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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谓——by魏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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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你装给谁看呢?”说着黎越就要抬脚,不过碍于车里车腾不开,意思了意思没真踹。

倒是刚才还小媳妇状的男人突然脸一变,不怀好意的把手按在黎越腿上,眯着眼睛问:“你说给谁看呢?”

苏正宇摸了摸自己没有胡子的下巴,点了点头,嗯,这才是真实力派啊!又看了眼姜旭,当年把人抢过来是对的,对他对黎越都是好事儿。

有了这么个认定,苏正宇觉得底气更足了,推着姜旭下车,他倒要看看黎越今天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因为还不到饭点儿,馆子里人不算多,他们四个人要了个小包间,黎越抱着菜谱就点,也懒得征求在座另三位的意见,倒是点饮料的时候特别强调只要白水,然后转头看了看姜旭:“你这个习惯应该没变吧?”

在酒吧工作的时候,虽然开始抽烟,但酒和各色饮料姜旭是不沾的,就算不再做成为一流调酒师的梦,也不想让自己变成只会按配比调酒的机器。

049.

姜旭点点头,接过黎越递给他的杯子,道了声谢。

苏正宇忍着没抢白,但心里可不爽了,就你知道他喝白水啊?我上小学的时候就知道他不喝可乐了呢,哼!

黎越多精明个人啊,他能看不出来苏正宇脸上变颜变色的?所以故意在把杯子交到姜旭手里之后,没收回手,而是搭到姜旭手上,握住,“这手上居然都有老茧了?”

这回苏正宇可不客气了,一把抽回姜旭的手,同时黎越的手也被另一个人抓了回去。

那人瞪了黎越一眼,攥着他手不放,倒是没说什么。

苏正宇呢,气哼哼撕开桌上的消毒碗筷包,拿出毛巾这通儿给姜旭擦手啊,恨不得来点儿84消毒液才好呢。

黎越终于绷不住了,趴在桌上乐得肩膀直抖。

姜旭叹口气,这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没正事儿呢,“黎越啊,上菜反正也要等,你干脆先说正事儿吧。”

“你怎么知道我就有正事儿?单纯想跟老朋友叙叙旧不行吗?”

姜旭没直接回答,但是看了一眼黎越身边的人,显而易见啊,带个这么半天来抓着你手不放的人来叙旧吗?

黎越一只胳膊支着下巴,歪头看着姜旭,这木头到不像当年那么木了。

“好吧,那我就直接上正题了,你还想调酒吗?”

姜旭不解的看着黎越,不知道他问这个目的何在。“我现在挺好。”

“我没问你现在好不好,你就回答我还想不想干,想,咱接下来是一种聊法,不想,是另一种聊法。”

这回没等姜旭回答,苏正宇是真搂不住了,“你到底什么意思?他想不想干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还真有。”黎越到没再吊苏正宇胃口,他可不想把这愣小子惹急了,“我们俩最近从一个朋友手里接了个酒吧,缺人啊,面了几个调酒师根本看不上。”

“呃……”苏正宇蔫儿了,这还真是实打实的正事儿。

黎越看苏正宇这样突然想摸摸他的头,然后真就伸手摸了,再然后被苏正宇抬手挡开了。黎越到不在意,反正摸到了,乐呵呵盯着姜旭等他的回复。

刚一听黎越说找他是为了酒吧招不到合适的调酒师的时候,姜旭眼睛都亮了,但那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虽说这两年也没再去酒吧之类的地方应聘,不清楚风头到底算不算过去,但黎越他们是新接手,这地头都没趟熟呢,自己不能给人家找事儿惹麻烦。“还是算了,我现在这样真挺好的,你新开业的买卖,招人也不用那么着急啊,慢慢选总会有合适的。”姜旭这么回答的时候没看黎越,而是盯着眼前的那杯白开水。

黎越用手指敲着桌面,“是你真不愿意还是你怕……”

姜旭条件反射的抬头,难道黎越都知道了?

