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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教主进化论 下+100问+番外篇——by黑木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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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剑天的脸终于还是不争气地红了一大片:“我知道!就算是这样,也不一定非得这么做!”

“我要拴住你,不准再离开。”

“我……”下一刻,凌剑天已经再次吻上了纹炎那出言挑逗着自己的令人恼恨的唇,半带着怒气和威胁的口气低低地说道:“我已经被你拴住了……要是再这么戏弄属下,属下真的会失控。”

纹炎却觉得有些好笑:“没人叫你控制住,而且我也没有戏弄你。”

“那么……”凌剑天竭力克制住自己邪恶的想法,硬是把后面半句话咽了下去。人,不能太得意忘形,尤其是在教主面前。可是,他又是那样蠢蠢欲动,忍无可忍!教主应该不是只是想耍我吧?他是真的懒得动吧?不然出行之前他明明那么殷勤,这会怎么反倒不想了?于是凌剑天终于将此事归结为纹炎其实也是忍得很辛苦,不过现在恰巧很疲惫了。

“教主,”凌剑天终于开口问:“上次那个药……你带出来了吗?”他说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尴尬,而纹炎却还故意装傻着反问:“什么药?”

“就是……”凌剑天觉得脖子根蔓延上来又是一阵潮热:“就是上次那个……”“那个”是哪个,凌剑天实在不知道药的名字,似乎是教主本人的一种私藏,但他知道纹炎故意装傻,因此是又气又急。

纹炎看着他的窘态,不由嗤笑道:“你想用?”

凌剑天忍不住就弹了纹炎一眼,一本正经地答道:“给你用。”

纹炎微微合了合眼,嘴角轻轻浮起,缓缓说道:“本座就不需要了。”

“怎么不需要?”凌剑天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义正词严般地说道:“我可不希望教主太痛苦。虽说是百毒不侵,可是这不是毒药,应该也有点效果吧?”

纹炎狡黠细长的眸子注视着凌剑天,戏谑地问道:“剑天不是亲身体验过效果了吗?虽然嘴上不说,可是表情却很享受。”

“教主……”凌剑天一脸尴尬和恼怒地从牙缝挤出这个称呼,似乎在警告对方,要是再说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纹炎自然是不会畏惧他的这种威吓,只是挑了挑眉毛,问道:“难道你一点都不舒服吗?”

“我只是不痛而已!”凌剑天低吼着申辩道。至于实质的效果如何,他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去回想。那时纹炎头破血流就快要死,亏得江世尧把他救回来,醒来之后竟还惦记着凌剑天早上欠他的债。现在想来,纹炎似乎总是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总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自我毁灭。难道仅仅是为了让自己还给他一夜情吗?当然不是,纹炎的命,决不是这样廉价。而且即使是在出行之前被唤醒,纹炎提出这样的要求,其实也没有第一次那样野蛮粗暴。尽管中途还是有些不情不愿,可凌剑天不得不承认,那晚纹炎对自己还是很温柔的,也因为如此,才给他抹了那种药以减轻他的痛苦。疼痛自是没有了,就算有,也已经轻微得忘记了,只是纹炎给他的那种令人销魂的滋味,凌剑天还是难以启齿。

纹炎又笑了,沉稳却邪恶。他笑凌剑天异乎平常的反应——只有在两个人没有拘束的时候,他才会变得这般有趣。所以他也曾一度认为,凌剑天或许和另外一个纹炎在一起的时候比较开心。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另外一个自己能给他的,现在的自己也可以给他。所以他不会再刻意改变自己。

“既然你这么担心弄伤本座,那就告诉你吧,在靴子的夹层里。原先是想在客栈的时候给你用的。”纹炎说的时候,还不忘附赠一个恶质的笑容。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凌剑天不禁撇了撇嘴——本来嘛,从京城出来的时候,就这么认为了。在客栈洗澡的时候也很明显,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纹炎一直没下手。“不知道”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托词,非要追究原因,那大概是纹炎怕又破了自己“戒以染指”的戒。

