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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障情录——by炖锅祭品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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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想外头不知怎地,似是骤然起了狂风烈雨,巨浪滔天,小船颠簸不定,随之起伏。胡生安隶二人于船中正情浓时分,船若颤震,便似有巨掌使力,迫着胡生向前投怀送抱,安隶进退厮杀便如神助,其势破竹,其威遏浪,捣花刺蕊长驱直入,一击必中,将那花心狠狠蹂躏揉弄。

胡生逃脱不得,早已哭得无力,那酥麻痛酸,一阵赶着一阵,一阵急过一阵,真真叫人如鱼陷浪潮,汹汹涌涌,无微不至,浑身三千六百个毛孔,没有一处不舒服,那销魂滋味层层堆在一处,受它不住,便似剧痛一般,叫人只欲纵声高呼,哭喊求饶,痛得狠了,又是入骨的爽快。

前头玉茎备受冷落,他又碰它不得,狂潮激涌层堆,淤积不得出,只急得胡生扭腰摆臀,连呼且慢,安隶闻言果真罢腰止步,胡生道:“我要去了,且弄它一弄。”

安隶道:“自然如你心意。”

于是卷了胡生湿舌,嚼弄吮含一番,手上则将胡生胸前茱萸弹夹戏弄,见胡生气息微定,将胡生双足抬至两肩,沉腰复入,杀伐愈悍,攻势愈急,胡生本趁机休养,哪知安隶暴骤如此,只觉谷道火炙,花蕊肿热,潮浪滔天只欲将人没顶,无有生机。

一时顾不得,涕泪横流,满嘴胡言,“好哥哥”混叫,世间色相忘得干净,只觉性命便交付在此。

不知喊了哪些淫言浪语,那孽根重重打在花心,胡生浑身剧颤,趾指搐动,青筋毕露,两眼翻白,玉茎大吐,如此竟丢了。

安隶见其玉液色异,笑道:“怎得不是金津玉液?”

胡生失神良久,涎泪不止,哪里知道安隶说甚么,只知后庭内湿滑泥泞,碰之便欲狂呼乱喊,偏还有一根硬烫粗物,深鞭狠笞,不曾停止,哭道:“且饶我,且绕我!”

安隶怜他不堪承欢,嘴角眉梢亲了一通,低声道:“不妨的,莫怕。水天不见,天地不管,今日且与你缓缓虚度。”

第十三回:寒洞情深暖鸳鸯 仙岛花盛枯蝴蝶

这厢胡生与安隶幕天席地做了夫妻,何等缠绵自不必多言,再看筮阿,一入那灵仙岛,得了仙丹续命,醒将过来。便只见自己身在一木屋中,一应器物虽全,也有小童时时送来汤药,然筮阿因伤重,竟只得原型示人,红狐素有妖媚之名,那小童虽幼,也知仙妖有别,见筮阿狐态,且恶且惧,于是只行分内之事,不多问一句,多应一声。筮阿不见虞吏,又探问不得,心中懊恼,道:怎的又叫他救我一遭,本就欠他,越发还不清了。

如此胡乱想着,觑得小童不备,竟私逃出去。这灵仙岛仙气沛盈,山石崎峻,花草鲜妍,其景瑰丽难言,筮阿见之惊奇,一时目眩神迷,竟入了繁花深处,回首亦不知来时路。遥遥闻得鹤童声,筮阿不欲多生事端,往山后洞内藏身不提。

哪知此洞大有古怪,入之突觉冰寒渗骨,筮阿心惊不解,正欲退出,蓦然风起,眼前一黑,竟叫人拿在爪下,扼脖缚尾,不得动弹。却有一物,滑溜粗糙,漉漉热湿,浑弄着筮阿。筮阿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心道:你这浑物,莫不是不认得了我?

只见虞吏舔弄一番,果然是识得了,将红狐吐出,以爪轻拨,嘴中吟啸不已。筮阿得虞吏嘴中血腥之气,心中叹息一声,强幻了人身,揽住虎爪,道:“石儿哥石儿哥,你做了大虫,又怎还记得我?若还记得我,又怎么还做这蠢大虫?我这些时日,倒是想了你许多遭,思来念去,竟是欢喜的多。想来也不过些许日子,往前溯,倒好像只剩下你一个了。”

禹翎不语,只将光条条筮阿上下舔了一通,底下虎鞭硬挺挺石棍一般。

筮阿笑道:“果然还是这般急色,我那许多话未告知你,你也不言语一句,便只知道这些。”他为修行阅人无数,到此时却两颊飞红,一时之间竟窘迫起来。

虞吏难耐,虎爪拦腰将他抱起,置于一巨石之上。筮阿只觉冷不可抵,哆嗦不已,虞吏见之,昂首挥爪,只见巨石之外一团烈焰熊熊燃起,筮阿笑道:“这般蠢货,我竟成了石上的肉羹,只等火候熬煮。”

然而那火焰只围石而烈,待巨石烧得暖和便熄去。筮阿惬意,睁目不见五指,漆然中只闻得虞吏呼声,便道:“呆子,难道还叫我抹黑来找你?”

