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接下来,谢潜鱼果然没有再胡乱挣扎,谢玄衣也叫人放开了他。
几名小太监伺候着替谢潜鱼擦完身体之后,谢玄衣又叫人煮了一碗香喷喷的肉粥送到了他的面前。
他目光温柔地看着终于安静下来的谢潜鱼,柔声说道,“来,喝点东西,你一定很久没好好吃过饭了。
”
谢潜鱼看了他一眼,嘴角多了一丝冷笑。
看来这个老太监还不知道,自己被关在宗正府的时候,根本就没吃喝过什么。
那些阉人知晓自己乃是淫兽一族的后裔,也知道自己真正能吃的东西到底是些什么。
看见谢潜鱼不肯张嘴,谢玄衣轻叹了一声,只好沈下脸来威胁道,“你方才答应的什么,已经忘记了吗
?”
谢潜鱼久未出声,嗓子早已变得干涩嘶哑,他虚弱地笑了两声,冷冷说道,“我不吃这种东西。”
“那你要吃什么?”
“你怎么不去问问那些关我的人,我被关在地牢那么久……能吃什么呢?”
也是,常人若如谢潜鱼那般被关上那么久,或许早就死了,更别说还能这样同自己说话。
难道拥有淫兽一族血脉的谢潜鱼,身体真的是如此特异?
谢潜鱼说完话就懒懒地闭上了眼,微微蹙起眉,张着唇轻轻地喘息了起来。
他身上媚药的药性还未解除,浑身上下仍是如受火炙,敏感的男根,以及空虚的后穴都已是饥渴难忍。
谢玄衣见他执意不吃,心道恐怕真的是别有蹊跷,只好令宣宁去将宗正府当时看管谢潜鱼的人叫来。
他放下粥碗,坐在谢潜鱼的身边,静静地凝视着对方那张纠结了太多痛苦而显得沧桑沉重的脸庞。
不知不觉,谢玄衣的心里渐渐有些发酸,他望着痛苦纠结的谢潜鱼,亦想起了何尝不悲哀的自己。
他们本都是血亲兄弟,奈何却落到这般地步?
不管是谢潜龙也好,谢苍穹也罢,为何又能如此狠心地对待自己的兄弟?
谢玄衣眉间一沈,缓缓地伸出了手,当他的手指触摸到谢潜鱼粗犷的面容之时,他猛地又缩了回手。
现在的他不过是寄宿宣华躯体的一缕冤魂,便连谢潜鱼也丝毫不认得自己了。
他想去抚慰对方,但是顶着宣华这张脸,或许谁也不愿要他的抚慰。
谢潜鱼感到脸上有一些痒,随即睁开了眼。
面前坐着的仍是那个锦衣华服,面容阴鸷的太监头子,只不过那双阴冷的鹰目之中不知为何竟流露出了
一抹他熟悉的颜色,那是一抹淡淡的忧伤与温柔,就好像那个总是面带微笑,一脸恬淡的皇兄。
“唔……”
想到谢玄衣,谢潜鱼的心中猛地一痛,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对方了,他真是好想念对方。
宣宁匆匆赶去宗正府将之前负责看管谢潜鱼的宗正府执事唤来之后,悄然地走到仍坐在床边发呆的谢玄
衣身边,请他去花厅。
那宗正府执事一见当朝最受宠亦是权势最大的太监总管亲自召见自己,心情激动,溢于言表,不停地说
着些讨好谢玄衣的话。
谢玄衣厌烦地打断了他,不动声色地问道,“我问你,谢潜鱼平日在宗正府中到底是怎样过的?”
宗正府执事一听,原来对方叫他来竟是询问此事,不由有些沾沾自喜。因为谢潜鱼乃是谢苍穹亲自下令
严加惩治的重犯,自己对他自然不曾手下留情。
他邀功似的将谢潜鱼在宗正府最初时是受到了怎样的虐打和调教,以及到后来被残忍地禁锢在暗无天日
的地牢之中,每过数日才给他灌食一次腥臊的欲液,都说得清清楚楚,详详细细。
“总管大人,这家伙身有北陆淫兽的血统,一连十数日不吃不喝也不会死,欲望又极易挑动,嘿嘿,小
的等常喂了他媚药然后锁在一处,看他欲火烧身不得发泄的样子,实在有趣得很……”
这些阉人自己身体有缺陷,心里也渐渐有了缺陷,常以折磨他人为快乐之本,更有甚者以此发泄自己变
态的欲望。
谢玄衣眉峰一挑,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轻声喘息的谢潜鱼,心痛愈甚。
怪物,从小到大,人人都骂谢潜鱼是怪物,父皇对他也极为轻视不喜,到现在,他仍被众人视为怪物,
受尽欺侮虐辱,只是因他的体内流淌着北陆异兽的血脉吗?!
