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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教主进化论 下+100问+番外篇——by黑木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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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对你来说H是什么?

凌:前世欠他的债。

炎:真不老实。对本座来说那可是爱。

凌:这种话我说不出口。

黑:不过“债”和“爱”还是很压韵的,不愧是情侣(笑),感谢两位的配合,在节目结束之前

100.请对对方说一句话吧。

凌:(起身)可以回去了吧?

炎:(微笑)当然。

黑:||||||||||这就是想对对方说的一句话?你们给我站住!

某黑追出门去,两人早已不见踪影!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第十一章

纹炎说着就扶起微醉的东方鹤飘。

凌剑天起身,将他的酒杯往自己这边一放,道:“教主,你也早点休息吧,还没痊愈,酒还是少喝点。”

这句倒是真心话,纹炎听得出来。他狎然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大可跟来。”

凌剑天诮笑着白了他一眼,提了提自己的下摆朝右一甩,说:“我在这里等吃菜。”

“菜留着,本皇吃菜,你喝酒。”纹炎笑着,扶着东方鹤飘离开了。

凌剑天耸肩笑了笑,还想问喝醉了怎么办的,不过似乎是不用问了。他就真的坐等御膳房送菜过来,自己先吃了起来。本来是该等纹炎来了再吃,不过既然是肉靠肉的交情了,何况纹炎已经吃过了,就不去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了。

凌剑天等了许久,都不见纹炎回来,不觉嗤笑。他不知道纹炎还会不会来,真的不知道。也许教主会等东方睡着了再来,凌剑天既相信纹炎会为了东方鹤飘而寸步不离,也相信纹炎会为自己信守承诺,但关键是,让自己等在这里,在纹炎看来究竟算不算是一次承诺?毕竟他是至高无上的教主,过去任意妄为惯了,难免会分不清什么是约定。他也许是无心,也许是故意,这些,他的教徒都无从知晓。过去除了每日早会他都守时,像剑祭那类的盛典,他却并非全然准时到场。他有时对你好得让人觉得不真实,竟然会喂你吃东西,而有时却又完全不可理喻,硬要给你一些惩罚,例如在你的腰上烙个烙印。或许自己更应该相信的是教主的反复无常?

“来人,”凌剑天向不远处喊了一声:“拿酒来!”

要是别个人,皇帝走了,谁还给他拿贡酒出来?太监们因为见他和纹炎的关系似乎很不错,加上对那日婧泓公主的死因有所耳闻,更加明确他们关系不一般,不敢怠慢,连忙去地窖把那些贡酒继续搬出来,好让凌剑天喝个够。

凌剑天开始还挺规矩,把酒倒在杯子里喝,喝着喝着,他拔掉塞子,直接抱举起坛子就往嘴里灌,一半进了嘴里,一半流在脸上,淌进脖子。

“哎哟!将军,您可不能这么个喝法呀!”太监忍不住劝说,因为凌剑天着实喝了不少,空坛子放了有一大排,再喝下去就怕出人命,那可担待不起,搞不好,他们这些给他搬酒的会被处死。

凌剑天只是想喝醉而已,却偏偏那么清醒。白天的时候忙着说通端王,通知各路藩王诸侯,自然是没闲暇去想别的,可是现在,事情都办完了,夜也深了,就难免会想起一些被刻意忽略的事情。去天牢看家里人肯定会指着鼻子骂出来,所以他才来找纹炎,想像昨晚那样,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他需要一套完美的说辞,来一次性说服自己的父兄,所以他也需要时间来酝酿。如果纹炎在身边,他会觉得轻松些。虽然同样是爱着纹炎,一直是这样爱着纹炎,但也从来没有像这次这么需要对方。是的,这次不论是东方鹤飘还是他凌剑天,都空前地依赖纹炎。过去即便想念,他也还能控制自己,他能够若无其事,并不是一天不见就少块肉。而现在,一个人的时候,却隐隐觉得苦闷。

