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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华褪尽+番外篇——by恋人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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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就应该永远地埋藏下去。

他想。

永远地告别了嬷嬷,他又回到修士聚集的地方,继续打听卫韶阳和岳灵芝的事。

卫韶阳似乎是真的死了,不管他是否愿意相信,尤其是当他在卫氏家族的祖坟里找出卫韶阳的墓碑时,他终于不得不告诉自己:你终究是杀不了他的,有人抢先了。

想明白这一点后,他重新回到了卫韶阳囚禁他的洞府。原因无他,那里灵气充裕而且足够安全,比他以往待过的任何地方都更适合修炼。

他在洞府里继续修炼,然后每隔一段时间出来打探一次消息,终于在两年后等到了岳灵芝的再次现身。

据打听来的消息,岳灵芝是躲起来养伤才失踪了两年,现在出来露面,则是为了以未亡人的身份进卫家给卫韶阳守孝。

这时,他也终于知道,岳灵芝和卫韶阳虽被世人冠以道侣之名,但两人是从未举行过双修大典的。卫家如今也正因这一点才将岳灵芝拒之门外,不肯承认她是卫家儿媳。

他对岳灵芝与卫家之间的牵扯不感兴趣,他甚至没兴趣再揭穿岳灵芝的种种算计、阴险肚肠。

他只想杀了她,给自己一个交代。

许是为了能以未亡人的身份顺利进入卫家,岳灵芝没再像以前那样身边总是少不了男修陪伴,而是一个人住进了卫家祖宅附近的一座客栈里。

于是,他很快便找到了以牙还牙的机会,用迷药将岳灵芝迷倒,带出客栈。

这一次,他没再给岳灵芝辩解的机会,用他所能想到的最残忍的方式,一刀刀地割开她的皮肤,将她活活地痛醒过来。然后,他无视她的痛呼和求饶,将嬷嬷做菜用的菜油浇在了她已被割裂的皮肤里,用引火术点燃。

他自己都有些不明白那天的他为何会如此残忍,无论岳灵芝如何惨叫,他全都无动于衷。一直到岳灵芝被烧得面目全非,元神将散,他才拿出高价买来的窥元晶,将岳灵芝的元神收入其中,翻看起她的种种记忆。

看过之后,他开始后悔,他为什么没去打听些更残忍的杀人法子。

岳灵芝的年岁,远比他以为的还要大,而且根本不是什么正派修士,她的师父就是杀死

卫韶阳的那个魔头,所谓卫韶阳为保护她而死的话不过都是编造出来的谎话,真相是卫韶阳跟踪她的时候被那魔头发现,这才被那魔头杀人灭口。

而岳灵芝之所以躲了两年才敢出来见人,亦是因为卫韶阳临死前用卫家秘法重伤了她,这才逼得她不得不隐匿养伤,以免被人看出端倪。

也是从岳灵芝的记忆里,他知道了岳灵芝与他的每次偶遇都是精心布置的结果。可惜,窥元晶只能看出元神的记忆,看不出元神的心思,他不知道岳灵芝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但从岳灵芝此后的种种行迹来看,她应该就是想通过他来接近卫韶阳,进而进入卫家。

很久以后,当他得知卫家老祖就是提出五行灵根理论的修士之一时,他才终于明白,岳灵芝的目的,其实是卫家那套可以快速进阶的功法。

只是,这样一来他倒是不明白岳灵芝为什么要杀掉卫朝阳。明明卫朝阳更好接近,更好哄骗,岳灵芝根本没必要舍易求难,偏要缠着只对男人有兴趣的卫韶阳。

不过,就算他知道了缘由大概也一样不会在乎。

那时的他,不需要别人的功法,更不需要岳灵芝活着。

他将岳灵芝的元神从窥元晶里取了出来,用来他刚摸索出的分割材料的秘法将元神切割成无数碎片,喂给了万兽岭中的一只只凶兽。

他不知道元神被切割会不会像肉身被折断一样痛楚,但他希望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平息他莫名生出的愤怒。