“他现在这样可是被用了媚药的缘故?”
“回禀大人,三日前便给他用了,这药性可持续七日之久,普通人自然不能用,不过用在他身上确别是
妙用。”宗正府执事抬头看到瘫软在床上的谢潜鱼,阴险地笑了起来。
现在才三日,谢潜鱼自然可以勉强忍耐,待到时日往后,对方淫性大发,发起狂来便会知道什么叫生不
如死的感觉了,在宗正府时,他们往往都是等到最后谢潜鱼已然神智迷乱之后才用器具替他发泄,否则
谢潜鱼便只能纠结沉溺于媚药的药性之中。
若是多年以前,谢玄衣也喜欢给自己的男宠用一些药,然后由他亲自大发慈悲地用身体替对方解除药性
。
但是现在……谢玄衣低头看了眼这具身体的下身,锦衣华服之下,那是一具残缺不全的身体。
如今,他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有解药?”谢玄衣叹了口气,低声问道。
宗正府执事一听此话,顿时有些作难,大部分媚药都是靠人力而解,这种药性奇特的更是如此。
“解药倒是没有,不过总管大人想替他解除药性的话,大可多用狎具,那家伙身子敏感得很,几种狎具
一齐用上,不多时便能泄出一大滩,嘿嘿,威王虽然长相丑陋,不过淫性大发之时,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大人,您不妨多试试,定会体味到其中乐趣。”
宣宁站在一旁听了,不时看一眼床上赤裸躺着的谢潜鱼,果然,这面容不善的家伙此时正轻轻扭动着健
壮漂亮的身体,蜜色的肌肤上泛着一片汗渍莹莹的红晕,使得他的身体看上去更为光泽诱人,即便不屑
于对方的长相,却也让人会忍不住伸手去爱抚一番。
“义父,您可是想……”
宣宁瞥见谢玄衣又将目光落到了谢潜鱼身上,这一次那副阴鸷的眉眼之间,果然有了一些欲望冲动的颜
色。
他知道虽然自己的义父宣华亦是阉人,但是因为当时去势未尽,向来对性事饶有兴致,要不然也不会将
宁安臣这等的美人囚作禁脔了。
但是若他知道现在在宣华体内的乃是以风流淫荡出名的前任皇帝谢玄衣,只怕便更能理解为何对方会是
如此神情了。
23.
看到宣宁拿来的一堆狎具之时,谢玄衣只得在心中默默念道,潜鱼,不是兄长要害你,只是你现在这个
样子,兄长也只能用这些东西解救你了,你千万,千万不要责怪兄长。
他拿起一根雕刻得惟妙惟肖的玉势,迫不及待地坐到了谢潜鱼身边。
对方痛苦地滑动着干燥喉头,嘴边的呻吟显得愈发动人了。
宣宁这些也显然被谢潜鱼陷入情欲的诱人样子迷惑住了,纷纷想探头过来看一副活色春宫。
谢玄衣正要动手替谢潜鱼泄欲,然而身后那异样的目光却让他始终无法安心,他回头冷冷看了眼宣宁等
人,终于按捺住心中的激荡将对方全部都赶了出去。
此时,谢潜鱼的腿根处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液,轻轻跳动着的分身显然是竭力想吐出些什么,但是却因
为还未受到足够的刺激而未能完全发泄。
谢玄衣舔了舔嘴唇,小心地探过手去,在谢潜鱼的穴口轻轻地抚弄了几下。
“嗷唔……”
谢潜鱼呻吟了一声,腰间轻轻一颤,他微微睁开了眼,金眸中流露出了深深的无奈以及炽热的饥渴。
对方连穴口的外面都是火热的,手指甫一进去更是立即便被滚烫的肠壁吸附住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淫兽的身体,竟是如此令人销魂,现下他放的还是手指便能感受到对方后穴的紧致与
滚烫,如若放进分身去,岂不快意翩然!