黎越看他这反应心里有了底,“怕你们家小刺猬炸毛?”说着话还特意瞥了一眼苏正宇。

“谁刺猬?谁炸毛了?”

黎越毫不客气的伸手一指,“你啊。”

“行了你别逗他了。”姜旭一把把炸了毛的小刺猬给揽过来,很无奈的看着黎越,“这事儿我大概真的帮不上你。”

“为什么?技术废了?”

废了这俩字让姜旭心里跟被戳了一下似的疼,“……差不多吧。”

黎越看姜旭那不甘心但还是咬牙认了的样子就来气,但还有一个人比他气得快,“什么你就差不多?”苏正宇一拍桌子,推开姜旭直接坐到黎越跟前,“我替他答应了!”

“小宇!”

“你别说话!”

“别闹了。”

“谁闹了?”

这功夫服务员来上菜,站在包厢门口都不知道是迈腿还是不迈腿了。

“得了得了,二位要调情回家啊,咱先把饭吃了。”黎越招呼服务员进来,但因为他这话,服务员的表情比刚才还别扭了。

等服务员出去带上门,黎越一改嬉皮笑脸的样子,“姜旭,你那点儿事儿我都知道,我前几天找人的时候还看到峰哥了,他托我转告你一句,当年那孙子进去了。所以我现在再重新问一次,你还想不想拿调酒器?”

“……”姜旭依旧没马上回答。

苏正宇下意识抓着姜旭的手,人家话都到这份儿上了你还犹豫什么啊?

“想!”

对上苏正宇的眼神,姜旭没再犹豫,他确实想啊。

050.

姜旭点了头,黎越也就踏实了,一边招呼大家动筷子,一边拍了拍身边的人,“姜旭,我给你介绍一下啊,这位就是你以后的老板,冯家平同志。”

冯家平主动伸手,“前辈。”

姜旭也伸手,可这是怎么论的呢?

黎越在桌子底下给了冯家平一脚,很小声的警告:“你别话里有话!”

冯家平嘿嘿一乐,立马改口,“那我以后就叫你姜大哥吧,什么老板不老板的,多见外啊是吧。再说我就是个挂名的法人,钱大多数都是黎越出的。”

知道自己搭不上茬儿一直埋头猛吃的苏正宇,这会儿瞄了一眼冯家平,突然有点儿想乐,这话是故意说给姜旭听的吧?可惜了,说也白说。

果然,姜旭无比正经的回到:“一码归一码,你们俩都是我老板,不会因为一个称呼就疏远的。”

嘿,真是一物降一物,作为看戏的苏正宇,都有点儿想替冯家平抱委屈了,不过一侧头发现黎越也是一脸看戏的表情,还冲他比了个“嘘”的手势,那意思千万别出声。其实,这家伙仿佛也不是那么讨厌。

就这么一个眼神交会,俩人好像站到了同一条战线上,反正苏正宇知道黎越不是还惦记他们家姜旭就行了,至于黎越想怎么整他自己家里那口子,他倒是也想看看呢,学习学习回头逗逗姜旭也是好的。

除了姜旭,其他三位可以说是各怀心思,所以这饭局也就草草了事了,都吃饱就行。

“你们晚上没事儿的话,咱们一块儿去酒吧转一圈吧?虽说还在装修,但好歹也是收尾阶段了,不至于没地方下脚。”看大家都吃饱了,冯家平如此提议,他知道黎越有这个意思,而且前辈不是说了么,一马归一码,既然即将成为他们酒吧的当家调酒师,那他还是得多接触接触才能保证以后工作起来更顺利。

于是一行人就杀奔了酒吧,不算是特别繁华的地段,但面积不算小,装修都大概完工了,看得出是要走休闲路线。

不过这些对姜旭来说都不重要,他直接站在吧台前,这块巴掌大的地方才是真正属于他的。

如今只有个空架子,酒水酒杯都没到位,不然姜旭还真想折旧撸胳膊挽袖子的操练起来了。

黎越站在姜旭身后,“怎么,手痒了?”

