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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凉+番外篇——by药十九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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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着光,“聂源,我跟你讲这么些,无非就是想说一句话,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自嘲地笑起来,语气漫不经心,“我以前在那些偶像剧里常常听到这句话,每次我都觉得恶心透了,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说出这种话。你是个很容易掰弯的人,因为你很单纯,也很容易动感情。而我不过是因为没有遇见过你这种类型的一时玩性起来了而已,现在我不想玩了,如果你有付出真心,我很抱歉,不过你就当是积累人生经验吧,多点人生历练是好的。去找个喜欢的女孩子,好好谈场恋爱。”

“聂源,我们就此分手了。”

这是陈晔芜的最后一句话,说完这句,他就在黑暗中起身离开了剧场,那时这部《火鸟》才演绎到王子进入魔王的花园这一幕。

聂源一直没出声,一直看着舞台,可是他根本不记得扮演火鸟的演员是怎样的扮相。

他坐到剧终,坐到人群散了一半,这才起身。

妈的,什么鬼玩意,根本看不懂。他喃喃骂道。

9

沈言睡眼惺忪地晃到与聂源约好的位置,老远就看见他蹲在一家KFC门口,头埋在膝盖间。

哎哟喂,搞得像是要忧郁死一批人。沈言笑着想,缓步走过去,在聂源身前停下。

“哟哟哟,这不是聂源小朋友吗~怎么啦?迷路啦?要不要大哥哥送你回家呀?”

待聂源抬起头,红着两只眼睛愤懑地仰看着他时,沈言吓了一跳。

“哎哟喂,不好意思认错人了。”转身做离开状。

“沈言你他妈的就不会安慰一下老子啊?!”

沈言露出为难的表情,“安慰是可以安慰的啦,就是你可不可以别蹲在人家肯德基门口,你就算不喜欢吃肯德基你也不要挡在他门口啊……”

上午十点,在KFC中没有什么人,柜台边有两个工作人员在小声争执,店内广播里放着流行歌。聂源无精打采地用吸管戳着杯中的冰块,有点一蹶不振的味道。沈言看着觉得无奈,“怎么了?”

“你猜。”聂源还摇头晃脑地装神秘。沈言不屑地笑起来,这还需要猜吗?“跟陈晔芜结束了?”

聂源“嘁”了一声,不知是对沈言猜出来感到不快,还是对沈言说出来的事实感到不快。

“结束就结束呗,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的么?这世上男男女女这么多,你还怕找不到下一个?”沈言无所谓地说道。

聂源皱着眉,“我就是觉得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

“不甘心……不甘心我居然会喜欢上一个男的最后还被他甩了,更不甘心……”他顿了一下,“更不甘心的是老子居然觉得他甩我甩得蛮有道理的!”

沈言盯着聂源看,“……聂源,你就是太……”

聂源立刻打断他的话:“别他妈说我太单纯也别他妈说我太容易动感情!”

“你怎么知道我要这么说?”

“你们坏人都是一个样!”聂源郁闷地嚷嚷。

沈言不免被他的话弄得觉得好笑,“陈晔芜也这样说过你?”

“哼哼。”

“我可是好人。”沈言为自己申辩。

“哼哼。”

“哎呀别哼哼唧唧的了,不就是失恋了一次吗,错过这个村别的村也有这个店的,放心吧。”

“哎哟喂哪天沈言泽把你甩了你也这样对自己说吧!”

聂源知道沈言与沈言泽的事,还是沈言亲口告知他的,说实话聂源当初听到沈言向他表明,比起对于他们这样禁忌的关系的震惊他更多的是对沈言一番话的感动,那时沈言说:“因为我把你当做至交,所以我不想隐瞒你,你若是觉得恶心觉得接受不了我很能理解,就算你从此与我断交,你在我心里也是最好的朋友。”

沈言听到这话也不气恼,只是很洋气地耸耸肩:“为什么不?我一直都是这样觉得的。什么永远什么承诺那都是废话,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很多事情不要去强求,如若两情相悦,就是隔万水千山也要在一起,一厢情愿的话那还是赶紧失忆然后去打着大灯笼找新目标。”

聂源听得颇有感触,但还是不忘撇一句:“嗯哼,你最没良心。”

“这不是没良心,这就是现实,面对现实理性点总比过于感性受的伤害小得多。”

“你当初决定跟沈言泽在一起时是怎么跟他说的?”聂源好奇地问道。

沈言挑了挑眉,“我就是告诉他,我不会给他任何承诺,我们的未来也不知道会如何,但是我希望他知道至少现在,当下,我是爱他的。”

其实当初他说的不是爱,而是喜欢。

聂源愣了一会,而后很夸张地抖了抖:“哎哟……全世界人民感谢你为降低炎炎夏日的气温做出了贡献。”

“……不错嘛还有精神调侃我,我看你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安慰吧。我要回去睡一觉了。”

“诶,不要啊,我真的需要安慰啊……”

沈言白了他一眼,喝了口可乐。“你是不是真心喜欢他?”

