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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君封琉下——by我很残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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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源给的盘缠倒是不少,估计我守着这些银钱过下半辈子也绰绰有余了。但我食量毕竟不大,所以不过要了两菜一汤又暖了壶酒。挑了个靠窗的角落,想小酌几杯。

当然,如果这酒楼里好奇的客人没有那么多便更好了。

说实话,被他们盯着吃饭,很不舒服。

因为这次来得匆忙,所以一头的白发也不过是用簪子挽了起来。想来是太过耀目,才引来这些异样的目光。

不过酒过三巡,朝这边看的人便没那么多。更多的,是在谈论东穹换国主这件事。前段时间国主任君暴毙退位,而事先立好的遗诏则是要将皇位传给宇王任宇。而任君的子嗣都是被王孙之礼相待,嫔妃大多遣散。只有前皇后和几个妃子搬回原来的逸王府,所以东穹虽然更换了国主,可局势依旧一片大好。百姓安居乐业,国富强兵,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简单的用了些饭菜,冬日里的阳光暖洋洋的洒在身上,令我不禁恍惚起来。

记得很多年以前,我便是在这楼下抬头看了那么一眼。从此,便万劫不复。

思及至此,不禁莞尔。随意的朝楼下一探,四目相接之时。心,蓦然跳动。

然后,我看着那人挑眉,勾唇。

等回过神来时,他已不见了踪影。

“呵,怎的白日里便发起梦来……”是了,他明明已经暴毙了不是吗。我又怎么可能,再遇到他。

“这位公子,不知可否有幸拼个桌?”熟悉的语调,熟悉的气息,熟悉的面庞。

不等我答话,他便自顾自的做到了对面。

相隔咫尺,触手可及。一切,就好似梦一般。“这酒虽然暖身,可你还是少喝些的好。”他是那般自然地将这些话说出,然后夺去了我手里的酒壶,自斟自酌。

将头偏向一边,不想答话。

他给的伤,我还记在心里。过去的那些伤痛不是他调笑几句便能烟消云散的,可又害怕自己会动摇,所以才不敢直视他的脸。

“曾经,我以为权势是最重要的,便用尽一切手段去争夺。可得到后,除了最初的喜悦,剩下的不过是空虚。”他仰头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

然后,他的目光直直的射到我的眼底。

“我曾经失去过你两次,以为可以将你淡忘。但我错了,没有你的日子,我便好似一具空壳。虽然活着,却不如死来得痛快。这一次,我不想放手。虽然我不能给你什么,但至少在我有生之年会一直牵着你的手。若他日你先行一步,我必然不会独活!”这话从他嘴里如此郑重其事地说出,我听着倒十分受用。

我信他,因为这一次他的眼里满是真诚。

可要这般容易便应了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嗯,听起来是挺令人感动的。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先把这顿饭钱付了罢。”言毕便起身走人,留下他在那结账。

身后,是他同店小二比较精彩的对话。

“公子,总共是一百零三两。”当然,这话是小儿说的。

“什么?!一百两?!这菜同那汤不过二两,再加上酒顶多三两!”均的声音表示他再竭力忍耐。

“公子啊,您说的没错。可这酒并非普通的酒,这可是我们百年老字号的状元红啊!一壶一百两,绝对货真价实。”小儿拍着胸脯道。

“百年老字号?!我怎么没听说过?!”想必均现在一定嘴角抽搐了。

“因为这酒啊到昨个刚好一百年,公子莫不是想耍赖不付账?!”小儿高声喊道。

“好,我给!”均丢了快分量不轻的银子,那小二才肯罢休。

本来我是躲在暗处看笑话,见他要出来便闪身进了暗巷,不曾想竟被逮了个正着。

“方才你看我笑话了?”均的面色有些不好。

“没~~只不过是想问问那百年老字号的状元红味道如何?”故意揶揄他,好出口恶气。

突然,他面色一扫阴霾,笑的比狐狸还奸诈。

“那酒的味道倒是纯正,想不想再尝尝?”说这话时,他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

唇上柔软却又霸道的触感,令我惊呼。

想反抗,手却被他紧紧牵住。十指相扣,挣脱不开。

“你……唔唔……无赖!”细碎的呻吟在间歇的时候流露,却在下一刻又被堵住。

鸣翠立在墙头,偏着脑袋,一动不动地望着。

“它……呵……恩……在看着!”将头埋在他的怀里,闷声道。

他轻笑,随即是更热烈缠绵的深吻。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一次,是他在耳边深情的呢喃。

既然这次你主动握住了,这辈子便休想放开!