姜旭这回点头点得很痛快,手是真痒啊。

苏正宇也凑过来,“别说你手痒痒,我心里都痒痒了,开张那天你还得给我调一杯彩虹,这回我真拿回家供着去!”

“这还没开业呢就惦记占公家便宜啊?”冯家平也加入到队列中,趴在苏正宇旁边的吧台上,虽说心里对姜旭多少有点儿芥蒂,但看着苏正宇这直来直去的性格还是挺喜欢的。

“我又没说不给钱,大不了我自己带杯子呗。”这个问题当年就没难住苏正宇,何况现在呢。

“你又不喝酒。”对姜旭来说,那天晚上可是够提心吊胆的,万幸是峰哥没难为他。

“我爱看不行啊?就这么定了。”对苏正宇来说,那个晚上却是个不错的回忆。

“那到时候我也要一杯。”黎越跟着凑热闹,别说,当年他怎么就没想起来让姜旭专门给他调几杯酒呢?

未来的老板之一说话了,姜旭不好再使劲推脱,显得跟自己水平不行似的,干脆转头问冯家平:“你要不也预定一杯?”

“好!”

……

四个人围在空吧台边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苏正宇突然想到个很严峻的问题,“黎越,你们不能只招姜旭一个调酒师!”

“啊?”

“为什么?”

黎越和冯家平几乎同时不解的问。

“就他一个人怎么休息?”

还真是,黎越跟冯家平对视了一眼,之前真没想到这层。

黎越搭上苏正宇的肩膀,“知道心疼人了啊。”

苏正宇没挣开,只是侧了侧脸,瞥了黎越一眼,“别说没用的,反正你不能让他一周七天连轴转。”

“我们又不是黑心老板。”

“还有。”

“还有?”

“酒吧能不能卖糖葫芦?”苏正宇突然觉得,姜旭能回归本行固然是好,但糖葫芦的手艺要是就这么扔了也怪可惜的。

“能啊!搞不好这以后还是咱的特色呢!”

黎越一给拍板儿,别的不说,姜旭以后至少应该是调酒师里糖葫芦做的最好吃的吧?

051.

这边等着酒吧装修完成正式开业,凤鸣那边姜旭也得交代一声,一听姜旭要撤摊儿,老少爷们儿还挺不舍得,结果姜旭一个没绷住说让他们有空去酒吧玩儿,说完就后悔了,也没问问黎越酒吧到底怎么定位的,如果是GAY吧的话这不是找事儿么。

姜旭给黎越打电话,问酒吧以后到底是面向什么消费群体的,黎越直夸他还挺有主人翁意识,在告诉他至少初期是打算作为普通酒吧营业之后,追问了一句,“哎,你不是随便问问的吧?”

“我就是随便一问。”姜旭想蒙混过去。

“不能够,不过,你该不会是担心你们家小刺猬吧?”黎越发现,再见之后还真挺喜欢苏正宇的。

一听这个称呼,姜旭就忍不住叹气,黎越也是,自打那次之后这叫法还就定下了,每次都弄得苏正宇气哼哼的。“你呀能不能少逗他?”

“不能,”黎越一点儿不客气,“还有,你别给我岔开话题,到底为什么想问这个?”

姜旭干脆就跟黎越直说了,黎越听完了乐,“别说,你们家小刺猬担心你是对的,你这人是挺勾人的。”

“黎越!”

“干嘛?不过说真的,凤鸣的人要真来咱们酒吧那可是蓬荜生辉的事儿呢,我得好好合计合计。”说完挂了电话,弄得姜旭心里直发毛,怎么意思这是?