杀掉岳灵芝后,他也想过去杀岳灵芝的师父,害死卫韶阳的魔头。

但那人毕竟是元婴期的修为,根本不是他一个刚刚结丹的稚鸟能够撼动的。

于是,他只能将这件事压在心底,直到数百年后,他也结成了元婴,有了与那魔头一较高低之力。

他没有再等下去,等到他的修为可以压制那魔头的那天。他开始偷袭、暗杀、缠斗,并终是以身受重伤、修为大损的代价换走了那魔头的性命。

而这时,卫家亦已陷入衰败,再不是当年那个叱咤上界的强势家族了。

——卫韶阳,我为你报仇了。

——可是,谁来为我向你报仇呢?

在那魔头元神消散的瞬间,他忽然觉得:他的心,空了。

好在,修炼是不需要心的。

无心则无欲,无欲则无魔。

他越是肆无忌惮、随心所欲,他的修为进境便增长得越发稳定快速。

他顶着邪修的头衔,无波无澜地化神,继而又顺利飞升,惊呆了整个上界。

但那

时的他对别人的想法已经全然不会在乎了。

踏入仙界的瞬间,他只觉得自己已对上界再无眷恋,完全没有想到,他竟会有后悔的一天。

——END——

番外之无题终章

轻什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些事,但当他试图追忆的时候,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梦见了什么。迷懵中,他习惯性地伸手向身旁搂去,但入手的却不是温热结实的皮肉,而是柔顺光滑的皮毛。

轻什本能地睁开眼睛,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躺在他身边的不是韩朔,而是望朔。

——韩朔呢?

轻什揉了揉尚有些发昏的脑袋,好一会儿才想起昨天是他和韩朔的双修大典。

……

由于之前说好只请几个人来观礼,所以仪式便定在了韩朔的长老殿里。结果昨天一出洞府,轻什却发现几乎整个上界的仙门宗派都派了人来,平日冷冷清清的无名谷突然间变得人潮汹涌,让他不由得想起很久以前被各大仙门联手围剿的一次经历,险些就要转身逃命。

韩朔不知他在想什么,但却看出他有退缩的意图,赶忙伸手把他抓住,一边低声解释他也不知道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一边连拖带拽地把他拉到了礼台上。

之后的过程只能以煎熬来形容。轻什本就不习惯这种众目睽睽的场合,再加上台下观礼的众人也是一个比一个目光古怪,盯得他浑身发毛,好几次都想跳下台去,逃之夭夭。

好在韩朔的模样也比他好不到哪去,全程都僵硬着脸,动作也极其死板,饮合卺酒的时候更是差一点就把酒杯捏碎。

看到这么紧张的韩朔,轻什倒是舒心了许多,再加上最让他碍眼的魏明并没有出现,他便撑起自己的厚脸皮,故作淡定地完成了需要在礼台上进行的全部仪式。

轻什本想仪式一结束就马上离开的,但韩朔却非要拉着他下去敬酒,他也不好不给面子,便端着酒杯跟在韩朔身旁四处转悠。

当然,他是半口酒都不愿下肚的,顶多在嘴唇处泯上一下,敷衍了事。

转着转着,两人便转到了丹门的席位上。

到了这里,轻什终于确认,魏明不是没出现,而是根本没有来,代表丹门过来观礼的是魏明的母亲魏华仙子。

——是魏明自己不想来,还是有人不让魏明来?

轻什正心情愉悦地猜测,那边的魏华仙子却是挑起了一个败坏情绪的话题。

“我家魏明送来的四个美人,韩真君可曾鉴赏过?”魏华仙子端着酒杯,笑眯眯地开口。

——美人?四个?