果然风声席卷,那虞吏俯身欺近,硕大的虎躯熨帖在筮阿身上。筮阿只觉火球也似的一团裹住自己,两只大爪只揉面团似地捏搓不已,贴身的毛发略为粗硬,摩挲着浑身似痛似痒,说不尽的淫靡滋味。

虞吏虎舌炙烫,劈头盖脸胡乱将筮阿亲弄了一番,筮阿只觉口鼻间一团热腥之气,不免气喘吁吁,道:“你这杀千刀的虎子,不知轻重的牲畜,我倒是真入了你的虎口!”

虞吏浑然不顾,长舌径直往下,直捣黄龙。筮阿亦是久未经人事,门户涩紧,突地一条软肉,涎湿水热,上头遍布着细小疙瘩,直挺挺往里舔弄,痛也不是,麻不也是,啊呀叫了一声,忙道:“你那舌头却不疼人!”

手上却沿下摸到虎腹,逗弄起虞吏那物。好一条铁铮铮、硬实实、热滚滚的神鞭,粗则一手难握,长则两掌有余,顶圆如蛋,茎身圆粗,庞然凛立,昂首扬眉,令人触之心惊。又其上有粗砂细刺,摸之糙然。

筮阿因不能动,只轻抚道:“杀我只在今朝。”

虞吏抽舌而出,横躺石上,将筮阿抱入怀中置于腹上,双腿架起,虎爪紧扣其腰。筮阿玉体横陈门户大开,由得虎子摆弄,此时上不见日月清辉下不见眉目神色,天地茫茫,不知己身,亦无来处去处,便只有触手可及一团活物。

筮阿心中轻叹,闭目胡乱亲了几口,只觉那根长龙破风斩浪,早已抵在了谷口要道,却不入内。筮阿不解,突闻得一声“你怎不唤我?”

其声嘶哑涩然,如石画地,筮阿闻之如得天籁,含泪笑道:“好哥哥,虎哥哥,我怎不唤你?”

虞吏心满意足,挺腰杀进,那粗长虎鞭一气入了一半有余。筮阿吃它不住,哎呀迭声叫唤,痛得盈盈落泪。虞吏不管,将那话儿连根抽出,又悍然刺入,此次又比前番进了寸许,筮阿闻得腥气愈浓,知道后庭血流,痛得拿手揪虎毛,道:“你这浑物,我便知你要弄杀我!”又道:“罢了,我这好哥哥本就是莽汉,偏喜欢这般蛮干。”

虞吏再不言语,只咬牙使劲,连根没入,抽拔插刺,狠戾非常。筮阿蕊心一点,如风中承露,点滴只撞花心,且力劲非常,久持不懈,那销魂处且痛且酥且麻,如火炙烤,不由叫人浑身哆嗦,涎泪齐下。如此得趣,谷道内汁液泥泞,开如花绽,合则蚌闭,收缩如小嘴吮吸,禹翎仰首大吼,愈发勇猛大动,直弄得筮阿哭喊求饶不已。

云散雨收,筮阿失神离魄,躺了半日,摸到身侧空荡,心中一惊,忙道:“石儿哥石儿哥。”

久未人应,于是胡乱批了衣裳,蹙摸着一路慢慢寻去。却见洞内火烛四起,蓦地大亮,筮阿看去,只见咸池垂目沉吟背手而立,不知来了几时。

他本是狐妖,鱼水之事如同三餐用饭,甚么花样没有见识过,如今见了咸池,想得被他知晓了与虞吏方才之事,竟羞愧难当,心中更是忐忑疑惧。

好在咸池神色微霁,并未痛斥,只道:“我因天劫闭关,不料小童不察,叫虞吏私下凡间,又不敢叫我知晓,于是让虞吏流落在外百年。他本该历九劫,七窍开,金身铸,任白虎将军,却因凡间一遭,失了正元精气,七窍塞,畜身不脱,成了如今不仙不妖神志不清的痴儿。口不能言,目中无物,时时要受体内气乱神散之苦。”

筮阿闻言大惊,道:“他怎口不能言?”