聂源没有回答。

“你又不是我,我之前告诉你的观念你完全可以当是放屁,你如果真的喜欢他,为什么不去告诉他试一下,省得你日后后悔。”

“你以为一生可以遇见几个让你不自觉就付出真心的人。”

聂源微微睁大了眼睛:“沈言……哇,今天我才觉得你不愧是学文科的。”

“……别说得好像你不是文科生似的。”

沈言进了家,正转过身去把大门关上时,就被拥入一个不宽厚也不算高大的怀抱,他甚至还可以感受到对方清瘦的锁骨。

“老实交代,见哪个野男人去了?”沈言泽在他耳边笑嘻嘻地问道。

“反正在你眼里除了你之外都是野男人跟野女人。”

“本来就是。”

沈言不禁拍了拍他的头,愉悦地笑起来,“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哥我去当知心大哥哥了。”

他走进客厅,一下子瘫在沙发上,沈言泽也倾身靠上来。

“他很难过么?”沈言泽问起,一边轻柔地拨弄沈言的头发。

“嗯,好像还蛮伤心的。”

“他们本来就不适合,玩玩可以,认真了就不行,谁跟陈晔芜认真下场都不会太好。”沈言泽不以为然地笑笑。

沈言身子顺着沙发靠垫又往下滑了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在沈言泽怀里。“你倒蛮了解陈晔芜的。”

“怎么,你吃醋了?”

“……你想多了。”

10

陈晔芜蜷缩在沙发上沉沉睡着,被砰砰的敲门声惊醒。他睡着时是上午吃过早饭后,天气还很凉爽,没想到到了下午就闷热起来,他又是睡在沙发上,刘海都被汗水吸附在额头上。

敲门声不依不饶地还在继续,那声音沉闷,应该是用脚尖踹在门上发出的。

陈晔芜没做多想,爬起来去开了门。

屋外蝉鸣几欲响彻天际。

陈晔芜扬眉瞧着门外的人,手扶着门板关也不是,不关也不是,索性像平常一样摆出明亮又妩媚的笑容。

“有事么?”

“有点事。”聂源定定地看着他,也笑起来,抬手示意了下自己拎着的两大袋的东西,“我刚刚去超市买了好多东西,我做饭你吃吧,虽然我不知道做的好不好吃。”

“我刚吃过。”他在撒谎,其实他的肚子的确很饿。

“没关系,等你饿了再吃。”

陈晔芜双臂抱在胸前倚在门框上,笑着说“我以为我那天跟你说得很清楚了。”

“是很清楚了。”聂源点点头,又朝屋内探了下头,“不请我进去么?我拎着好累啊。”

陈晔芜沉默了会,侧过身让他进来。

聂源进了屋熟门熟路地走到厨房,把东西往案板上一放就出来,和陈晔芜面对面地站着。

“那天你的确跟我说的很清楚了,可是我没跟你说清楚。”聂源抬手揉了揉发涩的右眼,“陈晔芜,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在自娱自乐,我对于你之前的表白一类的东西从来都没回应过,连嗯都没嗯过一声!也从来没向你承认过我们之前有什么关系。所以那天你跟我说分手我觉得很可笑,我又没有跟你谈恋爱,何来分手?”

陈晔芜目光一沈,摊手笑答:“那再好不过,照你这样说我也没有伤害到你什么,这样不是更好?”

“好个屁。”聂源不再笑了,“我没有回应过你,没有承认过,并不代表我对你没感情。”

两人间的空气陡然沉默下来,屋外的蝉鸣变得格外刺耳。陈晔芜一度想笑着回答“那又如何”,他明白这短短一句话有多伤人,而这四个字在他的喉咙里一直卡着,最后却还是咽了下去。

终究还是不忍说出来。

静默时,两人才发觉四周都被闷热笼罩着。

“我饿了。”陈晔芜恢复了笑容,“你真的会做饭?”

聂源挠挠头,“应该会吧……”

“应该?”

“挺简单的,不是吗?”聂源假装镇定,又哈哈地干笑两声。“我做给你吃,你等着哦。”

说完就转身进了厨房,陈晔芜也不阻拦他,目光跟着他的身影转动。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还是坐回了沙发,一面发呆,一面留意着厨房里的各种动静。

他把脸埋入双手中,长出一口气,而后从茶几上的烟盒中倒出一根烟抽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聂源探出脑袋,睁着那双纯良的眼睛:“陈晔芜,灶台的火打不开。”

于是陈晔芜起身去厨房把天然气的伐打开。

又过了会,厨房传来聂源“啊”的一声惨叫,陈晔芜心里一紧,赶忙跑去看,只见聂源拿着一块抹布擦拭自己的上衣,听见脚步声抬头瞪视陈晔芜:“你干嘛不把围裙给我!酱油都泼到我衣服上了!”