轻什原本低垂的眼皮立刻撩了起来,斜眸瞥了韩朔一眼,紧接着又在魏华仙子的脸上转了一圈,很快便翘起嘴角,冷笑起来。

“不过是魏兄的玩笑,魏仙子倒是当真了。那四人俱在贵门客院,还请仙子走时莫要忘记带回。”韩朔冷着脸答道。

魏华仙子笑了笑,没再多言,只用审视的目光看了轻什几眼,然后便转了话题。

轻什从始至终都没有吭声。他知道韩朔肯定不会收,甚至于,魏明恐怕也知道韩朔不会收,他之所以这么干,不过就是为了在这日子里让他俩不痛快罢了。倒是难为魏明的亲娘魏华仙子,明知这是得罪人的事,竟然也不顾脸面地帮儿子干了。

不过,知道归知道,轻什实在没有那种能够一笑而过的心胸。

——不就是想让我不痛快吗?好吧,我确实不痛快了。

这样想着,轻什把酒杯往丹门的席面上随手一扔,转回身,扬长而去。

轻什本以为韩朔不会追,没想到他才走到门口,韩朔便赶了上来,扯着他转到门外一侧,蹙眉问道,“你不会是因为魏明送来的四个小倌生气吧?我又没有收……”

——你要是收了,我就不是这态度了。

轻什撇撇嘴,挑眉打断道,“我不胜酒力,先回去休息,不行吗?”

“轻什——”韩朔一脸无奈。

“要是不行,那我们就站这里吵架好了。”轻什耸耸肩,“反正有人巴不得咱们闹翻,我今天就做次好人,让他如愿。”

“轻什!”韩朔彻底无奈,只得扶住轻什双肩,叮嘱道,“你先回洞府等我,我把这边应酬完就回去陪你。”

“好啊,我看你什么时候回来。”轻什拂开韩朔,转身继续向外走去。

……

——是了,他中途离席,回了韩朔洞府。

轻什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继续回想。

望朔是他离开长老殿的时候跟过来的,见他要走便舍了席上的美味佳肴,跟着他回了洞府。

回洞府后,他因心里有气,再加上合卺酒的酒劲也开始上头,气闷之下便在木屋外布了一个迷踪法阵,准备让韩朔也好好地不痛快一下。

再之后,他便搂着望朔上了拔步床,准备缓缓精神。

接下来……酒劲彻底发作……然后……他就彻底睡过去了。

轻什转头看向窗外,日头正明晃晃地挂在东面,怎么看也不可能是晌午之后的任何一刻。

皱了皱眉,轻什把望朔推醒,逼问道,“韩朔呢?一直没回来?”

“回来过了吧?我记得我听到他的脚步声了。”望朔不太肯定地答道,紧接着又恍然道,“对了,你不是在门口布了不让人进的法阵吗?他别是被困在外面进不来了吧?”

——完蛋了,这下韩朔可真要不痛快了!

轻什不由抚额,然后赶紧下地穿鞋,跑到门口拆掉法阵,去屋外找人。

但屋外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也不知道韩朔是在上面的石室里,还是回来又走,去了别的地方。

——算了,爱去哪去哪吧!

轻什破罐子破摔地撇了撇嘴,正想转身回木屋,结果刚一掉头,鼻子便撞在了某人肩上,顿时将他痛得皱了眉头。

这人自然就是韩朔,他正黑着脸,冷冷地盯着轻什,漠然问道,“睡醒了?”

轻什干笑两声,紧接着又觉得自己也不理亏,马上便扬眉道,“是啊,好久没这么舒服地一觉睡到天亮了。”

“舒服得连洞房都忘了?”韩朔咬牙,明显有将他生吞活剥的趋势。

“洞房?”轻什故作懵懂地眨眨眼,马上便假笑道,“咱俩还有洞房这一说吗?不是早就……喂喂喂——”

轻什话刚说了一半,便被韩朔如同扛货物一般扛在了肩上,然后大步地朝着木屋走去。

大头朝下的感觉自然不会好受,但没等轻什抱怨,望朔蹑手蹑脚从木屋里溜出来的模样便映入他的眼帘。

看到这一幕,轻什脑袋里不由冒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说起来,他昨晚可是和望朔睡在一张床,这样推算起来的话,那他岂不是和望朔入了洞房?

轻什立刻把到口的抱怨又咽了回去,老实地任韩朔将他扛进了木屋。

虽说轻什和韩朔对俗礼都不甚在乎,但毕竟是人就想图个吉利,木屋里虽没像举行仪式的长老殿那般张灯结彩,家具和摆设上却也挂满了红绸,大大的拔步床上更是换上了猩红的被褥纱帐,实在是喜庆得不能再喜庆,俗气得不能再俗气。

——今晚,不,今天不会是要见红吧?

