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他也是正常男人,每每在一旁伺候谢玄衣与他的男宠时,那残余的鼠跷部位也会涌起冲动。
曾几何时,他看见温柔而风流的谢玄衣与那些男宠如鱼水般交欢自得时,也是是那么地渴望与嫉妒……
“能伺候陛下,乃是奴婢万幸,还请陛下宽衣。”
明顺嗫嚅着说完话,再度跪到了谢玄衣脚边,他小心地解开了谢玄衣的衣物,轻轻地“请”出了那根蛰伏着的龙根,这才舔了舔嘴唇,将其纳入口中。
“唔……”
谢玄衣微微眯起眼,嘴角的笑纹得愈发深刻,他真是没想到这个太监对自己似乎是早已有意,所以自己一唤他便是如此乖顺。
但是比起乖顺的奴才,谢玄衣却又想起了那个倔强而孤傲的卫行风,面若桃花,性若烈火,每每云雨之时定要自己泄得软倒不起,那样下去,就算后来自己没中奇毒,只怕也是难行人事了。
谢玄衣苦笑着叹了一声,也不知心里是恨那个人又或是想那个人,只是漠然地感觉着明顺的唇舌正在费力地讨好自己。
然而不管明顺怎样使出浑身解数,谢玄衣反倒更加烦闷,他的分身有是有一些感觉,但是离快感宣泄却差得远,看来自己这根东西真是快没用了吧。
他轻轻地喷出一口烟丝,纠结的面容上多是无奈,突然他咳了一声,示意明顺暂且停下。
明顺也感到谢玄衣的不悦,可奈何自己怎样卖力却无法让口中软绵绵的东西彻底地硬挺起来。
他赶忙吐出谢玄衣的分身,匐跪在地上,诺诺请罪,“奴婢办事不利,还望陛下恕罪。”
谢玄衣蔑然看了眼自己胯间那根不争气的东西,并不生气,他叩了叩烟杆,笑道,“罢了,不关你事,你也知道朕御体有恙,也不是轻易可以了结之事。这样,你去找一些药膏过来,朕来教你怎样做。”
谢玄衣想起上次陆夭夭以刺激后穴之法让自己尝了丝甜头,心想此次看来也只好用这法子了。
待明顺取了一瓶药膏回来后,却见谢玄衣的正裹着厚重的毛裘坐在床头,旁边又是一堆衣物。
“陛下,您,您小心着凉啊!”明顺急忙上前想替谢玄衣裹好被子,却在拉扯裘衣时陡然间松了手。
他只见到那个万人敬仰平素不怒有威的皇帝陛下浑身上下不着片缕,而那件厚重的毛裘松松地搭在他赤裸的肩上,更显反差。
谢玄衣微扬起头,目光中淡然而冷静,他裹了裹上身的毛裘,缓缓躺倒,却将下半身露在了裘衣之外。
“过来,你用你的手指来替朕做一番爱抚。”
明顺手拿着药膏,又看到谢玄衣若隐若现的股间,这爱抚之意自然明了,昔日他也常见谢玄衣这般逗弄那些男宠,如今却是天翻地覆,竟轮到自己来这么侵犯帝王之躯吗?
他虽然对谢玄衣钟情已久,但是毕竟此事关系重大,他又怎么敢轻易出手。
理智战胜了欲望,明顺随即跪了下去,重重叩起了头。
“陛下万金之躯,怎能容奴婢这样的人作践,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躺在床上的谢玄衣闭目片刻,忽又哈哈大笑,他修眉一扬,眼中之色甚是坚决。
“朕恕你无罪!还不快来伺候朕,难道你真要看着朕辗转反侧求之不得才算尊重朕吗?!”
19.
