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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无常之易受难攻 上——by花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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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摇曳的烛光中,美人清冷地一笑,望向白楼幻道:“我又凭何相信你?”

“便凭孤将军一席话罢了……”白楼幻示意孤梦河暂时脱离那小太监的身子,化为自己的样子来会一会雪妃,孤梦河正当关口,却犹豫不决,战士一生为荣耀而战,如今战败而死,下了地府之中,一介孤魂野鬼,哪有脸面来见故人?

“孤将军?”白楼幻蹙眉催促道,心想道理也跟这孤梦河说了一百遍了,口水都泛滥成长江了,这孤梦河还是脸皮薄,都生死关头了,为了区区面子而不肯现身相见,恨不能拿着扇子追着他打一路以泄心头之愤。

雪妃本躺在榻上一蹶不振,听得白楼幻要唤孤梦河前来,马上来了精神,勉力支起身子,整了整头饰,理好衣襟,望穿秋水般四处寻觅着那人的身影,可那人却迟迟不出现。

“如此看来,孤将军是不想救您了……”白楼幻话音未落,雪妃的眸中却凝满了泪珠,似马上要滴落在玉盘中的珍珠,露出一种晶莹闪亮的凄美之感。

“我……”孤梦河移出那小太监的身子,白楼幻又以法术定住了那小太监,孤梦河一身玄色衣衫来到美人榻前,往事一瞬间奔袭而来,经年相思已化成灰,那旧日种种,那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青涩年华已不复存在,四目相望之时,二人皆说不出半句话,绕是心头有种种意欲倾诉,却像隔了天涯海角,怎么也说不出来。

“娘娘,孤将军现在是地府里的黑无常,我黑白无常二人本是来勾娘娘的魂魄回地府交差,但孤将军念在旧情份上想救娘娘出宫……”

“梦河……”雪妃念出这二字,便知种种一切已无可挽回了,这“铁马冰河入梦来”的少年将军真的已经成了离魂,而自己拖着这副残躯的身子在后宫泥沼中不断挣扎,于二人之间,唯有往昔情分,再续前缘是万万不可了。

“妍儿……”孤梦河念起旧情也情不自禁的唤了一声。

“咳咳……”白楼幻清了清嗓子,霎时间破坏了这浓情蜜意的气氛,似准备棒打鸳鸯一般,恶声恶气的提声道:“时候不早了,二位待会儿再续旧情也无妨。”

孤梦河正沉浸在往事之中,冷不防被白楼幻打断,星目中精光化为数道雷电也似劈向白楼幻,白楼幻眼见这傲气未泯的小王爷又耍性子了,当下也是笑而不语,瞪就瞪吧,反正孤梦河送来的白眼都够他煮一锅七窍生烟粥了。

“服下这药丸,娘娘便能提前诞下龙子,但为防惊到守卫的士兵,只有令娘娘牺牲一阵子了,无论多痛,切莫出声。”白楼幻说着摊开手掌,将手心里的药丸递到雪妃面前徐徐说道:“有劳娘娘了!”

孤梦河此时已重新附回了那小太监的体内,自己往日里征战沙场,本就不是柔肠百转的公子哥,当下也不知如何安慰疼痛中雪妃,只一双眸子含情脉脉地望着昔日恋人,握紧她的手,给予着看似可有可无的关怀,雪妃吞了那药丸,痛得随手抓起蒲团,死命咬住,不坑半声。

“你会接生?”孤梦河疑道。

“不行吗?能救她就行,哪来那么多废话。”白楼幻一面为雪妃引产,一面不耐烦地应付着孤梦河。

“呜哇……”一声婴儿的啼哭响彻殿内,好在夜幕之中忽地一声惊雷划过,“轰隆隆”震耳欲聋,伴随着电闪雷鸣,风雨飘摇,恰恰掩盖了婴儿的啼哭。

“把这药喂这孩子服下……”白楼幻接生接的满头大汗,却片刻不敢怠慢,当下在帘幕之中大声向外宣道:“娘娘要生了,快传太医!”

