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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后攻记下——by大假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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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账的时候,李非容一把拉住林桐,期期艾艾的道:“已经一个多月了……那个今天你就留这里吧。”这话说的,简直是明邀了。林桐挑了挑眉,扭身出了帐,李非容呆了,他怎么丢下自己就那样出去了。羞愤,难受,害怕,种种感觉让李非容觉得自己心里跟泼了几盆冰水一般。

林桐转身回来,就看到这人好像跟丢了魂一样。瞧见他回来,李非容脸上猛然一松,接着又怒道:“你,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林桐坏笑着道:“我什么时候说走了,刚刚我只是让门外的护卫退去罢了。难道你不怕自己叫的太大声,让他们听到?嗯?”最后那声嗯,刻意调高了一度,把李非容臊的一脸通红。

一夜缱绻,第二天李非容起身的时候连腿肚子都在打颤,昨天疯的过头了,这人也不知从哪里学的招数,他从书上看来的那些东西完全不管用,对方不知怎么摸的,一会儿就让他神魂颠倒,再也顾不得其他了。

“下次你别那么主动了,让我也试一下。”李非容躺在榻上抱怨着,林桐正穿着衣服,心说,你要是肯服侍我,自然最好不过,刚要答应,对方却接着道:“都这么久了,你竟然还不是我的人。”他这话一下就把林桐震傻了,感情这小子还没弄清两人间的上下关系不成。

林桐在现代是只做一号的,根本没想过对方会把他当零号看。扭头打量了下李非容那单薄的小身板,翻回身就压了上去,一口咬住对方的鼻尖,“等你什么时候能从我身下钻出来,再想那事吧。”说着,又将手伸入被中,李非容挣了几挣,只觉上面那人跟铁钳一般,将他桎梏的死死。

李非容喘了几口气,身上却是酸软无力,等到他终于被林桐放开,能起身的时候,太阳已是老高。外面服侍的人也不敢进来,只在帐门那里等。

李靖早已准备妥当,见这两人姗姗来迟,也没说什么。只是看向李非容的眼神却是有些怪异。一夜不见,自家的主帅怎么看起来如此憔悴,眼角下一片青黑,昨夜他记得并没什么要紧的军事啊?

等他们迎来了李元吉,已经是将近午时了,李非容本就一夜纵欲,此时又干等了半天,脸色越发显得难看起来。李元吉还以为是自家五弟操劳前线军事累成这样,心中的嫉妒之情不知不觉中也少了两分,拉着李非容一阵嘘寒问暖。

林桐做梦也没想到,李元吉那倒霉家伙竟然会把他儿子给捎带上战场来。让你带援兵你带一堆小孩过来做什么,添乱吗?林楠自从见了他爹,平日里那副小大人模样就再也绷不住了,瞅着没人就想往他爹身边凑。

“爹爹。”林楠脸上兴奋的红扑扑的。一路上,他跟着大军学了不少实际的东西,这会特别想在他爹面前显摆显摆。

林桐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低声问道:“你怎么跟那人打上交道了?”他这话问的不清不楚,林楠却一下就听懂了。

“是他自己缠着我的,还说要收我当他义子。”林楠也是一脸的郁闷,小孩本来就对李元吉没有多少好感。这一路上,好感更是一路下降为零。那人不是来打仗的,简直跟出游一般,衣食用度无一不讲究,麻烦的全是下面的士兵。

李元吉知道自己是过来抢功的,所以无论如何都得做个样子,连李非容给他布置准备好的营帐也顾不上去,就要带着护卫去查看军情战况。其实现在哪里有什么战况可看,刘武周那里紧锁城门,他们则在城下蹲守,两边就这样僵持着。

“怎么不攻城?”李元吉骑在马上,眯起眼看向远处的晋阳城,城墙上隐隐绰绰有些兵士的影子,还有几点反光,不过看起来防备似乎并没有多么严密。

“我方军士一路征战,疲累不堪,对方却是以逸待劳,若是此时强攻的话,只怕对我方有些不利。”李非容解释着。

不过李元吉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而是扭头询问自己身边的谋士,何时攻城合适。

他们在这里指指点点,对面的城墙上也早已发现了此处的异状,看到远处有几个人骑着马,衣着光鲜的人对着城墙指指点点。这些守城的军士也不傻,知道是可能是对方的指挥官,便架设好弩机,对准李元吉他们这边,‘嗖’的一下射了出去。

