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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障情录——by炖锅祭品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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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生却喜不自甚,亦不喊痛,只见安隶玩弄起性,于是低头含入嘴中,作势欲咬。胡生由他弄去,本闭目忍痛,却不知那琵琶骨上哪出藏了机关,经人齿咬,竟让人浑身激灵不止,不由喘息愈盛,脱口细声“啊呀”叫起来。他怎知人躯体上偏有几处奇异所在,他人若触碰,比平时酥麻百倍,叫人舒适难忍?只心道见狐妖他们依次弄那许多花样,怎我这般不中用,如此便经受不住?

这般想着,安隶动作不停,竟就着端坐架势,将胡生置于怀中,如抱小儿,手上沿着蝴蝶骨挑下来,一径到了脐部,便流连不去,胡生推道:“脏。”

安隶不理,低头呵气,以掌覆之,问道:“可冷?”

胡生道:“我已不知梦耶非耶身在何处,哪里还晓得冷不冷?”又问:“那息魂香究竟是什么效用,你这般我竟分不清是真是假,是被香魇住,或还是清醒?也罢也罢,我只当你是醒的,这都是你自己做出来的,我便更快活欢喜了。”

言罢,便扶住安隶,慢慢低下身子,将安隶下身衣物除去。剥下亵裤,便见正中一片黑黝黝的丛林,胡生便道:“茂密胜我。”

再看林中,卧着一条抬头昂首的神龙,约有半尺长,颜色近粉白,不比狐妖身板大汉的莽悍粗黑,然胡生一见便欢喜不已,只觉得心口噗噗跳得骇人,心道:我家先生比之那些莽汉,自然是要漂亮洁净许多。再看两旁那丸,如核桃大小,沉甸甸垂着,胡生捧起一粒笑道:“你这里处处都胜过我也,好在是你,若换作他人,我必定要恼怒在心。”又道:“错了,若不是你,我看旁人做什么?”

安隶颔首不语,一手将胡生发冠解下,将胡生向后俯压扣住,欺身上前,那直挺挺的阳根猛然弹跳于胡生脸旁,便有一股子腥麝香气息铺面而来,那香中略带一丝腥气,胡生意乱情迷,竟从安隶怀中跳下,跪伏于地,拿手将那物头上湿液抹至棒身,再慢慢含入嘴中。

此举乃是胡生无师自通,然他生涩,并不精通,只知道轻含慢吸四个字,弄了一番,还尚未将那阳根如数吞入口中,堪堪只进了一半。无奈只好勾起舌尖顺器身来回舔舐,闻听安隶喘息不已,心中不知怎么如吃了蜜糖般甜香,胡乱想道:这般弄舌,得亏先生你方才教导。

如此想来,更是情动,于是捧起那禅杖,看其口吐银液体,于是嘬之,却不料安隶竟伸手推阻,抬眼看他,神色虽平静,气息却紊,便知也得了趣。胡生因问:“可是我粗笨不好?”

安隶不语,只拉起胡生,狠狠又做了个深吕,其唇舌搅动缠绵,逾前数倍。胡生只被弄得天昏地暗,一时连姓名也忘记,浑身软绵无力堪堪只能倒在安隶怀中。

胡生心道:不好,我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到底心虚胆怯,不敢放任,只怕按着狐妖那般整套做下来自己身子也无气力脑子也糊涂了,狠心咬唇硬生生压了体内情潮,道:“此夜虽长,不敢蹉跎。”于是叫安隶端坐不动,将自己衣衫解尽,便要安隶提枪直上。

他本欲学狐妖沉腰下坐之姿,怎奈是初经此遭,如何有那般容易?咬牙试了两次皆不得入,那杖头堪堪只入了些许便滑开,不得入径,胡生那穴口处则弄得肿痛,幸而未曾撕裂出血。两厢难受,好不尴尬。

胡生念起狐妖教导言语,心道:是了,他说要紧便是这里,做到此刻,我又该如何做?于是捉摸着将食指以唾液濡湿,试着自探幽门,果然容易进去,继而缓缓抽出,亦无痛楚,只是异物塞弄,感触奇异不可言喻。

胡生一手于身后小心开凿,一手捂住安隶双眼,低声道:“这般不堪丑态,你莫看了去。”他自羞愧难当,不愿安隶亲睹,幸而安隶此刻乖顺,不曾有动作。胡生且又伸了一指进去,双指并拢,佯做粗物,进出搅弄不休。虽觉紧窒不适,胡生也浑不在意,只欲早早了事,粗弄了几下便就停了。

