算把这个不速之客赶出去,却被MR.D抬手阻止。MR.D他提着修破损的领子拉其站起来,故意用短鞭卷起连着修胸前的银链,问道:“何以见得?”
细链被短鞭牵动,给修的乳珠带去阵阵刺激。修咬牙忍受着,用被泪水模糊了的双眼看向秋山。刚对上他的眼睛,又黯然垂下眼睑。
不要看……自己狼狈地在别人手里被玩弄的模样,不想被你看到啊,秋山先生。
秋山顿了顿,似乎是在努力维持自己的冷静,道:“我最清楚他的身体,你的调教不可能给他带来快感。只有痛苦的调教,不是很失败吗?”
MR.D黑框眼镜后的深色眸子中掠过一丝寒意,用野兽狩猎般锐利的目光重新认真打量了秋山一番。修心头一紧,生怕他对秋山不利,秋山却毫不退却地回以冰冷的目光。
然而稍顿,MR.D只是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道:“不错,这个赌注我已经输了,这个小家伙的身心都太顽固,一时半会还真掰不断他心里的羁绊。”
说着,MR.D把修往秋山身上一推,修撞上秋山的胸膛,双腿已经没有力气站稳正要往旁边倒去,却被秋山的双臂紧紧拥入怀里。
“不过,这里是展示会,不让我们看一下这小东西的魅力,你们是赢不了的。”MR.D转身坐回沙发上,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说。
修伏在秋山胸口,秋山的手臂紧紧将他环住,力气大得让他骨头生疼。却也正因为这样似乎带着愤怒的紧拥,即使隔着衣料,修也能感觉到秋山暖热的体温。修闭上眼睛,贪婪地享受这样的温热。
“奇怪,”秋山将头贴近修的发梢,用轻得只有修能听到的声音自嘲般喃喃道,“我竟然忍不住闯进来了。”
修一怔,一时间揣摩不透秋山的意思。
“修,之前你有没有让别人看到你的脸?”秋山将下颔靠在修的头上,轻声问。
修把脸埋在秋山的胸膛,微微摇了摇头。
“MR.D的调教有没有让你爽到?”
修又摇头。
“身体被别人玩弄的时候,”秋山顿了顿,稍稍松开手臂,一只手抬起修的下颔,“有没有想到过我?”
修抬起头,看到秋山微蹙的双眉。和以往要求得到肯定答案的有意询问不一样,修竟从秋山眼中看到了一丝焦虑。不自觉地鼻子一酸,修缓缓点了点头。
秋山眉间的乌云终于淡去,嘴角浮现出平日的笑容,虽不似以往那般温柔,却依旧让修心头一暖。
“既然是展示会,虽然不大情愿,还是让大家欣赏一下我最珍贵的宠物的表演吧。”
说着,秋山抱起修平放到桌上,从上到下细细察看。破碎的黑色衣料下,被情欲和疼痛折磨多时的身体染上红润的色泽,被银链咬住的乳珠和分身处,更深红得要渗出血来。秋山满眼怜惜得用手指缓缓拂过修的胸膛往下滑,当指尖触碰到大腿内侧时,修忍不住轻哼一声,反射性缩了缩腿,羞愧地别过头去,避开秋山的视线。
秋山察觉到了什么,分开修的双腿折向其胸膛,才发现暴露的后庭处,有一小节漆黑的道具露在洞口外,正不断扭动着。秋山捏住外露的部分试着动了动,修立刻浑身一抖。
“很痛苦吗?”秋山柔声问。
修回以微弱的哼吟。其实不用回答也能想到,这样的尺寸几乎完全没入体内,连外部都扭动得如此剧烈,道具的前端必定在菊穴内更疯狂地折磨着修的身心。然而洞口的菊瓣早已被刺激得紧紧收缩,反而将给自己带来痛苦的异物咬得更死,不敢松开。
“别怕,乖孩子。”
秋山一手捏着道具末端顺着其扭动的方向按摩洞口受惊的媚肉,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修微微颤抖的薄唇。
修感觉到体内张牙舞爪的阳具正被慢慢挪动,然而每一毫轻微的动作,都牵扯起内壁强烈的痛痒。修痛苦地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呻吟,秋山的手指已经滑进他的口中。灵巧的手指在口腔中探索,抚过修敏感的上颚,又挑起粉嫩的舌尖揉捏玩弄。修顿时感觉口中干渴,身体的疼痛也淡去,只是陶醉地吮吸起秋山的手指来。
突然感觉后庭的异物被猛然抽离,撕裂般突如其来的剧痛席卷全身,修忍不住牙关一合狠狠咬在秋山的手指上。秋山并没有抽回手指,任由修咬着,一口气把已经被揉搓松动了的阳具抽出修的下体。
终于摆脱折磨自己多时的痛苦,修紧绷的身体顿时一松,无力地躺在桌上喘息。直到味蕾尝出口中多了一丝腥味,修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把秋山先生咬伤了。
秋山把还在扭动的阳具扔到一边,抽出被咬伤的手指瞧了瞧。鲜红的血水从食指关节处的伤口往外渗,缓缓爬到指尖凝成一粒血珠。
“用血液建立契约,往往是要付出灵魂的。”秋山用受伤的手指抚摸修的嘴唇,染上鲜血的唇瓣格外妖媚诱人。
“愿意把灵魂交给我吗,修?”