这弩机射程极远,是弓箭的七八倍还多,李元吉自以为自己已经站到了安全的地方,却不知他还在弩机的射程中。这家伙若是能好好守一次城,也就知道弩机能射多远了。可惜他不懂,李非容也不懂,两人就成了明晃晃的靶子。

七枚弩箭同时到来,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瞬间血液四溅,李元吉所骑的那匹马的脖颈竟然被箭矢射了个对穿。

李元吉在箭矢射过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浑身发软,李非容慌忙间扯了他一下,想将他拽下马匹,却没拽好,那死掉的马匹轰然倒地,将李元吉压了个结结实实。还好那弩箭因为是固定在城墙上的,准头有些不够。其他人都只是受了点惊吓,唯独李元吉是最倒霉的一个。

众人手忙脚乱的将李元吉从马下救了出来,一行人慌慌张张的跑回了营地。军医过来看了一下,这李元吉只是受了些惊吓,却没什么大碍。不料经此一事后,李元吉闭口不提上战场的事,也不催促着攻城了。每天就窝在自己的营帐中,吃吃喝喝。这事的结果对李非容他们来说,倒是个意外之喜了。

林桐这些天一直忙着一件事,领人制作火药,李靖上次见过火药的威力后,便动了心思,问林桐能不能再弄出点火药来。两人把周围能搜集到的制作火药的原料都找了来,准备炸开城门,这算是伤亡最小的办法了。

山西此地的反王除了李渊和刘武周外,就没有几个能成气候的,在李家起兵之后,这些反王被李渊一一收拢。没想到今年年初却又新出来一个造反的李世才,这李世才在长平郡起兵,李非容他们忙着去收服太原,也就没顾得上去管这家伙。官府的势力被李家扫的差不多了,李家的势力又被刘武周破坏了不少。现在两边火并,对李世才来说,真是个绝好的发展机会。

这李世才若是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也掀不出什么事情来,最后不是被李家解决,就是主动去投降。可是他这手下却多了一个人,这人还是林桐的老熟人,正是王家的那个王文。

当初刘氏让王文带着几个弟弟妹妹去长平郡投奔他们的姑娘。几个小孩千辛万苦的跑到了长平郡,谁知他们姑娘家也过的不甚宽裕,没几日便把王家的几个孩子卖了。倒也不是他们姑娘狠心,自己家肯定养活不了这么多张嘴,卖给那士族大家做个家奴,好歹也能有口饭吃,不至于饿死。

卖人的钱就交给了王文,这毕竟是卖他弟弟妹妹的钱。王文手里攥着弟妹们的卖身契,看着眼前那一堆散发着铜臭气味的钱帛,心中有种不知如何才能发泄出来的愤怒。

用弟妹换来的钱他一文也未动,找了个地方埋了起来。没多久,他便进山当了强盗。总有一天,他要把自己的弟弟妹妹都救出来,要带着他们衣锦还乡,要让那狗官,恶贼全都不得好死。

王文自从经历变故之后,变得心狠手辣,很快就在强盗窝里站稳了脚跟。先将自己的弟妹一一从当初买他们的家中掳走,又便托人去自己的家乡,想将母亲和剩下的两个妹妹全接过来。谁知得到的消息竟是家破人亡,母亲被人侮辱后自尽,妹妹死在家中,就连祖父也死在牢狱之中。王文当天夜里就发了疯,要带着人杀回去。他要亲手宰了那些仇人,打探消息的喽啰急忙劝住,告诉他有个叫林桐的人已经将他家的那些仇人杀了个七七八八。这喽啰不提还好,提了林桐王文心中就是一片怒火,他家的祸事就是林桐父子两人惹来的。如今这人自以为报了仇,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那林桐死了没?”王文抓住喽啰问。

