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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君封琉上——by我很残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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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不想辩解,只是他没有那个资格。因为,他心里很清楚我说的便是事实。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察觉的?”这,是他唯一的回应。

“从得知你离开凛然庄的那一刻起。”是的,在那个时候我便开始察觉。斐榆,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是吗,我还以为会是更早。看来,我的确伪装的不错。”他状似自嘲,语中不乏苦涩。

的确应该更早,可那时我把他当做朋友,当做兄长,又怎会怀疑他?若是早些发觉,或许一切便会变得不一样。自己现在,也不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你有很多的漏洞,只是我当局者迷,被自己的心蒙蔽了。”有些感慨,却还是说了这句话。像是在辩解,却又像是在缅怀。

“比如呢?”他恢复了嬉笑的模样,好似方才落寞的人并不是他。

心,意料之中的抽痛。并非心理,却是生理。

“你在地牢中身受重伤,虽然被用上好的药材滋养,可复原的时间未免太快。听说你被关进地牢时就被锁住了内力,但种种迹象表明你早就恢复了内力。只不过是在隐藏实力,这是其一。”平淡的说了出来,心情却愈加沉重。

他没插话,可面上的浅笑却是让我继续说。

“江湖上冷面无情的玉面阎罗,又岂会是被我一介凡人而左右起感情的?所以你之所以跟我在一起是喜怒无常不过是想让周边的人放松对你的戒备,好让你方便行事。而你每夜外出,想来便是跟李梵碰头,探寻神兵隐匿地点,只是其二。”想起同他同室而睡时自己总是睡得昏沉,而且一觉到天亮,想必也是他趁我不注意下了迷药。

他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而我的心却越来越往下沉。

停止手上划圈的动作,松了松衣襟,喘了一口气,继续道:“这第三,便是你曾对我起了杀意。之前我曾半夜饮酒,想让你陪我,可你只是端起酒杯闻了闻便说没兴趣要去歇息。当时我并未在意,甚至还错手将酒给了炘玉。炘玉察觉了那酒中有毒,便认为是我想杀他,所以便愠怒的将酒杯抛进了草丛。本来我并未在意,可次日却在发现那酒杯旁的草全部枯萎,那时我就该怀疑你。”可,我却怀疑是庄中有人要害我。

不曾将注意放在你身上,那时的我,真是太傻了。

“那酒可没问题,是上好的梨花酿哦~~”他怪异的一笑。

“我知道,有问题的是酒杯。你将毒涂到了杯沿上,所以我喝壶中的酒并未中毒。”说完后,胸闷却是越来越严重。

“我倒真是低估了琉儿,难为琉儿观察得如此细致。”斐榆的话,一点也不像夸赞。

看着他那虚假的表情,心愈加痛苦。最终,我拿起了背后的枕头向他砸了过去。

而斐榆头一偏,便躲了过去。

“嘭!”那枕头将桌上的盛有熏香的香炉打落在地,里面的香薰散落一地。

斐榆面色一变,脸上的表情破碎。

“你”他想说什么,却忍住了。

“我说榆哥啊,你能不能别老将毒药什么的缠在熏香里。这伎俩用一次就够了,用多了就忒没意思!”不紧不慢地点破,胸闷也减缓了一些。

“其实我挺佩服榆哥的,不仅‘凛然庄’的香炉里能做些小动作,就连逸王府也不例外。每天都能伴着那香味入睡,榆哥待小弟还真是不薄。”挠着后脑的头发,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斐榆不再答话,他的脸色阴沉的难看。

“榆哥,你这么着有意思吗?先是下毒让我失明,错怪炘玉。然后再将解药溶进酒中让我服下。现在好了,人刚醒,你又下毒想害我。你这么找是不是觉得挺有意思?