于是再试禅杖。奈何它自然是粗长胜过书生双指,入他处子门户,怎得顺遂无阻?胡生扶着那物直直往里头送,见还是如此艰难,气急而伤心,竟赌气起来,只扶稳了那鲜活阳物,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杖破菊门枪刺嫩蕊,本就拿铁石击软肉之事,受者有万般辛苦不必说,如此强而入内,怎能不伤及那柔嫩幽媚所在?胡生只觉有一把烙铁,烫热粗硬,顷刻间骤然挺进深处,撕裂肌肤炙伤内里,直叫人五脏六腑都痛成了一团,不由皱眉吸气滚下泪来,道:“妖狐怎那般得趣模样,莫非是诳我?”他自不敢再动,于安隶怀中只埋首喘息不止,不料却被安隶抱起,行动间牵连后庭,愈发痛了,含泪问道:“你又做甚么?”

安隶怎会答他?只就着二人相连姿势将胡生推于榻上,自上俯视胡生。胡生因受体内孽根桎梏,不敢有动作,只脉脉含泪视之,道:“我到底不中用,还是要先生教我。”

安隶亦不言语,低头将那挺立乳尖含入口中,又以手拨弄胡生凡根。可怜那物本翘挺挺立了许久,竟让后头疼痛给吓住,蔫头耷脑起来。此刻被他人圈握于掌指间搓弄把玩上下捋动,竟似得了顺抚,又抬头挺胸精神焕发。胡生自己都少弄它,又怎经得起心上人这般?也不多时,因被安隶揉弄头部,略一按压,便不可自制浑身大颤,竟喷涌淋漓交了货。

胡生精泪齐出,于安隶身下似一尾缺水活鱼,完精后终于失了气力,双目无神眼角红湿瘫软如泥,春色满身。安隶趁机伸指探幽,果然松软许多,不比此前紧窒僵涩,于是放轻动作,两指齐入。胡生此刻浑身酥麻,如那案砧上的豆腐,受不得他人半点触弄,只觉没有一处不舒适敏感,自然也不在意那两根长指。

且不知因何,安隶进出间,虽尚有异样,却渐渐生出了细微他味,且麻且痒,又非麻痒,一只小小虫蚁平空钻进去,沿路集党成群,只往里头爬进,那疼痛也被爬得散了,只余下说不清道不明的舒服。待到安隶进了第三指,胡生已受不住,嘴里溢出声声呻吟,只道:“痒得狠!”

安隶这才撤指,缓缓挺身而入,胡生得此利器杀痒,自欢喜难当,双臂揽紧身上人,将软唇送至那人嘴边,一派门户大开任君享用模样。安隶叼弄樱舌戏弄不休,底下动作亦是温柔,抽插间极其小心,胡生渐渐入港,惯了禅杖进出滋味,便有些不足,抿嘴道:“先生未免小心过甚,学生也不是那瓷做的人儿。”

于是安隶大动起来,尽根而入,其热似火。胡生体内不知怎么有了一处,似花中蕊心,极其鲜嫩善感,若被他长杖顶到,便叫人浑身颤栗爽利入骨,其销魂滋味,非亲历不可详知。可恨安隶碰了两番,好似是知道了此便是花心所在,于是只拿粗柄往那处杵戳,弄得胡生哀叫不止,万般求饶。如此便丢了数次,胡生只觉再战不得,见安隶还未交货,实在难耐,于是轻咬其胸膛硬肉,扭腰哀求道:“先生饶了我此遭罢!再受不得了!”

安隶低首于胡生左侧蝴蝶骨旁狠狠咬一口,闷声低吼,连头拔出连根没入,如此大开大阖弄了数十下,便就泄了。

第九回:说歧路因果谁知 终及第沉浮堪叹

胡生去后,筮阿这厢翘首等到翌日午时,正按捺不得,不三来报:“远远看见那书生出得门来!”于是急急赶去,果然路上迎着了胡生,见其步履蹒跚脸色惨白,因问:“怎这般垂头丧气?”

