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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君封琉下——by我很残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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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伤了,要包扎伤口。”如今,炘玉只能找到这个借口。

“不要,你一过来,这里就会好痛好痛的!”封琉捂住自己的胸口,霎时认真的说道。

而炘玉闻言恨不得打自己两拳!他,竟令封琉如此吗?

“封琉,你休要装疯卖傻!不过是被男人上而已,你不是就喜欢被人压吗?!怎么,现在又三贞九烈的要撞墙博人同情?!本王可不会上你的当!”任君依旧嘴上不留情,而这话,则是给了正处于崩溃边缘的封琉狠狠地一击!

“被男人压?我吗?不会的,你胡说!”封琉厉声的反驳。

“本王胡说,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赤身裸体,难看至极!”任君邪火上涌,话未经过大脑便说了出来。

而封琉却还真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木讷道:“是啊,封琉身上好脏。怎么办,均会讨厌封琉的。怎么办,封琉的第一次没有给均,均会不要封琉的!第一次?地牢?炘——崖?不要,不要?啊!!!!封琉好脏,好脏,封琉被均以外的男人碰过,身子已经脏了,啊!!!啊!!”封琉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般突然抱着头大叫!

而只有任君跟炘玉知道,封琉一定是想起在凛然庄地牢里被炘崖凌虐的事。

才会,如此痛苦!

看着封琉那瑟瑟发抖抱住头的模样,任君跟炘玉都不知如何是好。

而那四个护卫,也是不知所措。

只能,静静地看着封琉。

“对了,我想起来了。呵呵,你们不在乎。对,不管我变成什么样都不会有人在乎!哈哈哈!!”

众人无措,任君想上前将封琉扶住。却,又定住了脚。

因为,封琉突然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如漫天血雨般,那般艳丽。哀伤。

随即,封琉便半跪在地,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

边吐,嘴中还含混不清的说着什么。

甚至,还夹杂着自嘲的笑。

终于,最后不支倒地!

“封琉!!”任君、炘玉,同时喊出声来。

一时间,屋内气温顿时降了几度。

微有封琉,倒在那血泊之中,不省人事。

第二十四章:癫狂

纯白的精灵,夹杂着北风,纷纷扬扬中,渐渐堆积。如同柳絮般的纯洁,却又像绒花般的轻盈,让人不禁驻足观赏。

远远地,就能看到在一片雪白中,有一个身穿水蓝色衣衫的身影,在非常专注的堆着雪人。那露在外面的脸庞冻得通红,可是他却好像无所觉,仍旧神情严肃的堆着那个快要成型的雪人。就算那双白嫩的手,已经被雪粒刮伤划破,也未停止。

“嗯,这个眼睛要怎么办呢?放石子?还是……”那人看起来有些苦恼,摩擦着双手跺着脚,微微嘟起了唇,低低自言自语。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任君,则是眼中光亮闪烁不定。眉头紧锁,对身旁的护卫低语道:“这几日你们细心观察后,可曾发现他有何异样的举动?”那护卫是前几日亲眼见到封琉撞墙发狂中的一个,如今也是心有余悸。但还是照实道:“禀王爷,封公子并无异样。只是平日里在这院中走走停停,好似再找些什么。到了夜里也是几乎不安歇,而是开着窗望着天。直到今早下了这场雪,便喊着要,要堆雪人。其它的,与常人无异。”这还算正常?!任君几乎在心中吼道,可是却并未言语。只是听完禀报后,挥了挥手,示意那人退下。而他,则是静静的望着封琉。眼中,有那么一丝的柔情,很快闪过。

自那日将受伤昏迷的封琉带回逸王府休养已过了几日。封琉自从醒后便好似个孩童般,稚嫩无比。

可封琉越是如此,任君越是怀疑。

那西麓国的三殿下屡屡要人,但都被任君以“养伤”的借口回绝。或许是出于私心,任君想跟封琉多呆些时日。

良久,任君迈着缓慢而坚定的步子,走了过去。

“你来了?!你看,我堆得雪人好不好看!”封琉,单纯的笑着。

此时,在他眼中只有干净的温和。就好似雪般,纤尘不染。

任君一愣,随即瞅了瞅那已成型的雪人,扯了扯嘴角道:“嗯,为何没有双目?”的确,这个雪人,没有眼睛。而这,可以说是唯一的缺憾。

“不可以的,如果有了眼睛,他会死的!”封琉摸着雪人滚圆的头顶,煞有介事道。

任君心下一凛,道:“为什么会死?”