他知道纹炎不喜善妒之人,自己也并非那样的人,他原本和东方鹤飘合作得好好的,教主有难时一起帮忙,教主没难时井水不犯河水,何况东方鹤飘照顾起教主的起居确实比自己细致周到。他实在想不通,是什么人要挑拨他和东方鹤飘之间没有任何污点的关系,或者说是破坏他们三个人之间这种平衡的关系,挑拨凌家上下和纹炎的关系。如果以另一种形式夺取王位,父亲也未必会对教主存有过分的偏见。

教主,你可知,我今晚也一样离不开你啊……这是凌剑天醉倒前唯一所能清晰想到的话。

“这下可好,凌少将醉死了。”其中一名太监不由摊了摊手,被另一名太监瞪了一眼:“瞎说些什么!叫你们来劝,都不知道劝了些什么,这还叫好?瞧着吧,麻烦大了!”

“那这事可怎么办?要不要禀报皇上?”

“这个嘛……让我想想。要是告诉皇上,皇上怪罪我们没看好凌少将,我们吃不了兜着走;这要是不说吧,要是明天皇上想起来,发现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不还是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哎,还不快把凌少将扶进屋里,这半夜三更的,着了凉可就坏了!”

太监们七嘴八舌、手忙脚乱地将凌剑天扶进他暂居的宫殿,伺候他躺下的时候,却赶上凌剑天喝下去的那些都争着涌出来,最惨的被吐了一身,全都是敢怒不敢言。

好不容易安顿凌剑天睡下,太监们商量着到底该不该向纹炎禀报此事。其中一个觉得时辰实在太晚,要是惊扰了圣驾,也是死罪一条,不如一早去说,于是这事最终还是被搁置了。

凌剑天是被一阵细细的呼唤给叫醒的。一名太监小心翼翼地唤着他:“凌大人,凌少将……”

凌剑天微微有点意识,但头很痛。他下意识地伸手扶住自己的头,痛得简直就爬不起来。他于是托着脑袋在床上挣扎着竖起身,一念之间,又一头栽回枕头上,双眉紧锁。

“剑天,还没起来么?”帏帐外面传来这个泰然威严的声音,那样沉缓贵气,让凌剑天忽然觉得头疼似乎好了很多。

他支撑着坐起来,微微转头一看,嘴巴顿时微微张开,忘了合起来,似乎清醒了许多,两眼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那人。

“如何?”纹炎华丽而邪佞的笑容是那样璀璨,照耀着一时失神的凌剑天,微微向两侧平举着双手,这样向他问道。

卢枫也正笑得合不拢嘴,他见凌剑天愣在那里,连忙走过去小声提醒道:“副教主,皇上问你话呐!”

凌剑天这才回过神,微微把头别向墙壁,支吾道:“什么……如何?”他说的时候,忍不住又悄悄用眼角的余光瞥着纹炎——这身龙袍穿在他身上无疑是惊世绝伦的,那与他的发色相应的暗红色面料镶着金色滚边,华丽而庄重,里外粗犷的结构层次,让他尽显帝王霸气,而那完全是因为纹炎的身材霸气、高挑伟岸,又怎么能全是裁缝的功劳呢?

卢枫急了:怎么这时候还耍脾气?连忙嚷嚷起来:“什么什么如何?龙袍!皇上的龙袍如何?你倒是说啊!”

被他这么聒噪一番,凌剑天的头又痛起来了。他用手扶住额头,两眼直直地看着站在前面的纹炎,说:“好是好,不过不觉得这样像是新郎,不像是皇帝吗?”这是假话!这绝对是假话!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这话来,果然是头痛得不轻。

“副教主,这哪能是新郎呢?新郎那是大红,皇上这暗红色多稳重!多端庄!多气派!”

凌剑天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还是觉得暗绿镶金比暗红镶金更贵气、更庄重。”

卢枫挠挠头,这可是他花了好大心思才整出来的样式,竟被凌剑天一口否决,还说什么要用暗绿!他不由为自己辩解道:“副教主,暗绿好是好,可是配不上皇上的头发颜色啊!”所谓配不上自然是恭维话,实际上他的意思是红绿配太俗。

凌剑天斜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回答道:“谁说的?红花配绿叶,是天下间最自然的色彩,既然皇上的头发有这么美的红色,不找点绿叶来陪衬,岂不是暴殄天物?”

