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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BY 千朵桃花一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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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睡了片刻,便从梦中醒来,怕是渴了,从白狐的身上爬过去,去舔那石臼里的水喝。

他一离开,白狐也醒来,慢慢的随他走过去,站在他身旁看他。

小狼还当他也渴水,便让开给他,然后讨好般的去舔他的脸,白狐微微的眯着眼睛,却并不低头。

小狼见他并不是要来喝水,倒也不客气,仍旧低头下去喝水,大约心中欢喜,尾巴也高高翘起来。

白狐却突然躁动起来,围着小狼走来走去,忍不住去嗅他的尾巴,急切的嗅了片刻,不见小狼动作,便又难耐的去舔他的尾下。

黄黥心里咯噔一声,想,他不会误会了吧。

外面正是天寒时月,正是狐狸发情的时候,黄黥想,狐王一尾的时候,怕是还不能交媾,所以又连忙安抚自己,这是多么荒唐的一桩事,怎么可能?狐王如何的英明厉害,又怎么会公母不分,把异类当作本族。

况且这白狼还未长大,便是被怎样的舔弄,也不会动情。

那小狼大约渴水得厉害,只顾着低头舔水喝,怕也是对白狐的舔弄习以为常了,并不在意,等到喝得饱了,这才转身过来,亲腻的去舔白狐的鼻吻。

白狐却难耐似的要去舔他的尾下,绕着他走了许久,小狼只当他在玩耍一般,也兴奋起来,团团的转着去追逐白狐的尾尖。

白狐原本焦灼难耐,见他欢喜雀跃,似乎也慢慢的平静下来,耐着性子陪他嬉闹了一阵,才把他引得卧了下来,相互偎傍着,仍旧安睡。

黄黥呆若木鸡的看着白狐与那幼狼卧在一处,静静安眠,突然灵光一闪,想,狐王断不会如此的糊涂,怕是刺龙误食绒蝶太多,所以这幻境也不能以常理来论!

只是想到要如何对狐王言说,心中却又不免沮丧起来。

等他闭了双眼慢慢退了出来,再睁开眼时,狐王正在玉座上看他,黄黥心中惴惴不安,犹豫再三,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才是。

只是看到狐王面色不豫,吓了一跳,便赶忙上前低声问道,「陛下,旧日洞中,食兔不食鸡,首尾追逐一事,可是真的?」

狐王看他一眼,略微思索,便微笑起来,说,「原来他是想起那时的事了。」又问他,「你是当我认错了么?」

黄黥连忙点头,狐王见他这样笃定,扬眉问道,「难道你认错了么?」

黄黥一听不对,这话头怎么转到自己身上了?他只当是狐王要找台阶下,便说,「他那时身形还未长大,卧在洞中,看着的确与白狐相似。」

狐王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再不言语,只是对白希说道,「没什么大碍了,你快些过来替他治伤。」

黄黥呆呆的站在一旁,想了半天,终于回味过来,狐王是笑他狐狼不分,又不好在白希面前说破罢了。

自己竟然擅自揣度狐王的意思,还答错了话。

可是想到那洞穴之中狐王低头去嗅白狼的尾下,顿时臊得满脸通红,竟然不敢抬头。

心中却不免要想,若是果真不曾认错,狐王也不知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怎么那样待那白狼。

