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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绿少年穿越记 下——by熊猫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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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的陷入了昏迷,所以并不知道具体的过程,只是当我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就看见床前满满当当的围着一群人。

白轩鹤站在屋子中央,焦急万分的踱着步子,头发散乱,两眼充血,脸上胡子拉碴。一向给人感觉孤高清洁的他此时简直就是蓬头垢面。

非但如此,看起来脾气也变得很坏。

只见他抓过一个年约六旬的老头,朝他低吼:

“你们怎么敢枉称神医?一个个的就只会叫我准备后事。我如果要准备后事请你们来干嘛?都是些废物,欺世盗名!”

老头一把老骨头哪里经得住他这样,立马吓的浑身筛糠一般的乱抖。

周围的大夫听他这样说,一个个离门近的能溜的全部溜走,不能溜的也在迈向溜的途中。可这位仁兄还是怒气难消,抓起桌上的水壶‘嗙啷’一声摔在地上,

“滚!统统给我滚!”

这句话让众人比见着失散多年的亲娘还要激动,瞬间屋里的人走了个干干净净,速度比瞬神夜一还要迅猛。

见他这样幼稚,我摇了摇头。这些个神医也是混口饭吃,谁承想碰上了白轩鹤,真真是倒霉催得。其实要说到对毒理的研究,世间有几人能胜过苏芸?她都拿我这个毒没办法,这些人还有什么法子不成?白轩鹤完全是病急乱投医。

见他兀自站在原地生气,我轻轻咳了一声,这声轻咳让白轩鹤身形一顿,然后他迅速的转身跑到我床边,拉起我的手紧紧握着。

“涟秋,你终于醒了。”

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想哭,我实在见不得一个大男人这样,便对他笑了一笑。

“啊,醒了。”

“……”

他用充血的眼睛注视了片刻,突然倾身搂住我,将脸埋在我的肩窝。背部开始抖动起来。我不知所措的让他抱着,一动也不敢动。

最后我只好叹了口气,伸手开始轻拍他的背。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醒了吗?没事了。”

这是什么事儿啊,我一即将嗝屁的病人,好不容易和死神搏斗胜利归来,气还没喘匀呢,就要负起安慰失意人士的重责大任,真不容易啊。

休养了两天,我终于从即将嗝屁恢复到了半死不活的状态。这几天一直在床上躺着,床前又有一道屏风挡着,所以到此时我都不知道我现在身处何处。

直到今天,白轩鹤推开我的房门。吩咐侍女帮我洗漱穿戴整齐,然后扶我下床。我第一次绕过了屏风,看见了整个房间。

屏风旁莲花香炉里香烟渺渺,窗户旁放着一方矮桌,矮桌上放着一副古琴,大大的锦彩鎏金软垫放在桌边地上;不远处放着一个花架,架上的牡丹过了花期,枝叶却还尚在;花架再往左一点是一张书桌,红木色泽沉稳,桌上放着大叠的文书。

我环顾四周,最后看见了立在屏风旁的铜镜,白轩鹤眼里满含笑意的视线与我在镜中相遇。这里,不正是晓风听松的书房吗?

我惊讶的望着白轩鹤,见他薄而有形的嘴唇轻轻开合对我说:

“涟秋,欢迎回来。”

这几个字在我耳中回荡了很久,可最终我只能对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白轩鹤,还回的来吗?

也是在这一刻,我做了一个决定。

剩下的日子好像又恢复了以前的平静无波,白轩鹤重建了白府。每一个角落都按照被烧毁前的样子刻模子般复制,在我身体还不错的时候他就会带着我在府中到处走走。天气越来越凉,离我毒发的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月。苏芸说我最长也就只能活三个月了,现在看来,不活够三个月,我好像不会轻易的就撒手人寰。我心中暗叹,也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除了我回到了白府,还有一个人也回来了。那就是王若雨,可是我再也没见过她,只从婢女口中听说白轩鹤严禁她靠近我。所以一般我走到那里她都要回避。