咸池道:“方才我闻得他口吐人言,心中悲恸,我只此胞弟,却无法救他。”

筮阿道:“若有法子救他,你怎不救?因果在我,难道你这神君也没法子?我自是心甘情愿,便是叫我刀山火海,亦无二话。”

咸池道:“果然如此,倒也是你的本分。”

于是筮阿颔首拜过,也不再寻虞吏,径直往洞外去了。

这日过后,筮阿竟渐渐不能饮食,汤药不进,只蜷作一团睡在床边,那小童不知缘故,只得由它去了。此刻筮阿昏昏然醒来,却闻外头一人道:“妖狐狡诈,若不拿锁绑了,只怕要作乱兴事。”

筮阿抬眼看去,正是那鹤童,于是也不言语。鹤童嫌恶妖狐至极,见它蜷于石椅之上,气息微弱,便道:“偏生会拿出这般模样蒙骗世人。”于是叫人拿来铁链,要叫筮阿缚住。

小童呐呐,不敢动作,鹤童道:“你怕什么?这孽畜害得虞吏大人如此,该死至极,仙主虽说要救它,只怕它也当不起!若此次虞吏大人救不回转,连累仙主丧弟,我和鹿子都该以死谢罪,这孽畜留它性命又何用?”

筮阿闻言,心中大骇:莫非咸池果真救不得他?不及多想,便要去看虞吏。

那鹤童因气在心头,也不要旁人帮手,便要绑它,谁知那妖狐一改恹恹之态,狡兔突动,踏风疾奔,竟夺门逃了。鹤童怎能甘心,持剑追去。

筮阿虽受了仙家汤药调理,到底伤了根本,短短时日怎能将好?凭了一时意气逃出木屋,又怎支撑得?于是渐渐晕头炫目,慢了脚步,便叫鹤童擒住。于是被绑缚手足,锁在石床脚下。鹤童百般刁难自不必说,便是那小童也愈发怠慢轻视,只以囚徒视之。

如此一遭,筮阿伤势反倒重了,它自己又心灰意冷,郁结不得开怀,更是不思饮食,梦乡不稳,于是三两日功夫,便弄得神气全无,成日里也不言不动,小童疑心,不敢担当,便要报与咸池。

鹤童冷笑道:“这般伎俩倒能骗过你!自然又是有所算计,做它的勾当。”

小童于是不敢言语,心中到底难安,倒又十分照应了,不想妖狐气色愈加惨淡,一日突道:“我知也该到了时候,只求小哥儿透一个风儿,石儿哥如今可好?”

小童哪里知道甚么石儿哥,见妖狐胡乱说话,只应道:“想必是好的。”

筮阿道:“我一生逍遥快活,享尽风月滋味,只怕人家千年万年也不及我这数百年。偏偏也就对不住这一个。那时候我晓得甚么,只喜欢由着性子到处跑,只喜那新奇有趣儿的,他却要将我擒住,绑我在身边。如今想来,当初他也不过是一个不知事的娃娃,看见欢喜的便要拿在手上,好陪他玩耍。偏我是野狐,怎愿做人玩宠?心中怨恨,又知道他那些宝贝,想起族人曾说以阴阳采补之术增益修为,我只说,拿他一些精元,一来我可化人,逃脱此地,二来也是对他小有惩戒。我以香诱迫他成人,与他行事,吸了精元就逃去,也不知他竟被我害得如此。他对我流连不去,不知可有欢喜我分毫,或是还只为了我体内那点精元,只是我练得采补功夫,与他颠倒日夜,也不能将精元如数还他。他离不得我,我欢喜非常,若是日日夜夜只在一处,我还要甚么呢?不知我全还了他,他能复原几分,若是日后做了天将,哪里还记得我?没奈何我也只记得他,便是忘了我,我想着他也是欢喜的。”如此一番颠倒胡话,叫一不知事的小童听了个囫囵,全付与东风去也。

第十四回:此生不知他生事 与卿一梦看红尘

是夜咸池来访,筮阿气色稍转,道:“正是时候。”于是勉强化人,随之而去。行至一山谷,只见花林繁复,皓月朗澄,筮阿望而便知此处灵沛,欢喜道:“好去处!”

