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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瓷一别——by俗念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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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逸听得鸡血沸腾,两眼放射着崇拜的光,拱起双手不伦不类的行了个礼,嘴里说道:“兄台高义,那个谢~~~某敬佩!嘿嘿,那个~~~不知兄台家住何处、是否娶亲,可有心上人?”

哥舒翰也就是现在的韩舸,好笑的见谢安逸右手在前左手握拳的跟自己行了个江湖礼,嗤笑着这个没见识的富家公子,没吃过猪肉,貌似连猪跑都没见过,这若是在江湖里,不自觉就被人视为不敬了。此人说话也极为跳脱,前言不搭后语,韩舸耐着性子瞎编:“韩某祖籍柳州,如今四海为家,到处游历,谁家的女子愿意嫁给一个漂泊不定的男子,心上人……罢了不提也罢”

瞎子都看得出来谢安逸对他有好感,并且这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貌似对江湖有种狂热的情绪。他心里另有打算,话语皆顺着谢安逸的喜好来答,柳州是陵国南边一个极为繁华的地方,他就随口拿来用了,心上人什么的,不过为了提起谢安逸对自己的好奇,自然都是随口胡诌的。若是顺利,这人最好邀自己去他家门做客,自己一来可以躲避搜查,二来可以好好养伤。

果然,这单纯无知的谢安逸立刻上了钩。他摆出一副可惜同情的面孔,嘴里说道:“韩大侠,真巧,我表哥也是柳州人,不知韩大侠是柳州哪里人……诶~~~~那真是可惜了,你这么一表人才,哪家的女子眼界这样高?”

韩舸挑起嘴角盯着谢安逸,他生的英俊不凡,眼睛线条长而清晰,这样笑起来,刀刻般的五官立刻生动起来,显得极为风流。他只是知道柳州这个地方,问他是哪里人,他也不知道,于是故意撇开不谈,开口说道:“哦~~谢公子怎么知道我的心上人是个女子?”

谢安逸玲珑剔透的五官一愣,一副傻呆呆没反应过来的模样,一会儿回过神来,竟然红了脸,遮遮掩掩的不敢看韩舸,只是用眼角偷瞟,撞见韩舸笑着看自己的目光立刻做贼心虚的移开眼,支支吾吾的说道:“这样啊~~~那什么~~~我……我……喜欢的人也不是女子……我与韩大侠如此投缘,韩大侠又居无定所,不如上府上小住几日如何?”

他说完这话,费尽多大勇气似的,长吸一口气,猛地抬眼直视韩舸,眼里闪着热烈期盼的光芒。

韩舸心下好笑,这呆子一样的谢安逸,皮相占去了太多便宜,也不知是自己打着他的主意还是怎么的,非但不觉得他这样猥琐下流,反而觉得他这样子十分的单纯可爱。

谢安逸此言正中他下怀,他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装出一副迟疑的样子,说道:“不太好吧,我与谢公子今日才相识,就贸然上门打搅……”

谢安逸急急说道:“不冒昧不冒昧,我爹也会很高兴的~~~我跟韩大侠一见如故,韩大侠别叫我谢公子,叫我安逸吧。”

韩舸心里想到,你爹会高兴才怪,嘴里还是说道:“那安逸也别叫我韩大侠了,叫我韩舸就好。”

第十一章

谢家临洮城里的大户,家底殷实,主业制陶,在这临洮城已有数百年历史,制陶工艺极其精湛。

谢安逸将韩舸带回了家,后面跟着对韩舸仍然怀有敌意的小栓子。

谢安逸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话,不停的打问韩舸江湖里的见闻。韩舸不是江湖人,但他的人生经历丰富,去过的地方也多,编者瞎话的忽悠谢安逸这样不出家门的浅薄人士也就足够了。

他们两人你来我往的说着话,气氛倒是十分愉悦。谢安逸一脸笑容的踏进门,视线从韩舸的脸上转移到前方,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眼睛开始到处瞎瞟,形容猥琐。

韩舸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堂屋里正中右边的主位上,正大马金刀的坐着一个的中年男子,脸色肃穆,先是沉着视线盯着谢安逸,然后扫过来打量自己。

谢安逸老实蔫吧的叫了声爹,然后低下头不动了。

中年人沉声说道:“舍得回来了……梅瓶呢?”

