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哼点头。
“这我还不知道？”小呋翻翻白眼，“这里是哪儿？我们知道吗？”
“不知道。”二抬脚，“咱们只需要伺候好主子就是，咱们什么都不知道。”
当天晚上，杜二十三、二、阿哼、小呋齐聚在客院的一间房里。
杜二十三看了看三人，望向阿哼。
“屋外没有人。”虽然不及二，但阿哼当年也是号称能听见杜二十三心音的人啊。
“那我就先说了。”小呋迫不及待开口，把自己跟阿哼的跑路过程说得是跌宕起伏，当然，也没有漏掉展现出美艳
少年杜呋的智慧跟魄力那一段小插曲。“......然后我们就骗他说要带着他一起去会合的地方，在半路上我们进了
家妓院，叫了几个姑娘，再偷偷把他迷倒，然后我们就开溜！嘿嘿！”
杜二十三皱了皱眉。
“主子你放心吧！”小呋闻弦琴而知雅意，杜二十三眉头一动，他就知道主子的顾虑了，“那家妓院的老鸨我以前
认识的，很可靠的。”
“不光是这个......”二一阵后怕，“幸好没让这家伙跟三爷碰上头，不然我们可惨了！”接着二将在城郊旷野发
生的事说了一遍。
......
“幸好......”阿哼也不禁冒冷汗。
“是啊......”小呋打了个寒噤，突然又笑了起来，“你们说，等三爷知道自己原来是被空城计给骗倒，他会是什
么表情？”
听了这话，众人笑了，连杜二十三也笑了。
“不过，真没想到二你这么会骗人啊！”小呋鼓鼓嘴，“唔......以后我可要小心了。”
二腼腆笑：“也不是我会骗人......当时三爷怕是只想到自己违背皇命的事不能暴露，纵然心有疑虑，也不敢冒险
去节外生枝。说起来还真是咱们运气好。”
“也没错。”小呋挑眉：真是的，最讨厌这一点了，老是把别人的玩笑话当真，就这种鲁钝的人，怎么就能参透主
子的七窍玲珑心呢？不解！“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他望向杜二十三。
二也转过来：“主子？”
杜二十三慵懒地眯起眼，却掩不住眼底的神光：“唔。”
怎么着，也得先把这个小迷糊救出来才行啊！
擦身而过（红线乱乱）
10、擦身而过（红线乱乱）
“你们看啊，那是杜唔。”
“发生什么事了？”
“你靠过来......”
“什么？！她好大的胆子，连王爷都......”
“嘘......人家仗着有主子宠着，还当自己是小姐了呢~”
小唔低着头，拿着一个小包袱，跟着管家走，对各屋仆人们的闲话听而不闻。
“高傲什么啊--”
“嘻嘻，要被送进窑子去了。”
“说不定人家早就盼着去了~说不准原来就是靠这本事混上主子的床的......”
小唔拽进拳头，额上青筋突突地撞击着她的理智。
不行小唔，要冷静，不能给主子找麻烦......
“不知道二十三少爷床上本事怎样？”
“哟~猜猜不就知道了，谁不知道二十三少爷那五个仆人......哇啊！你刚什么。”
小唔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她转身看着这些当初和她一起进入杜府的兄弟姐妹们，而她手中的包袱早脱了手，
挂在了刚才一直唧唧呱呱的某女仆头上。
打了萧王爷是她一时冲动，但是她没有后悔过。她也知道自己会受惩罚，即使不是萧王爷亲自动手，这些跟着自家
主子平曰里就看他们五仆不顺眼的人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悲哀的家伙们......”
“杜唔你说什么！就你现在这个落魄样还敢和我们作对？”
这些真的是当初那帮相互扶持的姐妹吗？真的是自己刚进杜府时心怀善意的兄弟吗？
是她眼睛出了问题，还是这个世界出了问题？
“当初......”小唔牵了牵嘴角，却笑不出来，“下次再侮辱主子，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有人低下了头，有人不甘地说了句什么，小唔却不再等待他们，转身，她走得很稳。
“你的包袱......”
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停下。过去的感情的包袱，也到了放下的时候了。
秋城弹花楼
夜还未完全笼罩，街上却早已张灯结彩。
人来人往，男男女女都会在楼前驻足。
只因弹花楼的女倌温柔如水，男倌销魂蚀骨。他们比任何商人都精明，不会错过每一枚路过的钱袋，他们又比任何
情人的称职，永远知道如何摆正自己的位置。
小唔倚着楼栏，望着来来去去的人流兴叹。终究还是进了这里，当初爹娘也是打算把她卖到这里，本以为逃开了，
谁知......终究是躲不过。
往日犀利的眼中没有了神采，谁能想到牙尖嘴利的杜唔也有如此沉默的时候？
眼神飘忽着，寻找着，茫茫人海中，有多少人会抬头去看一个卑微的女仆，他们看的是那纤腰，那圆臀，那丰脯，
那衣料下隐隐若现的幽穴......