我此时很能想象得出这个女人被气成何种模样,不过我一个将死之人也气不了她多久了。她只要再等一个月左右,就能一尝夙愿。

不,也许要不了这么久。

57、英魂嗟

这次回来白轩鹤花了很多的精力在我身上,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和我待在一块。嘘寒问暖无微不至,毫不避讳的向周围人表现出那种超越了兄弟之情的关爱。渐渐的我身边开始有了一些流言蜚语。

因为两兄弟关系不管再怎么好,也不可能动不动就拥抱吧?白轩鹤经常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抱我。不管是在哪里,也不管我如何拒绝。比如现在。

因为昨天我说了一句天天闷在家里很无趣,白轩鹤听见了也不做声,谁知今天一大早就备好了车马说要带我去游湖。

水宿烟雨寒,洞庭霜落微。月明移舟去,夜静梦魂归。暗觉海风度,萧萧闻雁飞。

坐在画舫上,我看着氤氲着淡淡寒烟的太湖湖面,这个时节和时辰湖面上大的船只并不多,只偶有几只扁扁的渔船在湖面上飘过。渔翁摇着船桨往更深处划去,耳边传来几声意味不明的吆喝声,停在船尾通体乌黑的鸬鹚应声挥动翅膀钻入水中,它们入水时发出短促的哗哗声和渔夫的吆喝声交汇在一起。在这个秋风凛冽的清晨,听来竟然让人感觉心境平静祥和。

我抱着手炉,靠在画舫的窗边,这艘画舫是白家其中一个产业的附属品,至于附属于什么产业不言而喻了。

说是为了让我更好的享受游湖乐趣,不被旁人打扰,马车车夫还有婢女都被白轩鹤留在了岸上。只留了画舫上的人伺候,清一色的全是精通音律的妙龄女子。

随着阳光渐明,湖面上的烟雾开始消散,太湖泛着粼粼波光的湖面渐渐清晰,虽然迎面吹来的风有些凉意,但远处湖岸斑驳陆离的秋季风光还是让我不忍离开窗边。这时清越的琴瑟声应景响起,更添了一份悠远的意境。

我正兀自享受时,突然就被人从背后拥住。

白轩鹤拿着狐毛大氅将我连人带氅一起抱住,我淡淡一笑,只怕这才是他将仆人留在岸上的目的吧?最近那些流言蜚语他恐怕也有所耳闻。

我用眼睛瞄了瞄旁边低着头弹奏琵琶的女子,这些风尘女子只怕比家里的仆人更加可怕。我轻轻挣开了他的怀抱,自己拉紧了大氅。

“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自重点比较好。”

白轩鹤根本不理我说什么,只是再次抱紧了我。

“我才不管,我喜欢抱着你,谁也管不着。”

我敛眉不语,不再反抗,反而柔顺的闭着眼睛,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见我如此听话,白轩鹤将我抱的更紧了些,脸贴着我的脸,静静地看着这大好的湖光水色。我抬眼看看他,只看见他薄而有型的唇和挺直的鼻子。我畏寒的将身体再往他身上靠了靠,轻咳了一声。

白轩鹤立即低头看我,紧张的问道:

“怎么了?身体又有什么不适了?”

我点点头,

“嗯,可能是今天起得太早,加上湖上的寒气较重吧,好像有些着凉了。”

白轩鹤伸手摸摸我的额头,冰冷一片。他皱着眉毛自责的说:

“怪我,明知道你身体不好,怎么偏偏带你来游湖,秋季的湖面寒意渐重,你身子骨这样……我疏忽了。”

我摇摇头,

“没事,休息一会就无妨了。”

“那好,我带你去房中休息,再命船只靠岸,我们回府吧?”