“知道你还跟来?”纹炎嗤笑。

“你刚从鬼门关回来,还吐血了,我能不跟着你吗?”凌剑天一边说,一边不客气地脱掉纹炎的靴子,在夹层里摸索一阵,找到了一小包药膏。

纹炎看着他为自己脱靴子的样子,笑得有些缥缈。他缓慢而低沉地说道:“不说是这样的药,就算是毒药,如今在本座身上也一样起效。”

凌剑天愣了愣,怔怔地看着纹炎,似乎是在追问原由。纹炎继续说:“伴随着不死之身的体质,百毒不侵的特质也会一并消失。”

凌剑天似乎仍旧有些惊愕,他问:“为什么告诉我?”

“难道你不会保护我?”

“我当然会。”

“那末,告诉你也无妨。”

他让我保护他!他相信我能够保护他!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弱点!他如此信任我!凌剑天心潮澎湃,纹炎的话无疑是给他最大的嘉奖,他觉得纹炎是真正举世无双之人——如此坦荡、如此自负、如此尊贵、如此骄傲!

他紧紧拥住纹炎,在他的耳边再次重复自己的誓言:“教主,属下会永生永世追随着你,并且只忠于你一个人。”

纹炎的嘴角勾起一抹深刻的笑意,缓缓合上了双眼……

第十四章

“教主。”凌剑天俯视着身下熟睡中的人,轻轻唤了一声,似乎只是想确定他是否真的在睡,而并没有要把他叫醒的意思。纹炎却缓缓睁开双眼,从喉间发出一个朦胧的疑问声响:“嗯?”

同往常一样,即使是喉音,也显得那样不可一世,让凌剑天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力不从心,还是那样慑人心魄,沉缓而威严。

凌剑天正暗自为自己吵醒了他而自责,纹炎已漫不经心地问道:“到了吗?”

迎接纹炎散漫却天然高贵的目光,凌剑天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不,属下见教主睡意正浓,所以一直呆在这里没敢离开,只是让画舫顺水漂着,大概还有一半的路程。”凌剑天说着,看了看自己还被纹炎压在脑下当枕头的有些酸麻的右臂——似乎很好地解释了自己为什么没有出去。而且老实说,他还是很享受这个等待纹炎醒来的过程的:尽管手臂是有点受罪,不过还是甘之如醴;尽管对着那人默默无言看似寂寞,心中却是千丝万缕的情意。何况臂弯中这人又是如此安详与绝伦、坚定与执着。只是静静守望,就觉得呼吸急促。凌剑天不禁会暗自自问:他真的是我的吗?这样风华绝代、举世无双的骄子,真是我的?

然而眼前难以置信的事实又很充分地解答了他的疑问——非但是拥有,而且是身和心都一并拥有了(童鞋们,乃们觉得拥有某某的身体就一定是某某被圈圈叉叉了?纵观全文,你们可以看到,小凌筒子一直都是不情不愿的啊!怕教主是在玩弄他,所以从来没觉得教主的身体是真的为自己服务的XD这次他觉得确实是在为自己服务么,不就是自己的了么?为毛非要以为是教主被圈圈叉叉了啊!)!绝不是虚幻,绝不是做梦,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凌剑天在看着纹炎睡颜之时一度感觉自己幸福得快要死掉——当然,他现在决然是不想死的,怎么还会舍得死呢?

凌剑天出神地看着纹炎,只见纹炎嘴角轻撇,原本因为刚睡醒而深邃无比的双眸中折射出几丝叩人心扉的光彩,宁静、幽然、华丽。

凌剑天心神荡漾,险些忽略掉纹炎笑容中的含义——纹炎的笑很难让他觉得是单纯对自己笑而已,不管是笑他定力不够,还是笑他偷懒不赶路,或者是笑什么其它的事情,总之是得找句话来说。他连忙定了定神,收了收心,恭敬地说道:“教主,属下先为您穿戴衣物,再出去撑船。”

纹炎笑得更深了,带着些微的讥嘲意味。他笑凌剑天的面恭心不恭,笑他的“道貌岸然”,笑他避重就轻的狡猾,还笑他看着自己时那旁若无物的眼神,笑他自欺欺人的愚蠢……(这些你们都可以理解为前面小凌筒子情不自禁去吻教主那个情景,难道也认为是他道貌岸然把教主圈圈叉叉了?)

