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没有学习能力的人，势必要用特别刺激的方式，加深印象。我警告过你那麽多次，你还不知道记取教训。自己送
到嘴边的肥肉，我再不吃，就太对不起你，是不是？」
30.
已经习惯儿子总是夜归的程母正坐在客厅里做些批量计价的小手工顺道等门，纵然搬离了以前租的旧房子，家里经济情
况也好转许多，但是做母亲的知道儿子辛苦，总希望至少不要成为他的负担，不喜欢出门却也感觉一个人在家无所事事
不好，於是不顾程凡刚的反对，弄了这些零工在家做，算是贴补一些。
於是从没见过儿子带朋友回家的程母光听程凡刚在电话里报备就先存上几分好感，等开门再看到人的时候，只一眼，她
就觉得这孩子不错，有礼貌又不油条，乾乾净净的模样，相比自己的儿子，程母暗暗在心里叹气，大概是她的教育出问
题吧。
「阿姨，非常抱歉这麽晚打扰您。」洛定一头压的低低，莫名其妙不好意思起来。
「没事。饿不饿啊？我给你们下碗鸡蛋面好不好？来，我先看看你烧的怎麽样，不行就要小刚带你去挂急诊。」程母的
手探上洛定一额头，感觉了一会，说：「应该还好，家里还有退烧药，小刚你去找出来。」
程凡刚看了洛定一一眼，‘喔’一声，一脸正经的往厨房翻冰箱找药去，扔下洛定一一个人手足无措。
「阿姨……不，不用麻烦您……我吃药就可以了。」
「不要客气，你先这里坐，自己转电视看，我去煮面，叫小刚出来陪你啊。」程母拍拍洛定一的手，转身往里面走。
结果程凡刚过一阵子才出来，坐在洛定一旁边，两个人中间隔了一段距离，程凡刚好像很专心的盯着电视，洛定一眼睛
在程凡刚与电视节目来回，奇怪这人乡土剧也能看的这麽认真。
不久程母喊两人上桌吃面，洛定一的碗里还多了一颗蛋，程母解释：「加一颗蛋正好给你补充营养，多喝一点汤啊，我
这是熬的鸡汤底，等会出一身汗你就好多了。」
一碗面吃下来洛定一变成只会说谢谢的鹦鹉，米黄色的面条卷在热呼呼的汤底，金黄的荷包蛋饱满地盖在上头，洛定一
边吸鼻子边吃，热气熏的他眼睛胀。
程凡刚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吃面，吃完了帮着收拾，任由洛定一被程母推去自己房间带的浴室洗澡。
於是等程凡刚进卧房，就见洛定一靠在浴室门旁边的墙壁，屈膝坐在地上。
程凡刚在他面前跟着盘腿坐下，说：「怎麽还是爱窝墙角里面，不是让你先洗澡？还是……」程凡刚勾起单薄的嘴唇，
「在等我洗鸳鸯浴？」
洛定一白了他一眼，「我不想做了。」
「怕隔墙有耳？」
「你妈这麽好，……」洛定一顿了顿，「这样是不对的。」
程凡刚伸手搔搔他的脑袋，然後张开双手迎接的样子说：「过来我抱。」
洛定一鄙视加不屑的表情，「你当我三岁？」
程凡刚挑眉，「不是麽？我看你感动的快哭出来。」
「谁！……」洛定一想起来还待在别人家里，一下子紧急煞车，刻意压低声音。
「简单，你不过来，我过去。」
程凡刚前倾身体逼近洛定一，後者本来就没有退路，洛定一手脚并用，瞪大了眼珠想藉此吓退他，可惜对象是程凡刚，
当然一点用都没有。
「这就叫做瓮中捉……驴？」说着程凡刚自己笑起来，啾啾地吸吮洛定一的唇畔，然後慢慢的将人环在手臂里。
两人的嘴巴贴在一起，下巴一高一低的咬合，好像在咀嚼美味的佳肴，时不时泄漏出满足的叹息。
「嗯……有荷包蛋的味道。」
「程凡刚！」
所谓情调，对这两个人而言，好像还有待努力。