明顺走到谢玄衣身边,喉头微动,手指在药瓶里抹了一大圈,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那请恕奴婢僭越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明顺作为男人阳物已尽之故,他的手指总是有些冰冷。
谢玄衣安详地躺在床上,侧身抽着上等的烟丝,悠然自得地享受着明顺冰冷的手指带满了同样冰凉的药膏缓缓进入自己的身体。
第一次做这样事的明顺显得紧张而不安,他初将手指探入帝王火热的后穴时,连呼吸都完全屏住了,而手指也不敢多做转动。
那根手指就这么死气沉沉地停在谢玄衣体内,让他颇觉无趣,他扭头瞥了有些紧张的明顺一眼,淡然吩咐道,“手指动起来啊,不动朕怎么舒服,再稍微深些,上次……”
上次那个妖娆若女子的小倌似乎没探得那么浅呢……
明顺闻言,这才回过神,开始将手指慢慢往谢玄衣后穴滑腻的更深处探了进去。
突然,他听到帝王轻轻地呻吟了一声,而他也感到对方的腰明显绷紧了。
“嗯……舒服,你继续。”
谢玄衣微微皱着眉,享受着那来之不易的丝丝快感,他情不自禁地将烟杆丢在了一边,修长的手缓缓摸上了自己的龙根。
夜深,风寒。
亮王府谢潜龙的寝屋中仍亮着耀眼的红烛,两具赤裸的身躯正纠缠在铺满红缎的大床之上。
“啊……潜龙,你轻些……”
额头上渗出丝丝汗水的谢潜鱼显然是不能忍受身后之人剧烈地冲撞,只好出声求饶,而正一手搂着谢潜鱼的腰,一手抚着自己艳色红发的谢潜龙坏心眼地笑了一声之后,撞得却更加用力了。
“哥,你最近真是太累了,就这么点就受不了了吗?你可得知道,在没满足我之前,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说完话,谢潜龙美目微弯,干脆更为使劲地抽插了起来,直造出一股股淫靡不堪的水声。
谢潜鱼面色绯红地粗声重喘,听见谢潜龙的话之后,他有些忧愁地轻叹了一声,却立即被这个蛮横的弟弟撞得呻吟连连。
近日朝廷与擎天寨之间吃紧,他身为北军大都督免不了每日巡防关外,体力消耗自然非同小可,只可惜这个好吃懒做,只懂享受的弟弟却不然不知轻重,明知自己累得要死,却还是强要自己陪他作乐。
只是这偌大的东陆,他们这样的异族后人可谓少之又少,若不相怜相惜,又怎会有他人关爱?
谢潜龙看见平素高大威猛的哥哥在自己身下竟是如此温顺服从,心中洋洋得意,又更生爱慕之情。
他瞅着对方光滑细腻的肌肤,忍不住低头就轻轻啃吻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谢潜龙甚至觉得谢潜鱼身上的汗珠亦是无比香甜,屡屡用上舌头去舔舐对方宽厚有力的肩背之处。
从小就最怕别人抚摸的谢潜鱼此时愈发感到浑身酥软无力,也不知为何他一被人摸到就觉得心中会起异样,所以平日他都是重盔重甲甚至戴上面具手套将自己牢牢藏起来,而现在在自己最亲的同胞兄弟面前,他却不能穿一件衣服,只能如此赤裸着由对方尽情逗弄爱抚。
越来越激烈的感情冲撞着谢潜鱼的心,他的呻吟开始变得更加急躁,金眸的颜色也更为深沉。
“啊……唔……”
谢潜鱼银色的手指开始慢慢扣紧身下的红缎,他的腰和屁股都扭得比刚才更加勤快,似乎是在配合谢潜龙一般,全然不似刚才那番有些拒绝的神色。
谢潜龙也感到了身下人的异动,他嘿嘿一笑,干脆张口咬在了谢潜鱼的肩头,稍稍用力,硬是咬出了一个带血的齿印才罢休。
而正沉浸在欲望难解之中的谢潜鱼居然没有多余的反应,他只是轻轻皱了下眉,在对方松口之后又显得那么迷惘,那么享受。
“哥,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谢潜龙抱紧谢潜鱼的腰,狠狠又顶深一记,在对方的耳边喃喃低语之后,纠缠着将带着血丝的舌头探入了谢潜鱼因为呻吟为微张的唇中。
一阵长吻之后,谢潜龙闭上了失神的眼,不过他此刻连嘴角都难闭上,仍是不断呻吟索求,素来硬朗彪悍的面容竟别有一番媚色。
