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对小梓怎么开口?我到底要和他谈什么?我说他强奸了我,我要和他血拼到底吗?我要问他他是不是现在可以放下我,然后和菁菁过一辈子吗?好难开口。但谈,那是一定要的,要不然让这小子上瘾了,岂不是经常来吃我豆腐?
正想着,小梓来敲我的门,然后喊了阿昌和小婷,一起来吃饭。这么热的天,吃骨头汤的确要了老命,直吃的汗如雨下,这才算完。
之后我稍微擦了擦身上的汗,就躲在房间,开了空调,让小梓不要收拾碗筷,进来陪我聊聊,我舒服的躺在床上,冰凉的席子刺激着我滚烫的皮肤。小梓进来之后,躺在我身边。
“昨天晚上,用套套了没。”我问他。
“啊?”小梓很惊讶我会问这个,他的脸,一下子从白嫩转为绯红。
“我都知道了。你走路一瘸一拐,是因为屁股疼吧?”我说,“用套套没?”
“没……”
“把裤子脱了,给我看一下。”
“什么?”小梓很诧异。
“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小梓乖乖的给我看。我拿着手电筒仔细的看了一下,果然发现裂了两道小口子。
“仔细冲过了没?”我问他。
“冲了。”
“做完了之后,有没有把东西排出来?”
“东西……没。”
“会拉肚子的。以后……唉,希望没有以后,不要再有以后了。”
“可我很想。”
我盯着他:“你是认为,你昨天做的很对?”
“不,不是。”
“那既然是错的,为什么要继续,为什么要以后?”我反问他。
“那我还是可以把你灌醉了,然后……”
“如果有第二次,我就和你绝交。”
小梓没说话。我就继续问:“昨天不是我主动的吧?”
“不是,是我。我……”
“不想听细节,我只是要确定一下是怎么开始的。”
“有关系吗?”
“当然有。”如果是我,我恐怕会自责,会一辈子在他们兄弟面前抬不起头来,就算是我给的是小梓想要的东西。
“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只是我的执念。”我说,“好啦,该有的都有了,可以放了下吧。”
“怎么可能放的下你?可是,不放下你,又能怎么样。这件事情,你别告诉我哥。”
“提他干嘛。再说,你哥不是不在乎我们怎么样吗,你哥他不是不联系我了吗,我为什么要和他提这个。他不是要忘了我吗,我成全他就是了。”一提到他,我就开始有点不爽,接着我发觉到自己的情绪有点失控,所以微微的调整了一下,小梓奇怪的望着我,似乎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你不告诉最好,如果他知道了,估计要骂死我了。我睡一会,好困,昨天玩了你半夜……”小梓说漏了嘴。
“什么?!”我大声吼了出来,然后发觉不太好,我就很不爽地讽刺他,“切,毛还没长全,还敢说玩了半夜,一分钟都坚持不了。”
“你怎么知道?你是装醉?”小梓被我讽刺了一下之后,立刻就跳起来,然后发现自己又说漏了嘴。这家伙,一扫平日的精明,估计也是被昨天的事情冲昏了头脑,“哼,那后面三次加起来,也要有一个多小时了。”
我快被他气疯了,接着小梓说了让我更抓狂的话:“卿卿哥你也很厉害呢……”
然后我捂上耳朵,不再去听。我没办法去怪他,其实这种事情,每个人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想,只不过有些人付诸了现实,有些人克制住自己的冲动。我回头看看他,他在床上还没有睡着,只是一脸高兴的看着我。我翻出那个让我得到小鸟的眼罩,扔给了小梓。
“不是因为亮睡不着。”
“我不想看你色眯眯的眼睛。”我头也不回。
“这就是那个让你和我哥相爱的眼罩?”他拿着眼罩闻了闻:“有你的味道。”
我快被这小子逼疯了。对小鸟,我已经断了思念,忽然想到今天是国庆节假期,所以给他发了条短信,祝他国庆快乐,他迅速的回了,本来还想和他多说几句,我想想就算了。他问我小梓是不是在我这里玩,我没理他。我算是仁至义尽了,所以不想再继续和他说什么。他要问这些问题,干嘛不问小梓。
小梓把眼罩还给了我,说:“这么珍贵的东西,你还是放弃来吧。”
我看了看,接过来,直接扔进了垃圾桶。一旦我认定了,我会变得很绝情,更何况并不是我,而是他开始说要相忘的。
鸡哥笑笑对我说:“卿卿,我要睡了。”
“嗯,晚安。”
鸡哥在镜头前一点点脱光衣服,然后跑去关了灯,躺上了床。我讲了这么长时间我和鸡哥之间的事情,想必各位对“鸡哥”这么绰号的由来多少还是有些兴趣,今天,就侃一侃。
陈诚算是他们系里面最清纯的人——但是拿小林子的话来说,是最会装清纯的人。话说大一元旦的时候,他们几个人进城去玩通宵,路上就碰到这么一位。这位人倒是有几分姿色,波涛也是比较汹涌,大冬天的时候,穿的还是很少,露了胸口的一跳沟,外面罩着一件大风衣,身上的香水洒的那是能够呛死一条街。然后那位看见陈诚他们几人过去之后,开始拉客:“几位帅哥。”然后眉毛扬了扬。
陈诚当下就向身边的几个人说::“这女人脑子有病吧,乱搭讪。”
接着一人就说:“陈诚,她是鸡。”
陈诚当下拍了拍脑袋:“原来如此,第一次看见。”接着他也扬了扬眉毛,对那位说到:“我们是穷学生,这位鸡姐……”然后那个女的脸色立刻变了。这句话后来经大家的推测,鸡哥本来想说“这位大姐”,可能脑子里面总是想着她是鸡她是鸡,所以就变成了“这么鸡姐”。
