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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眼+续——by北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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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被他勒的面如土灰:“可是这位大哥,你已经欠了我们三顿饭钱了,我们也是小本生意,禁不住你这么赊账啊。”

“去你娘的,我管你那么多!”汉子一把将他推了出去,嘴上继续骂骂咧咧,忽然感觉到有人拍他肩膀。大汉横眉立目的转过身,却见一个身长玉立的斯文公子站在他身后,这公子生得好生俊俏,眉眼浓秀如画,淡唇未语带笑,那桃花眼下一点泪痣更是风情千种,看的大汉不禁呆住。

只听公子开口道:“这位兄台,你影响到我们吃饭了。”

大汉缓过神来,不禁怒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老子!”

那公子摸摸鼻子:“在下是什么东西在下也不甚清楚,不过你又是什么东西?没钱还想吃霸王餐,如此粗鲁野蛮不要脸,想必跟在下也不会是同一种东西。”

大汉被他东西来东西去绕的有些迷糊,不过心知自己被骂了,抡起拳头就要打人。那公子见他扑过来,不紧不慢抬起一只手,大汉只觉得那纤长的手指在眼前一晃,面门便一阵钝痛,随即惨叫一声身子飞出一丈多远,直摔到墙面上。

客栈中不少还在吃饭的看客们不禁发出阵阵惊叹,刚才这公子如何出的手他们谁也没看清,转眼就把人打飞出去了,这得是何等高超的武艺。

大汉吃痛爬起来,知道今天遇上了高手,虽然心中怒火冲天但也不敢再动手,只虚张声势的叫嚷几句:“你等着!我们没完!”就赶忙夺门而去。

阮良玉在一片唏嘘声中回到座位上。宇文俊饮尽一杯酒,对着一桌菜道:“再不吃鸭子就凉了。”

阮良玉在盘子里翻了翻道:“好好的一顿饭,却被人扰了兴致,我都不饿了。”

宇文俊故意露出惊异的表情:“你也有不饿的时候?真是难得。”

阮良玉眉毛一扬:“难不成在你眼中阮某就是个吃货?”

宇文俊沉默一阵,露出了难道你不是吗的表情。

阮良玉就当没看见,继续道:“吃了饭我出去一趟,你先回房休息吧。”

“你要去干吗?”

“处理一些私事,与你无关。”想了想又道,“不准跟来。”

宇文俊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饭后阮良玉果然一个人出去了,独自在街上逛了两圈,确定身后无人跟随才进了一家当铺。不多时又拿着一小包东西出来了。他转进一个小胡同,几经周折终于到了一户人家门口。

敲了三下,门被打开,阮良玉拿出一块玉佩给看门人看了。那人见了玉佩便让过身子请他进入,一路送进书房,里面出来一个账房先生模样的中年男子。

阮良玉直到下午才返回客栈,推开门,见宇文俊正在桌边翻看一本《春秋》。他笑道:“今天怎么没看刀法反倒研究起史书来了?”

宇文俊见他回来,放下书道:“闲来无事,随便翻翻。办完事了?”

阮良玉点点头:“如今街上的人可真多,不少人家老的少的一齐出动采购,等到十五那天还不一定多少人呢。”

“京城新年一向如此,你若嫌闷,我们去戏园子看看戏或者到茶馆听听书。”

“唉,你这日子过得还真是悠闲。我向来不喜欢那些热闹的地方。”

宇文俊见他还挺难伺候,有点没了耐性,走过来将他拦腰抱住,凑到耳边沉声说:“那我们就做点只有两个人的事儿。”

阮良玉被他抱了个满怀,对方手不规不矩的越过外衣伸进里面,蹙眉道:“现在还是大白天,发什么情?”