因为苏正宇休假中,所以他跟黎越见面接触的机会也就多了起来,陪姜旭去酒吧怎么可能不碰到呢。

碰到就碰到吧,姜旭觉得黎越逗他两天也就过了新鲜劲儿了,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新鲜劲儿没过去,俩人慢慢儿看对眼儿了,整天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

虽然姜旭不知道这个质变是怎么完成的,但是他挺乐见的,倒是冯家平替他担心。眼看开张在即,姜旭几乎全天都在酒吧归置吧台,那苏正宇自然也就几乎都泡在酒吧里了,但是通常只要黎越一到,用不了多少功夫,俩人就不知道躲哪儿去嘀咕去了。冯家平不太担心自己,因为他相信苏正宇不会给黎越出什么坏注意,但黎越……看那眼神,他很确定那家伙是在教坏小刺猬。

冯家平凑到一点危机意识没有的姜旭身边,“你没发现最近小宇跟黎越走得很近?”

专心致志整理着酒架的姜旭没发现冯家平过来,冷不丁就听耳边冒出这么一句,还真吓了他一跳,“啊?!老板……”

“都说了别叫我老板!”冯家平有时候都觉得姜旭是故意的,故意让他一个人显得很生分,黎越明明也是老板怎么没听他这么叫过?

“你刚才说?”姜旭才不拾这茬儿,他不叫黎越是因为黎越威胁他,如果敢叫他老板,他就跟苏正宇讲讲当年虽然没能上垒,但好歹也这样那样了的过往。

冯家平叹口气,他也知道,估计称呼暂时是没希望让姜旭改口了,“我说,你就不觉得最近你们家小宇和我们家黎越走得太近了?”

姜旭挠着头,扫了一圈酒吧,还真没看见这俩的人影,不过他们关系好也没什么不好的啊,“我没注意,你看出什么问题了?”

看姜旭问的这么正直,冯家平反而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了,好像自己跟挑事儿的似的,但……“目前也没什么,总之,你自己小心吧。”说完拍拍姜旭,去盯着施工方的最后收尾了。

姜旭更闹不明白了,难不成冯家平是担心小宇挖他的墙角?自己摇了摇头给否了,虽然他觉得冯家平跟苏正宇在乱吃醋上半斤八两,但总不至于乱到这个份儿上。

正想着这俩,这俩就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苏正宇直接加速跑过来蹭一下蹿到姜旭后背上,“想我没?”

姜旭特想来个过肩摔,可这不是草坪,磕了碰了还是他心疼,所以咬着后槽牙:“想!”

“嘿嘿~”

“想你哪天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折腾散架了!”

“那我也得让你散在床上啊。”苏正宇一点儿不在乎姜旭的口气,反而凑到他耳边,言语暧昧不说,居然还舔了他耳垂儿一下。

姜旭真是一激灵,回手拍了苏正宇屁股一巴掌,这孩子怎么越来越不分场合了呢?

052.

黎越都看在眼里,摸着下巴上似乎要冒头的胡渣乐得意味深长。

“你可别玩儿过火。”冯家平多了解黎越啊,平时玩儿就算了,可姜旭关系本来跟他就多少有点微妙,要真让人家两口子闹个矛盾什么的可就说不过去了。

黎越瞥了冯家平一眼,哼了一声。

冯家平眼睛一眯,“哼什么?真出什么篓子别指望我给你擦屁股!”

“本来跟你就没关系。”黎越心里算计什么,可是压根就没打算让冯家平知道。

没关系仨字冯家平可不爱听了,一把抄上黎越的腰把人拉到自己势力范围内,“说什么呢?是不是想让我上家法?”

这话让黎越的脸瞬间红了一下,“滚!”黎越把人推开,跑到苏正宇和姜旭那边。

冯家平没跟过去,现在他已经满脑子都是上次家法的时候黎越那撩人的模样了。

除了姜旭,另外三位那真是各有各的心思,但日子照过,转眼装修全部完工,只等着吉日一到开门迎客了。

要说黎越这吉日可是特意选的,自打听说凤鸣那边的爷们儿们想来捧捧场,他就琢磨着,这开张的时候怎么也得请人家过来,不管怎么说,自家的调酒师之前跟人家卖糖葫芦来着,要不是凤鸣也没这么容易就能碰上姜旭啊。所以日子除了得是好日子外,还得是凤鸣休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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