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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障情录——by炖锅祭品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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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拜恩师见部堂时,因胡生丑恶,为上不喜,于是随意发放出去做了个县官。胡生遣了胡安回乡告知二老,即刻便启程赴任,一路艰辛自不必说,只说到了明月洲,众人来迎,便见一少年,未至弱冠,脸色寡淡,有不胜之态,便有好事者道:“闻听新官貌丑,然我见之体态风流,弱不胜衣,我见犹怜。”

原来明月洲苏胧城,地方虽小,却富饶景佳,本该是个好去处,奈何城中有豪强,世袭的王爵之位,虽无实权,小小县官如何奈何?此任的明月王正值年少,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只爱玩的,刁钻古怪无比,已逼走了几任县官。闻得流言,便要见新官,一见心喜,道:“闻得新官残疾,怎是如此好人儿!”

那王爷本无他意,只是好玩,奈何胡生受了之前磨难,犹如惊弓鸟儿,哪受得住惊吓?又因拼命落下了那孽障,于是一时撑不住,大病一场。

筮阿气恼不得,故意去捉弄那王爷,胡生劝他:“他是贵人,不好招惹他,以免后患。”筮阿哪听,直闹得鸡飞狗跳,才出了恶气,与胡生道:“莫怕,那也是个纸糊的,日后自不敢来痴缠你。”

胡生只得罢了,吃了些汤药,好将过来,于是日日将那蛋婴置于心口,以气血养它。那蛋婴也乖巧,连声唤他,粘腻得很,无事便与胡生身旁蹦跳摇摆,煞是可爱。便是筮阿亦爱不释手,哄着蛋婴唤他阿爹。

蛋婴自不应,待到胡生上堂将其留与筮阿,便活泼乱跳,东飞西荡,碰也不给筮阿碰,满嘴“你教我阿姆不要我,我日后要还你的!”

气得筮阿只拿尾巴去打它,道:“若不是我,你阿姆八条命也死在了路上,我还怕你日后来还我,只怕你还不起!”胡生回来只见一狐一蛋玩得热闹,也不计较。

如此倒也好过,明月洲有景可倾城,风花雪月件件不少,苏胧城里富足安乐税赋不愁,那王爷又缩在府内,天下太平本该无事。

一日王府下帖,请县官游船。筮阿道:“我与你同去,看他还能做什么?”

却见一条彩色大画舫,酒水歌妓一应都全,王爷神色亦肃穆许多,一行人规矩饮酒听歌赏景,并无异样。

筮阿呆得腻烦,道:“不知阿旦如何了,只怕在家胡闹。”

胡生笑道:“为不带它,已经闹一场了,便由它去,宠溺惯了倒也不好。”

正说话间,筮阿脸色突变,道:“不好,有甚么正往家里去,那凶煞之气,只怕不是易与之辈,阿旦不是他敌手,我且去看看。”

转身便去了,胡生心中着急,告罪欲走,王爷自然允了。

不想胡生出了画舫,便叫人劫至了另一舟上,正是那明月王,情真意切,连声劝他:“中玉贤弟,这非本王诓你,你身旁那人乃是妖邪,我请了几位高人,都如此说,还说你府上有一邪物,极其恶毒可怖,要取你性命,我好容易才想出这法子,保全了你,不叫你被害了性命!”

胡生手脚冰凉,急忙往外走,明月王拉他不住,跺脚道:“贤弟只怕被妖邪迷了心智了!本王心中实则欢喜你,不比旁人,所以才要救你,你又何必轻贱性命,为妖邪所害!”又道:“大师们早设下天罗地网,凭他如何狡猾,此刻也必入彀了,那法阵何其厉害,化骨弭肉,怎还有命在!”

胡生闻言,怒急攻心,拼命撞开左右,只要与他拼命,撕裂心肺道:“你杀我孩儿,杀我筮阿!”

明月王急得抓耳挠腮,正混乱间,闻听一人语,“善哉,善哉。”声在天边,却又近在耳旁,又见一人,踏水凌波,宛如闲庭独步,不知怎地眨眼便到了眼前,一时明月王都惊愣当场,那人做俗家打扮,手中执一根锡杖,宝相庄严,令人望而生敬。

胡生一见便失了气力,只道:“先生、先生!”

来人自是安隶,他叹一声,将胡生扶起,道:“痴儿,何必执拗至此?”