“反正也没事做。”宇文俊说着将他抱起来朝床走去。

白天屋内光线甚为明亮,两人在床上抱着滚做一团。阮良玉心想自己一定是疯了,终日无所事事只是随着这人胡闹。两人在性事上越来越默契,互相取悦各自享受。自己的身子也在男人的抚慰下变得越发敏感。每当对方粗大火热的家伙捣进来,快感就如同电流一般战栗着窜上脊背,随之流过四肢百骸。

既然快乐,做一做也没什么。阮良玉如是想。

借着光亮,宇文俊将他的身体翻来覆去研究了个遍。最后抬高他的腰,拿手指去逗弄那小穴。就见那里湿淋淋的一张一合,仿佛邀请一般。宇文俊把手指打着转儿的抽出来,换上真家伙捣进去,阮良玉抽泣似的哽咽一声,随即抓紧被单。顺着宇文俊的方向看下去,他正眉头紧蹙双眼迷离,白玉般的胸膛上嵌着两颗嫣红乳首,已被狎玩的红肿薄皮,此时看着娇艳欲滴。一根水亮玉柱正随着宇文俊剧烈的动作一晃一晃敲打在白肚皮上。再看两人交合之处,更是淫精靡液一片色情。

宇文俊驾着他两条腿干得挥汗如雨,臀间汁液飞溅,阮良玉被顶得上气不接下气,忍不住伸手去推宇文俊的小腹,触手之处肌肉火热结实。

“慢……慢一些,太深了……”

宇文俊见他满面春色甚是惹人怜惜,不禁放缓了动作低头吻他,等他缓过劲儿来又扶着人改成跪趴式,从后面顶进。动作较之刚才更加猛烈,阮良玉双膝打颤几乎要趴下去,宇文俊倾身一手揽住他柔韧的腰肢,一手又去蹂躏那两颗娇嫩乳首。下身变换着角度在甬道里冲刺,恨不能将两颗卵蛋也顶进去。阮良玉腿间玉柱无人照应,竟也颤抖着泼泼洒洒喷出精液。

穴里肉壁随着他猛然缩紧,宇文俊不由得一声闷哼,狠狠向前一顶,一股热浆也尽数喷进深穴里。

宇文俊停下喘了口气,就着这个姿势弯下腰将人抱进怀里一同躺下。阮良玉只觉心口蹦蹦跳个不停,待眼前清明了,才回手抓宇文俊道:“抽出去,还想赖着不走吗。”

宇文俊在他脸蛋上亲了一下,又拱了拱下身:“我去打水进来给你洗洗。”

之后又缠着他亲吻揉搓好一会儿,才下床穿衣服。

阮良玉听到关门声,慢慢伸直了身体,望着顶棚呆呆的发愣,最后微微叹了口气。近来欢爱之后他时常有这种感觉,一颗心在腔子里不上不下空落落。明明之前那么激烈的交合,被那人紧紧的勒在怀中,为甚还会感到孤单。感情是他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有人愿意陪着他他还不习惯了?

说不明白啊。阮良玉抹了一把脸。宇文俊已经拎着水桶进来了,一番响动之后,宇文俊在外面招呼他出来洗澡。

阮良玉抱着胳膊哆哆嗦嗦奔进大木桶里。宇文俊给他捏捏肩膀,说道:“明天我去探望一个朋友,你愿意出去就出去,不愿意出去就躺着睡觉。”

阮良玉嗯了一声,撩着水擦洗前胸。胸前那两个东西还没消肿,一碰又疼又痒的,甚是难受。阮良玉心中烦躁,忽然扭过身问:“我说,你是喜欢我这张脸还是身体?”

宇文俊被他问得莫名其妙,想了想道:“都喜欢。”

“倘若有一天,我……变得又老又丑了,你还会不会,呃,对我有欲望?”

宇文俊眼角抽了抽,撩了一捧水溅到他脸上:“今天吃错了什么药,尽问些娘们儿的问题。”

阮良玉问完也觉得尴尬,转回身心说莫不是自己被人操弄的多了,也变得女人起来?啧,真他娘的,想我阮良玉何时为这等事情烦心过,还不是身后那混蛋,尽说些奇怪的话,做些奇怪的事,让他忍不住多想……

晚饭期间,宇文俊发现阮良玉有些怏怏的,以为他下午折腾累了,也没在意。第二天出门拜访朋友,一走就是一天,回来后发现房里空空,人已经不知跑哪儿去了。

宇文俊在朋友家跟众人寒暄应承也很累了,独自吃了饭就上床去休息。直至半夜他翻了个身猛然醒来,下床穿了衣服来到阮良玉房门口,就觉屋内安静冷清依然是无人在的样子。宇文俊不禁纳了闷,心想这人跑哪儿玩去了,大半夜的还不回来。转念一想,他莫不是遇上了什么祸患危险?