卢枫对他的这个歪理实在是没话反驳,只好可怜巴巴地望着纹炎,企图向他求助。纹炎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就传令下去,替本皇再做一件暗绿龙袍。”

想不到还真的要做,卢枫瞄了凌剑天一眼,急忙答应:“皇上圣明!”其余在场的宫人们也纷纷跪地应和:“皇上圣明!”

纹炎敛起笑容,卢枫不晓得又要遇到什么麻烦事,却听他吩咐众人道:“你们都退下吧,本皇与凌将军单独谈些事。”卢枫于是急忙将在场的太监宫女全部打发走,自己也急急退了出去,帮他们关上房门。

“剑天,”纹炎提起下摆,上前一步,坐到了凌剑天的床沿,问道:“听说你昨晚喝多了?”

“也没多少。”

“没多少还扶着脑袋?”

“我是看见你穿得和赵岚熙似的觉得头疼。”

纹炎不禁嗤笑:“岚熙是大红镶银线,他才是成天像个新郎。你这么不喜欢,我现在就把它脱了。”说着就要动手解带。

“别。”凌剑天一把按住他的手,又看了看他——虽然不全是裁缝的功劳,不过不可否认,这龙袍做得确实不赖,把纹炎的优点全体现出来了,经过这样的修饰,让凌剑天更觉耳目一新。他笑了笑,终于说了实话:“其实,真的很好。除非太小,否则,还有什么是穿在你身上不好的呢?”

第十二章

纹炎嗤之以鼻:“哼,滑头,喝那么多酒干什么?为了今日胡言乱语?”

“我只是在等你,光等很无聊,所以就喝上了。”

“不是你叫我早点休息么?”

凌剑天白了纹炎一眼:“那你不能说声不来了么?说什么你吃菜我喝酒……”

纹炎耍赖道:“离得这么近,你不来找我,反倒怪起我来。”

凌剑天凉飕飕地回敬:“我可不想打扰你和东方的好事。”

纹炎的脸上浮起一抹诮笑,“什么‘好事’,鹤飘遇上那样的事,我还哪有‘好事’可做。”

“我若去了,你又要说什么‘错不在看到什么,而在不守规矩’。”

“这么记仇?这话还记得?”

“我说过,凡是你的事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凌剑天说着,又忍不住托了托自己的脑袋,要不是硬撑着,还真是能倒下就睡。

纹炎的笑又渐渐隐去,他用手环住凌剑天的肩膀,将他勾进自己怀里,然后用两个中指在他的太阳穴不急不徐地按摩起来。那力道适中,还真应了“妙手回春”这个词,凌剑天觉得舒服了许多,便往纹炎的胸口又蹭了蹭,双手抱住他的腰,大有以这个姿势在他身上美美睡一觉的意思,口中还含糊不清地嘟哝着两个字:“教主……”

听着他这暧昧的语气,纹炎的嘴角忍不住浮起:“怎么,凌剑天也学人撒起娇来了?”虽然知道对方是因为太累才靠着自己,才发出这么慵懒的声音,但着实叫纹炎心动。

“我只是想效仿古人,来个醉卧美人膝。”

“你卧的是膝吗?”

“你不介意的话,我醉卧美人胸也行啊。”

“我怎么不介意?那些奴才不好好看着你,任你喝成这样,该拖出去斩首。”纹炎说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确实发现了问题所在——让凌剑天头痛至此,怎么能轻饶那些奴才?

凌剑天松开他的腰,直起身,换个姿势,仰躺到纹炎的腿上,还真成了“醉卧美人膝”。他冲俯视着自己的尊颜笑笑,不怎么用力地说道:“你不是说要表现给摄政王和大将军看看吗?怎么又想杀人了?”