胡生道:“多谢先生多番相助,本是我错了,亦是我对不住先生,我知如何也不能偿之一二,亦不敢求先生宽宥,是我错了,不该痴心妄想,如今害得我孩儿尸首俱无,还连累筮阿,我何颜面独活?”

一番话颠来倒去,竟是萌生死意。安隶见此,亦不多言,将胡生揽腰扶起,道:“可能暂借贵地片刻?”

明月王已呆了,忙道:“大师随意,大师随意。”连忙带人去了。

却说筮阿气冲冲去了,远远见府外一山羊胡老道领着人做法,且拿了阿旦,正放在神桌上要伤它,顿时大怒,抽出宝剑,道:“吾未犯汝,汝何必相逼?”

老道冷笑:“此妖邪之物贫道闻所未闻,必定是害人至极的魔头,若不早收,不知有什么祸害?且妖狐你冒犯天威,贫道亦是不能饶你!”

筮阿道:“甚么天威,也不过凡人而已,不过是他黄金宝贝多些,迷了你们眼,便要滥杀无辜起来。我筮阿平生除了一个人,还未对不过起谁,他便是皇帝,又有何资格要拿我?”

于是大喝,飞身杀将上去。只是他不知这老道狡猾至甚,故意拿阿旦做饵,设下天罗地网,只引筮阿前来。他早悄悄探听明白,因识得筮阿精元有异,想必有番奇遇,若拿了炼丹,于修行自然增益许多,所以瞒了明月王要生擒他。

一番厮杀,筮阿因投鼠忌器,束缚手脚,又伤未愈,渐力不能敌,心中恼怒十分,一时血气翻涌,仰首长嘶,目露凶光,竟连獠牙也伸了出来。老道大喜:“妖狐已中了我三清五鬼镇魂的厉害!”

阿旦知道不好,奈何它未化形,自身难保,怎有法子?正焦急间,突觉一阵狂风席卷,有虎啸声,震慑行云,威退三军。那收着它的乾坤袋,竟因风而起,飘飘至一人手上。听得筮阿怒喝:“秃驴和尚,你怎的在此处!”

安隶道:“在下为虎兄掳来罢了。”原来安隶因寻息魂香与青冥鼎,寻至了虞吏大王处,被虞吏大王带着一路赶来了,正遇着这厢生死关头。

筮阿哪知其中关节,他见老道被降服,阿旦入了安隶手里,忙咬舌定神,强压下心中残戾嗜血之气,道:“它不是什么邪物,你莫伤它,若将它还了书呆子,他自感激你。”

安隶道:“胡生何处?”

筮阿勉强答了,于是安隶略一欠身,“既虎兄寻着了,在下也寻他去了。”

筮阿见安隶去了,那口心头血才一口气呕出来,将那虞吏大王看了眼,摇头苦笑,往后一倒,化作一匹额上带白斑的红狐,卧在血泊中生死不知。

话说虞吏抱了红狐驾云回了灵仙岛,便要咸池救他,咸池冷笑道:“我不杀他,已是仁厚,再费气力救他,想必他命中也没这般大福气。”

万般不肯。虞吏转身化作黑虎,小心叼住红狐,转身便走,咸池又气又急,将他拦住,道:“你去哪里?莫非他从前害你,你也罢了?若非他,你怎会是今天这模样?不仙不妖,脑子糊涂,时常犯这些浑病!”

黑虎摇头晃脑,拿舌去舔舐红狐皮毛上斑斑血迹,目露哀求之色。咸池无奈,他只这一位弟弟,当年闭关一时疏忽,又底下童子隐瞒不报,竟隔了这许久才找到,自疼爱非常,于是便只得应下,道:“我自尽力,只是见他脏腑受损,有旧伤及至心肺,又郁结伤神耗了元气,看着还好,底子里枯,这般又被摄神动了魂魄,若是不好,莫说肉身不得保,只怕魂魄都要散了。”

虞吏闻听,仰首大吼,虎目竟滚出泪来,咸池骇然,忙道:“若是旁人自救不得他,我既要救,必保他无事。”这才将将安抚了,心道:不想虞吏如此在意,如此看来,说不得要保住妖狐性命,若有其他,也要待我思虑周全瞒过虞吏才好。

第十二回:说因缘前尘如梦 念今昔欢情似水

这一番因果胡生怎知,他听了王爷一番话,怒极攻心,惨痛难当,又突见了安隶,一时撑不住,竟说起胡话来。待清醒时,只见自己身在乌篷小船内,安隶沉吟在侧,手捧一物,摩挲不已。定睛一看,正是阿旦,顿时且惊且喜,道:“你怎的在此?那些人可曾伤了你?筮阿何在,他可安好?”