“应该是没死吧,听说张家出了不少人,也没擒住他。”喽啰被王文的模样吓的一个激灵。

“没死便好,回头我还要找他算帐。”王文松开喽啰的衣领,咬着牙道。只是连官府也找不到林桐的痕迹,他又如何能找到,时间久了,也就把这茬子事暂时丢在了一边。

没多久后,他便认了一个叫李世才的人做大哥,今年李世才起兵,他也就顺势被封了个草头将军,手下掌管着几千人马。李家和刘武周火并的消息,让李世才知道自己这边发展的机会来了,便让人日日刺探两边的战况,看能不能捡个便宜。王文就是在这种情况得知了林桐的消息,他命打探消息的喽啰将林桐的形容相貌弄清楚,终于确定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林桐后,王文当时就笑了,这欠债的可终于露面了。

林桐自然不知远在几百里外还有个人惦记着要找他算帐,在李靖的日日催促下,带着十几个人忙活了七八天,终于弄出一百多公斤的黑火药来。

这天夜里,就听得一阵震天轰隆声,整个城墙好像都晃了起来,城门那里震了几震,铁片木头四散的到处都是。原来是林桐他们趁着入夜去炸城门了,那城门极厚,将近十米,哪里这么容易被轰碎的。接着又是一声轰天巨响,一连炸了四次,终于将这城门炸出一个洞口来。

城中的军队早已被惊醒,却只敢远远的望着这里,那动静实在是太吓人了,几乎没有人敢靠近。刘武周在内城也被惊了起来,站在内城的城楼上朝外望去,就见城门那里火光冲天,“这,这是怎么回事?”

尉迟恭与林桐他们交过手,自然知道这又是对方的那套妖术,便回道:“启禀陛下,那是李贼家用的妖法。”

城门那里涌进了一队义军,这些人一边砍人,一边到处扔撒财物,大声喊道:“缴械不杀,地上的钱是赏你们的。”刘武周手下的士兵良莠不齐,自有那胆小怕死的,也有那贪心的,见了钱就想去捡。这事只要有人带头就好办,一旦第一个人扔了武器去捡钱,其他人就会有样学样。

眼见得城门这里就要失守,尉迟敬德带着一队人马杀了过来。什么样的将领带什么样的兵,尉迟恭的手下可不是一些乌合之众,那也是身经百战的骁勇之士,地上的钱物视同无物,直接杀了过来。

林桐抽起一枚箭矢,对着领头厮杀在最前方的将领射了过去。两人上次已经有过一次短短的交手,他已经知道那人叫尉迟恭,隋末唐初的名将。林桐估摸着自己武力比拼可能不是对手,不过他却可以阴对方一把。

林桐的箭术是王伯当所授,王伯当乃是隋唐第一射手,林桐的五感又超出常人太多,只听‘嗖’的一声,箭矢已经奔着尉迟恭的脑门过去了。林桐的箭矢被染的一片漆黑,是这小子专门用在夜间迷惑人的。尉迟恭听到破空声的时候,那箭矢已经到了他的跟前。

尉迟恭心脏猛的一缩,身子急急朝侧偏去,那箭矢堪堪从尉迟的头盔上擦过,竟带出一丝火花来,可见林桐这箭所用的力道。

刚躲过一箭,迎面又是一箭射来,这次林桐对准的可是尉迟的心脏,尉迟恭向后一压身子,干脆跳下马来,躲在马匹的背后,高声骂道:“对面那见不得人的贼种,只会暗箭伤人吗?你若是个汉子,就跟我出来比拼一二。”

林桐撇了撇嘴,心道我能不费力就解决了你,何必非要跟你厮杀。又抽出一箭,对准尉迟恭身后的副官,正中咽喉。几箭下来,已经无人敢在马上呆着。

林桐带人守在城门这里,越来越多的义军从城门处涌了进来,尉迟恭夺过一个士兵的盾牌,就冲了过来,他要先屠了这个暗箭伤人的小人。

62.风波

尉迟恭手中的武器不同于常人,手中使的是丈八长矛,腰间却还塞了一条钢鞭。就见他蛇矛一刺,林桐抽刀一挡,没成想这人另一手一空,就去抽腰间钢鞭。林桐自然知道这人要使什么招数,他也阴损,直接扔了一把药粉过去。反正是大半夜,对方看不清楚,周围人也不知道。