谢潜龙看见谢潜鱼这副模样,心中更加欢喜,他仰起白皙的脖颈,在几次迅速的抽插之后这才搂住谢潜鱼的蜷在了一起。
“呜……”谢潜鱼此时也随谢潜龙的抽插泄了出来,他终于慢慢地回过了神,无可奈何地呜咽了一声。
谢潜龙也不急着拔出自己的分身,他看上去仍是意犹未尽的样子。
“哥,明日你陪谢玄衣去擎天寨便是你我兄弟成事的好日子,你可千万别坏了咱们的计划啊……”
神智尚未完全清明的谢潜鱼睁了睁眼,眼前是谢潜龙那副俊美无俦的脸,那双漂亮的眼中此时正带着一抹孩子般的坏笑,就那么柔柔地看着自己。
“二哥他……其实对我们兄弟一直都还不错,父王已死了这么多年,我看……我们还是算了吧。”
谢潜鱼痛苦地说出这一番话,微微地别过了头。
而谢潜龙的神色忽然变得委屈无比,他失望甚至可以说是伤感地看着他的哥哥,一字一句地说道,“哥,你忘记了你应承阿爹的话吗,你要保护我一生一世,你要爱我一生一世,你现在手握重兵,正是夺权的大好时机,若现在不反,以后我们迟早会被谢家兄弟收拾的,你别忘了,我们身上流着北陆的血,和他们根本就不是一家人,想想吧,当初那个谢苍穹是怎么欺侮你的?你又是怎么被发配到这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的?难道你想等别人的刀架在你我的脖子上时才会反抗吗?我亲爱的哥哥……”
“唉……罢了,既然是你所希望的,那么我就背上叛逆的骂名也去完成你的心愿吧!”
一声叹息,谢潜鱼痛苦地抬起手,捂到了自己线条硬朗粗犷的脸上,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去伤害这个世上除了弟弟之外对自己最好的人。
20.
这一次,谢玄衣泄在了自己的手里,他看了看染上不少白浊的指间,舒缓地一笑,这才轻哼着让明顺将还抽弄按揉在自己体内的手指拔了出去。
看来,那个名妓所教的取乐之法,倒也是有些用处的,只可惜自己堂堂帝王至尊,为了寻求来之不易的快感,日后只怕难以再似以往那般风流了。
此事想来,的确颇为遗憾,素来洒脱的谢玄衣也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不过待到看到乖乖跪在一边窥看自己的明顺时,却又爽朗地笑了起来,“还跪着干嘛,起来吧,地上不凉吗?”
“陛下……陛下……”
明顺没想到有一天能够得到谢玄衣这样的关心,他唯唯诺诺地仍是不敢起身,但是那双望着对方的眼中却充满了感激与敬服之情。这个皇帝,或许有些懒散,或许有些花心,但是为人却实在是温柔善良。
谢玄衣笑了笑,忽然伸出了手,他用还沾染着白浊的手抬起了明顺那张清秀的脸,细细地看着。
“你伺候了朕这许多年,这却是朕第一次真真切切地看清楚你呢。”
明顺不敢说话,唯独笔挺地跪着,他见谢玄衣的目光温柔似水,充满了款款柔情,心中虽然知道这位帝王不知看多少美人时是这样的目光,此时却仍忍不住有些单纯的幻想。
这一生,这一瞬,被这人这么看过,便已足够。
谢玄衣久经情场,岂不知明顺那迷惘的眼中透露出的对自己的爱意,他轻抬起手指,放到对方唇边,指间的白浊很快就被明顺伸出舌头缓缓舔去。
一种征服感杳然从谢玄衣心中升了起来,此时此刻,他算是完全看开了,就算自己甘为人下又如何,终究还是别人跪在他脚下,感恩戴德只为他一次不经意的施与。
第二日,天亮之后,谢玄衣还在迷糊中便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
他昨晚尽兴一场,本就受伤中毒的身体更觉疲惫,听见那铿锵有力的敲门声,他的神色颇是不快。
“谁?”
“皇兄,是我,浅鱼。”
一身厚铠的谢潜鱼戴着面具威严地站在门前,他的背后背着一张铁弓,腰间分别是左刀右剑,看上去就似要即刻出征的架势。
既然是掌管北境的弟弟亲自前来,谢玄衣也不好意思再赖床,他招呼过早就伺候在旁的明顺,在对方的服侍下好不容易才整冠齐戴。
“进来吧。”
谢潜鱼闻声,随即推开了房门,他看了眼脸色有些憔悴的谢玄衣,上前说道,“皇兄,今日雪霁,臣弟想邀您前去狩猎,不知皇兄可否赏脸?”