白希走上前去,熟练的取出药包,把那白狼身上的伤口一一的清洁干净,再把上好的伤药仔细的一一敷上。

狐王仔细看他动手,见他面不改色,没有丝毫动容之处,便说,「你年纪虽轻,手法倒纯熟得很。」

白希倒是不亢不卑,答道,「若是日日练习,本该如此。」

黄黥在心里却十分的窝火。

他唤白希前来,自然是知道他手段了得,只是他向来看这人一副死人脸孔心中不爽,叫他前来,也只是想看他在狐王面前出丑罢了,却不想倒教这人看尽了自己的笑话。

狐王看他包扎得好了,才又吩咐道,「迟些你带黄黥去天池中洗洗眼。」

黄黥也知狐王是在取笑了,正要自嘲两句,白希却说,「陛下,黄黥他狐狼不分,蠢笨本是天生,实在无药可医治。」

狐王微微惊讶,终于笑了起来,说,「好,你可以下去了。」

黄黥做梦也没想到白希竟然这样刻薄自己,气得浑身发抖,等白希走后,跪了下去,说,「陛下,黄黥蠢笨,狐狼不分,实在不配服侍陛下。」

狐王却问他,「这孩子是你找来的么?」

黄黥又羞又气,深以为耻,却还是违心的说道,「他的本事是好的,就是性子古怪了些。」

狐王的手轻轻抚着白狼的背,低声说道,「我当初远远的看着,也以为是山人围猎白狐,所以才起了救他的心思。你看错了也不奇怪。」

黄黥羞愧得无地自容。

在那密林之中,他们两两相望,狐王看着那白狼的眼神,分明是看着异类一般,如今却这样说与他听,不过是为了宽怀他罢了。

他心中感动得很,便说,「谢谢陛下的体恤。」

狐王看似不经意般的问他,「你在幻境之中,还看到他想些什么?」

黄黥心念一动,讨好般的说道,「陛下,我两次进他心境,都看他想着陛下啊。」

狐王唇角微微上挑,眼底带着笑意,问他道,「难道他就不曾想过在人世间的日子么?」

黄黥心想,他在那洞穴之中,受着陛下那样尽心的看顾,便是换了我,也不想人间了。

只是却不好说出口来,便道,「他自宫中逃出,倒也在外吃了许多苦头,怕是越发的思念陛下哪。」

狐王并不言语,只是温柔的抚着白狼的毛皮。

因为误食了绒蝶的缘故,白狼倒也安分,静静的躺在狐王怀中,呼吸均匀绵长,也不知是又梦着什么。

狐王的手指温柔的抚在他的眼睑之下,看他眼皮不自觉般的轻轻抖动,便出了神。

黄黥赶忙低头,装做没看到一样的站了许久,才又听狐王问道,「他这身伤是怎么回事?」

黄黥便把当时的经过与狐王说了一遍,狐王手下一顿,喃喃的说道,「说得也是,该是这个季节了。」

黄黥看他似乎不快,便大着胆子说道,「他向来一个,又不曾在山中久居,哪里有母狼肯与他一道儿的。」

狐王看他一眼,轻轻皱眉,说,「这话休要叫他听到了。」又说,「这些年不见,他脾气倒长了许多。」

黄黥心想,若果真是这白狼咬伤了陛下,那脾气的确是够大的了。

却也不敢说什么,等了许久,见狐王只是看着白狼出神,便悄声的告退,小心的下去了。

******

等黄黥出了殿去,动用法力收起绒蝶,看着碧纱笼里的绒蝶少了那许多,这才吓了一跳。

心想,那白狼倒也厉害,吞食了他这许多绒蝶,却还不曾癫狂发疯。

控驭绒蝶的本事,便是狐族之中,已是少有人懂得了,黄黥一向为之自傲得很。可若是真的吞吃下肚那许多,连他也不敢自夸还能够神智清明。

只是想起狐王低头看那白狼时的神情,他竟然有些担忧起来。

黄黥想,狐王若是看上了谁家的女儿倒也罢了,怎么偏偏……正想得头痛,碧纱笼里的绒蝶也不知是感应着什么,涌动了起来。黄黥一时不解,慌忙的拿布遮住了纱笼,迎面却走来了白希。

黄黥想要避而不见都不能,心中却又疑惑,他来做什么?

转念一想,不免露出笑容,迎上前去,说,「白希,不蒙召唤,不能入内,难道你不知道么?」

白希在他面前停住脚步,说,「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千方百计要求得狐王的宠爱。」

黄黥的手在布下面紧紧的抓着纱笼,拼命的忍着想要揍他的念头,哈哈的笑着说道,「原来你偏偏与众不同,那不知你是要求得哪个的宠爱?」

白希嘴角紧抿,从袖中取出一个纸包,递到他的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这药粉可以助绒蝶动情,早些拿去繁育,免得你提半笼绒蝶出去丢人。」