宇文俊皱着眉在屋内徘徊半宿,凌晨时,阮良玉终于回来了。一进屋发现床头坐着个黑影,不禁一愣,随即怒道:“黑灯瞎火装什么鬼吓人?”

宇文俊站起身点上油灯,来到他近前上下打量一番,见他四肢健全脸色也不差,稍稍放了心。

“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

阮良玉解开外氅,懒洋洋道:“就兴你去看朋友,不兴我探亲戚?”

“哦?你在这儿还有亲戚?”宇文俊一挑眉,“你不是说你父母双亡,无亲无戚吗?”

阮良玉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冷着脸沉默半晌,终于说:“那人说,他认识我爹。”

宇文俊愣了片刻,试探着问:“什么人?”

阮良玉脸上忧疑相掺,蹙着眉犹豫半天,不知要不要把话讲给宇文俊听。

宇文俊看出他的忧虑,坐到他对面微微笑道:“你若信得过一个人,就对他说;若信不过,就永远别讲出来让他知道,因为倘若今后为他丢了性命,后悔也来不及了。”

阮良玉望进他一潭深邃黝黑的眸子里,在里面看见自己既渺小又胆怯,二十余年冷清的华年渐渐氲淡了内心仇恨,今夜却被再次提起,不知怎的竟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他在心里咬了咬牙对自己说,我就信他一次。

“我今日在堂里,遇见的那个人。”阮良玉幽幽道,“起初以为他是发现了我的宅邸,没想到他跟我说,他认识我爹。”

宇文俊见他开口,心中一喜,立刻做出认真状聆听状,听到这却生出种种疑问:“呃,你说的堂里是什么地方?”

“算是我在京城的一处落脚地。”

“倒是从未听你说过。”

“那地方为了保密我很少去,堂里的人在我手下做事十余年,都是忠心不二的。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手中无数珍宝,你以为我都将它们放在哪儿了?”

宇文俊微微一愣,看阮良玉面带狡黠,只好摇摇头:“江湖上谁人不想知道盗侠的藏宝之地,在下如此愚钝,断是不知道的。”

阮良玉下巴一挑:“就算你想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宇文俊轻咳一声,无奈的笑笑:“那请您继续。”

“我在各地的落脚地都十分隐秘,不知道这个男人如何寻到此处。我今天到堂里,伙计跟我说,他一直在门口等我。我也觉得纳闷,就见了他一面。那男人也就五十来岁的模样,看着跟街巷市民并无两样……之后他就跟我说,他认识我爹。”

宇文俊眯起眼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还说,他知道杀我爹的仇人是谁。”

宇文俊终于忍不住打断他:“你爹是被人所杀?”

阮良玉点头:“若不是我家爹娘被人杀害,我也不会沦落山林险些被野兽咬死,还好后来被我师傅所救。”

“那你师傅也知道你家的事?”

“嗯,但是师傅不肯告诉我仇人是谁,还叫我潜心修道不要心怀仇恨……后来师傅死了,我就算想报仇也无处可寻。”

阮良玉叹了口气继续道:“那人跟我讲的事,让我至今还无法相信……我爹,竟然是因为一场情灾而亡。”

续三

两人在屋中一直谈到东方泛白,宇文俊听完阮良玉所说也有些缓不过来神。

“没想到你爹竟是当年峦风堂的堂主。”宇文俊蹙眉道。

“我也很吃惊,传闻峦风堂三十年前是江湖上最大的情报中心。我曾听人浮夸说凡是有人的地方,便有峦风堂的探子。只是可惜,三位堂主因为某些原因闹了内乱,从此分道扬镳,这峦风堂也在一夜之内土崩瓦解。”

宇文俊沉默片刻道:“那人还说了什么没有?”