旁边几个人听得魂飞魄散,立刻把陈诚拉着,远遁而走,而因为陈诚这句话,说的惊天动地,全然都是这一个“鸡姐”字所赐,而因为陈诚乃是雄性,所以大家就称他为“鸡哥”。其实鸡哥的年龄,在他们系算不得大。
当时我和他们混的也挺熟了,只是元旦一过,陈诚的名字就变成了鸡哥,我十分惊诧,四下打听,终于给我听到了个结果,自然笑得前合后仰,从此我和他就更熟了,之后抢手机玩游戏,就让他喜欢上了我。而现在我叫它鸡哥,完全是和他上过床之后,对他的敬称。
鸡哥睡过去不久,小梓也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这一刻,也是难得的清净,所以,就在博客上写了一篇文章,里面记了我和小馨短暂的相遇和分离。想想,如果我和小馨在一起了,小梓应该就不会做这件事情了吧?从来都是祸不单行的,而且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就不需要再如果了。但是我也明白了,应该要主动一些,当天应该拽着小馨的胳膊,再来跟他解释。不过我也很奇怪,我又没说他们是我的男朋友,小馨什么也没问,为什么他这么着就吃醋了呢?虽然我很想要个答案,但是有些事情,上天就是不会给你答案。
写完文章,我出去把碗筷都收拾了,然后看到阿昌一个人在宿舍上网,他说小婷去了学校。我坐在他身边,和他天南地北的聊着,可是,这满腹的心事,应该向谁去说呢?
经过小梓这么一闹,使得国庆这个本来应该欢快轻松的假期,变得极其复杂。我现在见到小梓之后,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他倒是像没事人一样,在我身边打打闹闹,和他女朋友发发短信,然后顺便向我炫耀一番。可是,我并不是如他这样幸福,他有了自己的爱人,我本来以为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为什么在他每时每刻炫耀他的幸福之后,我又变得开始渴求呢?我甚至在想,谁都好,花花公子也好,就让我拥有一个人。于是我又开始搜索同志版,希望能找出一个人来爱,然而,这又怎么可能。
国庆第六天,小梓回了学校,他说他女朋友已经回学校了,去陪陪她。还好这一天是周末,鸡哥有大把的时间在电脑前面,他甚至还说笑话逗我开心。他可能也看出了我的寂寞。这三个月里,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让我到现在才回味过来我的窘境——又是单身了。
最后一天假期的时候,小婷和阿昌说挺不爽的,本来这么快乐的假期,眨眼就过了,我却觉得对我来说,到那个公司上班和休假都差不多,因为那里的工作实在太少。后来阿昌提议我们去湖南路转一圈,后来我们转了转,发觉其实也很无趣的,最后转战了汤姆熊,拿了一条巨大的绒毛狗回来,这个国庆假期,就这么结束了。
不用说可悲不可悲,我把绒毛狗放在床上,想着,晚上可以抱着它入睡,虽然我抱的不是理想中的男人,但至少是我理想中的哈士奇——虽然是玩具。
鸡哥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我弄了这么大一玩具回来,吓了一跳,然后开玩笑地说,让我千万要控制住,不要把它当男人爱了,我告诉他,这条应该是母的。他在镜头前笑了好一阵,然后就去洗澡了。
我觉得最近鸡哥变了很多,变得很健谈,也很幽默,更变得放荡。除了个性,他的生活习惯也变了许多,比如习惯早上洗澡,然后喝酸奶,吃点吐司,不变的是只要他喝牛奶,就会拉肚子。他的皮肤也变得比较黑,国外都欣赏古铜色的皮肤,和雄壮的身体,他说如果不是我不喜欢肌肉男,他早就去健身了。然后他理了很短很短的头发,软软的贴在头上,看起来甭提多帅了。
“其实,我并不是不喜欢肌肉男,而是是不是肌肉男无所谓,只要别把我吓着就好了。”我这样和他解释。然后他摸着下巴,当即决定去办健身中心的会员卡。
第六章:此情可待
其实抱着那个毛绒玩具睡觉,毛绒绒的,软软的,我很怀念,就像是以前鸡哥的飘逸的头发。于是,我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我把大狗轻轻的放在床头,再看了看它,忽然觉得自己真太过可悲了。
小林子一早给我发了短信,说钱已经给我汇了出来,让我注意收,然后说了声谢谢。这两周,也是过得波澜不惊,但是却没见有发工资的动静。我偷偷地找了一下那个介绍我进公司的蔡总,蔡总说,这个月因为公司刚刚起步,都放到下个月一起发,我微笑的答应了下来。幸好我还有将近一千块的存款。
下面就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发生,那就是鸡哥的生日快到了。鸡哥的生日在十月二十九号那天,我想,至少我要帮他庆祝一下。这才十月中旬,中秋节刚刚过去,我就在盘算。要买礼物吗?我送不到他手里,但是如果不送礼物,就会显得很没有诚意。然后总要给他买个蛋糕,他吃不到,但这是生日必备的东西,就像是面一样重要。做哪些菜呢?鸡哥和我一样,也是江苏人士,上次他对我做的镜箱豆腐赞不绝口,估计也是吃偏甜口味的。
这天也正是周末,距离鸡哥的生日还有正正好好两周。我发现日子,除了周末之外,已经变得淡而无味,因为也只有在周末的时候,我才有可能和鸡哥短暂的相处。
这天,我正在努力写文章,他忽然说:“你知道什么日子要来了?”