阿旦瓮声道:“阿姆放心,我倒不曾伤到半分,狐儿也叫一大虫救走。”

胡生忙问:“甚么大虫?可是筮阿相识?”

阿旦道:“我见大虫凶恶,心中惧它,不敢细看。阿爹言它是狐儿亲眷,所以不必忧心。”

胡生自然欢喜,然听阿旦言语,口中爹妈一通乱叫,如雷轰顶,手脚发凉,心道:他听了去,怎叫我拿何颜面见他!

安隶突道:“阿旦退下。”

阿旦滴溜溜原地转圈,嘻笑道:“阿爹阿姆,我寻鱼虾耍玩去也!”跳将起来,噗通入水去了。

胡生叫阿旦一跳骇住,忙俯身看去,那水波粼粼,哪里有阿旦踪影?

安隶立其身后,道:“莫慌,它自有分寸。”

胡生不敢回首,道:“先生此番大恩,不亦活我性命,我自知难报。从前多有冒犯处,亦非我能偿,先生若有吩咐,自当万死不辞,便是即刻拿我性命我也无话。”原来他一见了安隶,忆起从前荒唐,只道种种作为无所遁形,心中惨淡,故出此言。

安隶道:“也罢,愚兄正有话问你。”

原来那日胡生走后,安隶苏醒,果然是记不得前夜旖旎了。只是他道行高深,心察不妥,多有疑虑。

待回了法安寺,主持道:“汝虽一心向佛,奈何俗世尘缘未断,今日果然证了此番因缘。”

安隶因问,主持道:“三千世界,色相迷心。非关生死,只是孽情。此乃汝今生情劫,不必忧虑,且自由它。”

又梦中混沌,自思道:我因何沾染异香,叫梦魇频生?于是探查下去,竟也寻到了虞吏头上。

虞吏还倒罢了,随侍的鹤童怒不可遏,道:“正是青冥鼎息魂香,叫你乱了心性前事浑忘,妖狐便是拿它害了我小主人!妖狐手段卑鄙,只怕有甚么龌蹉主意,大师莫叫它害了!”

安隶闻言心有所动,竟觉察此方气息,于是与虞吏前来相助。

胡生羞愧,慌道:“筮阿无意翻倒青冥鼎罢了,未曾有其他。”

安隶扶其腰身,道:“你且看我再回。”

胡生无奈转身,见安隶眉目清俊,眼眸中光彩慑人,叫人不敢直视,忙低头道:“先生不必问了。”

安隶道:“你入我梦中,扰我睡乡,怎可不问?且那阿旦,与我如此亲近,它是何物,怎的跟随你身旁?”

胡生哑口,情急道:“岂是我要进你梦中,先生莫问了,阿旦不过玩物罢了,与先生总是无关的。”

安隶不语,将胡生脸庞抬起,凝视片刻,见胡生耳赤面红,忽而一笑,道:“贤弟为何哄骗愚兄?”

言毕,竟上前与胡生做了个吕字。

胡生骇然,只觉一条温热热滑溜溜的舌破门而入,狂风恶浪,席卷而来。一时之间,只闻水声粘腻,不堪入耳。

久毕,安隶方道:“如此可叫你忆起几分?”

胡生哪里有话说,喘道:“你是何人?”他怎想到会有今天,一时惊疑,只觉安隶是叫精怪摄了神智,或是旁人假冒。

安隶道:“相呴以湿,相濡以沫,原是这般。”

胡生不敢置信,却听安隶轻抚其背道:“你可知我梦中情景?”于胡生脖颈处低头微嗅,道:“不似梦中香靡。”又手探进胡生衣衫,置于乳首,轻声道:“若是渗血,可叫你疼痛?”

胡生僵直不敢动作,心中纷乱,道:天也!他本该忘个干净,怎梦中丝毫不错!

安隶见胡生不语,因问:“愚兄可说错一分?到底是愚兄梦中妄思,平白有这许多不堪主意?”他语气和温,手上亦是温柔,故意轻慢,指尖揉玩将胡生樱桃小点不止。

胡生一阵哆嗦,喘息不已,忙道:“先生!先生……且慢!”