不甘示弱的回吻过去,幸福的合上双眼。

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气息的交织与吞吐,令我不愿松手。

“放心,我绝不会再放开你。”松开呼吸困难的我,改用双臂将我紧紧拥在怀里。

“嗯,永不分离。”用力的回抱着他,感受着只属于我们的幸福。

——正文完——

番外:汤锅

“不是说好就我们两个的嘛,怎的又招呼他们留下?”均的声音低沉里掺杂着些不愿,倒像个撒娇的大孩子。

“他们远道而来,也不好闭门不见。难得聚在一起,权当是人多热闹罢!”并不拨开圈上腰那双不安分的爪子。

只是用很平淡很平淡的语气道:“把那边的菜洗干净,一会涮锅用。”无奈,他这才不情不愿的离开去跟青菜们‘作斗争’,算上正在洗得青菜,还有刚从河里摸出的白鲤鱼,应该够我们几个的伙食。

将那新鲜的活鱼放血去鳞,再将鱼肉片好装盘。当然,调料是最重要的,不能忘。

摆好五个雪白的瓷碗,再分别都晕开腐乳、麻酱、韭花、孜然、辣椒。

灶上的汤锅也大开,便同均将菜、鱼、料都端到外屋。

“好香的汤啊!”还是皎月忍不住掀开了锅,吸着鼻子称赞道。

“不过就是寻常的材料,哪有你说的那般好!”不禁嗔怪。

说话的空当大家也都落了座,均自然是坐在我身侧。正对的,却是任宇。而皎月、陆源则是紧挨着我。这个格局,哎~~还真是让人犯愁。

现在事件发生的地点是我跟均的温馨小小窝,本来大冬天的身子就懒,我们俩就合计着吃的越简单越好。所以均便从结冰的河里摸了条白鲤打算炖汤,做起来既方便喝起来也暖和,一举两得。可就在均摸鱼的时候,陆源他们三个便十分‘凑巧’的来‘拜访’,闲聊几句便到了晌午,那几位没离开的意思,索性便叫均又去摸了条大白鲤,中午涮锅是也!

想来是许久不见的缘故,这次相聚总觉得分外亲切。

两年前均在东穹守株待兔,我被他‘逮到’后便决定离开东穹,找个山林隐居。转悠转悠便到了这么个清净的好地方,这里距东穹不远,离着南潦也不近。若什么时候有了兴致出山看父皇他们两个也方便,便在这搭了茅屋住了下来。

起初,我怕均住不惯。

可从盖屋到打家具都是他一手操办,而且他没半分怨言,便没了顾忌。

两个人过日子,想那么多作甚!

“这片嫩,你多吃点。”均把一块厚厚的鱼肉放到我碗里,宠溺的笑笑。

“嗯,你也吃。”从锅里夹了块搁到他碗里。

期间,我清楚地看到,任宇送出的筷子,又收了回去。

那块不亚于我碗里的鲜嫩鱼肉,他只是默默地吃完。就连细刺,都不曾吐出。

皎月是在那不停地翻滚着筷子,而陆源吃的较少,大多的时间是帮皎月挑出细刺。

桌上的气氛还算是融洽,当然,如果均跟任宇不‘眉来眼去’便更好了。这两个人,见不着倒不显什么。只要一见面,铁定是你盯着我,我盯着你。那两人之间的急速火花,估计能把柴都点着。

连说带吃,便耗去了大半个时辰。

等到汤锅见底,皎月的肚子都是滚圆滚圆的。

我起身要去洗碗筷,均却说水凉偏要让我坐着。

“陆源,你去帮帮他吧,我可不想下次你们来的时候家里连套碗筷都拿不出。”就在这说话的空当,便是听到厨房里打碎碗碟的声响。

“好,不过我不能保证出来的时候你们家还有碗用来盛饭。”说完,陆源便含着笑转身进去。

得,两年不见,就连陆源都学会了揶揄人,这是神马世道啊!