怪不得对方这副打扮,原来是想请自己去打猎,谢玄衣点头一笑,强打起精神。
“你我兄弟多年不见,皇兄怎能推却此番好意,不过朕刚起身,肚子还饿着呢,不如先陪朕吃些东西再去。”
谢潜鱼大概也是料到谢玄衣尚未用早膳,只听那森严可怕的面具下传出了与之不符的笑声。
“臣弟早在东殿令人备好早膳,就等皇兄过去了。”
一桌都是精致的菜肴和糕点,每一只青花瓷碗里还盛满了香甜的糯米粥。
谢玄衣邀着谢潜鱼一同坐下,笑着指着对方的面具说道,“这东西你还不快取了,戴着怎么方便吃东西?”
本只是陪谢玄衣就座的谢潜鱼并没有要吃饭的意思,他知道自己面貌凶恶丑陋,而谢玄衣丰神俊雅,只怕见了自己便会倒足胃口,故而他不愿摘下面具。
看见谢潜鱼这般坐着不动,谢玄衣摇头一笑,干脆站了起来,亲自要替谢潜鱼将面具取下。
“不,皇兄,真地不必了,臣弟已经吃过早饭了。”
谢玄衣见谢潜鱼慌张躲闪,心中戏耍他之心更起,他故作生气地挑起修眉,轻声斥道,“整日在你皇兄面前戴副面具作甚?我令你以后在我面前不许戴面具,你我皆是兄弟,本该真心直面而对!”
今日,我便要亲自下手害你了,兄长;今日之后,我如何有颜面再自称你的兄弟……
谢潜鱼听见谢玄衣这番话,只觉一阵心悸,胸口酸闷不已,他终于不再避闪,而是由谢玄衣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几缕艳丽的红发之下,是一双略带哀伤的金眸,谢玄衣愕然地看着神色异样悲切的谢潜鱼,倒也不觉得他面貌丑陋,反倒是有些心疼。
这个因为外表怪异而从小倍受欺负的弟弟,即便长得比自己还高,比自己还壮,却仍是那么容易受到伤害。
谢玄衣看到桌上有一盘红豆糕,猛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看到谢潜鱼躲在角落里偷哭时,总是会悄悄拿红豆糕去逗他,此情此景,犹在昨日,真令人不甚唏嘘。
他拿起一块红豆糕,微微弯腰,凑在谢潜鱼面庞,晃动着这块香甜的糕点,似小时候那般轻言细语道,“小鱼儿,你看这是什么?可是好吃的哦,你笑一个,我就给你吃,好不好啊?”
谢玄衣这么做不过是一时兴起,却不料谢潜鱼却似着了魔似的,猛然之间整个神色都变了,他看上去那么慌乱,那么不安,甚至是那么心虚。
“皇兄……”谢潜鱼僵硬地别过头,望着拿了红豆糕逗弄自己的谢玄衣,不知该说什么。
倒是谢玄衣不以为意地揉了揉谢潜鱼那头红发,亲昵地将手中的红豆糕硬塞进了对方半张的嘴中。
“这就乖了,朕的好弟弟。”
谢潜鱼艰难地吞咽下了这块香甜的红豆糕,多少年来,红豆糕一直是他最喜欢的食物,但是今天这块红豆糕却不同以往,他含在嘴里,竟有些舍不得咽下去似的,因为他清楚,今日之后,谁还会这么温柔地喂给自己一块红豆糕呢?
谁还会呢……就算有别的人,也再不是那个笑眯眯看着自己的哥哥了。
21.
草草用完早膳,谢玄衣精神也好了许多,明顺服侍着他又喝下林木子所配置的暂时抑制他体内伤势的药水之后,他随即便招呼着谢潜鱼一同出去。
威王府外,此刻大军齐列,颇有排场,谢玄衣看了整齐的北军,对谢潜鱼治军的本事倒是颇为赞赏。
“小鱼儿,你手下的北军实不愧为我鹰扬第一战力!好,干得好!”
“臣弟愧不敢当,不过借皇兄圣恩罢了。”
谢潜鱼牵了一匹白马,亲自将谢玄衣扶了上去,然后自己才翻身上了一匹神骏的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