黄黥万万料想不到这人居然会前来相帮,慌忙闭嘴,把将要出口的恶言咽了下去。

黄黥伸手把那纸包接在手里,勉强挤出笑容,说,「实在多谢,想不到白茗把你教得倒好。」

白希却说,「你说错了,我从来不必他教的。」

黄黥没想到这人竟然连白茗也不放在眼中,一时下不来台,尴尬的说,「好,若是果然好用,便是我欠你一个情。若是这半笼里少了一只,我也不去找白茗了,自去寻你便是。」

白希却还是那种死人般的神气,明明没有什么脸色,却又让人觉得不快,对他说道,「白茗他做不出这样的药,你只管用便是了。」

说完便把袖子一甩,转身离去了。

黄黥看着他笔直的背影,手里捏着那包药粉,揣起来也不是,丢掉也不是,心中早已将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小心翼翼的打开纸包看了又看,又凑上去嗅了一嗅,并不觉得有何奇异之处,心想,若是这个便能教绒蝶动情繁育,岂不是省了我许多的事情?

只是白希这人从来不曾说过大话,他正将信将疑之际,心里突然想到,陛下对那白狼究竟如何,我不免去试探一番,看他只是一时新奇,还是怎么,日后也好搭桥开路,讨得陛下的欢心。

他原本便是个胆大的人,想定了便要去做,然而这件事毕竟莽撞不得,还要拣个好时机才成。

折返回去,看到狐王仍旧倚靠在玉座之上,低头轻轻的抚弄着那白狼,如他离去时所见的一般。

狐王见他去而又返,不免要问起他来,他便答道,「陛下,我方才将绒蝶收回笼中,竟然少了大半,怕是都被他吞吃尽了。」

狐王见他依然提起此事,便说,「他既然心境自然,想来没有大碍。至于你那绒蝶,我自有法子赔你。」

黄黥见狐王并不担忧,倒也惊讶。

心想,看来今日是不成的了。

便上前一步,在玉座下跪了行礼,向狐王告退。

******

他离去之后,只见那殿中依旧如常,白狼却睁开眼来,自那狐王怀中一跃而下。

狐王自玉座上站起身来,微微叹息,问他,「难道你还要逃么?」

刺龙转过身来,警戒的看着他,心想,他三番四次捉我来这里,所图究竟为何?

只是想到这人的手段,便低头下去,以示温驯,心中却不免要想,这次若要逃出,只怕是难上加难了。

狐王稍稍抬手,招他近前,然后低声说道,「我来教你变幻人形的法子吧。」

刺龙见他不曾动怒,便也不倔强,依他所说,试了两次,果然变幻出人形来,赤身露体的站立起来。

狐王打量着他,微微的笑,说,「别人变幻起来都穿着衣裳,怎么你倒没有?」

刺龙也露齿而笑,自在的说道,「只怕这还是要问教我的人。」

狐王自上而下的打量着他,目光不免落在他的两腿之间,凝视片刻,突然声音低哑的问他道,「你在人世之间,曾与那女子欢好过么?」?

第五章

刺龙心想,他不问我如何逃出,问我这个却是为何?

他站立在狐王的玉座面前,见狐王倚着玉座,放肆的打量着他,心中觉得不快,却只是说道,「大王若是问别的也就罢了,问这些么,实在是有碍尊听,又何必说起。」

刺龙说这话时,并不曾看见他眼底的神色,心里只盘算着,他若是要问我如何逃得出去,只说他看守不严的话便是了。

狐王看他毫不在意的袒身露体,没有半点拘谨的样子,眼底一沉,静了片刻,才说道,「想是人间没有能够让你动心的女子了,那便不提。」

顿了一顿,又与他说道,「怪不得你那夜拼死也要去那山林深处,却不曾回转人间,是这山中有哪个中了你的意么?」

刺龙心想,他问这个怎的?