“好。”

带我进入了房间后,白轩鹤叫来了一个人。

苏芸穿着湖蓝百叠裙,外罩桃红描蓝彩滚青边长夹衣款款走进房中。我躺在床上乖乖的伸出胳膊,她在我床前坐定,将葱白似的手指搭在我的手腕上。半晌,她慢慢抬眼看向我,正好撞上我的视线。

对视片刻,她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指,对白轩鹤说:

“无妨,受了点凉,将随身带的药丸服两颗,再按照我开的方子抓几幅药服下即可。”

白轩鹤听她说完如释重负。

“不过,因为二少爷现在身体极其虚弱,再加上剧毒在身,这方子里有几味药炖煮的先后顺序和时辰很有讲究,一般人可能做不来。”

“那好办,今天你就随我回府,这副药你亲自来煎吧。”

白轩鹤说道,苏芸点点头。

“是,我也是这个意思。”

未时,白府,白轩鹤的书房。每天只有这个时间白轩鹤用来处理公事,现在他人去了绸缎庄不在府内。

我靠坐在床头,看见苏芸端着炖好的汤药走了进来。将托盘放在桌上,苏芸端着药碗走到我床边。却不将药递给我,而是将药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我看着她,微笑着用疑惑的口气回答她到: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找苏姑娘有事了?”

“如果找我没事,干嘛装病?你明知道我在画舫上,你要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大少爷能找的人就只有我。要用这种方式暗示我,肯定是要和我说一些不能让大少爷知道的事情。”

“那都是你的臆测,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么知道我自己有没有病?只是觉得不舒服而已,至于我有没有受寒,还不是你说了算。”

我继续装傻充愣道,苏芸默不作声注视了我片刻,然后端起药碗。

“那好吧,既然这样,你就把这药喝了吧。不过你现在身中剧毒,喝下去会有什么后果,我可不知道。”

我看着那碗乌黑的药汁,我不过是想确定她不会将我和她说的话告诉白轩鹤,却实在没料到这个女人给我来这一手。

“好吧,我说。”

在那碗药即将到我嘴边之时,我无力的说道。

我将所求她之事对她一一道来,听我说完,她的表情染上一丝轻愁,语带嗟叹的问我:

“你何必如此执着?”

我淡然一笑。

“从前我不曾给予他什么,现在我已经没什么可给予,如果连这点也做不到,我虽死难安。”

“你对大少爷一点留恋之情也没有了?”

“苏姑娘,世间太多事情说不清道不明,这些纠葛如果给我多一些时间,也许能够给你一个答案。可现在我已时日无多,我能想和能做的事情已经太少太少。再没有时间去想对白轩鹤是否还留恋。”

“也就是说,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已经不是大少爷?”

我疲惫的点点头,

“是,他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不,其实早已不是了。”

“可大少爷对你……”

“苏姑娘,情之一字,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我相信,你能明白。”

苏芸欲言又止,最终眼神黯淡下去。

“好吧,我答应你。”

“谢谢你,苏姑娘。”

那碗药最后倒进了窗外的花圃里,苏芸在白家一直待到了日落之后,最后她身披夜色离开了白府。接下来的三天,苏芸每日都到白府亲自给我炖药。三天后,她告诉白轩鹤,我只怕不行了。

那之后,我的身体每况愈下,短短十几天,就恶化到连床也下不了。无论喝下多少汤药,依然不见起色。而那传说中的苗疆神医也依然不知所踪。

浮屠宫被歼后的第八十一天,浮屠宫宫主白涟秋,逝与苏州白府。后风光大葬于白家祖坟,而他下葬的棺木是一口双人棺,那是白轩鹤给自己留的位置。

同年,白轩鹤隐退江湖,武林盟主之位至此空悬,为此江湖必将再次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苏芸,在白轩鹤身边待了三年,后心灰意冷,最终离开了白家,出家为尼。不得不提的还有一个人,纪守月,在苏芸出家的那日,立誓,终身不娶。

莫征鸿,浮屠宫真正意义上的宫主,在浮屠宫被歼当晚,身负重伤,后被六大门派掌门合力打下了山崖。白轩鹤最终没有插手,也没有派人去寻找他的尸体。

苏青阳,精心策划二十年,最终功败垂成,此人用一生的时间用来铭记仇恨,却在浮屠宫被歼当晚死于六大门派乱剑之下,最后终于解下了枷锁,将宽容和释然给予了他的妹妹。

魔宫已灭,江湖是否就此风平浪静?当然不。

刀剑催岁月,顾镜满鬓霜。

遥想江湖不平路,醉饮恩仇,侠骨与柔肠。

红尘莫问是与非,慧眼难识,凭谁辩雌黄?