陈晔芜从柜子里扯出围裙甩给他,一言不发地离开厨房。

再过了会,聂源又探出脑袋,睁着那双无辜的眼睛,伸出左手食指:“陈晔芜,有创口贴么?”

一餐饭做下来,陈晔芜都觉得精疲力竭。再看看聂源做出的几道菜,看相不算好,但也不算差,还入得了眼,他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以前没做过饭吧?”陈晔芜问道。聂源扭脸,“煎过鸡蛋。”

“……”

“我煎的鸡蛋很好吃的!”

“……那真了不起。”

聂源不快地说道:“我都是有在网上研究过做法的,全部是按照程序一步一步来做的,结果还是不怎么好。”

“嗯,的确不好吃。”陈晔芜边吃边回道。

其实味道并不算太糟糕,只是跟陈晔芜的手艺相比实在差距没法衡量。陈晔芜许是饿了,几乎都吃下了肚,把碗筷都收拾好后,两人都坐在沙发上,长时间无言。

“为什么做饭给我吃?”打破沉默的还是陈晔芜,不似平日里的笑靥如花,此时他脸上的表情极其淡然。

聂源身子靠在沙发扶手上,他从刚才起就感到有倦意袭来,因而声音懒散无力:“之前都是你做给我吃的。”

陈晔芜微微闭上双眼,“聂源,你又何必来与我纠缠。”

“我又不是想强求什么,无非就是想要弄明白一件事,然后告诉你一件事。”聂源侧头看着他,“有件事之前没有注意到,但是昨天我突然意识到了。以你陈晔芜的性格,跟一个人玩腻了,应该会直接了当地提出分手,可你为什么跟我绕这么一大圈,又是请我去看火鸟,又是跟我讲你的身世,还跟我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种又恶心又狗血的话,你对我说那么多,究竟是想说服我,还是想说服你自己?”

陈晔芜愣住,只是那么一会,又笑了起来,“说服谁又有什么重要的,反正我的目的最终都是不想再和你继续交往下去。”

聂源垂下眼帘,“我不信你说喜欢我的时候是假情假意。”

“就算不是又如何?”陈晔芜烦躁起来,“就算我对你有过真情实意又如何?我不想再跟你交往下去,我们之间差距太大,陷下去只会对我们不利。”

“你就这么在乎这些差距?生长环境的差异,所受教育的差异……你就这么在乎?”

“你要我怎么不去在乎?我承认我是喜欢你,但是聂源你究竟明不明白,这些差异会导致我们最终仍旧是分开的局面,干嘛不早点结束大家好聚好散,我们还这么年轻以后遇见的人还多的是!”

两人俱是越说越冲动,连陈晔芜都抬高了嗓门。

“就是因为年轻所以不想做会让以后后悔的事!”

“如果我们在一起你以后才会后悔!聂源我说过我不想玩了我玩腻了!”

“陈晔芜老子最烦别人招惹我!而你为什么一开始招惹我现在又要放弃?!”

“一开始究竟是谁招惹谁啊?!如果不是你那次那么冷的天把外套借给根本素不相识的我我会对你产生兴趣么?!我会对你有好感么?!我会因此找借口三番五次地约你出来么?!”

是了,当初就是因为那件外套,那件该死的外套都差点让陈晔芜在凛冽的寒风中哭出来,那件外套太温暖以至于让他想拼命地留下这温暖。

聂源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一脸错愕,心里直犯嘀咕,难道这一切还都是我的错?!

都怪老子当初太善良?!

陈晔芜自觉失态,冷下脸不再说话。

聂源思索了一番,缓声又说道:“我刚才说了,我不想强求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对于未来什么样的承诺都言之过早,但我就是想让你知道,至少现在,我很喜欢你。我只不过是希望你明白这一点而已。”

聂源觉得有一点郁闷,活这么大难得一次表白居然还得借鉴沈言的。

陈晔芜恍惚失神了片刻,忽而又笑起来。聂源还在观察他的笑时,一个不留神,忽然被陈晔芜一手按住脑后往前压去,把他的双唇压上自己的。

“是你招惹我的。”他低声道。嘴唇只离开了聂源的嘴唇几厘米,微热的气体扫在了聂源的脸上,左手还继续压着聂源的后脑。

“明明是你,当初借你外套那纯粹是因为以为你是沈言的朋友!”聂源不满地辩解。

“那还不是你先招惹的我,都怪你。”

“放屁……”

“球球,”陈晔芜又用了这个称呼,聂源尽管还反感着,却从未像此刻这般感到安心。“我觉得,至少现在,我也很喜欢你。”

“嗯……”聂源听见这句,欢快地笑起来,还没笑到底,就僵住了。“喂,陈晔芜,你手往哪摸呢?!”

“往该摸的地方摸而已。”

“该个屁啊!你你你……你想干什么啊?!”

“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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