秋山俯下身,扬起嘴角,两人间弥漫的血腥味使他的笑容显得更摄人心魄,无法抗拒。
15
唇上血液的味道显得格外浓郁,那腥冽的危险气息,让修不禁寒栗,却又莫名地兴奋得血脉贲张。秋山那轻柔而低沉的声音如恶魔的诱惑般麻痹了他的神经,窒息般无法抗拒,甘愿被他引向堕落。
如果有一个契约能让自己永远留在秋山身边,即使是付出灵魂也愿意。反正魂魄这种东西,似乎早已不属于自己。
修情不自禁地伸出粉嫩的舌尖,仔细舔舐秋山的指尖,将血液卷入自己口中,又张口将手指含住,轻轻吮吸。腥咸中略带感叹的味道,在修的口中扩散,媚药般让修沉迷,双唇紧紧包裹住血液的来源舍不得松开。每一个动作都享受般缓慢而虔诚,像一个仪式,血液鉴证着自己的灵魂和信仰契合。
手指上的血被修的唾液止住,秋山满意得抽出手指,从修的舌尖拉出一丝意犹未尽的银丝。
“契约成立。”秋山像是回应修般将手指放到自己唇边,轻轻舔了舔,露出一个邪魅的微笑,“下面就请好好享受吧。”
支离破碎的衣服被秋山除去干净,光滑的胴体再无一丝遮掩。皮肤透着美艳的微红,瘦削的双肩和清晰的锁骨显得无助,紊乱的气息让胸膛急促地起伏,赤裸的身体羞涩地颤抖着,牵动身上的几条细链,在灯光下闪过耀眼的银色光亮。修羞涩地将偏过头,额前柔顺的碎发凌乱地搭在黑色眼罩上,双手束缚在身后,精细的银链缠绕着健美而诱人的躯体,宛如教堂里的神学壁画,用苦难中的肉体展示无邪的灵魂。
秋山静静地注视着修的裸体,眼中流露出怜惜,却舍不得卸掉带着夹子的银链,生怕破坏了这幅美艳的画面。秋山从装满冰块的酒桶里取出一块核桃大小的冰块,放到修唇边。
“张开嘴。”秋山命令道。
修开启双唇,冰块滑进炽热的口腔,沸腾的热气立刻将冰块表面的霜融化,变得光滑的冰块在修口中翻滚,融化的冰水和唾液交融,流出嘴角。秋山把湿润的冰块取出来,沿着修纤细的脖子滑向锁骨,冰冷的触感让修不禁将头后仰,挺起胸膛。两胸前的乳珠被夹子长时间的啃咬,已经疼得麻木,两粒茱萸嫣红如血。秋山拉起银链让乳尖挺立,将冰块放到乳夹旁边,冰镇乳头四周。
在寒冷的冰块的刺激下,乳夹四周麻木的神经渐渐苏醒过来,而且变得更敏感,随之清晰起来的疼痛感和冰块的按摩,再度挑拨起身体深处的骚动。秋山满意地弹了弹再度硬挺的乳头,细链发出一阵悦耳的银铃声,迎合着修轻轻哼出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