纹炎没说什么,只是微微抬头,凌剑天自是心领神会,将自己的手臂从他脑袋下面抽了回来,然后用它接住纹炎抬起的左手,顺势将纹炎扶了起来。盖在纹炎下身的毯子一下子掉落到底板上,毫无避讳地显出那裸/露的全身。在明媚的阳光透射下,这宛若西洋雕塑般浑然天成的肌体是何等引人垂涎!多一分则嫌肥,少一分则嫌瘦,光泽柔和洒脱的肌肤中,蕴涵着蓬勃的力量,矫健且俊美,高挑却不单薄……

凌剑天急忙制止自己不合时宜的遐想,拾起毯子将纹炎的身子裹住,不自觉已经面红耳赤,却不是因为害羞,而是眼前的景致太叫人血脉喷张。

纹炎见此光景,却不由想要逗逗他:“你在害羞吗?”

凌剑天经他这么一说,反倒真的羞赧起来了:“教主,你就别笑话我了。为了教主守身如玉,你觉得很好笑吗?”

纹炎略微笑得淡些,免得对方又说他别有用心,然后说:“不是可笑,是可爱。”

凌剑天不禁瞪了纹炎一眼,说:“你一定在想,把第一次留给心爱之人,是女人才有的想法吧?”

“唔——”纹炎故意拉长声调,似恍然状:“以剑天的条件,若非受了什么刺激,被老天伤害太深,是不会有这种想法的吧?不过……”纹炎略加思索似的顿了顿,然后又说:“本座今天似乎也奉献出了一个‘第一次’(注意这是个加引号的第一次啊!你们可以理解为是教主第一次红果果地勾引小凌筒子啊!标准的诱攻啊!),你是不是也觉得可笑?”

“我……”凌剑天一惊,暗骂自己怎么又说错话了,这不是占了便宜还卖乖吗(所谓占了便宜还卖乖,难道非是占了教主某地方的便宜么?不能是心理上的便宜么?这是他觉得让教主屈尊引诱自己是占了便宜,乃们为毛要瞎想啊!)?遂连忙改口:“教主,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纹炎戏谑地挑了挑眉,看着不知所措的凌剑天。

凌剑天的双眼朝旁边瞟了瞟,打岔道:“教主,还是快坐下把,我……”没说出自己要干什么,凌剑天只是将纹炎按到躺椅中,从旁边的座位上拿起纹炎之前被自己扒掉的衣物(他扒教主,教主也扒他,这很正常的嘛!只不过他后来自己先穿了起来),将亵裤从他的脚丫子往上套去,然后是袜子。

凌剑天从下到上为纹炎穿戴整齐,才松了一口气似的对纹炎笑笑,便出去撑船。

似乎觉得不够尽兴,纹炎朝着凌剑天的背景随意瞥了一眼,发出一声轻嗤,随后便倚在靠背上,继续闭目养神。

水声,在耳边潺潺不绝。不知睡了多久,感觉身上有一丝凉意,纹炎才缓缓睁开双眼,朝着顶棚望了望,然后坐起身,透过窗帘向窗外望去,天色已经有些晦暗,看来时间不早了。

他拖过身旁的毯子,朝身上裹了裹。早春的傍晚确实还有些寒冷,但自他习武之后,尤其是修习烈焰掌之后起,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么凉。他知道这是自己身体状况欠佳,抵御风寒的能力自然也弱了,加上对新血统的不适,似乎也是预料之中,调理一些时候自然会好,只是现在,感觉似乎确实不怎么好。

隐约听到帘子对面似有窸窣之声,凌剑天停下动作,挑开帘子走进去,问道:“醒了吗?教主。”而他一眼望见纹炎裹着毯子的时候,不由一阵惊讶,连忙上前问道:“教主,你冷吗?”