“喂，姐妹们看哪，那个少爷是不是很可爱？”
“嘿嘿，你看上了？”
“什么啊？人家还不定能看上我呢～”
“我喜欢旁边那个。”
小唔闪了闪神，侧身走进了内阁，是他......
小唔刚离开楼栏，弹花楼下的两人也抬起了头。
“十九哥......我们，我们，还是走吧。”
“三十三，都来到门前了，哪有回去的道理？”
“十九哥，”杜三十三急得跳脚，忙拉着杜十九往楼外扯，“娘知道了会打断我的腿的。”
“我们无法无天的三十三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杜十九笑了起来，“走，十九哥今天带你见识见识。”
“我，我......”
“怎么？你怕了？要不是看你天天闷闷不乐的往二十三那里跑，我才不管你呢。”
“谁说的，我才不怕娘呢！”
“公子~进来进来。”
“点我吧，公子~”
“公子~”
杜三十三一踏进弹花楼，就被楼上冲下的一群姑娘给围了个密不透缝。推来挤去的，这个在他腰上掐一下，那个冲
着他的脸就亲了一口。杜三十三哪里受过这种仗势，薄薄的脸皮跟蒸包子似的红的滴血，几个姑娘见了这情景直呼
抓到宝了，原来小公子还是处的，来开荤的呀。杜三十三从小就在众人的护卫下小心的长大，见过的女子也就是几
个丫环，他是见识过母亲的厉害的，因此更对女子心有威威焉。就是府里几个对三十三有那么点倾慕心思的，也早
被他娘给扼杀在萌芽阶段，这般的热情他是从未见识过的。于是乎，杜家小少爷匆忙拉住杜十九的衣袖求救。
杜十九这才站了出来，叫来了老鸨，这般麻雀这才静了下来。
“老鸨，你们这接客是在门口接的？”
“死丫头们，没规没矩。”一转身，老鸨笑颜如花，“客倌，这边请。”
杜三十三被杜十九拖着，脑子怎么也转不过来。
杜十九把他摁在躺椅上时，杜三十三还在发呆。
杜十九自顾自地叫来了一批姑娘，对老鸨说，“有未开苞的姑娘吗？”
老鸨眯了眯眼，“当然。你看边上那位，小名小桃，听话乖巧，还是今个儿刚来的。”
杜十九看了看那小姑娘，姑娘瑟瑟发抖，竟像是被逼来的。
“好，就她了。”
“那我就先退下了。”老鸨带着一干不服气的姑娘们下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杜十九，杜三十三和那个叫小桃的姑娘。
杜十九好笑地发现，三十三居然还在发愣。
“三十三，回神了啊。”
“十九哥。”
“嗯？”
“老鸨也有男人吗？”三十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问。
“噗......”
两人一起回头，看向刚才那个似乎十分胆怯的小姑娘。
小桃慌忙捂住了嘴。
“三十三，你看人家小姑娘都笑你了。”
“......”三十三拿起桌上的酒坛，仰头一口灌了下去。本就十分好看的脸显得更加嫣红了，“十九哥，你说这里
的酒好我才来的。”他不是来嫖妓的。
“好好。”杜十九见好就收，也不为难杜三十三，招手让小桃过来倒酒。
几杯黄汤下肚，杜三十三的眼就蒙了，话也开始多了起来，只不过说的多是胡话。
杜十九向小桃嘱咐几句就起身向门外走去。杜三十三一见到杜十九离席就立刻扑了上去，嘴里还唠叨着，“不准
走......”
杜十九掰开杜三十三的手，捧起他红扑扑的脸蛋问：“我是谁？”
杜三十三甩了甩脑袋，很坚定地回答到：“娘--”
“噗--”
杜十九脸色都青了，小桃给杜十九一瞪，立刻再次捂住了嘴。
“那你是谁？”杜十九很有耐心的继续问。
“我是谁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哇？”杜三十三歪着小脑袋。
“噗--哈哈哈......”
这次杜十九连瞪都懒得瞪了，把杜三十三扔给小桃就走。
小桃自然明白接下来该干什么，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把杜三十三抬上床，脱去他和她的所有的衣服。她心里很紧张，
很久才解开他的衣服，脱裤子时脸上烫的她喘息。
床上的人动了动，眼皮掀了掀，小桃吓地不敢动。
杜三十三睁开了眼睛，却没有推开小桃。他扑了上去，一阵啃咬，凭着本能，喃喃地呼唤：“小唔，小唔。”
小桃虽没有过经历，但也知道酒醉的人顺着他是没错的，因而她贴着他的耳朵，把唇凑了上去，“我在这里。”
“小唔，你怎么一声不响就走了？小唔，小唔......”