纹炎抬起头,故意不去看他,说:“我倒不知,你何时变得这般仁慈了。”

凌剑天伸出双臂,反手又勾住纹炎的腰,淡笑道:“我不是仁慈,只是配合你。你不觉得,与其这样杀了他们,不如利用一下更有价值吗?”

纹炎自然听出了他的意思:凌剑天是打算用那些人的命去威胁凌舟和凌厚。他漫不经心地说道:“不愧是本皇的肱骨,有手段。不过你不认为这么做反而会让他们更为反感么?”

“皇上教训得是,是属下愚昧。”

略带调侃的回答,让纹炎不由轻嗤。他轻拈着凌剑天细长的发丝,缓缓低下头去,细语道:“你现在,真是诱人。”他的话是真心的,从临君阁回来之后,虽然发生了这些事,但凌剑天的心扉却无疑对他完全敞开了,现在毫无拘束的样子,恰恰是最为令人倾心。他早就知道,凌剑天是不该被威权与谨慎所掩没的。

“所以你想吃早点么?”凌剑天的口气似乎带着些许不屑。

“你别一大早就勾引我。”纹炎笑意正浓,说完这话的时候,嘴唇已然要贴到凌剑天脸上,却听外面“砰”地一声,卢枫慌慌张张就闯了进来:“皇上!不好了!”还没等他说出什么不好,凌剑天仿佛是一个被点燃的鞭炮一样,一下子炸了起来,而纹炎则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门口,阴恻恻、一字一顿地说:“进屋先敲门。”

卢枫一惊,血往上冲,整个脸都红成了猪肝,膝盖立马就软了:“皇上恕罪!皇上饶命!”正当他一个劲求饶,都忘了自己是为什么闯进来的时候,圣心池、简恒轩他们四个人也走了进来,像纹炎行礼道:“启禀圣上,药王之王带着弟子闯入大内,似乎来者不善。”

“哦?”纹炎斜了跪地发抖的卢枫,邪邪一笑,“将卢枫推出去斩首。”

卢枫吓得面如土色,双手都快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索性整个趴到了地上:“皇上饶命!小人不是故意的!皇上饶命啊!”

“急什么?既然景萧然要来,砍了你的脑袋,正好让他试试能不能接回去。”

卢枫终于还是一把鼻涕哭了出来:“哎哟我的皇上,这药王再怎么厉害,怎么能把砍了头的小人给弄活呢!”

“本皇说要他把你弄活么?本皇只要他接上而已。”

凌剑天虽然也觉得卢枫出现得太煞风景,不过也罪不至死,要这样都去死,那赵岚熙怎么还不去死?就因为他长得比卢枫漂亮?所以他认为纹炎多半是在开玩笑,只是为了在换一种惩罚方式的时候,还能让卢枫心怀感激——他就是这么坏的家伙,既罚了人,还能继续收买人心,让人以为他法外开恩。当然,如果不是卢枫在教内还有那么一点地位和贡献,那就难说了。

“卢总管,别哭了,皇上马上就要登基,到时候得大赦天下,你死不了的。”

卢枫听了凌剑天的安慰,可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根本就是幸灾乐祸!可是冲他发火吧,那更不能了,好歹他这幸灾乐祸的话也是一张保命符,若是连他都不能替自己求情,那可真是哭都没有用了。

纹炎狡黠地问道:“那么,剑天你说该怎么处置?”

卢枫忽然想起,就在教主第一次被害身亡之前,他还奉命去处置凌剑天,这回却反了过来。难道教主是故意的?卢枫心里暗暗叫苦:早知道,当初就不给凌剑天把烙印烙在那么软的部位了。对于男人来说,腰也是很重要的啊!

只听凌剑天回答道:“那就,免了他的总管之职吧。”

卢枫心下一惊——从纹炎夺位之后起一直忙里忙外到处张罗折腾,满以为大内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想不到竟是白忙一场!顿时蔫得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可免职总比死了的好,卢枫因此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微微有些不服气,但又全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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