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一下！”
端午倒是听话地把少年的手指含在口里，刚用舌头卷吸着，少年则弯曲手指挠了挠端午的舌头，端午“噗”的一声
乐了出来，少年的手指回到自己的身边。端午不容少年再要下一步举动，捧起少年的脸，狂吻着他，那么热情、那
么狂猛、先是他的唇、然后是他的眼，他的面颊以及颈项，直到少年兴奋、激动、颤抖……好像要将他的心从口中
吸吮出来一般，而少年也同样报以一阵狂热的吻。两人内心同时有个想法，这山顶上怎么就没有一张床呢？
亲到两人都有了缺氧的症状，才恋恋不舍的分开，端午平息了一下说“我把自己的名字刻上吧”
“不行，你的名字必须是我刻的，哥哥，麻烦你下山去买凿子和锤子，一定要我来刻”
端午拗不过他，只好飞快地下山，买来了凿子和锤子。少年“叮叮咣咣”地凿起来，只是在石头上刻字说起来容易
，做起来难。火星四射，少年全神贯注地一下一下刻着，端午帮不上忙，就蹲在旁边陪着他。少年凿一段时间就放
下手臂休息，端午急忙为他按摩手臂，不时亲亲他，小声地恳求让自己来吧。少年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非要在巨
石上留下自己的墨宝，但也禁不住抱怨端午的名字笔画太多。端午笑着说“那你就刻出两个横吧，我就叫一一了。
这样简单吧”
“不好不好，没有人叫一一的。我再努把力吧”
费了很长时间，少年终于歪歪扭扭地在巨石上刻下了端午两个字，两下比较，少年刻的字简直不忍卒看，不过，端
午却大加赞赏，一个劲地说少年刻的字稚气未脱、浑然天成，弄得少年真有点认为自己刻的不错。
石刻太累人了，端午把少年驮下山后，两人在山下的村落里休息，少年吃下了比平常多得多的食物，拍着肚子只嚷
嚷。
玩了几日，两人返回家里，这时王小五告诉他们有个叫刘志伟的人找他们好几次了。两人刚洗漱完毕，就听到有人
快步走进来，那是个面容憔悴、愁眉不展的中年男人，那人说自己就是刘志伟，恳请两人去枭山除妖。端午并不想
去，那人苦苦哀求，说枭山妖相当厉害，村里的人请了多个降妖人非但没有除去妖怪，反受其害。那妖要村里的人
为它准备牛马羊供其食用，如不准备就吃人，有的村民举家外逃，都被那妖抓回来吃掉了，现在全村的人每天都是
战战兢兢。前几天，那妖又要村民为它准备美女，说是要娶个压寨夫人，全村有女孩的人家迫不得已进行抽签，结
果自己的妹妹被抽中，可怜的父母与自己都非常痛爱这个女孩，当哥哥的冒死逃出来请人降妖。
刘志伟说完“扑通”跪在地上，哀求着“小师傅，我们家是没有多少钱，但我们全家愿意卖掉所有的东西，凑钱给
你们，如果不够，我愿意终生给你们当奴隶，只求你们杀了那妖怪，救救我妹妹，救救全村的人”
少年急忙扶起刘志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妖孽横行于世，我们一定会除掉它的，哥哥，你说是吧？”
端午哪能不同意，虽然担心少年的安危，但除妖降魔的正义之心还是占了上峰。
端午说“你把去枭山的路径画出来，我们尽快赶去，你可以在后面跟着。我们速度会很快的。”
刘志伟告诉两人怎么去枭山，三人吃了点饭，安排刘志伟住在自已的家里。夜里，刘志伟翻来翻去睡不着觉，他见
少年太年轻，很担心降不了妖，而那个叫端午的师傅从来没听说过，也不知有什么能耐。担心着妹妹，痛恨着妖怪
，刘志伟天亮时才睡着。等刘志伟被人叫起来后，才知道杜瑞、端午连夜起身了，刘志伟心头一热，一是为二人不
计报酬、古道热肠、侠肝义胆所感动，二是为二人轻易地相信自己，独留下自己在家所感激。那个叫王小五的人喋