见纹炎不置可否地随口应了一声,凌剑天满脸懊恼,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一面从包袱里抽出别的御寒衣物给他加在外面,一面抱怨自己不该在这种时候和教主做那样的事(我没有用“对”,而是用“和”,你们就应该明白谁攻谁受!),以致纹炎耗了精气(教主身体不好还要伺候小凌筒子,当然消耗不少)。

纹炎本大可回答他“不关你的事”,不过久睡之后醒来,似乎更为疲倦,因此他也懒于开口,就着椅背又躺了下去。

这样冷淡的反应,让凌剑天产生一种危机与失落感:莫非……经历这次生死相搏之后,他已经厌倦了?教主,你感到后悔了吗?你不愿再理会我了吗?

猜测许多,凌剑天的精神有些恍惚,而后他不由苦笑,又暗自责备自己:你还在奢求什么?他为你,放弃内丹,他为你,头破血流,他为你,放弃了永恒的生命,你怎么还这般任性,一定要求他说话呢?他一定是饿了,或者是累了。就算是神仙,也会有累的时候吧?

凌剑天决定加快行程,赶紧找个客栈,让纹炎吃饱睡暖,第二天再上路。而沉沉睡去的纹炎则完全不知道凌剑天此时在瞎想些什么,他要是知道,十有八九会对凌剑天的胡思乱想取笑一番。凌剑天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和教主的关系日益亲密的现在,却越来越敏感,越来越患得患失,实在有悖他雷厉风行的作风。虽然这不是什么好兆头,或许会被笑成“娘们才爱胡思乱想”这样伤自尊的情形,不过说到底,也不是特别糟糕的症状,比起那种明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却还非要囚禁对方、完全自私病态的霸占,自己实在太正常了!更何况,想得多说明自己深思熟虑,是个周到的人!他自己安慰了一下自己,将画舫驶到一个靠近市镇的河岸,将它停下来,然后走进舱去,又轻轻唤了一声:“教主。”纹炎却没有回答。

白天的时候也是这样,可是当自己吻他的时候,他就醒了。在夜色笼罩下的纹炎自是另有一番景致,朦胧暗淡的光线之中,仿若星辰,衬托得他璀璨无比。但凌剑天知道自己不能再像白天那么做了,教主已非永恒不灭之身,在他痊愈以前,万万不能再那般放肆(放肆是指不顾教主的身体状况就滚一起,还让教主伺候他,为毛要理解成是把教主圈圈叉叉啊你们这帮人!)。虽然对纹炎原来的血统不是十分清楚,但从护法那里听说过一些,似乎他母亲原本是血族首领的女儿,但因为父亲是纯正的人类,所以纹炎有着一半的魔性和一半的人性。在他的魔性还未觉醒的时候,他是司寇肖容引以为豪的独子,而在那之后,则成为了十恶不赦的邪教领袖。

凌剑天走近纹炎,轻轻将手插到他脖子下面,缓缓扶起,等纹炎立直之后,他再架起纹炎的一条胳膊到自己肩膀,将他扶出舱去。若不是左臂使不上多少力气,凌剑天倒宁可抱他出去,只不过恐怕教主不会乐意这么做,而凌剑天也更不乐意路人看到如此不济的纹炎。所以无论如何,还是扶着他比较好。

在街道缓步行走片刻,凌剑天感到肩头似乎一轻,微微别头,正对上纹炎那幽深暗红的眸,许是因为天色的关系,那红色确实比以往暗些,却更添几分神秘。

“教主,你醒了,要吃点东西吗?”像捧着一件易碎物品,凌剑天小心翼翼地问,只差没诚惶诚恐了。

纹炎瞥了他一眼,不明白他那成天一本正经的脸上为什么会带着一丝异样的表情,但纹炎没有深究,只是肯定了他的提议:“那就吃点。”

见他终于是说出了四个字之多,凌剑天喜出望外,连忙同纹炎拐进一家客栈,一口气点了八样菜,又为纹炎摆好碗筷,并倒了一盅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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