只可惜……谢玄衣一脸晦暗地又看了看自己藏在衣袍中的下身。
他多么后悔当初宁安臣诬害宣华一案时,自己没能救了对方,否则……现在也不至于屈身在这么一具残
缺的身体之中。
抽出手指,谢玄衣小心地将玉势塞进了谢潜鱼的后穴之内。
他还没完全推进去,却见谢潜鱼的后穴自动吮吸收缩着将玉势吃进了里面,唯独剩下一截用于拔出的手
柄在外。
谢玄衣还真是没想到平素沉默威严的谢潜鱼,原来竟也有如此淫荡的一面!
“啊……”
谢玄衣轻轻地感慨了一声,见谢潜鱼的呻吟愈发绵长饥渴,这才用手拿住玉势的手柄由慢到快的抽插转
动起来。
冰冷的玉势带来谢潜鱼的刺激不可谓不大,随着玉势在谢玄衣的操控之下一次次地顶在敏感之处,谢潜
鱼的身体扭动得更加厉害了。
虽然他的手足无法多做动弹,但是他的身体却是竭力在被单上摩擦扭动,想以此缓解身体内的躁动与欲
望。
那头散乱的红发像一片鲜血似的铺满了整张床,妖冶而美丽。
谢玄衣看见这副景象,自己的喉咙也越来越觉得燥热了,终于,他另一只空闲的手不可自抑地摸到了下
身。
着手摸去便是一片令他憎恶的伤处,只剩下一小截的残根竟仍是倔强地充血肿胀了起来,在谢玄衣的抚
摸之下更是迸出一阵酥麻之感,只可惜这样的残根却是流不出点滴欲液,在富有快感的同事反倒让谢玄
衣产生一种欲泄不尽的痛苦。
“呃……”本是该为谢潜鱼泄欲的谢玄衣终于在自己难以彻底排解的快感痛苦之中,缓缓松开了手。
他绝望地搓弄抚摸着那只剩下残根的下体,盯着谢潜鱼健壮修长的躯体,以及那布满汗液的蜜色肌肤,
大口大口地吞起了口水。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竟是有一种全然不顾,想与谢潜鱼相交鱼水的冲动!
谢玄衣擦了把额头渗出的汗丝,颓然的神色渐渐变得有些疯狂,他开始颤抖着解开了自己的衣物,然后
缓慢地爬到了谢潜鱼的身上。
虽然已经没有男性的器官,但是方才在用玉势替谢潜鱼泄欲之时,谢玄衣的心中未尝不曾怀念自己的身
体感受过的快感,或许和以往一样,前面没用,后面却是有用的。
谢潜鱼也发现了谢玄衣的异常,他半睁着眼,烦躁地看着不知为何不替自己转动玉势的谢玄衣,他的后
穴被逗弄得饥渴不已,分身亦是随之变得更加兴奋。
“唔……”谢潜鱼低低地闷吼了一声,结实的臀部又不甘地摩擦起了被单。
谢玄衣小心地握住谢潜鱼的分身,这根粗大的家伙着实让他感到奇异。
“小鱼儿……”谢玄衣轻轻唤了声弟弟的名字,迎来却是谢潜鱼渐失神智的凶狠目光,对方不满他忽然
停下了挑弄,显得更为躁狂。
谢玄衣用手扶住了谢潜鱼发硬的分身,将自己的后穴抵在了对方的铃口,然后沈下腰缓缓地坐了下去。
反正自己本就是要替谢潜鱼泄欲的,反正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反正自己至死都洗不清淫荡昏庸的评价
,反正这世上也没人会再怜惜自己……
“啊……”
谢潜鱼粗大的分身如一根利刃般劈开了谢玄衣的身体,两人都同时发出了刺激的呻吟。
谢玄衣还未能完全适应这根大家伙,一时竟坐在对方身上不敢多做动弹。
倒是谢潜鱼被难耐的性欲折磨得金眸发赤,一声声地低吼着,喧嚣着,挣扎着挺动起了腰身。
24.