杜三十三不知道，其实他呼唤的人离他其实很近很近，近到他们呼吸着同样的空气......
小唔贴着房门慢慢地坐了下来，里面传来的呼吸和呻吟刺激着她的神经。她全身都绷了起来，她想走的，她并不想
呆在门前，可是她走不动。
看到杜三十三出现在弹花楼，她动摇了一下。
如果向他求救，应该就能离开这里了吧？应该就能赶上主子了。可是......她以什么身份要求杜三十三帮忙？她们
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一犹豫，楼下的身影就不见了。
楼上也只剩下她一人。小唔匆匆地跟随着下楼，杜三十三就站在她面前，他们之间只有三步的距离，但是他看不见
她。他被包围着，簇拥着。小唔走不进去，也想不出该以怎样的理由接近杜家的少爷。
小唔的内心剧烈的挣扎。
这是见主子的机会啊。对，见主子。不是因为害怕，不是因为想见杜三十三。
找到了目标，小唔也冷静了下来。
看见杜十九走了出来，她闪身躲到柱子后头，深吸了口气，推开一条门缝，香艳火辣的景象吓得她缩回了手。
门慢慢地合上了，她没有看见，杜三十三此刻的眼里，映着的，满满的，只有一个人--杜唔。
“丫头。”一双手把小唔从地上拎了起来。
小唔慌张地挣扎起来。
“你想被发现吗？让里面的人知道你在偷窥？”
“老鸨......”
“这就对了，跟我来吧，来了这么久，也该接客了。”
小唔不可抑制地抖了下。
“进去--”
老鸨拉开了一扇门--那扇小唔现在已经非常熟悉的门，小唔被推了进去，因为没有防备，她是扑进去的。
本以为会摔在地上，预想中的痛却被温暖替代。
小唔慌张地推开温暖的怀抱，跪了下去。
“请你不要......我什么都会做，可不可以不要......”
“当然要做了......”
这声音......小唔不敢相信地抬头，“你，你--”
“要知道你不在，我们多辛苦啊。”温柔的笑容，是那么的熟悉。
“阿呋......”小唔抱住阿呋哭了起来。
“哭吧，你辛苦了。”
阿呋的声调低低的，混合着他身上的檀香，让小唔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了下来。
哭着哭着，就昏睡了过去。
“你要现在就走吗？”
“朱施，这次算我欠你人情。”
“当然了，丫头的赎身钱你可要还的。我可是不做赔钱买卖的。”
“是，老鸨。”
当天夜里，有人见到一个修身男子抱着一个女倌从花楼出去。这本来不奇怪，那人回忆说，那个男子很引人注目，
长得和几年前销声匿迹的清倌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
第二天，杜三十三醒来，在床上看到一具赤裸的朣体时，居然很冷静。
离开弹花楼时，是杜十九来接的人。
小桃一路上眼睛都跟着杜三十三转，她盼着这个腼腆的少爷能带她走。
可惜，她看错了人了。杜三十三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和小桃说过。
小桃急得忘了矜持，“少爷，你，你什么时候在来？”
杜三十三的回答十分不解风情，“为什么要来？”
“我，我们......”小桃羞红了脸，不知道要怎样让这个初经人事的少爷知道他们做了很神圣的事，至少在她认为
那是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做的事。
“我知道啊，可是你不是出来卖的吗？难道十九哥没付钱吗？”
一句不知是否有心的话，小桃成了石人。
朱施在楼梯上，正好听到了这一句，心脏痹缩了下。
偷窃缓冲中（我心匪鉴）
１１、偷窃缓冲中（我心匪鉴）
“阿哼，少爷到底是怎么了？”小唔以手托腮，心不在焉地拨弄着石桌上的豆荚壳。
“没怎么。”阿哼手指一划，豆荚裂开，再一抚，豆荚跟豆子就分开来，豆子留在簸箕里，壳抛到桌上那一堆垃圾
里。
“怎么会没什么？我就不明白，少爷不是怕麻烦的吗？怎么不赶紧远走高飞，还要继续留在秋城？”小唔噘着嘴：
好啦她知道她笨她老是坏事，可也不用什么都瞒着她啊！
“你到底知道多少？”阿呋微微抬起魅惑的眼，斜睇着她，让看惯了少爷和阿呋美色的小唔，也不由得脸上一红，
抱怨地叫了声：“阿呋！”
“没事，只是想看看我的魅力还剩下多少～～～”阿呋笑眯眯，“哪，小唔，你到底知道多少？”
“在......那里的时候，我听说，老爷死了？”小唔迟疑地开口，“还有，大家最近，好像很紧张......”
“谁说的？！”二抬起头。
“弹、弹花楼的小厮......”
“我是说，是谁说我们很紧张的？”
“没人说啊，我看出来的。”小唔抬指依次点名，“阿哼一直在练手指力道的精确度，阿呋在练魅术，二浑身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