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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之欲语上——by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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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焉知非福(上)

鲜血慢慢的流淌着,沾染上了拉美西斯的身体,那不同于身体的温度让拉美西斯清醒过来,怀里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和那只狮子一样的微弱,拉美西斯感到有些慌张。

“来人,愣着干嘛,你们这儿的巫医在哪儿,快找来!”

贵族公子战战兢兢的让仆人去找来巫医,深怕有个好歹自己可就命不保了,他现在可是后悔为了炫耀狮子儿举行这场聚会。另外找来人要把狮子彻底杀死,拉美西斯拦下了他,看着那躺着的半昏迷野兽,拉美西斯心里已经想了千百种折磨它的方法,不会让它这样死去。

巫医很快就来了,可是却在看见伤者是傻了眼,局促着不敢上前。

拉美西斯看着没用的巫医吼着,“楞着干什么,过来!”

巫医下的跪下,“殿……殿下,这个……我没医过……”

拉美西斯盛怒,“没医过那要你干什么?拉下去……”

“不要,等等,殿下,可以找渔夫,可以找渔夫……”那个巫医边挣扎着便向着拉美西斯喊着。

拉美西斯挥手,“渔夫?”

“是,他们要了解这种……情况一些……”巫医没敢把鱼类说出来。

“快去找!”

扯过仆人拿着的布,按在秦鞅的伤口处,希望可以减缓血液的流逝。拉美西斯从没像这样慌张过,看着那些刺眼的液体,莫名的觉得心慌,明明只是一个俘虏,明明曾经也想过玩弄着直到他的死亡,在战场看过那么多血腥,可是从没有这种情况。

一定是因为他救了我,我是埃及未来的法老,对于救过自己的人是不可伤害的,这是拉蒙神的信条,没错,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拉美西斯不断这样想着。

渔夫来了,看见那带血的半人半鱼连忙跪下,嘴里念念叨叨,“月亮神,保佑!”

拉美西斯一急,“还在干什么?他就快死了!”

渔夫一吓,连忙过来一看,月亮神的身上有三条长长的血口,在鱼尾部分更为严重,靠近尾鳍的地方,鳞片几乎全部脱落,血红的三条肉翻着,血一直向外渗着。

渔夫连忙要来水,一大桶水全部淋在秦鞅的身上,有些凝固的血液顷刻间被水冲刷了下去,没有了血液伤口泛白显得更加吓人,慢慢又有血沁出来,根本止不住。

拉美西斯看着不停流淌的血,“怎么还止不住,快伤药包扎!”

渔夫头都不敢抬的回答,“不行,不止住血不能上药,而且上了要不能包扎,不然伤口会溃烂,现在只有……冰有可能止血了……”

冰,在埃及这样炎热的天气,怎么会有冰,除非是皇家……

“冰,快,回宫!”

拉美西斯果断的决定回宫,宫殿的地下应该还有储存的冰。小心的抱着秦鞅上抬轿,在看见秦鞅痛苦的皱紧眉头的时候,马上放弃,干脆抱着他坐上抬轿,这样不会有太大的晃动感。

一回到寝殿,拉美西斯吧秦鞅放置在自己的睡床上,“快去,冰,全部拿来!”

可是当仆人拿来冰的时候,拉美西斯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只有这些?”一只小桶里装着一些冰。

“殿下,只剩下这些了,上次的庆功会用去大部分,刚才王有取走一些,现在只剩下这些了。”

父王?拉美西斯立刻冲出寝殿,边走还便吩咐,“把冰块放在伤口上,小心点!”然后人便消失在寝殿视线内。

仆人们看着留下的伤患,小心翼翼的拿着珍贵的冰放在伤口上,然后拿出扇子扇着,让它不要那么快融化。看着床上那因为伤口的疼痛缓解了,开始舒展开的眉头,都松了一口,毕竟是月亮神,如果就这样离去真的是他们的罪过,所说他应该算是兽神一类,可是看着那人类的身体,还是觉得那么尊贵,无法与埃及的鳄神联系在一起。

愿阿蒙神保佑!

第十四章:焉知非福(中)

塞提正和一位美人温存着,寝殿却传来一阵嘈杂声。

侍卫一直劝阻着拉美西斯进去,法老先前吩咐过,一定不能让人进来。

“殿下,请您等等,殿下……”

可惜拉美西斯已经进去了,“父王,您拿走了冰?”

拉美西斯进去就楞了,躺在父王床上的女人,卡迭石镇镇长的女儿,父王我她带回来了!这个女人不简单,让他差点丢失了卡迭石整个镇!

拉美西斯揽下心神道,“父王,把您拿走的冰给我用一下。”

塞提回神道,“你怎么就这样闯进来?你的礼节呢?”

拉美西斯不耐的看了眼床上的人,走向桌子处,拿起冰就准备离开,看见父亲的酒杯里还有,伸进去捞出来。

“等等,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受伤了?”