这药粉正是他第一次与齐国远比武时所用的那种药粉,火辣辣的呛死人,尉迟恭一下便迷了眼,被林桐一脚踹翻在地,还没等他起身,一把冷冰冰的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尉迟恭的亲兵见自家主帅被擒,急忙上来营救,林桐这边的人也迎了过来,两边厮杀在一处。

愤怒,憋屈,心中的怒火简直能将尉迟恭湮没,“贼种,你只会使这些阴损招数吗,你李家出来的人还有无卵子……唔”林桐见他骂的难听,直接一拳砸上对方鼻梁,命人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连两条腿都绑在了一起,扔到旁边一辆马车上。又拿刀指着尉迟恭,对着他手下的那些士兵道:“你们将军如今已是我们的阶下囚了,我们主帅一向有容人之量,定不会伤了他,现在那刘贼大势已去,你们何苦陪着一起送死,不如也一并降了,免得一死,以后说不得还能封官加爵,光宗耀祖。”

那些士兵本就是尉迟恭的亲信,见自家将军被擒,本是着急营救,听对方说不会害了自家将军性命,战意便消了不少,又一看这城中不知何时已经涌入这般多的敌军,心中就更无斗志。林桐心思一转,将脚下一柄断刀踢开,只听‘当啷’一声响,那些人以为已经有人弃了兵器,便一个个扔下手中刀剑,束手就缚了。把个尉迟恭气的三尸神跳,却苦于被封住口舌不得言语。

林桐有意劝降尉迟恭,便吩咐下去,凡是尉迟恭手下的士兵全都以礼相待,不得随意搜刮其身上财物。没想到这样一弄,不少城中的降兵都干脆自称是尉迟恭的手下。对方士气已失,故而战争结束的极快,天还没大亮的时候,城里基本已经平静下来了。林桐所担心的抢掠事件并没有发生几起,城中百姓的损失也不算太大。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只是跑了刘武周和宋金刚。林桐问了几个俘虏,才知道对方是朝北边跑了,城中的士兵大部分都降了,这两人身边估计只带了几千人。

李元吉在营帐中听说夺回太原,也不装病了,让人撤下酒席,满面红光的从帐中出来,换了一身威风凛凛的主帅行头,登时就要进城。

听说刘武周他们跑了,便对手下板起脸道:“斩草必定除根,刘武周他们如今已是丧家之犬,如今正是棒打落水狗的时候,立刻派人去追他们。”

李元吉自然是命令不到李非容手下的兵士的,事实上他也不打算让李非容的手下去拿这个功劳。晋阳已经被自己弟弟夺了回来,如今他只有捉到刘武周,才有表功的机会,当时就把李渊给他的五千援军都派了去。

再说尉迟恭,被林桐捆成了个粽子一样送到了李非容和李靖的面前。可惜李非容不是李世民那种明主,如果是李世民在这里,肯定要急忙命令手下松绑,然后周围人很有眼色的对其进行一番好言宽慰,再接着尉迟恭借坡下驴,一副心服口服的样子,当即就能拜对方为主。

李非容不懂那一套,看了对方一眼,把人的处理权又直接交还给林桐了。这下把尉迟恭气的够呛,本来尉迟恭就已经把林桐此人恼到骨子里,连着阴了他几次,最后还当着手下的面羞辱于他。若是他此时手脚都没被捆住,肯定是要暴揍林桐一顿才能解气。

“尉迟将军,你就吃点东西吧。”一个小兵端着饭,苦着一张脸求对方吃几口。尉迟恭那双眼睛都泛了血丝了,却还是一口也不肯吃。这几天过来劝降的人都被他一一骂了回去,只说让林桐过来。等林桐过来,他就要求两人堂堂正正的比试一番,尤其是堂堂正正四个字被他说的格外大声。

林桐也看出来了,这人是心中有气,就想揍他一顿解气。可他又不是受虐狂,总不能真伸着脑袋让对方打一顿出气吧。况且他听说尉迟恭是打铁出身,那手跟蒲扇一样大小,又是粗壮有力,真被他揍了,恐怕这几个月都难起身了。两边就这样僵持了下去。最后林桐干脆找人定做了个漏斗一样的食器,直接把那东西插到尉迟恭嘴里,然后往里灌些汤汤水水的吃食,也幸好尉迟恭粗实,折腾了这么久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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