难道我有了心爱的人,他也要一并捉来羞辱不成?便想,我离去这许多年,山中早已物是人非,我却只认得那白狐一个。

又有些得意,想那白狐虽然异类,却也厉害,即便你是狐王,只怕也捉他不到。便答道,「回大王的话,我并不曾看中哪个。」

狐王终于变色,右手用力的扶住了玉座,看他许久,终于说道,「原来你心里,并不曾看中哪个。」

刺龙当他不信,有些怕他的手段,便又虚情假意的说道,「若是看得中了,自然要与她相伴一生,只是眼下却没有。」

狐王静了许久,低声同他说道,「你独自一个,在这山中怎好度日?不如留在宫中与我相伴,自不少你的用度,也不会拘束着你。」

刺龙心中嘿然冷笑,说,「原来大王善忘。」

狐王不解,问他,「怎么?」

刺龙笑着说道,「大王忘记了,前些日子分明说好的。若是我捉得白狐,便还我自由,若是捉不得,才留在大王宫中。」

狐王微微蹙眉,却又舒展开来,抬起手来指着大殿一角,说,「你自去那壁上看。」

刺龙不解,走了过去,看那壁上镶着银盘大小的白珠,想起上一次这人便是从中取出了狐皮,把他当作狗一样的套了起来,心中便十分的嫌恶。

狐王却又吩咐他道,「你将手探入白珠中,摸着什么,取出便是。」

刺龙伸手进去,果然摸了件狐皮出来,抖开来看,先是不解,等他看到那前腿上的咬痕时,却大吃了一惊,心中转过了许多的念头,却想,不会偏偏就那样的巧,怕是偶然罢了。

便镇定了心神,挤出笑容,才问道,「敢问大王,这又是什么?若是赏我,怎么是件破的?」

只是颤抖得厉害,竟然不能克制。

狐王淡淡的说道,「你还不明白?还是你也善忘?」

刺龙浑身冰冷,只觉得彷佛浸在雪水里了一般,心里反覆的想着,若是他杀了我那白狐,我便是死也要取他的性命。

便问他,「这便是大王要拿的那只白狐么?」

狐王看也不看他,只是说道,「你若果然守约,便该留在这宫中陪我一世才是。」

刺龙再也笑不出来了,心中却仍是不能相信,想,这世上白狐不独一只,我定要问个明白,便勉强的开口问道,「不知大王在何处捉得的?」

狐王彷佛毫不在意,只是说,「便在锦屏峰上。半山处倒有个天然的石穴,里面宽大深广,还有许多的石乳,我见他受了伤,伏在洞中沉睡,便趁机杀了他,又剥了他的皮下来,收在宫中。」

刺龙听他说的无一不对,无一不是,一时之间又惊又怒,只觉得耳中嗡嗡作响,好像有人在他心头浇了许多赤红的铁水一般,把他许多的念头都烧成了乌有。

刺龙心中满是恨意,咬紧了牙关,低头说道,「既然大王亲手取了他的性命,又剥了他的皮,想来也是我命该如此。还请大王饶恕我出逃之过,刺龙从今以后宁愿随侍左右,以表忠心。」

说完便跪了下来,也不知是跪得猛了还是怎的,竟然觉得头晕目眩,一时不稳,倒在阶前。

狐王吃了一惊,连忙伸手扶住他,见他站了起来,眼中却一片空茫,彷佛不能视物一般,脸色大变,探了探他的鼻息,才轻叹了一声,说,「怕还是你之前误食绒蝶的缘故,不必担心,过几日便好了。」

刺龙睁着眼朝前望,眼前却只是一片昏黑,他心中清明得很,想,原来我是瞎了。

可奇怪的是,他既觉不出恼怒,也不觉得痛苦,只是反覆的想着,我究竟要如何才能杀了这狐王,将他的皮整整的剥下。

狐王将他扶了起来,捉着他的手,彷佛披了件大氅在他赤裸的身上,然后说道,「这还是先前给你的那件狐皮。我也不拿它锁着你了,若是想去哪里,自去便是。」

刺龙心中诧异得很,他明明把那东西衔了出去,埋在了山野之中,怎么又会回到这人手中。

只是想到自己如今双目失明,如何能在山中行走?

便暗暗冷笑,却装作感激一般的说道,「谢谢大王的体恤。只是山中险恶,刺龙宁愿在宫中侍奉大王。」

狐王静了许久,也不知是想着什么,便说,「你随我来。」

刺龙朝着他走去,脚下有些趔趄,便被狐王轻轻的捉住了手腕,带着些笑意,同他低声说道,「慢些走。」

刺龙如今失明,索性由他摆布,只是心中不快,忍不住要想,我要杀他,却得静候时机,不知究竟要等到何时。这样的日子,却实在难熬。便有心试探,开口说道,「我如今双目失明,便如同废物一般,不知大王为何对我青眼有加,这样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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