胡生见是筮阿,哀切道:“我误了事,可如何是好?”原来胡生因着心头一点痴念太深,不得解脱,便求了狐妖,设法与安隶做了一夜夫妻,又怕事后无颜见安隶,于是又找狐妖求了那让人忘却尘缘的果子。

他与安隶一夜颠倒鸾凤淋漓尽致,拼却了前尘后路种种不管,待到清醒时候,看安隶熟睡姿态,不禁流泪道:“我是个胆怯又厚颜的,算计便罢了,做出这般丑事也不敢见你,好在你再记不得,也就不知我是如此无耻之流了。”

低头想了半日,看手上青果子又道:“我心愿已了,也不敢再记得,我便是心头再喜爱你,又怎敢真入这悖轮邪道?这果子,你我分了罢。”

哪知那青果一入嘴中,竟顺着咽喉滑入腹中,竟丝毫不剩,胡生本欲哺一半与安隶,遭此变故,正慌乱间,再看安隶怕是要醒模样,于是跌撞跑出来,此刻心中茫然无措,见了筮阿,如何不哭?

筮阿听个真切,心中惊恼懊悔自不必言,见胡生实在可怜,便道:“无妨,那青冥鼎里的息魂香无意吸进去,凭他是谁,做什么也都记不得了。”

胡生道:“果真?”

筮阿道:“那是自然,我当年便是拿这个骗了虞吏王,他乃地仙都中了暗算,何况凡夫俗子?”

胡生如获大赦,竟无暇去细思筮阿前言后语中矛盾之处。因狐妖相助,他家人已到了驿站,只待他前去相会,于是沐浴换衣,收拾了行当,与狐妖作别道:“这番奇缘,于我便似狂梦一场,可笑我究竟是俗子,不敢行差踏错,辜负你的好意了。你虽妖邪,心如赤子烂漫无邪,实在难得,只我要劝你一句:爱生因果,殊途难归,凡人终究不是你的良人,切莫误了自身。你与那人,早日散了吧。”于是去了。

筮阿心虚,一番话也只听了个囫囵,摩挲石儿哥兽耳自语道:“他好端端叫我与谁散了?”石儿哥以爪铺地,只哼哼不语,筮阿看他一派无忧模样,心头火起,怒道:“你倒是甚么都不用愁!如今怎可是好,我闯下祸来,你也不知与我分忧!倒不怕那呆书生知道了能奈何我,只他蠢愚,竟丝毫不疑我,别时还与我说一番掏心窝子话,我这般害了他,岂非是我恶毒?哎呀!我哪里是要害他,那御神果是要给秃驴吃的,他不听我的,竟自己先吃了,那般的神物,怎能分食?如此不但叫我不能出气,反倒添了罪过,怎好!怎好!”

这般想了半日,心道:是了,他是我本家,我怎能害了他,只怕他若是知道了,白白吓死了不定,自然不能明说,我觑着想个法子把那祸害了了,神也不知鬼也不觉,也算我行了善事了!

于是下定主意,与石儿哥道:“明日我要离了此地,你若是想跟来,还是一句,万事都听我的,不然你便自去罢。若是不愿,我便送你回去,如何?”石儿哥自然摇头摆尾做讨好姿态,筮阿见它如此,笑道:“好畜生,你倒是个花下死的,竟不知怎生了这般色鬼模样!”

心意已定,于是筮阿先回了朦松山,安排妥当,翌日又召来不三不四,吩咐它们留着看家,心念一动问道:“那秃驴如何了?”闻听他神色如常,也正收拾行当,撇嘴道:“他福气倒好!”便不再提。

却说胡生见了家人,如何欢喜痛哭自不必说,叙了话即刻便就北上了。路途迢遥,胡生因忘怀不得,心里便常不痛快,人也倦怠些,此次来的家人里有个名叫胡安的,因道:“铼哥儿,不是小的多嘴要数落你,老爷夫人辛苦一世,如今也只有你做倚靠了,自然你要担当些。家里头不比往年光景,一年不如一年,好在还能敷衍过去。此次为你上京筹款子,本就是额外拿出来的,不想弄出事端,平白费了那许多银子,再要拿一笔如何容易?老爷为了不耽误铼哥儿你的前程,竟不顾动摇根本,卖了几处田产,这才有你这般车马舒适。如此恩情,哥儿自当要刻苦读书,来日考取功名好叫老爷夫人宽慰才是。小的这几日冷眼看着,怎么哥儿竟惫懒起来,读书也没有从前勤快,莫不是有甚么叫哥儿分了心,竟要丢了书,不顾老爷期冀了?”