轻什心里郁闷着,人已被韩朔扔在了满眼都是艳红的拔步床上。

但韩朔却没像轻什预料的那般饿狼扑食地压上来,反而侧身在床沿处坐下,看着他,一脸严肃,一言不发。

“那只是个意外,真的只是个意外!”因害怕韩朔把他弄到见红,轻什这会儿也不较劲了,赶忙赔笑解释,“我就想气你一气,没成想酒劲上来,睡过去了——大不了补你一个洞房就是了——你想怎么洞?说吧,我奉陪。”

韩朔瞥了轻什一眼,伸手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不大且让他有点眼熟的酒坛。

——呃,好像是他当年离开时留下的那个?

轻什不太肯定地想道。

“从你那百宝囊里拿两个酒杯来。”韩朔冷脸道。

“干嘛?”轻什疑惑地问道。

“交杯酒,昨晚就该喝的。”韩朔的面色更冷。

“交杯酒啊——”轻什干笑两声,紧接着便眼珠一转,起身将酒坛从韩朔手里拿了过来,拍开上面的泥封,笑眯眯地说道,“喝交杯酒何必用什么酒杯,直接喝就是了。”

说着,轻什举起酒坛,含了一口灵酒,然后探身凑到韩朔面前,将口中灵酒喂进了韩朔嘴巴。

韩朔微微一怔,马上便接住灵酒,并顺势覆住轻什双唇,将他的舌尖和酒液一起吸吮到了自己口中。

待参杂着唾液的灵酒尽入肚腹,韩朔才意犹未尽地放开轻什,紧接着便将酒坛从轻什手里拿了回来,也含了一口灵酒,朝着轻什喂了回去。

轻什认命地喝光,韩朔却意犹未尽,拿起酒坛就要继续。

轻什赶忙将他按住,提醒道,“适可而止,再喝下去你就等着奸尸吧!”

韩朔勾起嘴角,转手用驱物术将酒坛送旁边的几案上,然后将轻什拉到怀里,拽着他的手摸向自己胯间,同时贴在他的耳边低语道,“昨天,我等了你整整一夜。”

“那真的只是个意外。”轻什无奈道。

“补偿我,你刚刚承诺过的。”韩朔不依不饶地扣住他的手指,隔着猩红的衣料,在那已成柱状的物件上来回滑动。

轻什知晓韩朔的意思,他要的不是他的手,他要的,是他的唇舌。

迟疑了一下,轻什终是解开韩朔的裤子,俯下身,含住了那大蘑菇一样的顶端。

韩朔顿时眯起双眼,抬手插入轻什发间,赞许地摩挲着他的后脑,示意他吞咽更多。

同是男人,轻什当然知道怎么才能韩朔满意,反正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谈不上什么羞耻放不开。只是异物入喉的感觉着实不大好受,轻什努力向下深吞了几次,很快便决定请五姑娘出手相助。

但轻什刚用手指在硬实的柱体上套弄了两下,韩朔便不满地抬起手,在他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沉声道,“别敷衍。”

轻什翻了个白眼,将嘴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去,撅嘴道,“你坐床上来,现在这姿势,我很不方便。”

韩朔没有故意为难他,甩掉鞋子,又扯下裤子,一柱擎天地坐到了床榻中央。

轻什再次俯下身,将韩朔的肉杵重新含入口中,捧住下面的两个肉球,认真地吞吐舔舐起来。

韩朔呼吸渐重,双手也从轻什的双肩移向他的背脊,隔着衣服摩挲了几下,很快便掀开衣摆,解开丝带,探入长裤之内,然后又沿着双丘间的沟渠继续深入,用手指在菊径入口处深深浅浅地刺探。

轻什微微蹙眉,嘴上的动作也跟着顿了一下。

“别停。”韩朔用空闲的那只手扣住轻什的后脑,向自己的胯间按了按,使得自己那条已经肿胀到极致的肉蟒又向轻什的喉腔里挺进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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