对谢玄衣而言,身下的谢潜鱼就似一只失控的猛兽,或者说一只沉沦性欲中的怪物。
那根光是看上去就异常粗大可怕的分身,如今在他体内更显得出了可怕,每一下剧烈的抽插都让谢玄衣
觉得自己被捅穿了一次。
但是后面那隐秘的地方却也因此产生了源源不断的快感。
终于,本来想帮谢潜鱼解除媚药的毒性,用身体来替他泄欲的谢玄衣变成了利用谢潜鱼来替自己泄欲。
他仰起头大声呻吟,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抓住了谢潜鱼的腰,残缺的下身徒劳地抽搐着,那种难以彻底
排解的欲望快感既折磨着他,却又给他带来了另一种奇妙的享受。
这个时候,谢玄衣真是无比憎恨宣华的身体,他想泄都想得快疯了。
谢潜鱼嗷嗷地怒吼着,嘴角不可抑制地流出了晶莹的唾液,他瞪着金色的眼眸,粗壮的脖子早已布满红
色,无法自由动弹的手脚有一些微微的扭曲,银色的利爪曲在一起,好像想抓住什么。
随着谢潜鱼愈发疯狂的抽插动作,谢玄衣开始感到自己已经不能再和这个似乎不知疲倦为何物的弟弟耗
下去了,他全身酥麻颤抖,大汗淋漓,快感也在慢慢从身体中抽离,取而代之的是火辣辣与撕裂的痛楚
。
“唔……潜鱼,你慢,慢些……”谢玄衣咬了咬唇,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颤抖地抚摸着下体伤痕累累的残缺之处,虽然射不了任何东西,但是却还是能隐约尝到那分似曾相识
的快意,或许,太监们平日也正是这样靠抚摸和刺激后面来发泄吧。
然而此时的谢潜鱼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他比谢玄衣更为饥渴贪婪,淫靡遍布的脸上,神色已全然和以
往不同。这张粗犷冷戾的脸上以往的严肃抑或是羞涩荡然无存,只剩下欲求不满的贪婪与淫荡。
“啊……”
谢潜鱼又狠狠地顶了一下,谢玄衣的身体随之一阵颤抖,他感到后穴里忽然变得滚烫异常,想必是谢潜
鱼已经泄在了他里面。
这样的感觉,既带着一些屈辱,却又让谢玄衣觉得莫名兴奋。
他目光中一阵闪烁,浑身猛地绷紧,重重地喘息着躺在了谢潜鱼的胸膛上。
对方刚泄完了一次,暂时停止了方才那般疯狂的扭动挣扎,只是微眯着眼望着匍在自己身上的谢玄衣,
悠悠地呻吟了一声。
林木子自从上次被强行带入皇宫之后,便一直没有机会再出去了。谢苍穹替他专门准备一所偏院,供他
研制药物,替自己保存谢玄衣的尸身。
神医不愧是神医,虽然脾气怪了些,但是林木子研制的药物,不管是当初谢玄衣常用的媚药,还是现在
谢苍穹令他调配的保存尸身的禁药,都是十分管用。
当事隔多日之后,他再见到谢玄衣的尸首时,对方只是安静地如睡着了一般,虽然那张脸已经是死灰色
,但是尸斑却渐渐消除了,甚至连僵硬的肌肉也恢复了往昔的柔软,若不是因为他毫无心跳,或许说他
只是睡着了也有人信。
不过想将尸体保存至鲜活的程度,必须反复对其用药,所以这也是林木子每过几日便会亲自来替谢玄衣
的身体上药之故。
他解开了对方的衣服,看到谢玄衣苍白的胸膛上竟又呈现出了一些斑痕。
最初,他还以为是尸斑,但是仔细查看之下,他却发觉这是看似尸斑的痕迹竟是吻痕。
他猛地想到了谢苍穹,想到了对方眼中冷酷而疯狂的颜色,也想到了对方苦苦哀求自己保存下谢玄衣尸
体的目的。
“你啊,死都死了,却还在招惹别人,唉……风流了一世,到死却受这样的折辱,谢玄衣,你甘心吗?
”
林木子怜惜地抚摸着谢玄衣遍布吻痕的胸膛,将配置好的药水慢慢涂抹到了他身体的每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