安隶笑道:“便连此处,亦是类同。”

原来胡生肌肤上又起了无数细小疙瘩,安隶舌尖微碰,胡生便如风中落叶,颤颤可怜。

胡生衣衫未褪,身子却尽数落他人掌中任意亵玩,那十指纵横,将滑腻肌肤做了战场,挑弄抹捻,无所不至矣,这般酥痒难耐,不免呐呐哼吟。安隶拧弄樱首,有如拨弄弦,胡生随之婉转吟哦,甚是动听,因笑道:“倒似幼猫。”

胡生双颊绯红,道:“先生何必挖苦?”他早已情动,底下亦是颤颤巍巍含露吐珠也,幸得衣衫遮挡,不叫丑态毕生,谁知安隶手探下去,淋淋濡染沾了满掌,他虽未言语调笑,只眉目间神色微动,胡生已羞臊得没奈何,掩面道:“我这般淫人秽子,该死该死!”

安隶含其香舌,二人又做了个深吕,执胡生手置于腹下,道:“痴儿,你有那一番心事,偏生放不下,生生结成你我一段因缘,自今日起,便也是我的心事。”

胡生察衣衫内那昂藏之材亦是抖擞挺翘,其威势昂勃,尤其可观,又听此语,不亦旱中承露,心中欢喜不自胜,一双玉臂紧紧揽住安隶,泣道:“可见我还在梦中,才有今日。”于是褪尽衣衫,横陈舱内,再无疑虑。

那乌篷船且狭且小,横卧江中本是随浪起伏,安隶法术了得,小船无人自行,竟入了芙蕖深处。只见幽幽一片碧玉清川,有随波重重青盖,迎风千娇照水,婀娜娉婷自不可言。天地苍碧,如洗如染,水声之外,静谧空茫。

胡生道:“心头却慌得很。”

安隶道:“无妨,便于此时此地,与你尽缘。”

于是含唇弄舌,肆意横扫一番,品尽胡生香津玉液,方才放过,又含他下唇微放了气力一咬,见嫩红花瓣上印出了齿痕如月,笑道:“花也不及。”

原来安隶于情事上虽疏,却难敌他一味温情柔意,将胡生如珠似宝肆意爱怜的手段。胡生经他手一弄,便似中了邪术,浑身无力,瘫软一地,如水化开。安隶口舌餍足,于是手握胡生腰侧,抬其素足,露出两块花团中的玉蕊,再引船外碧水,涓涓细流如蛇滑动,顺胡生双足蜿蜒而上,竟入花间。

胡生惊愕,闭目高呼。那水有如实物,长条条一股入花蕊,又硬挺挺涌出倾泻船外,如此进出,虽则可怖,却别有滋味,那水击花间,浪打蕊心,自足尖起便有一股子酥痒痛快潮涌至全身,拍打厉害处,叫胡生生生要跳将起来。

水流愈多愈急,又分了几股爬至胡生胸前,凉冰冰滑在身上,且悚且酥。胡生大颤不已,手足无力,前头不禁珠露抖落,眼见要丢了,连忙咬指忍耐,哭声难耐。

安隶道:“不必忍它。”

胡生要害尽数沦陷,前后受敌,脚趾愈缩,声渐高,抓其手臂,道:“去也,去也!”

安隶见其弹跳可爱,笑道:“才说是猫儿,怎浴了水却成了涸鱼?”便退了水流,如抱婴儿,将胡生纳于怀中,轻抚其颊,道:“世间痴妄,色相执迷,却也并非一无是处。”便挺腰突入茎身,阳峰直入,浅插深刺,大动起来。

胡生是久旷的,又受了一番戏弄,早情动不已,瘫软如泥,安隶的宝具略有动作,谷道里便自吐纳含吮,安隶见他花蕊微颤,瑟瑟可怜,故意拿手去弄,只觉触之柔滑淋漓,胡生更是扭动难耐,呜咽不已,因笑道:“水中鱼儿兀的滑,若是含我不住,可如何是好?”

于是复弄了水流,将胡生紧缚于怀,胡生此刻真个是半分由不得自己,双足钳于安隶腰身,双臂为水流所缚,整个身子让安隶掳至怀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唯有身后那一根悍然铁杖可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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