闹了一阵，程凡刚拇指在洛定一眼角边上按了按，後者想当然视线又不晓得往哪里飘，他长叹一口气道：「韶光易逝，
岁月不饶人啊……」
洛定一闻言皱眉头，抬头望着程凡刚，「伤春悲秋，不像你这种人会做的事。」
「你嫌弃我老了，脸上皱纹变多了，不像十年前那麽青春无敌。」
洛定一发噱地嗤笑一声，「青春无敌？你敢讲我不敢听。」
「不错啊，现在比以前更牙尖嘴利。」
迟疑了下，洛定一问：「你到底想说什麽？」
拇指滑到眼窝底下，「我想说，你除了瞪我给我白眼以外，看都不愿意看我，是不是因为太害羞了不习惯所以……」
洛定一不晓得哪里来的恼羞成怒，急着讲：「你刚才还不是一样不理我！让我一个人待在外面尴尬的不知道怎麽办好！
」
「喔，我也很辛苦。」程凡刚用那种『原来如此』的态度解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看你忍着要哭不哭的样子就受
不了，要不是我定力够坚强，早就直接把你拖进来开动了，哪还能等到你吃完面。没办法，我只好离你远一点，免得兽
性大发。」
「你……强词夺理！！」
「没错。你吃饱了，所以现在换我吃你。」
接下来，一切抗议的声音都含糊在呼吸里，轻碰的牙齿，也无法阻挡诱惑的舌尖，挑起火热的预告。
31.
褪去的衣裤成套交叠在床下，独缺一件白色的底裤，挂在床上人的两腿膝弯，弹性布料向左右撑开，张到极限的面。程
凡刚的手从中间空洞穿进去，探至後方闭实的穴口搅弄，另一手食指与拇指捏住胸前点缀的果粒，玩到充血挺立，唇舌
忙碌地勾着对方的，感觉他不自知迎合的摆动，在被单上轻轻蹭着腰背。
根本不敢低头往下看自己现在是什麽样子，洛定一偏头喘气，全然不晓得这种无意识的逃避，看在程凡刚的眼中，会是
多麽引人摧残的吸引力。
「……我这里没有润滑液，你忍耐一下。」
洛定一把脸埋进枕头里，程凡刚将他翻过身成卧姿，臀部高高翘起。做好即将被进入的心理准备，不料竟是意想不到的
行为。
前後夹攻的快感，忽然直冲上头顶，洛定一感觉自己好像融化成一滩冰淇淋，绵绵糊糊，又无力阻止身後人脱轨的章法
。程凡刚来回安抚洛定一逐渐抬头的前端，一手拨开臀肉，舌头探入舔舐，用口水充当润滑的效果，还蓄意地呵出热气
，又吹几口凉气，洛定一抖着腰快撑不住，程凡刚加到三根手指，小幅度绕着圈子，狠狠地在臀肉上咬一口，留下一个
漂亮的牙印，然後再一点一点的往上舔，从身後抱着洛定一啃他的耳抇。
「洛……你好像有长高一点。」
洛定一紧绷着，额发汗湿地贴在脸颊上，手掌捂住嘴巴，拼命的死忍不发出声音。
程凡刚抽出手指，洛定一终於能放心大口换气，‘哈、哈’地喘个不停。
「十年……当然有……长高……你不是也……有……」
「你怎麽知道？你偷窥我？」
洛定一好不容易缓过来，不服气的反驳，「瞎子才偷窥你！」
程凡刚笑了笑没说破，附耳刻意沉着声嗓音呢喃，「可以麽？我快饿疯了。」
羞耻和怒气混合，洛定一纯黑的眼珠子晶亮地瞪向程凡刚，然後又重按住嘴，这回加码双手一起用上，再躲回枕头的庇
荫里。
缓慢到几乎就要变成折磨的推进，洛定一趴着忍了再忍，把自己当泥胚裹出别人的形状，甚至隐隐跳动的脉搏，实在非
常、非常……尤其还在那里进一点，又退一点，再进一点……
洛定一憋不过气，转头看程凡刚到底搞什麽鬼，後者一脸严肃的盯着两人相连的位置，镜片後的目光集中，像在操作什