却看他形销骨立,不复当日韶华,眉目含笑依旧,盈盈附身拜月,口中诵念,长叩不起。咸池画地为阵,亲自摆设香幡炉鼎,道:“皆妥当了。”

筮阿闻言回顾,只见虞吏闭目安然,卧于阵心,心道:“石儿哥石儿哥,若你只是莽汉哑夫,我也必定是要辜负你的,狐性本淫,我当日不识得这滋味,又怎么与你做一心人?

好在你也是阳错阴差,并不是真正喜爱我,此日过后,便再无石儿哥,便也再没有甚么辜负不辜负了。然我到底还是想再见一眼我的石儿哥,你却只知贪酣,叫我又途生怨嗔:日后往哪里去寻我的黑虎妖石儿哥?”

再看月色皎然,辰星耀目,便知时辰已至,念道:“白虎矫矫,我心萧萧,他年将翱,嗟尔安好。”

于是仰首吐出狐珠。那狐珠形如鸡子,脂白如玉,中有赤色,却于阵中沐月承露,渐渐洗得雪似一般,水样莹润,剔透无暇。

咸池连忙割腕滴血,疾声呼咒,骤然风起,山林摇动,猎猎呼号,阵中光芒暴起,雪色刺目。待到风停芒散,只见阵心处立着一头白虎,凛凛金身,钢爪铁尾,目含精芒,不怒而威,正是那白虎星君虞吏。

咸池道:“虞吏吾弟,一别忽而百年矣。”白虎伏地垂首,并不言语。再看侧旁狐妖,早已成凡间狐子,再无半分修为,只知逐尾戏玩,不晓他事。

咸池叹息一声,道:“百年一梦,不知他日若记起又是何滋味。”于是放狐子入林,道:“此处可安身,去吧。”红狐并不惧怖,回首数次,眉目灵动,似人含笑,终是去了。

胡生夜寐忽惊,查看左右,阿旦在侧,不见安隶,忙揽衣起身,推门寻去。却见安隶立于月下,于是道:“风寒露重立在这里做甚么?我醒来不见了你,心中惶惶,不知为何?”

安隶道:“必然你是梦里惊心,故而惶恐。”

胡生皱眉道:“我却不大记得梦中情景,恍惚有一只红狐,远远立着,长拜而去了。莫不是筮阿因事寻我?他与石儿哥一去数年不返,不知如今身在何方,我亦寻他不得。”

安隶道:“你们并非一路,早有散日,不必执念。”

胡生道:“我何尝不知,只是不免要时想起,到底当年情分。想必他们自有结果,我一俗子又怎探知?”

于是与安隶执手并立,道:“阿旦眉目究竟似你多些,破壳化人之日历历如昨日情景,如今竟也这般大了。今日听他学舌,倒诵了小半首长相思。”

安隶笑道:“他聪敏自是似你,诗书文章我却不如你。”

胡生道:“他随我入胡氏族谱,也该肖我。”又道:“你若是为了家书烦忧,便该知晓,我是决意不娶的,族叔逼迫,也不过是贪我官名,要我做他儿婿。祖父不喜他们当年凉薄如今趋附,亦不会逼迫。此处离安州迢迢,便是族叔逼迫,也鞭长莫及。何况还有阿旦。”

原来自阿旦成人,胡生称其母亡故,悼思难忘,不欲再娶,以此婉拒媒约。其祖虽不喜阿旦生母无媒而育,毕竟是胡氏香火,便也认了阿旦,赐名慎行,以为诫训。

安隶道:“你若娶亲,我便离去,不乱你此世姻缘。”

胡生道:“我果然是不敢娶亲,有你伴我,又怎会去看旁人?只是我总疑惑,我亦乱你姻缘,不知哪日就食了恶果。”

安隶笑道:“我此生并无姻缘,只是因痴儿执念才入红尘。”

胡生脸涨,道:“是我痴缠,才得了你在旁。只怕你日后又勘破世间色相,弃我而去,做了无尘的菩萨,我却不知如何是好了。”

安隶深视良久,覆掌而抚,才道:“你放心,若你不娶,这一世必定是不弃离的。”

荏苒数年,胡生任满,请调孟安县。那孟安县离安州千里,不比苏胧城富庶,好在地广年丰,民众虽未教化,好在淳良。胡生治内清白,致力教化,又有安隶阿旦相伴,倒也安乐。

某日胡生主持春祭而归,策马驰骋,只见日丽风暖,山锦云画,有芳草繁花乱目,百鸟比翼啼啭,天地茫茫只余己身,孑孑孤影,苍苍目远。却有一人,身高九尺,黑袍锦衣肃目凝眉,望而令人生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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