韩舸心下微微诧异,谢安逸和他爹长相乃至性格,完全没有一丝相像的地方。这中年人极有威严,四方脸,八字胡,身量极高,一派江湖硬汉的长相,生的儿子却是眉目如画,唯一的可能就是谢安逸生的随他娘。不过韩舸总觉得谢安逸这人有种诡异的违和感,只是一种感觉,让他细说他又说不出来。

谢安逸一脸的纠结,嘴里低声说道:“送人了~~~”,眼见着他爹眼睛大瞪就要发怒的瞬间,他心道坏了,韩舸第一次来就见着自己挨骂,自己的形象诶~~~

他快速的朝他爹奔过去,嘴里说道:“诶~~爹别生气,你看,我带了朋友回来,他叫韩舸~~~~”,说完扑过去趴在他爹谢义山身上,背对着韩舸,挤眉弄眼的讨好。

谢义山估计是被他气惯了,他接住飞扑过来的谢安逸,拧巴着眉教训道:“怎的老是毛毛躁躁的,站好!”

韩舸见谢家老爹嘴里教训的严,两手却是稳稳当当的接住了儿子,不由想到,谢安逸长成这样,他爹要付一大半的责任,惯的。

谢义山打量完这气度不凡的年青人,眼底都是赞许,起身走道韩舸面前,已是换了一副面孔,笑着说道:“少侠见笑了,都怪老夫管教不严,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韩舸连忙行了个江湖礼:“谢老爷言重了,在下韩舸。”

“那就请韩少侠多担待老夫这不成器的儿子了,老夫还有事在身,招待不周了,少侠恕罪。”

“是韩某打扰了,谢老爷有事自行去忙。”

“安逸啊,好好招待韩少侠,他可比你之前带回来的狐朋狗友好太多了,你终于交了个正派的朋友。”

“嗯嗯,爹你快去忙吧,我知道的。”谢安逸往外赶着他爹。

第十二章

谢安逸将韩舸安排在离他卧房很近的客房里住下了。

此时已是将近亥时,谢安逸坐在韩舸的客房里,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韩舸身上有伤急需处理,于是笑着说道:“安逸,这么晚了,你不去休息么?”

谢安逸趴在桌上,胳膊并在一起,头搁在胳膊上,烛光里一双眼睛光华流转,笑着盯着韩舸说道:“休息啊,不是还要帮你处理伤口么。”他行动果决,说着就伸手拉扯韩舸的衣襟,一副要给他剥衣服的干劲。

韩舸却是立刻提起戒备,抬手就要挡,内心猜忌这人是不是故意打探自己,又见谢安逸笑容傻兮兮的,还带点痴迷的盯着自己,立刻嘲笑自己流了点血,脑子也跟着缺氧了,这天真无知的富家子弟知道打探什么,笑着推却:“安逸啊,我独来独往惯了,这些小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他刚说完,小栓子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满满的都是药膏药酒,嘴里阴阳怪气的呛着韩舸道:“是啊少爷,韩大侠对这些事儿得心应手着呢,人在江湖漂泊多年,哪用的着咱啊,咱这就走,让韩大侠早点休息吧,啊~~~”

这小栓子当着主子的面对着主子的客人如此无礼,韩舸偷偷观察谢安逸,发现这人依旧一副色迷心窍的呆愣摸样,丝毫没有不悦,心下了然他们大概一直这么相处来着,谢安逸好说话的紧,是个名副其实的软柿子级别。

小栓子腾的一声将盘子顿在桌上,亏大了似的说道:“便宜你了,这都是我家少爷跌打擦伤了专用的上等好药。”

韩舸立刻满头黑线的盯着这盘里形态各异的瓶瓶罐罐,有金疮药、跌打药酒、趁痛散、大补丸……最让他崩溃的是,居然还有一盒去腐生肌的红玉膏。

他自小家道中落而后一场灾难里成了孤儿,贱命一条无依无靠,只能穷养活,为了活命连泔水都吃过,受了伤,别说有人大呼小叫的熬汤送药,连个关怀询问的亲近人都没有,抹点药包扎,该干嘛依旧干嘛。一路艰辛努力的爬到今日的位置,富贵权势握在手里,那些融进骨子里的生活习惯却怎么也改不了,索性他这人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倒是落了个风流不羁的名声。