一时间,外间无屋便只剩下我、任宇还有皎月。

皎月很恰当的说他要去屋外玩冰棱,于是乎,便只剩我们两个。

给他斟了杯热茶,我手里也捧了一杯,便坐下无言相对。

“两年,我来了五次,你可是当真不知我的心意?”终于,还是他先开了口。

捧着茶杯的手紧了紧,低着头笑道:“我们现在很幸福,你也看到了,所以……”

“幸福?!冬日里只能窝在这个茅屋里算是幸福?你身子弱,可是现在你连名贵一点的药都用不上,这就是你所谓的幸福?!”任宇好似压抑着怒气,握紧了拳头道。

无奈的叹了口气,抬头望着他。

“这两年来你频频造访,看到的难道只是这些表面吗?就拿均来说,他以前是王爷,也登上过皇位。锦衣玉食,萤燕环绕,可对于现在的生活他却未说过苦。相反,他倒是乐在其中。这个中缘由,你当真是看不透吗?”任宇做了两年的皇帝,按说气量应该是很大。可每次来这,他都会抑制不住的……生气。

“同喜欢的人在一起,受苦都是甜。就这一点,我羡慕并嫉妒着他。”任宇松了口气,品了品杯中的热茶。

“去年来的时候你说,秋蝉现在浪迹江湖,而影昧则是去了南潦。也许,这才是你寂寞的原因。身边信任的人离你而去,难免会胡思乱想。可换个角度想想,他们现在都朝着自己认为的幸福去努力。作为他们的朋友,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而我们之间,有的,也只能是友情。这一点,你一直都知道。”将空了的茶杯蓄满茶,淡淡道。

“你说的没错,就是因为懂,才感到心痛。午夜梦醒时,身边却是连个讲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又怎么能够不寂寞,不孤单?”他好似喃喃,却更像是反问。

“累了、倦了,你便来这里。这辈子,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就好似皎月、陆源他们一样,你们说什么我都会听。”你们是我所珍视的朋友,永远。

“是啊,只是朋友……”他,轻声呢喃。

送走他们之后,天已经擦黑。冬日里本就日头短,在外面看了会星星便起身回屋。

正在那铺床,均却从后面将我一把抱住。

“我还在铺床,你……唔!”回头话说了一半,便被他霸道的堵住了唇。

吐息粘腻的交换着,衣衫半褪,他的手一路点火。难耐的扭动,却只是令身体里的那把火愈烧愈旺。今天的他,太过热情。

“嗯……你……轻点……嗯!”断断续续地说了几个字,便被强烈的眩晕所冲撞。

他的腰身不断顶撞,带来了甜蜜的疼痛。

紧紧地搂住他宽厚的脊背,不愿放手。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眼前白光一闪,才可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却耍赖般的枕在我颈间,不肯离去。

“好了,我不会再离开了,你放心罢。”觉察到他的忧虑,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有时候我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只要一想起过去我是如何对你,那股自责感便好似要将我侵蚀。”均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若总是活在过去,那岂不是要错过现在跟将来?聪明如你,怎的这般看不透?”紧紧地拥着他,不愿他这般低沉。

“可我做了太多错事,而他却一直对你那般好。只要一见到他,我便害怕你会随着他离开。”均说的他,自然是任宇。真是,我既然选了你,又怎会记挂着别人?

“你啊,真是笨!”扳正他的头,轻轻地碰触他的唇角。

然后,点燃的激情便一发而不可收。

在他把我身子反转过去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明天再吃一次汤锅。这一次,只有我们两个。

接着,便是他猛烈的冲撞,令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在这期间,手,一直被均紧紧地攥在掌心,很暖,很暖……

这样甜蜜的日子,只有同均在一起,才会觉得甜蜜。

就好似汤锅,一定要在锅里煮汤,才好喝。离了谁,都不行。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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