“因为,因为有了眼睛就会看到很多不想看的事情,他会很伤心很伤心,然后就会哭。他一哭,雪就会化,那他就会死掉的!”封琉很是紧张的回答,眼中,甚至还闪现着泪花。

见封琉眼角有泪,任君禁不住伸手拭去,道:“天气凉了,早些进屋歇着吧。”可是那单纯的人却摇着头,道:“不要,如果回去了我就又是一个人了。好冷,会怕!”

“冷?怎么会呢,里面烧着暖炉。”任君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封琉太过温柔,随即便噤了声。

“是真的,身上很冷。这里,也很冷,还会痛的!”封琉捂住心口,认真的对任君道。

任君的眼底瞬间一片冰冷,道:“那本王来陪你可好?”封琉,就让本王来揭穿你!看你还能装到何时!

“好啊,好啊。可是,‘本王’是谁啊?我认识吗?”封琉突然发问,倒是令任君着实一愣。

“本王就是我的意思,懂了吗?”任君拽起封琉纤细的手腕朝屋里走。

“不懂,那你叫什么呢?这几天总是碰面,可是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封琉并未抱怨任君的粗暴,而是着急的问任君的名字。

推开门,将封琉推了进去。任君反手关上门,对封琉道:“你只管称呼‘王爷’就好,其它的不必去管。”

“王爷?”封琉低声呢喃,不知是不是任君的错觉,他方才好似看到封琉的目光有几丝的黯淡。

封琉,不管你是真疯还是假傻,本王一定会逼你露出本来面目!本王会被骗第一次,但绝对不会被骗第二次!

“那王爷喜欢木兰吗?”封琉突然发问,令任君有些疑惑。

“是指木兰花?”任君谋色一暗,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可是比起木兰花我更喜欢天堂鸟!你知道吗,天堂鸟很漂亮的,它的花瓣很美却不妖娆,香气芬芳但不浓郁。还有还有,若是在那花间有天堂鸟就更美了!”封琉手舞足蹈的说道,眼中闪烁着光彩。

“你说的是花?本王怎么从未听过?”任君微微疑惑。

“天堂鸟既是花,也是鸟。传说天堂鸟一生只找一个伴侣,一生也只停留一次……”说到这,封琉突然变得沉默。

“一生只有一次,而那一次,便是它辞世之际。”封琉,淡淡地说完。

任君心间一痛,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现在的封琉好似被浓浓的悲伤笼罩着。明明方才还是那么欢快的笑着,现在,却又如此的悲伤。莫名的,让人为他痛心。

封琉,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心下一阵烦躁,任君突然发力拥着封琉。力气之大,好似要将封琉揉进骨血里。

而封琉的身子先是一僵,随即便反抱住任君。眼中的光彩,却是一点一点的暗了下去。

一切都仿佛很自然,越来越紧地拥抱伴随着唇齿相依,尔后便是衣衫尽褪,纱帐半放。交叠的身影,盈满了一室的春色。间或传出难耐的呻吟,粗重的喘息。巫山云雨行,红罗帐暖时。