谢安逸一看就和他是完全不同的一种人,天生的富贵命,娇生惯养又见识浅薄,不然怎么信了凭空出现在青楼小倌床上受了伤的陌生人的一面之辞,立刻兴高采烈地将人带回了家,还对这人关怀备至。

他看着谢安逸清澈见底的眼神,有些走神的想到,他知不知道自己带了个祸害回家,他知不知道自己乐意结交的人其实想要利用他,他知不知道自己无忧无虑吃穿不愁甚至闲了逛逛青楼的安逸生活即将化为一场兵荒马乱的噩梦……韩舸回过神,谢安逸放大的脸近在眼前,正两手撑着桌子大半个身子悬在桌子上,只听他胡搅蛮缠不分对象的开始撒娇道:“韩大侠,你自己来我就看看~~~”

“伤口有什么好看的。”

“诶呀,我不是没见过么……”

不知是对他有些愧疚还是怎么的,谢安逸撒了几把娇,韩舸也就随他了。他解开腰带,在谢安逸虎视眈眈的视线下将腰间的伤口曝露在空气里,就听谢安逸一声惊呼,人急急地就从桌子对面绕过来,啧啧的盯着伤口直说贼人如何狠辣,倒是没有韩舸想象中的掩面尖叫的女子形态。

韩舸腰间这伤一直由侧腰斜向下延伸至脊椎骨,他揪开金疮药的封顶,就往伤口上撒了一通,后腰的伤口扭着头也看不见,药粉稀稀疏疏的撒上去,大部分都飘飘扬扬的归了尘土,只把对他有意见的小栓子看的肉疼不已。天杀的,这药可是千金难求啊……谢安逸不心疼这些个,他与众不同的关注点见有了机会,乐颠颠的说道:“韩舸啊,你够不着,我帮你吧~~~”

说罢也不等人回应,手伸过去就夺了药瓶,转到韩舸身后去蹲下,作画一般小心翼翼的将金疮药均匀的洒在创口。

韩舸自肩膀后斜的视线,就看见谢安逸低垂着眼睫,头凑的极近,动作轻柔神态认真的给自己上药,脸上丝毫看不出刚刚还无赖似的不肯走的撒娇嬉闹,尽然正经的几乎有些温柔。他粗犷不羁的心里,蓦然闪过一股动容,他记忆里快要褪尽颜色早已记不清样貌的亲娘,都没有这样温柔的对待过自己……

第十三章

韩舸习武多年,有晨练的习惯,起的一直早。他今天依旧天蒙蒙亮就起了,因为腰间有伤,不做舞刀弄枪的晨练,准备活动活动筋骨就好,反正也睡不着。他拉伸完筋骨,沿着院子溜达。昨晚送走依依不舍的谢安逸,他居然睡了个好觉,就算身上有伤,他现在还是神清气爽。

韩舸想起昨晚谢安逸恨不得扒着门框耍赖的模样,就觉得好笑,这个傻子。他想起谢安逸虚浮无力的脚步声,认定他是个四体不勤的,五谷估计也是不分的,这会子估计还做着春秋大梦呢,自己认识的那些个像谢安逸这样的富家少爷,都是睡到日少三杆了才由人伺候着起来的。

他这厢不带恶意的诋毁着谢安逸,就听见“吱呀”一声门响,他揣度天光大亮才会起身的谢安逸穿着白色的里衣,游魂一般的一手端着洗脸用的盆,一手自然下垂,眼睛眯成一条很小的缝,没睁开似的,提线木偶一般的沿着走廊出了院子,根本没有看见院子中间身姿挺拔的韩舸。

韩舸不由奇怪,这呆子干什么呢?抬脚就跟着去了。

就见着谢安逸咪着眼睛走到后院打水的井口,机械的抬手慢慢摇着吊水的轱辘,好几次转到一半,谢安逸脑袋猛地向下一点,手上的动作就松了,“嘭”的一声木桶砸入水,他一惊似的,接着抬手摇,如此反复一刻钟,才成功的将水捅转上来,他歪歪扭扭的往盆里倒,一大半都撒出去,好歹盆里是有了水。他松了手,木桶嘭的一声砸回水里。