阮良玉揉揉眉心:“他让我三日之后去城郊万鸦林找他,他还有话要跟我说。”

“这人倒是好手段,能查到你的真实身份。你苦心隐藏这么久,还是被人找出了破绽。”

“他说,他曾经是峦风堂内一名探子,当年看着好好一个堂毁于一旦时痛心疾首,这么多年都难以释怀,如今寻到老堂主遗孤,也想让我知道当年所发生之事。”

宇文俊站起身活动一下筋骨,忽然冷笑出声:“好一个忠心耿耿的旧部下。”

之后他转过身见阮良玉神情恍惚,似乎还陷在往事中无法自醒,便走上去轻轻揉捏他的肩膀,低头问:“我看那人处处透着诡异,不知你打算何如?去还是不去?”

阮良玉道:“我当然想知道当年的事,弄清凶手,若是能报仇……最好就报了。”

宇文俊见他一副当局者迷的模样,知道这种事外人劝解也是无济于事,就说:“那好,到了那天我陪着你去。”

阮良玉抬头看他,微微展露笑颜:“那,就多谢你了。”

宇文俊难得见他示弱,心下顿时柔软起来,伸手捏了捏他下巴道:“如今你还跟我提谢,看来我们的关系还不够亲密啊。”

阮良玉一晚劳心劳神,显得有些精神不济,宇文俊逗他几句就赶他去休息,自己也回了房。

三日之约很快便到来,阮良玉与宇文俊来到约定地点,果然见一灰衣中年男子负手而立。那男子见到宇文俊后不禁一愣:“这位是?”

阮良玉道:“他是我的朋友。”

宇文俊一抱拳:“在下宇文俊,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那人一摆手:“我如今活的跟死人无异,姓名这东西也早已不用了。”

宇文俊默默放下手臂。

“既然来了,就一同跟我走吧。”

说着那男子在前面带路,三人向林中走去。这林子阴沉寂静,时而有乌鸦飞过落在枝头,乌溜溜的眼睛不瞬的打量着来者。

阮良玉越走越觉得此地阴森,道路也变得崎岖狭窄。他看着周围的景色不禁皱起眉头。宇文俊见他脸色青白,在后面轻轻揽住他的腰道:“要不要喝点水,我带了水囊来。”

阮良玉摇了摇头,轻声道:“你不必扶着我。”

宇文俊松了手,随即改拉他的手臂。阮良玉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中却是一暖。

如此行了半个时辰,三人终于来到一处石洞。

“由此进去,便是峦风堂的总堂了。”男子回头道。

阮良玉宇文俊二人听了顿时精神一振。

“没想到峦风堂的总堂竟设这样的地方。”

男子低沉的一笑:“当年这地方,还是秦堂主所选。”

宇文俊见他一直盯着阮良玉说,感觉他口中的秦堂主大概就是阮良玉的父亲了。

三人走过石洞,又过了一条狭窄的悬崖,终于到了一所荒废古旧的大宅前。

阮良玉不错神的盯着这房子打量,就见上方匾额灰突突破旧不堪,隐约可见峦风堂三个字。

“进来吧。”男子在前方带路,其他两人跟在他身后。

进了堂里,两边歪歪斜斜摆着许多桌椅,正中央三把铜黄色的椅子,一把已经被砸得稀烂,棚顶红绸凋残,但当年那辉煌繁荣之景依稀可见。

男子带他们参观了堂内外景观,最终停在一间厢房门口。

“这,就是秦黎……秦堂主当年所居住之地。”男子推开门让他们进入。

阮良玉踏进屋内,四下观瞧,触目所及皆是再平常不过的生活用具,桌案,椅子,砚台……

这都是……父亲用过的啊。阮良玉心中微痛,他五岁时父母便离他而去,如今所剩记忆已经不多,偶尔回忆起来,也只能模糊想起那人高高的身形,把自己放到肩膀上满院子跑,自己还觉得无比恐怖,时常吓得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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