拉美西斯离开前深深的看了眼那个女人,“父王,以后再跟您解释。”

塞提很半天才把表情回复过来,看了眼自己手中开始升温的酒,再也提不起欢愉的兴致。

等拉美回到寝宫,秦鞅身上的冰块已经化得差不多了,埃及的天气还是天热了。

拉美西斯拿过水一点一点的轻轻把那些冰水擦拭干净,检查了下伤口,已经好了很多,没有流那么多血了,只是一点点的流出一丝血水。把拿来的冰小心的放在渗出血水的地方,拿过扇子小心的扇着。

拉美西斯道,“去叫巫医过来,动作快点!”

“si……”床上的秦鞅潜意识感到疼痛发出声音。

拉美西斯手一颤,等到秦鞅的眉头舒展开来,有继续埋头冰着伤口。

巫医匆匆的走来,“殿下。”

拉美西斯拉着巫医道,“快,血已经止住了,上药!”

“让我看看。”巫医皱着眉头看着伤口,“伤口有些深,还是要包扎一下为好。”

拉美西斯道,“渔夫说过他不能包扎伤口,会感染。”

“这……可是如果不包扎的话,药粉有些会脱落下来,就需要不时的补上。”

拉美西斯不耐道,“上药,把药留下。”

“是。”巫医只好细细的为那些伤口上药。

“会有伤痕吗?”

巫医有些为难,“这个要看恢复的情况……”

“好了好了,下去,把那几瓶药都留下!”

“殿下,我们来吧,您该休息了。”仆人上前想要拿下拉美西斯手上的扇子。

拉美西斯道,“不用,我来,你们再去打些水来。”

一点一点的倒出药粉,填补着脱落的地方,渐渐的他也有些吃不消了,把剩下的冰打成碎渣,洒在那些药,药粉上,还没化的时候可以让药粉不脱落,等化了就带着药粉渗透进伤口,让伤口更好的吸收药力。

“你们看着点。”拉美西斯去清理自己身上。

第十五章:焉知非福(下)

炎炎夏日街道上来往的商人都抵不住烈阳的烘烤,然而拉美西斯的寝宫此时正处在冰冷的低气压中,孟菲斯皇宫里的几名巫医全都跪于一地,头顶是拉美西斯阴沉的年,这个年轻的王子带给他们前所未有的恐惧,堪比法老。

拉美西斯望着他们道,“你们是怎么进宫的,连个人都救不好,这么多天了,试了多少药,人还没醒,看来你们都嫌头太重,不想戴着了吧!”

巫医留着冷汗道,“殿下,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人还不醒。”

“尽力了?是吗?”拉美西斯一脚踢倒其中一个巫医,使其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呻吟。秦鞅从受伤到现在已经四天了,伤口虽然在好转,恢复的速度很快,但是一直处在昏迷状态中。而这些巫医一个两个来了都是开些药,却一点转醒的迹象都没有。

“殿下,再一次,请您再给一次机会……”巫医们都不想就这样丢掉性命,他们都是好不容易才熬到这一步的,就算这次不掉性命也会被发放到奴隶场,拉美西斯殿下是出名的残暴,有人甚至拿他与以残暴闻名的赫梯人相比。

拉美西斯道,“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今天还没有醒,就不是一死那么简单了,折磨人的方法你比我清楚!”这些奴隶场爬出来的人。

或许是这些巫医们每天都有向阿蒙神祈祷的原因,天快黑下来的时候,本来安静的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开始呢喃。

巫医连忙找来拉美西斯,“殿下……醒了,醒了……”

拉美西斯正在沐浴,连忙围上努格白缠腰布,“不是说醒了吗!”床上的人哪有醒的迹象。

巫医颤巍巍道,“殿下,您靠近点……”

拉美西斯站到了床边,一下便听见秦鞅发出了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跟他第一次在鳄鱼池的声音不一样,倒有些像埃及语。

“他说的什么?”声音太细碎还有些生硬,不太听的清楚。

仆人靠前仔细的听,“……亚……亚……索……殿下,他说的是亚索!”

亚索?那个侍卫?呵,他俩感情到好了,昏迷中也喊着,另一个从亲王侍卫长升到皇宫侍卫长。“没有其他的?”

仆人摇摇头,“听不清了。“

“西奴,去,把那个叫亚索的找来。”

西奴有些不敢看拉美西斯阴郁的脸,慌慌张张的跑出去。

拉美西斯转向一边紧张的巫医,“哼,你说我该不该杀你?”

“殿下,饶命啊……”

拉美西斯弯下腰凑近,“……留着你这条命!记住,你的命是谁的!”

“是殿下给的,是殿下的……”

拉美西斯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床上的人不安的动了动,拉美西斯看着他,慢慢的表情带着些狠意,不自觉的手边伸到了秦鞅的颈间,五指慢慢收紧,看着床上的人皱起眉头,脸色有些红。

“你在干什么!”亚索一进来便看见拉美西斯掐着秦鞅的颈部。跟在身后的西奴脸色苍白的看着亚索不分尊卑的冲进去。

拉美西斯看着这个男人,收回手,“这里是本王的宫殿,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包括处死你,罪名是冒犯王子,你决定如何?”