谢安逸弯着腰,瞎子摸象似的一通乱摸将手伸进盆里少得可怜的水里,往脸上扑腾两把,半晌才直起腰,盆也不拿,转过身挂着一脸的水珠,依旧移魂似的往这边走。

韩舸本来站在门边,看谢安逸挂着一脸的水往这边走来,脑子这才转过弯来,这呆子是洗脸来着。他倒是没想过,谢安逸的洗脸水,居然还是辛勤劳动自己动手的,虽然拖拖拉拉十分敷衍,但与他想象中侍女们强呼后拥的搽脸穿衣相差太多,一时觉得谢安逸也不是完全的没有可取之处的纨绔子弟。

谢安逸明显一副睡着没醒的状态在路上摸,根本看不见自己,韩舸却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有些心虚的移回院子中间,生怕谢安逸看见自己。

谢安逸老牛拉车似的挪回了房间,门都没关。过了一刻钟出门来,韩舸依旧沿着院子溜达,见他出来抬头一看,虽然还是睡眼惺忪,但好歹是看见了自己,衣服也穿好在身上,不是刚刚那身里衣了。

谢安逸大概是醒床时间比较长,脑子还没正常运转。他看见韩舸了,没有大呼小叫的扑过来,直着眼睛点了个头,他外表出众,不疯疯癫癫的时候,显得极其俊秀而讨喜。此时的谢安逸,安静又端庄,甚至有股金钱堆里娇养出来的贵气。

第十四章

谢安逸人还没清醒,对着韩舸点完头,下了台阶直直走到院角,那里放着一个浇花的木桶,还有一个长勺的把手从桶沿伸出来。谢安逸提起木桶就往外走,韩舸闲来无事,也有些好奇这娇生惯养却与众不同独自穿衣洗脸的小公子大清早的爬起来是为了什么,抬起脚步就跟过去。

谢安逸东倒西歪的提着桶,照例到井台边打了水,晃荡晃荡的提着一小桶水就往花院去了。韩舸跟在他后面,见谢安逸停在一排盆栽面前,看来是要浇水。韩舸一眼扫过都没发现,但他习武多年耳聪目明,仔细一瞧,谢安逸蹲在一盆前面,这才瞧出了端倪。

原来这株竟然是与众不同的。边上一溜儿都是杜松,第二盆却矮小翠绿,不同其他,它这盆也不太一般,其余盆的都作深口四方状,这个却是浅口圆顶,是个青花纹的大捧盒,他不懂陶瓷,都觉得这个没盖儿的捧盒十分端庄大气,想来又是谢安逸偷来的珍品,藏在这里种东西。

谢安逸蹲在那里,拿着长勺偏心的只往那盆浇水,嘴巴里貌似碎碎念着,快点长快点长……他这模样,浑然一派天真,有种不知人间疾苦的无知,玲珑剔透的面相讨了喜,有些可爱有些呆。

韩舸想起自己年少艰苦的岁月里,那些有钱人家的公子,都是一副唯我独尊霸道嚣张,比对起来,谢安逸虽然胸无大志,好歹也温存善良,喜欢男人也没满大街的抢夺,越想越觉得谢安逸就这样已经很不错了,看他顺眼了许多。

韩舸忍不住露出一个笑,长腿一抬就走到谢安逸身边蹲下,待看见谢安逸大清早爬起来浇水的装在捧盒里的珍贵植物竟然是……

一颗萝卜……

这可不可能是一种外形有点像萝卜,其实是一种十分稀少罕见的花卉呢?

韩舸满头黑线,他还没有老眼昏花到分不清萝卜和花卉,那些年他无依无靠,耐不住饥饿的时候,没少拔别人地里的萝卜充饥,是以万分确定,这盆里谢安逸当宝似的东西,就是萝卜无疑了。看这还有些蔫吧的萝卜叶子,估计是刚移栽过来的。

谢安逸还不是十分清醒,一脸认真,不停的往盆里浇水,照他这样,用不了两天就会被淹死。谢安逸一心一意的浇水,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韩舸于是捉住他又往前伸的胳膊。

谢安逸转过头,直着眼睛盯了一会儿,眼睛里冒出灵动的光华,这才清醒过来,面部毫不吝啬的飞扬起来,给了韩舸一个掏心掏肺的生动笑脸,嘴里说道:“韩舸,你怎么在这?”

韩舸被他的笑容怔得一愣,说他心思阴暗也好,戒备深重也罢,他平时虽然与人谈笑不拘,心里对着陌生人,怎么得提防戒备着,所以完全无法理解谢安逸这种单纯的信任。他迅速挥掉浮起来的纷杂思绪,笑着指着盆问道:“安逸,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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