麽精密仪器的科学家，汗珠从脖子流到胸膛，在小夜灯底下一亮一亮。反差造成的异样性感，让洛定一有些恍神，随即
否定自己，这不过是一时迷惑而已。
他撑起手肘，程凡刚立刻扶住他的腰，关切的问：「痛麽？」完全不同於总是带着调侃的语调，甚至可以听出几分担忧
。
洛定一抬高上半身，感觉後面再退出去了一点，他别扭的转身将程凡刚的眼镜摘掉扔到堆在一旁的棉被上。
「快点……给我……」
程凡刚眼神闪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气，说：「不行，慢慢来，你还没适应好。」
「不会是……你不行吧？」洛定一故意往下面瞄一眼，马上就後悔不应该看。
照理对於这种质疑，只要身为男性都无法接受，可是对程凡刚好像没什麽用处，他依然面无表情。
「不行。」
洛定一发怒，心想我都让你做了你还拖拖拉拉什麽！饱受煎熬得不到解脱的身体咆哮着，洛定一正要开口反论，程凡刚
抱着他，手探到他的中心套了起来，很坚持的说：「绝对不可以再受伤。」
边抓着自己的东西边讲这种话，还是那种正经八百的脸，洛定一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发笑。他按住程凡刚动作的手，「
已经……可以了。」
程凡刚考虑了一会，「里面要够软才可以，还要有往内吸附的感觉。」
洛定一死都没想到居然得跟程凡刚讨论要怎样吃掉自己最好，但是看程凡刚的样子又不像在耍他，洛定一只好咬着牙闷
闷的讲：「够……够了，你快点！」
「嗯……不然这样吧，你自己感觉一下。」
「程、凡、刚，你……」洛定一准备开火，然而程凡刚却一副万分重视的态度，很认真的问他：「不要勉强，不行我现
在就抽出来。」
「……」这种被人卖了还帮对方数钱的感觉是怎麽回事！！
洛定一抓住程凡刚扶在腰上的手，盖在自己的嘴巴上，「声音……如果被阿姨听到，我就杀了你再自杀！」
程凡刚亲亲他的脸颊，说：「好。我会小心不弄痛你。」
虽然有掉入陷阱的不良预感，洛定一屈膝跪在床垫上，身体後仰，再慢慢的往下坐。程凡刚也挺直身跪好，空出那一只
手再度斜搂住洛定一，让他更舒服的靠着自己。
「怎麽样？可以麽？」
小腹又胀又麻，洛定一反手扣住程凡刚环过的手臂，捏了捏，示意他可以开始动作。没想程凡刚的左手不偏不倚地正巧
压在洛定一的右胸前，拇指按着红透的果实拨来拨去好像弹弦一样，洛定一几乎条件反射地‘嗯’了一声，盖在手掌心
里，听起来特别有味道。
「洛……」程凡刚含住他的耳垂，再轻轻舔去他不自觉被逼出来的眼泪，「好可怜。不过……」程凡刚笑了笑，叹息般
低语，「真的很可爱啊……」
等洛定一发觉吃亏上当的时候早已来不及，快感跟随着心跳频率不断画出一道又一道的圆弧，肉体拍打的声响不断钻进
他耳里，甚至连下身耻毛摩擦的触感都化为沙沙的音效。带动着摆荡的模糊视线，柳枝般，飘摇却凭依地连於根土，在
平整的床单上扫出一圈又一圈的皱折。
「洛，……跨过来，面对我……」
「你先……不要动……啊——！！」
程凡刚趁洛定一慢慢转身的空隙，就着相连的姿势往下抚摸他的大腿根，瞬间鸡皮疙瘩‘刷’地窜起来，程凡刚扣住他
的膝弯向自己扳开，洛定一觉得差点就要抽筋，还没抗议就先被他塞住嘴舔的茫茫然，滋滋地吸着唇瓣，身体不受控制
地自然往前。程凡刚顺着背脊骨描绘的手掌滑到丰厚的两块肉垫上，好似品头论足的 ‘嗯……’了一声长音，「难怪
我感觉缺少一点手感。」