寒魄出鞘指江山,不如陪君,三万六千长。

奈何天,枉顾你我平生愿,只把阡陌做沙场。

叹今日,荒坟冢,英雄埋骨,美人断肠,天涯路,遥望碧水长。

青山在,人已老,莫问故土,此乡是何乡。

万仞山大雪纷飞,满山银装素裹、玉树琼枝,凛冽的寒风呼呼作响,吹过山间树梢,音调凄厉。

浮屠宫飞扬的屋角积满了白雪,屋檐下挂着长长的冰凌。原本早该空无一人的院子,却有一扇门被人推了开来。

房内走出一人,这人身材修长清瘦,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蓝色长棉袍。面色红润,眉目疏朗,一头乌黑的长发梳的整整齐齐,用一根木簪子固定在脑后。整个人看来清爽干净,他呼出的白气让这种清洁的近乎无暇的气质更加突出。

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笑出一口白牙,用和他形象很不符的口吻赞叹道:

“哎呀~!今天又是个好天气啊。”

看看天,他转身关上房门,往另一个院子走去。一边走一边嘟囔。

“不知道昨天的药有没有好好喝。”

旧故事已经告一段落,可新的故事总会将世间的纷纷扰扰延续下去。

世间万物,不死不灭,无死无灭。

58、故人新游

三年后

凤凰

凤凰城的清晨氤氲在一片雾气中,水墨丹青也难以描绘的自然风景,此刻正安静的憩息在蒙蒙晨光中。清澈的沱江河水泛着微波,河上山峦重叠,林谷幽深,风情万种一一倒映在河面上。顺水而上土家人的吊脚楼鳞次栉比的排列着。

在晨雾中吊脚楼里已经开始有渺渺炊烟飘出,江边也出现了三三两两的土家少女,拖着长长地黑发走到江边,将一头青丝垂进清澈的江水里开始梳洗。

男子出现的时候并没有避讳这些少女,反而落落大方的走到湖边,用木盆汲了一盆水,一边取水还一边和旁边的少女打招呼。

“龙家哥哥,又给师傅做早饭呢?”

被称为龙家哥哥的男子微笑着,他穿着一身淡青色长衫,白皙的肤色和乌黑的发,衬托着如画的眉目,远远看着就和这片精致秀美的山光水色站成了一幅画。

少女们毫不掩饰的用爱慕的眼神打量着他,众人互相看了两眼,其中一个一边梳洗一边微笑道:

“龙家哥哥每日起早贪黑尽心尽力的侍候你家师傅,每日里也不见你抱怨过一句,脾气这样好,像龙家哥哥这样的好人才,不知道将来那位姑娘好福气能嫁给你呢?”

“兰珠,你一个姑娘家家的问这做甚?当心我告诉你家爹爹。让你受一受皮肉之苦。”

男子打好水,端着木盆调笑着对名叫兰珠的少女说,兰珠露齿一笑。

“好啊,你自去找我爹爹吧,我爹爹还巴不得呢。”

男子无法,只得苦笑着摇摇头。

“丫头。”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几个少女见他这样,在河边嘻嘻哈哈的笑做了一团。

男子端着木盆走进了一座吊脚楼,推开木门房里坐着另一位男子,此刻他盘坐在木床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拈了个薄伽梵大神印,闭目屏息。

男子面容淡定,眉目疏朗,乌黑的发整齐的往后梳起用一根木簪固定在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整个人像一块温润的白玉,洁净无瑕。

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男子将眼睛张开一条细缝。

“龙河,少放盐。”

将水盆放在盆架上,从上面抽下手巾,放在盆里,一边搓手巾我一边白了他一眼。龙河,万一他再收一个弟子是不是要叫龙江?然后他自己干脆改名叫龙王好了。真是没品。还嫌我做饭难吃,有本事自己做好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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