我这条命就那么好玩,值得你费那么些个心思?”毫不迟疑的发话,像个泼妇似地。

心中的不满,倾诉了一些。

却,还是不够。那满腔的怒火,并未尽数发出。

心中,还是有不甘。

下一句话还未说出,便被斐榆点了身上的某处。然后,失去了意识。昏睡之前我想,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而且,还是睡穴!

斐榆望着昏过去的封琉,眸间闪过几丝不忍。

“我一来你就把他弄晕了,莫不是故意的?”调笑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进门的是那日挟持玉华公主的俊逸男子,只是他此时面上勾着一抹邪笑,显得甚为妖异。

“你不去看着她,来这里作甚?”斐榆有些不耐,却还是将封琉平放,盖上了锦被。

“哎呀呀,怎么着说我也是圣教的头,好歹你也得尊称声教主不是?”那人隐去了笑意,可话却依旧不正经。

而这人,便是魔教现任教主——李梵。

李梵善易容,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装作任何人。

斐榆睥睨的瞅了他一眼,便作势要走。

“我说,这个封琉魅力倒是挺大,让你这个冷情之人也心动,真是出乎意料了呢!”边说,李梵一边用手划过封琉的面庞,在唇那停留些许,无比轻浮。

“别碰他!”斐榆低吼一声。

“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个封琉留不得。玩腻了就解决掉,你好自为之!”李梵眉一皱,直起身来,留下这句话便消失了踪影。

而斐榆则是盯着滚落在地香炉,久久不曾回神。

“我要见他!已经三天了,我却连一面都未见到!”玉华冲李梵尖叫道。

这是一间奢华的屋子,玉华一点也不想被掳来受罪的。

李梵有些不耐的将她一把揽了过来抱在怀里,道:“他身子弱,还未醒。等醒了再见也不迟,你就消停会。”

“你,你放开我!”玉华的脸颊满是红晕。

“哦?现在知道害羞了?别忘了,我可是你第一个男人。现在”话未完,李梵便将手滑进玉华微微敞开的衣领,用力的揉捏。

而玉华却不能推开他,因为,封琉在这个男人手中。她,只能顺从。

两人衣物并未除尽,就着桌子,做了整整一下午。

玉华有些失神的望着屋顶的房梁,眼前闪现的,是封琉的笑脸。

而李梵虽然手在玉华身上肆无忌惮的揉捏着,可是心里却是一点也不满足。身下之人肌肤光滑细嫩,却不敌方才触碰的那人面庞的滑嫩。那触感,甚是美妙。

两人各怀心事,享受着鱼水之欢。

睡梦中的秋蝉猛然惊醒,他梦到了封琉身首异处。

已是深夜,任君却不在府中。

秋蝉记起来任君在玉华公主当日命人捎信说要在‘凛然庄’小住几日,封琉的消息却是一点也没传过来。

而秋蝉的心,则是被恐惧、担忧填满着。

明明知道那个封琉是假的,却还是会为他担心。

若不是任君举出种种例证,秋蝉是断然不会怀疑封琉的。

为了见到真正的封琉,他不惜以身体作为筹码。而任君也答应,在玉华公主大婚后会让自己见到真正的封琉。

可方才的梦,则是令秋蝉心有余悸。

秋蝉起身站起走到窗前,望着空中的悬月,静静吟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这是封琉曾经教过自己的,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想起自己曾问过封琉想要什么样的‘伊人’,封琉的回答时常在秋蝉耳边响起:我的那个他只要对我真心就好,当然了长得不能太对不起观众。

虽然秋蝉一直不懂什么是观众,但只要是封琉说的,他便不会有任何异议。

秋蝉还记得,封琉说将来会对那个伊人唱一首曲子,名字便是——《青青子衿》。

秋蝉没有那个幸运听封琉吟唱,虽然秋蝉心中只有封琉。可封琉却只把自己当成朋友,而这些宝贵的回忆,还是要追溯到三年前。

“封琉,你到底在哪?”秋蝉眸中,满是怅惘。

家家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却难寻匿。

第十章:鸳鸯浴(一)