喋不休地说“你不知道，杜瑞看着年轻，其实蛮厉害的，午哥，就是端午更厉害，没有他们降不了的妖，他们两个
可是大好人，他们配合得很好，好得象一个人似的。他们是表兄弟，他们……”刘志伟谢过王小五，赶紧起身回家
。又是留下王小五帮忙照顾家里。
端午驮着少年只奔跑了一昼夜，就赶到了枭山脚下的村子里。两人找到了刘志伟的家人，老父亲握住他们的手老泪
纵横，说自己就一儿一女，女儿是晚年得到的，格外珍惜，没想到被选中去做妖怪的媳妇，宁肯让女儿死了，也不
能让妖怪糟蹋了，老母亲更是哭得说不出话来，刘志伟的妹妹躲在内室哭出声来。二人忙安慰这一家人。离妖怪接
走女孩的日子还有两天，两人悄悄地住在了刘家。刘家将正屋的炕倒出来给二人住。二人紧紧地挨着，时不时的轻
轻的趁人不备的亲亲对方，拉拉手，相视笑笑，非常心满意足。虽然知道前面是一场恶战，但大战前夕的宁静格外
温馨，隽永。
到了妖怪娶亲的日子，少年穿上了新娘的红袍，老母亲不仅破啼为笑“瞧瞧，这位小师傅打扮起来，比女孩还漂亮
呢”
少年弄了个大红脸，而端午见少年在大红婚袍的映衬下更显得唇红齿白、清朗俊美，比男性多了柔和，比女性多了
刚毅，越看越喜欢，几乎挪不开眼睛，心想今后一定要为少年订做一袭红袍。眼神中的爱意连老眼晕花的老者都看
出来了，本来十分担心，现在见两人神色异常，咳嗽了一声，颤颤地说“两位师傅，还要准备什么？老朽一定尽力
。”
端午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也干咳了一声，说“不用了，你们全家都躲到安全的地方就行了，这里交给我们吧”
听到端午的咳嗽，少年扭过头来查看，端午瞬了瞬眼睛，暗示自己没事。等老人全家离开后，端午迫不及待地一把
搂住少年，热切地说“瑞瑞，你可真漂亮，嫁给我吧”
“放开，放开”少年脸红着挣扎着“要嫁也是你嫁给我。”
“行行，我嫁给你，只怕这嫁妆穿在我身上不好看，弄不好会挣开线的。”端午涎着脸继续纠缠，不停地用嘴唇亲
吻少年，少年很快无力挣扎，任端午的亲吻雨点般地落下。端午只在少年脖子上用力吸吮一下，就留下一个浅浅的
草莓印，这可是专属印章，端午快乐地想着，一下又一下地在少年脖子上印草莓。
“我的美人，我来了”院子里突然响起男人大声地吆喝声。
柔情蜜意的两个人吓了一跳，一向灵敏的端午居然没有查觉到妖怪来了，更是惊恐，但很快镇定下来，端午把红红
地盖头给少年盖好，让少年坐在床上，自己则变身成小狗躲在床下。
房门一下被踢开，一个男人闹了进来，大叫着“哈哈哈，我的小美人果然在等我啊，来来来，让我亲亲”那人象老
鹰扑小鸡似的一下扑向少年，少年往床里一躲，与此同时，端午电光石火般地冲了出来，一剑刺向那妖怪的前胸，
妖怪反应十分地快，一转身，剑刺中了妖怪的右手臂。端午本想变身成巨大的狗，担心把房子弄塌了，只好以人形
迎战。少年也拽下了盖头，操起剑，与端午一同对付妖怪。那妖怪受了伤，异常暴怒，两只手臂瞬间变成了铁臂钢
爪，与两人打成一团。那妖躲过端午的剑锋，一把捞住少年的婚袍，将少年拽向自己的怀里，大叫着“小美人，来
让爷亲亲”
少年慌乱地挥剑乱砍，斩断了衣襟，大声地说“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小爷是男的，不是女的”
那妖更大声地笑了“不管是男的女的，雄的雌的，大爷我全要了。”
端午气得说不出话来，纵身上前，使出了自创剑法中最厉害的一招“惊雷逐日”，仿佛从空中招来一道耀眼的闪电
，挟着惊雷滚滚而来，足以让所有的对手胆战心惊。那妖躲闪不过，又中了一剑，它往后一倒“哗啦”一声，把墙