除了他的生日,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情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的。我只是回答:“不知道啊!我只知道,22年前,某人将要出生了。”
“哇!你记得?果然不是负心人。”
“有朋友要帮你庆祝生日吧?”我问他,我想他去了那么长时间,总是还会有些朋友的。
“嗯。”
“中国人吗?”
“不是,是正宗的鬼子。我在这里认识了几个国内来的学生,大家关系倒是不错,但是没有体贴到要过生日什么的。不过,有个纽约来的小帅,上个月倒是问过我什么时候生日,我说是下个月月底,他开心的不得了,要帮我过生日呢,帮我办个party。”鸡哥说。
“哇,听起来不错,美国式的party啊!没见过呢。”
“反正在我这里开,到时候你可以看看。”
“不好吧?让别人看见了怎么办?”我倒是开始担心起来了。
“你不是没见过吗?”
“好啊,正好让我看看你的朋友都是什么样的。不过你和朋友上床之前,记得要关掉视频哦。”
“说什么呢?不要这样说,我可是洁身自好的。”鸡哥有点不爽。
“其实,我觉得,不论是我找了个男朋友,还是你找了个男朋友,都算是往前走了一步。像我这么闭塞的人,估计没什么机会再找男朋友了,但是你机会很多,而且你那里那么开放。”
“我说过不会的,我不会再,因为我觉得世界上找不到比你更好的男人了。”鸡哥这样说。我感觉有点热泪盈眶。
“世界上比我好的男人多了去了,你不过不愿去找而已。”
“你别着急把我扔出去,好不好?我们还是来谈谈,你要给我什么生日礼物好了。”
“我也一直在想。我想买个实物,你又收不到,所以没什么意义。所以我也很为难,不如你提议,我照做就是了。”我实在懒得去想。
“嗯,什么都可以吗?其实我早就想好了,不过怕你不肯。”
“当然了,快说吧。”
“生日那天,stripforme。(帮我跳场脱衣舞)”鸡哥的脸有点红,而且看起来色色的。我毫不怀疑他这句话的真实性。但是这种事情很难,别的不说,光技术上来说就已经是要求很高了,然后还要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能够承受这种事情的考验,说不定真的跳给他看了,他还会耻笑我笨手笨脚的,更糟糕的是,如果我们关系真的恢复了,对他没有什么帮助——至少目前是这样,甚至还会影响他。但是既然是他开口要的礼物,我还是答应了下来。
“我说,那个纽约小帅叫什么名字?”我忽然对这个热心的美国小帅感兴趣了。
“EricBaker。”
“会不会喜欢上你了?”
“我想过,不过喜欢就喜欢咯。”鸡哥很无所谓。
“喜欢就上啊。”
“省省吧,这个不谈了,好不好?弄得我好不自在。”
“好吧,随你,月老都牵了红线了,还自己剪掉。对了,你英文名叫什么啊?怎么从来没看你用过?”
“一定要说吗?”鸡哥很犹豫。
“有什么为难的吗?”
“有个条件,我说了,你一定送我要的那个礼物,还有不许笑。”
“我都答应你,快说。”
“是**。”
我看着这个英文名字,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得趴在桌上。鸡哥在qq的那一头不停的“滴滴滴”地叫我,可惜我实在直不起腰来看,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然后我跟他说:“以后,你拿了PhD,然后再报上你的英文名:I’m**,PhD。哈哈!”
“这又有什么好笑得?”鸡哥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I’m**,prettyhugedick。”我和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