胡生愧道:“身上不适,所以才略松了些。”

胡安便道:“也是,哥儿未曾吃过苦头,这般加急赶路,一时受不住也是有的。只是明年春便就要考试了,哥儿还是要勤勉些,莫辜负了老爷才是。”

胡生讪讪,往后自然要用心许多,虽则身上总是有些不妥,也勉强提了精神。如此一路马车数月加急赶路,年前便至了京城,倒也没耽误了时候。

至了京城,胡安便盘下一处宅子,好叫胡生安心备考,胡生整顿心事,剔除杂念,一心只在书上。只那院子里有两株梧桐,又有片竹子,胡生于窗下书读得累了,偶抬眼看见,叶落而树孑,风起闻竹吟,这般萧萧瑟瑟的,未免有些痴了,又道:我既吃了忘情的果,如何心里还不得解?那般孽情障缘,苦苦记得做什么?且莫想他,且莫想他,还是读书要紧。

奈何人间事总是树欲静风不止,胡生欲静心读书,偏偏就生了病,那病也奇怪,起些只是身上不爽快,一时慵懒贪睡,一时不思饮食,一时又莫名馋得慌,请了大夫来看,也只说长途跋涉水土不服,所以才有这些症状。

吃了几服药倒也好了,不想身上却又长了个瘤,起先是胡生于睡梦中觉得痒,于背后摸到一个细小疙瘩,也未曾留意,渐渐就大了,竟不能卧躺,于是又请了大夫,哪知几拨大夫看了都说不知。胡生无奈,因那东西又不痛痒作乱,只夜晚趴睡麻烦,且春试愈近,便就顾不得它了。

待到春试时候,胡生拼命考了几日,出来时只觉天地间一片茫茫,竟连人都认不得了。再醒来,便见胡安皱眉道:“哥儿受苦了。”

胡生道:“我睡了几日?”

胡安道:“哥儿是心力交瘁,一时松懈下来,体力不支才睡了两日,也不妨的。”

胡生道:“怎的我心里总是酸涩涩的,身上丝毫气力也无,心里也懒懒的,莫不是什么要紧的症状?”

胡安道:“哥儿且宽心,京城里有几位神医圣手,甚么杂症都治好过,哥儿不过是有些虚症,看了便好。只是诊金颇费,一时拿不出。”

胡生见其神色,道:“我也不打紧,想来是此前突遭变故,郁积于心,热毒堆在身子里,如今散发出来罢了。”

话虽如此,那肉瘤竟长得如一双拳头大小,顶在背后,胡生好端端少年公子人物,看着竟似个驼背,如何不打紧?

一干应试书生远远见了便嗤笑不已,胡生无奈,诗会茶局一应都不去了,只在宅子里静心看书。

偏偏有那刻薄的,故意下了帖子再三请了胡生赴宴,胡生不好过于推迟,只好去了。席上偏偏又是些鱼羹鹅脯,胡生为难,便有人问:“胡公子为何不吃,可是嫌弃酒水寒酸?”

一人笑道:“胡公子背后驼了佛祖座前的海灯晚,自然善心,不吃你这些腌臜荤物,还不退了去!”于是众皆哄堂。

胡生忍耐再三,事后心灰道:我本欲光耀门楣,怎功名未就,便已成他人笑柄?他只管往梧桐树下痴痴坐着,寝食上也懒了,别人问他他便道好,叫用饭便吃几口。胡安等先还劝着,见他痴态,便道是因考试给累着,渐渐也就由着他了。

某夜月圆,冷月寒星,皎皎冥冥,胡生抱肩看地上一片如水月色,吟道:“月中无人相伴酒,梦里谁知只影寒……掌心一片月,寒灯十年搁……一世人间客……”

正伤心间,却听一人道:“眼见功名要加身了,你心愿也了,怎这般清冷样子?我虽听不懂你念的,心里却也觉得有些涩,想必是我对不住你,看你如此也知道难受了。”

胡生看去,竟是那狐妖,看他神色却有些异样,只站在树影下静静说话,胡生道:“可我又是发梦了,怎见了你?竟然见你,怎不见他?”

狐妖道:“他忘了你,你记得他做什么?”

胡生道:“是了,他忘了我,我未能忘了他,见了又何用?”

狐妖道:“呆子,我说你考取了功名,你怎不欢喜?”

胡生道:“我是拼了命不要也要考上的,梦里倒不曾想这些,如今知道也不怎的欢喜。他们自然会欢喜,也不必多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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