壁撞塌，一头跌到院子里。少年与端午也赶紧追到院子里，妖怪往后退着，脸上狰狞起来，瞬间从背后生出两个巨
大的翅膀，妖怪伸长胳膊一把拽住少年，死死地抱住，一下腾空而起，拍打着翅膀飞向空中！
“放我下来！”少年又气又恨，在空中徙劳地挣扎着。红色的身影在巨大翅膀的阴影下分外醒目。
端午咆哮起来，变成巨大的狗，顺着妖怪飞走的地方狂奔过去，明明知道飞不起来，明明知道不一定能追上，但也
要拚命地追，哪怕象夸父那样倒地死亡也不惜。
枭山是座怪石嶙峋的秃山，荒凉可怕，穷山恶水出恶妖。大狗一直追到枭山山顶，只见妖怪变成人形正骑坐在少年
身上，撕扯少年的衣服，少年奋力挣扎。大狗猝然发动攻击，挟风带雷地扑向妖怪，妖怪居然在受攻击的同时变成
了巨大的鹰，鹰与犬转灯般地厮杀在一起，一时间飞沙走石、昏天暗地，少年根本插不上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大狗想一咬封喉，但鹰极其灵巧，飞在半空中，不时地用锋利的爪子和尖锐的喙撕开大狗背上、头顶的毛发、皮肤
，大狗很快鲜血淋漓，忍着痛，也不叫唤只是拼命反抗。
少年知道再这样持续下去，端午难逃一死，心里凄凄惶惶，想到两人今日可能都葬身于此，往日的恩爱潮水般地涌
上心头，眼里不觉浸满了泪。他慌忙擦掉眼泪，从怀里拿出符，咬破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涂上，攥在手心里，大声
地说“别打了，鹰大王，别打了，我跟你好，住手！”
鹰怪一听此言，倒真是停了手，一爪子将大狗踢到山下，变成人形，身上也是血迹斑斑，那妖舔了舔嘴唇，裂开大
嘴笑了起来“宝贝，你早这么说，你的伙伴一不定会死哟，现在嘛，可就说不定了，不过，这也不能怨我，谁让你
说的这么晚了”边说边朝少年走去。
少年紧张地往山下看看，见大狗停在了半山腰上的一块大石头上，也不知怎么样了。少年往后退着，妖怪一个箭步
冲上去，死死抱住少年，张口去咬少年的嘴唇，少年一偏头，躲了过去，那妖也没生气，一口咬到少年的脖子上，
少年痛的颤了一下，赶紧将手中的血符一下塞到妖怪的内衣里，妖怪大叫一声，伸出鹰爪刺入了少年的胸口。
妖怪嚎叫起来，想从衣服里拿出血符，但身上冒出了黑烟，一动就痛不可当。大狗顽强地爬了上来，一看这个情景
，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一咬封喉，大狗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怒不可遏地用尽全力地咬住，他听到鹰的颈骨折断的声
音，听到鹰血喷溅的声音，听到鹰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弱，大狗仍不松口，如果不是少年的呻吟声，唤回了大狗的理
智，大狗会咬到天荒地老。
端午赶紧变成人，抱住少年，少年胸口的血将红红的衣服染成了黑色，少年已经说不出话，见端午痛苦扭曲的脸，
用口型告诉他“来生……你追我！”
23.来生——再遇
翠屏轻盈地走上山，远远看见一只巨大的狗爬在山顶上，面前是一块巨石，上面刻着字，走进一看是“端午”、“
杜瑞”，端午两个字刻得扭扭曲曲，勉强能辨认出来。大狗毛发凌乱，全无往日闪耀的光泽，后背还有几处脱毛的
伤痕。它用空洞无神的眼光看着翠屏，仿佛翠屏是个透明人。
翠屏心痛起来，蹲在大狗的脸旁，柔声地说“午哥哥，你不能总这样消沉啊，杜瑞在天之灵是不愿意你这样的”
大狗没有瞧她，转过头，晶莹的泪水从黑幽幽的眼睛里缓缓流淌下来。翠屏知道端午是非常注重仪表的，尤其在女