亚索停下上前的脚步,脸色惨白的看着拉美西斯,他是王子,只要他想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只是……看着床上同样惨白的秦鞅……

亚索双腿跪下,“殿下恕罪!我下次不会了……”

“呵,下次,不要想下次,你没有这个机会了!”拉美西斯已经没有心情在这儿待这下了,让亚索以后就照顾秦鞅后就离开了。他需要去发泄下浮躁的无法控制的心情。

看着许久不见的人,亚索突然眼角有些湿润,送来的时候好好的,怎么会这样了。

亚索看向旁边没有离去的西奴,“怎么回事?”

“是在捕猎场被狮子抓伤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可是就是不见醒。”

亚索检查了伤口,的确好的差不多了,只留下浅浅的粉色,过段时间应该就会完全好了,只是……“身上怎么会这么干?你们没有给他泡水吗?”

西奴有些不解道,“他身上有伤口……”还没说完便被亚索打断。

“快,把浴池装上水。”亚索抱起秦鞅便向浴池处跑去。

小心的把他放在里面,拿起布巾一点一点的侵湿秦鞅的身体,鱼鳞干的有些翻起,鱼鳍出起了一些粘稠物,亚索那起随身带着的小软刷一点一点的刷干净,在清洗鳞片里面,这些人差点让秦鞅没死于伤口,到死于脱水了。

第十六章:不懂的情感

拉美西斯离开宫殿后就去了菲尔沙尔的住所,可是刚到那儿就看见菲尔沙尔惨白的脸色。

拉美西斯满腔的火一通发了出来,“干什么,不高兴我来?”

菲尔沙尔使劲摇头,“不是,不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殿下来都会让自己一身的伤,开始以为殿下有这方面的嗜好,可是到其他女人那儿去才知道,只有自己,好像每次殿下心里不畅快的时候才会来她这儿,为什么会这样。

拉美西斯戏谑的看着她,“是吗?这么说你很满意我的到来,我可不能让你失望,不是吗?”一把拉去菲尔沙尔的衣服扑下……

头很疼,身上也很疼,秦鞅慢慢的转醒,全身上下疼的就像当时被汽车撵上的感觉,他甚至在想是不是睁开眼睛后会是漫天白色的医院,可惜不是,还是那昏暗压抑的屋顶,只有一扇小栅栏窗的屋顶,秦鞅试着活动一下身体,可是疼痛随之袭来,他记得他只是被狮子抓伤,这么会想被拆了重装一样。

亚索靠在床边打盹突然听到声音马上醒过来,下意思的看向床上,就看见秦鞅碧绿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望着头顶。

亚索小心的道,“秦鞅?”

秦鞅的艰难的移动方向,眼睛瞪的大大的,亚索?怎么会在这儿?

亚索笑着道,“想知道我为什么在这儿?那是因为我听到了你的呼唤!”

我的呼唤?秦鞅疑惑了,自己呼唤过他吗?不过亚索在真好。秦鞅想坐起来,可是动弹不得。

亚索见状小心的扶起秦鞅,可是这也免不了让秦鞅眉头皱起。亚索检查了一下秦鞅的伤口,连一丝疤痕都没有了,已经彻底的好了,可能是因为长时间的躺着没有动过,所以肌肉酸疼,这些人也真是都不知道替他按摩一下,当初在海上他可是每天都有帮秦鞅按摩。

“我帮你按一下,躺的太久了是这样的,可能会有些疼。”

秦鞅点点头,以前上体育课经历过的,不过亚索按摩的手道很好,还不会感觉的忍不住,重新躺下享受着许久没有的待遇。

拉美西斯还没走到寝宫就听见里面那个叫亚索的侍卫的声音。

“怎么样,还可以吗?”拉美疑惑。

“还疼吗?”拉美皱起眉。

“我接着动了?”

动?拉美越听越觉得不对,走在门口看见西奴在外面,“西奴,你怎么在外面?”

西奴一看主人回来了,连忙上前,“是阿塔伽让我离开的,亚索在里面。”

拉美西斯皱眉,“他们在里面干什么?”

西奴脸色不太好,“不知道。”

突然里面传来一声尖叫,绵软柔媚,拉美西斯一下冲了进去,从他的角度便看见秦鞅趴卧在床上,亚索俯身在上,手不知道在干什么。

怒火一上来,拉美西斯咆哮道,“你们在干什么!”

床上的两个人疑惑的侧过身来,亚索连忙跪下,“殿下。”

拉美西斯道,“你们在干什么?”深吸一口气咆哮硬生生的转为疑问。

亚索道,“秦鞅躺的时间太久了,身体僵硬不能动,我正在帮他按摩。”

“那他为什么叫!”按摩应该是很舒坦的。

亚索有些无奈,“因为身体僵硬的时候按摩会感到疼痛。”

拉美西斯将信将疑,转头正对上清澈的眼睛,突然觉得自己有必要反省一下,堂堂的埃及王子思想不可以如此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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