洛定一紧紧攀着程凡刚，张狂的肌肉隐藏在衬衫底下，他愤愤地摸索着自己怎样都练不出来的线条，心里想简直是名符
其实的衣冠禽兽！
压抑在喉咙里的咽呜像浸在蜜里，文火细炖出丝丝黏稠，离水的鱼儿一样梗着呼吸，在高热的怀抱中扭动着尾鳍。程凡
刚恣意地摆弄着，为所欲为。绝无仅有，独一无二的收藏品正毫无防备的任由自己操纵，吞噬的欲望高涨，禁棝已久的
兽性即将冲破铁栏。
终於，程凡刚双手捧着洛定一的两片臀瓣，捏出红痕地猛力朝柔软的内穴撞击，洛定一也用力咬住他的肩膀，在晃的快
要散架的震荡中，几乎是同时发泄出来，滚烫的液体注满甬道，两人的小腹上亦布满白浊。
程凡刚望着洛定一正难得乖顺地躺在他肩窝里，失神的黑色眼瞳像罩上一层雾气，对不准焦距的迷蒙，微张的嘴，汗湿
的脸庞透出淡淡红润，暗叹一下自己不太正常的癖好，然後低头含着他软软的唇肉，看他轻轻闭眼，薄薄的眼皮底下有
浅浅紫色的血管。他无意识地回应，吐出舌尖一挑一挑的勾，程凡刚偏换着角度一次一次的啄。没多久，神游回来的洛
定一很懊悔的发现自己又被程凡刚牵着走，但是，最重要的一件事他现在才想到。
「糟！声音……怎麽办？！」洛定一急的眼睛直盯着房门，猜想门後面会不会是气晕过去的程阿姨。
程凡刚完全不在意的笑了下，说：「我房间当初特地做的全隔音设计，就算在这里面杀猪外面都听不见，何况是宰驴子
吃。」
「你又骗我！！还有，你不要乱取绰号，谁嗯——！！」
程凡刚无预警地再度抽送起来，伴随着轻快的节奏，洛定一没准备好接受，仰着颈子忍不住尾声飘出嗯嗯啊啊的吟唱。
不过，正确的来说，哼歌的人应该是程凡刚。
至於哼什麽歌嘛……关起门来，只有气的恨不得拔刀杀人的洛定一知道了。
32.
一个睡过头发现已经超过早上十点，昨晚被程凡刚魔音灌脑的恐怖情节还没消化，第一次到人家家里就睡的这麽晚，实
在是很没家教的行为。洛定一赶紧爬起来，转头看窗帘拉的紧密，难怪他怎麽都醒不过来。身上换好一件乾净的睡衣，
深蓝色素面的样式很简单。
但是……
洛定一感觉下半身有种奇妙的触感，被子掀开来一点瞧瞧，果然……
光溜溜的，什麽都没穿。
程、凡、刚！！！！
洛定一心脏里的小火山在风和日丽的天空下爆发，他捏着拳头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磨牙。
既然有衣服为什麽没裤子！！！！
好像听见他强大气场的呼唤，程凡刚算准时间，门都不敲就进来，见到坐在床上脸色明显不善的洛定一，往被子边角扫
一眼，好像有点失望，随即又笑了下，说：「醒了就来吃早餐。」
咻咻两枚眼刀直射，洛定一决定不落入小人圈套，应：「好……请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至於为什麽在末两个字上加重音，程凡刚觉得很无辜。
「嗯……可是我妈要我进来帮你量体温。」程凡刚甩甩手上的温度计，目前是在15度C的位置。
「我不烧了，谢谢阿姨。」
「话不是这麽说，总是得过个场。」手指推了推眼镜，程凡刚笑的再温和不过。
半个小时後，洛定一穿戴整齐踏出房门，第一句听见的就是程母忧心的问：「小洛，你怎麽还在发烧啊？」
洛定一硬扯出笑脸对程母摇头，「没有没有，阿姨我是太热了。」
再度坐到饭桌上，程母从电锅里用夹子夹出一笼蒸包，又舀了一碗热腾腾的豆浆放到洛定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