性面前总是表现的彬彬有礼，现在不顾忌地放任自己，不肯变回人形，是伤心到了极点。
翠屏继续开导他“茫茫人海中，你有幸遇到了杜瑞的前生今世，找到了挚爱，得到，是你的幸运，失去，是你的命
运，你是永生的，你可以等着杜瑞的重生，不要难过地失去你自己，来生，有人在等着你呢。”
大狗垂下头，舔着自己的前爪，它发现这个动作能让自己好过点，翠屏也熟悉这个动作，这也表示大狗不想同人交
流，只想一个人待着。“我给你带来了点馅饼，午哥哥，你趁热吃了吧，呐，我走了，你不必送了”翠屏说完就一
步一回头地离开了，她知道大狗没有送自己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这么说。
大狗继续舔着自己的爪子，舌尖上的触觉总让它有错觉，仿佛是舔弄着少年的皮肤，往日的欢爱历历在目。于是大
狗前腿并拢，将头舒服地枕在前腿上，转动着那双恋人般温存的眼睛，得意而亲切地瞧着石刻，仿佛看见少年正用
力地刻着字，有火星溅起，“哥哥，你为什么叫端午啊，这两个字笔画太多了，真难刻”……“不好不好，没有人
叫一一的。我再努把力吧”……“痛啊，痛啊，哥哥，痛啊”……“罚你亲一下”……
这种幻境让大狗放松自己，愉悦自己。它懒懒地躺下来，爪子置于耳边两侧，作投降状，高傲的下巴向前努着，满
意地微笑着，刷子似的尾巴歪在一边，它在地上打着滚，雪白的肚皮快快乐乐地展现在太阳底下，所有的悲痛消失
殆尽，全身上下都因爱的幻觉而舒适。
又一年的夏季到了，鲜花烂漫的山野，炙热的的午后阳光，和煦的微风，万里晴空，如黛远山，构成动人的画面，
或许所有的揪心与哀伤在大自然面前都微不足道了，或许穿过太多的孤寂的岁月，能够独立面对现实了。
端午足足用了两年的时间才从悲痛与幻觉中走起来，开始以人的模样面对世界。
翠屏时常来看端午，见端午有所恢复了，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征服端午之旅。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微妙，翠屏长时间不
来，端午也会想她，担心她遭遇不测，毕竟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要好的同类。翠屏与端午相处的时间一长，免不
了搔首弄姿想诱惑端午。翠屏是个心灵与肉体分得开的女人，她喜欢身体的欢愉，同不少的男人发生过关系，但自
认为内心只给端午一人保留着。端午是表里如一的人，如果没有感情绝不会交付身体，这也是两人之间的障碍与分
歧。
这日，翠屏一边轻摇着扇子，一边风情万种地解开自己领口，露出白嫩嫩的雪颈和半个酥胸，娇喘着“午哥哥，你
这里可真热啊，真让人受不了，不如同我下山吧，我家里凉爽多了”
端午笑了笑，递过一杯水说道“喝口水吧，山上的温度要比山下低一些，不可能比山下热，心静自然凉。”
“哥哥，人家真的热嘛”翠屏扭动纤细地腰肢，丰满的胸部随之一颤一颤的，诱得男人能流出鼻血来。
端午别开眼睛，不去看翠屏妖娆玲珑的身体。“啊哟”翠屏叫了一声，端午抬头一看，水洒在翠屏的胸口，湿湿的
薄薄的衣裳紧紧地裹住身体，曼妙的身体纤毫毕现，不会吧，似乎里面没有穿内衣？端午赶紧转过头。翠屏看见端
午的窘态，心情大好，咯咯地笑出声来“午哥哥，午哥哥”象只波斯猫似的甜甜腻腻地声声呼唤端午，端午心想还
是快点离开吧，哪想到刚要转身离开，翠屏不知什么时候欺身上前，红润润的嘴唇贴到了端午的唇上，端午一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