“玉笛凌秋韵远汀,谁家少女倚楼听”,对笛子一向研究不深,所以这句描绘的是曲笛还是什么其它种类我倒是一直未分清。

先后有过两管笛,一个竹笛、一个玉笛。

如今,却都不在我手上。

而现在想抒抒怀,也没了凭借物。

在这里被困了大概四五天,见到斐榆的时候是越来越少。就算他来,也不过是几句寒暄。无非就是让我按时进食、服药。是了,我从不知道斐榆会医病。可是在这里带的这段时日我才深切的体会到斐榆医术的高明,服了他的几帖药,胸闷便没有那么严重、身子上的酸痛也减轻了不少。只是,畏寒这一点却没有丝毫改变。

他问我身体可否不适,我并没说出实情。

而他也未点破,不知是没诊出我的病,还是怀了他种心思。

有些奇怪的是,明明被掳来的还有那位新婚的玉华公主。但我却并未见过,也试图透过斐榆和送饭食的仆人打探一些消息,却终究一无所获。

倒不是我同情心泛滥,只是那玉华公主毕竟是炘玉已经过了门地妻子。而且,她还是东穹国的公主。若她有丝毫闪失,那便一定会拖累‘凛然庄’,到时候炘玉跟炘崖是不好做的。所以,自己才会如此在意。

无论怎么伪装,外表变得如何坚强。依旧改变不了,我那颗管不住的心。

其实,这里对我的管束还算宽松。不会一天十二个时辰被人监禁,顶多是我一出门便有一人来问东问西。待他问完了我也没兴致出去,毕竟我从来不是什么勤快人。既然有人乐意把我当米虫养,咱还客气什么?!

而且这里的饮食也算不错,饭菜谈不上精致,但是很可口。很合我的口味,清淡而且偏素。最最重要的一点,绝对不会有辛辣的菜。虽然很久之后我才知道是斐榆的刻意安排,可那时我们却已经形同陌路。

其实我一直挺想见这个魔教教主,也就是李梵。

千万别问我是什么时候知道李梵的真实身份,虽然他的样貌变了,声音也有些差异,可是我却在婚宴上便认出是他。若真要说他露出什么破绽,那还真没有。要怪只能怪他身上的气味,虽然咱的鼻子不能跟敏锐的狗鼻子相提并论,但至少还是很灵敏的。闻过的味道,便很难忘记。于是乎,便认出他来。

而自那日挟持之时匆匆碰过一次面,被他说成魔教中人后,便是再也没见过面。要问为什么想见他,这不明摆着吗,当然是——算账!

好好想想,遇见他后便没什么好事。

一开始他让我去打探神兵所在,结果被炘玉两兄弟逮了个正着,华丽丽的关进了地牢。

后来在婚宴上他又让别人误认为我跟魔教是一伙的,整的我里外不是人,就算被放回去估计下场也是凄惨得很。

单单是这两点,就足够让他陪我这辈子的精神损失费和赡养费。

呃,话说到时候我岂不是还要向他解释这些名词?

唉,真是有够麻烦的。

不过说归说,要我真的狮子大开口,还真是没这个胆儿。

万一人家一个不高兴把我‘咔嚓’了,那我不是得不偿失?别个,我还想拖着这身子多活几天呢。就算英年早逝也不差这几天是不?

伸伸胳膊,抖抖腿,咱是得意地笑,得意的笑~~~话说人生在世,老是背负这背负那,累都累死了。反正在这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倒不如什么都放开了。保不准心情一舒畅,这身上的病啊痛啊就都好全乎了!虽然,我知道这个可能性绝对不会比火星撞地球来的几率大。