报复性的撕咬、发泄、顶撞,交合时特有的撞击声,几乎要融化了怀里的人。

被紧紧拥抱着的封琉,眼角,不断的滴落着什么。

那冰冷的身子不论多少热情,都难以温暖。

心若冷了,不管怎样,都是捂不热、救不活的。

这场情事满足了谁的身体,却又撕裂了谁的心。

假装的单纯,终是抵不过这如火的热情。

在这火中燃烧、殆尽。

短暂的抛却理智,只为留住那份温暖。

纵然已知,这不过是徒劳。

癫狂的并不是人,而是,那颗不再温暖的心。

自那日后,任君日日留宿封琉所住之处。每日每夜尽情的索取,而封琉均是温和以对。没有过于放纵,却又沉默的允许。而任君则好像是着了魔般,怎么也要不够。从入夜到四更天明,几乎就没让封琉安睡过。任君每日都是神清气爽、精神饱满,丝毫没有纵欲过度的症状。可是封琉那本就纤细的身子,却是一日一日的消瘦下去。

有一日任君边抱怨边发泄:“你该多吃些,抱起来都成了一把骨头。”

“嗯。”封琉只有这个回答。

可纵然就是这一把骨头,任君都要吃干抹净拆骨入腹,毫不留情。几乎,是要将封琉的整个身子都榨干!

有的人越是在乎,便越是紧抓不放。那份占有欲,便言明了一切。

过了约莫一个月,任君突然在某日被宣入宫。直到子时才回府,一回来便直奔封琉的屋子。紧紧拥住那躺在床上的人儿,不想放手。

待到沉默了约半刻钟,任君才对封琉道:“父皇让我七日后便迎娶王妃过府。”听到这话,封琉身子一颤。

随后,便笑道:“这是好事啊,王爷本就该配王妃。恭喜啊!”明明是笑着祝福,心,却在哭泣。

“本来定在开春,可父皇却说趁着那西麓国使者在先办了这婚事。”任君并未发觉,他的澄清却更像在对封琉解释。

这事并未突然,任君的话并无错。只是还有一点他未言明,那便是任君夜夜与封琉春风几度的事不知为何传遍了大街小巷。东穹国主迫于压力,才下令提前婚期。

“嗯。”封琉听后,仍是这个回答。

“你就一点也不在乎吗?!本王在你心中究竟占什么位置?!”任君终于爆发,狠狠捏着封琉的肩头质问。

可封琉只是含笑盯着任君,并未作答。

那眼中,却好似什么都映不出来。莫名的,空洞。就好似,能看穿人心般。

任君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快被封琉逼疯了!该死的,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在乎他?!一个男人,一个硬邦邦毫无姿色的男人!自己凭什么这般在乎?!

越想越气,任君发了狂般撕扯着封琉的衣衫。

粗暴、不安,掠夺、伤害,得到、却又失去。抵死的缠绵,痴痴的纠缠。谁陷入了谁的网,谁又成了谁的伤?!

没有丝毫前戏的进入,将封琉那脆弱之处狠狠撕裂!

殷红的血丝顺着大腿滴落在纯白的锦被上,宛若落红般,不知为谁而哭泣。

没有尽头的折磨,伤的,终是彼此。

倘若一开始便是个错误,再纠缠下去,只会害人害己。

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却是偏偏有人逆道而驰。

这份情,太过沉重。让人,望而却步。

这份缘,本不该结。无奈,大错已铸。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命运的交错,注定了的悲剧,而人只是木偶般,被操纵者。

上演着,一出又一出的闹剧。

癫狂的除了人,还有,这个世界!

次日,封琉醒来。室内,却只剩下他一人。

凌乱不堪的狼藉,低诉着昨晚的疯狂与伤害。身上依旧残留着那人的痕迹,怎样,也无法去除。

缄默许久,封琉淡淡的吐出一句话:“均,欠你的我都还了。自此,便是两不相欠。”斩断一份情,伤的最深的,不是苦苦纠缠的那人。相反,最先放手的那个,才是身心俱疲。

******

凛然庄内,庄主夫人怀孕的消息不胫而走。

纷纷道喜,却迟迟不见主角。

庄主炘玉推脱内子初有身孕,不便走动。更是被人赞叹爱妻心切,孰知庄内最为雅致的屋内,一小腹微凸的少妇,嘴中痴痴念道。看那模样,倒好似疯傻一般。

不少人称庄主的弟弟炘崖年轻有为,处事进退有度,因着不知有多少人抢着要将家中待字闺中的千金来嫁。

兄弟二人共同掌管庄内事务,更是事半功倍,羡煞旁人。

送走一波又一波的客人,炘崖找到正在忙碌的齐忠道:“忠叔,方才我多次试探大哥,但他毫无反应,看来那药还真是有效。”