这么想着,便拿起手边的茶壶开始倒水。

茶还有些余温,眉头皱了皱,却还是喝了下去。

‘嘶’,看来不是热茶还是不行呢!现在这个身体,还是接受不了。

索性将残茶放在一旁,无意间却看到有根茶叶棍竖了起来。貌似日本流传茶叶棍竖起会有好运,只是不知道这点在中国行不行得通。而且,还是在这个平行世界。

忘了自己有边想边说的习惯,这些话毫无意外的被守在门外的人听了去。

没办法,谁让我一般都是后知后觉呢。

抽出一张宣纸,将毛笔蘸了些墨,便开始继续我每天的必然工作。

这个写日记呢,是个好习惯。所以一定要坚持下去,真别说,还是看得见写东西好。不仅写得快,也省去了不少回忆的时间。

或许现在,我的感情只能在这张薄薄的宣纸上得到宣泄。

一旦执起了笔,便会忽视时间的飞逝。

******

凛然庄。

“还没有消息吗?”任君有些愠怒,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跪在地上的侍卫心中惧怕,可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得重复地回答:“是,属下无能,请王爷降罪!”

“够了!立刻去找人,找不到就提头回来见本王!”任君也值得一遍遍的重复着命令,虽然他很不愿重复。

可恶!一切都脱离了掌控。

那个李梵竟然敢骗本王!明明当初谈好会保持通信,不仅保证玉华毫发无伤,而且还会将真正的封琉送回。可是现在,却杳无音信!!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轻信那个李梵!

“王爷勿恼,‘凛然庄’也加派了人手搜寻,相信很快就会有公主的下落。”炘玉在一旁安慰。

当日炘玉肩上受了一剑,此时伤口尚未愈合便左右忙碌,倒是着实令他费心。

“罢了罢了,你也不必跟本王客气。你既与玉华拜过堂成了亲便是本王的妹婿,不用如此见外。你的伤尚未复原,还是少奔波。若是你有什么闪失,叫本王如何向玉华交代!”任君处事圆滑,既安抚了炘玉,却也是对他的警告。

“谢王爷关心,这都是炘玉分内之事。魔教潜入我‘凛然庄’,我这个庄主却丝毫未察觉,着实愧对大家。咳咳咳咳”说到这,炘玉有些痛苦的捂住受伤的肩膀,而面色也渐渐转白。

“好妹婿,你身子未大好,还是去歇息吧。有本王在这里坐守,你也大可放心。”任君面露忧色,连连劝道。

“那就咳咳咳有劳王爷了,咳咳咳炘玉先失陪咳咳。”言毕,炘玉便在齐忠的搀扶下进了内室休息。

而任君则是盯着炘玉的背影,眸光几闪。他脸上的忧色,瞬间便被阴沉代替。

‘好你个炘玉,敢跟本王耍花样!现在先放你一马,过后再跟你算账!’任君在心中狠狠念道。

却在下一刻,想起了那本不该想的人。那个本来因为自己的计策失明,却又出乎意料的复明。那个打着小狐狸的旗号闯入自己生活的人,那个,自己绝不应该在乎的人。偏偏是在这个时候,为他担忧。

明明是个冒名顶替之人,任君却不知道自己出了称呼他为封琉还能叫他什么。

他跟小狐狸由着同样的样貌不同的脾气秉性,却一样,令任君为他牵肠挂肚。

任君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怎么会看上一个细作?!他不过是跟小狐狸相像罢了!

自己是因为太过想念小狐狸才会如此,对,一定是这样!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任君决定下次再见到封琉时,一定不会手下留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送进地狱!

此时的封琉不知,任君已经对他动了杀念。

再见时,两人注定迎来的会是悲剧。

******

“他当真这么说?”李梵慵懒地撑着下巴,点着桌子,问跪在地上的暗卫。

那暗卫便是在暗中监视封琉之人,负责将封琉的一举一动禀告给李梵。

“回主上,确实如此。”那暗卫一板一眼的回道。

“哦?这么看来本教主倒是应该向他讨教讨教什么叫做精神损失费、赡养费!”李梵皮笑肉不笑。

那命苦的暗卫却是不敢轻易答话,只得依旧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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