“二少爷放心,老奴在忘忧中加了别的药材,确保庄主彻底忘记封,那人。”齐忠心下叹息,这,也是不得已啊。好在二少爷事事为庄主着想,自己这才按下心来。

而炘崖则是勾起一抹奇怪的笑容,又寒暄了几句,便离开。

小琉儿,大哥已经彻底将你忘了。这样一来,我的对手可是又少了一个!

其实,为情癫狂的,又何止一人?

第二十五章:停下的悲伤

东穷国天朝二十六年十二月初三,天晴,宜嫁娶。

铜锣满天声,丝竹管弦乐。

虽然前日才下了整整一夜的雪,可却并不影响这大喜之日。甚至还有人说,这乃瑞雪。街道上为了迎亲便将落雪早早的清扫开来,许多百姓不畏天气严寒愣是守在混沌面摊东瞧西看。

“哎呀,听说这未来王妃可是东穹国第一美人啊!”某个血气方刚的小子双眼冒光道。

“不止呢!她还是苍鹰堡堡主的独生女,来头不小啊!”另一个看起来年长些的青年补充道。

“呵,看来你们都不知道呢。她之前还跟当今的驸马有过姻亲,不过人家瞧不上她罢了!”一个仪表不凡的男子调侃道。

“兄弟啊,这种大不敬的话还是少说为妙,你,唉?人呢?方才明明有人搭话的?!”那几个人狐疑道。

而方才搭话的那名男子只是越过拥挤的人群,闪身到小巷内,不见了踪影。

红绫宝轿珠帘垂,香车宝马美人泪。

凡俗皆道共结连理洞房花烛喜,孰却知那娇滴滴的新娘子泪早已沾湿了嫁衣。

一顶红轿,给的是荣华富贵,却又斩断了少女情思。以嫁换权,以亲断情,伤的,终是那可怜的女儿情。

纵然她刘瑶瑶嫁的是有权掌势的逸王爷,可是她心中念得却是那已为人夫的儿时玩伴。想她之前虽使了百般手段残害那无辜之人,可不过是被情之一字所困。纵不可轻易原谅,可至少情有可原。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随。

晃眼的嫣红嫁衣下的葱葱玉手,却是端着一闪着寒光的短小匕首!

只是不知,这把小小的匕首,舔的,将会是谁的血?!

不论是谁,却是注定终有一伤!

苍鹰堡距离逸王府路途虽不算远,可是因为迎娶王妃这繁文缛节必不可少。所以当轿子抬到逸王府门前时,已是华灯初上。

两盏红彤彤的灯笼,高高的悬在王府门前。

好似,在迎接。却,莫名的有些嘲讽。

着一身红袍的任君稳步来到轿前,破例的未等宫里的嬷嬷掌帘便抄手掀开轿帘,牵着新娘走出花轿。

围观者皆是一片唏嘘,有称赞的、也有叨念着不合礼数的,无论说的是什么,都无法阻止任君的动作。

将新娘领进府内,穿过长长地回廊,来到事先置办好的内堂。高朋满座、宾客满堂,待到将要行礼时,更是来了一身份相当尊贵的人物。

那人一身华衣,虽然已过不惑之年可仍旧意气风发,气势沉稳面露威严。看他的阵仗,再看那些位极人臣的一脸惧色也该知道他的身份。

待到那人走近任君时,任君恭敬道:“父皇,您怎么来了?”原来那人便是东穹国国主——任非凡。

“错过了华儿的人生大事,可不能再错过了我这好儿子的!”他如同寻常人家的家般开玩笑,而任君也只得笑笑。领着他坐上堂中上座,这才平息了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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