画皮鬼匆忙上阵,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刚生产后虚荣不堪的美人,自顾自拨乱了额前的发丝,又抹了点水化作汗珠点在自己额头之上,躺在雪妃原本半倚的榻上,开始演起了好戏,皱眉咬唇,一副痛的无法自拔的样子,眼角余光掠向众人时却是笑意。

“演得好……保持住……哈哈”白楼幻捧腹大笑,旋即又立刻冷静下来,扫了一眼孤梦河道:“还不赶紧让娘娘换上衣服,按之前说好的路线逃出宫去,宫外驿站自有人接应,只要连夜赶出都城抵达萍水镇便无后顾之忧了,我留下来接应画皮鬼,万一出了什么乱子,也可协助一二,你还不赶紧走!”

“白大人脸变得还真快……比小人还快呢!”画皮鬼一边呻吟不止,一边讥诮道。

“就数你牙尖嘴利!”白楼幻眼见孤梦河与乔装完毕的雪妃已急急离开,便没有再附身到那小太监身上,幽幽避到一侧,闲看风云突变。

第十章 冷宫(上)

孤梦河带着雪妃一路逃去,雪妃刚刚诞下婴孩,身子骨虚得很,一跑起来便是气喘吁吁,苦叫连连,更想起自己还未亲手抱过的孩子,更是不忍离去,步子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孤梦河却是心急如焚,心知深宫之中耳目众多,守卫森严,稍有差池便是全盘皆输,当下只好屏息凝神,明雪妃稍事休息,正在二人缓下步伐之时,孤梦河隐约觉得凄风冷雨中,有细碎的步伐跟了上来,毕竟是习武多年之人,直觉怕是不会错。

孤梦河无奈之下,便不敢再按原路出去,当下便只好拐进一处宫殿之中,密布的蛛网扑面而来,浓厚地灰尘呛地雪妃“咳咳”剧烈咳嗽起来,孤梦河一把捂住雪妃的嘴,示意其不要出声。

暴雨不息,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划过,照得殿内骤明,七零八落倒在地上的桌椅皆破败不堪,落上无尽尘埃,似废弃闲置了很久亦或少有人来打扫,看这样子,必是冷宫无疑了,待光亮消失,只觉满眼的魍魍魉魉在暗夜中起舞,雪妃有些害怕的缩在孤梦河身后,一脸惊恐。

雪妃想抓住孤梦河的手,晃过去却分明触不到任何东西,想着便又将手缩了回来,孤梦河看到这里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惨笑,正在二人准备离去之时,大门“嘎吱嘎吱”一响,分明有人闯了进来,“快躲到那柱子后面!”孤梦河将雪妃领到隐蔽之处,正欲出去查探究竟,却被莫名一道暖光灼伤,这才发现有人拿着火折子窜了进来,竟无声无息地搜寻着什么。

倾盆大雨似要浇灭天地间一切欲孽的火焰,绵延不尽的下着,水滴顺着琉璃瓦落下来,密密织成珠帘,静静挂落在来者身后,火折子照射出来的微光将他的脸照得微微清晰,却还是不辨面目,这个人面上扣着着一扇银质面具,堪堪遮住半边脸,紧泯的薄唇与侧面刀削的轮廓映衬下来竟颇为英俊,紫衣锦袍,华贵逼人却又诡谲无比。

忽地只听冷宫中传出一丝丝低泣之音,“呜呜呜……呜呜呜……”哭得好不伤心,闻之令人感同深受,似感染到哭者的伤心事般,恨不能自己也痛快的哭一场,凄厉的哭声与绵延的雨声交织在一起,更显得愁肠入骨,难以解脱,雪妃惊恐的张大了嘴,一不小心“啊”地叫出了声。

来者听到这微弱的风吹草动,立刻拿火折子朝暗处晃了晃,正要扫到雪妃藏身之处,忽地只听殿内阴恻恻传来一丝尖利的女人笑声,生生割碎暗夜,划破天际,“哈哈哈哈,又有人来自投罗网了,我冤魂散不去,正好找你们这些人索命。”

却不想来者丝毫不为所动,冷淡地答道:后宫里枉死的妃嫔多了,区区一个冤魂恶鬼有何好惧?”

剑气破空,剑身在深夜里反射出照亮天际的剑芒,来者挟剑惊雷般向前疾走,终于与那阴恻恻的女人撞了个正着,方才说话的女子满头枯发如荒烟蔓草,遮住了脸,身上的白衣被殿外扫过的狂风吹得凌乱不堪,就差没有獠牙红眸,不然活脱脱恶鬼附体。

这女子没有吓到紫衣人,却将雪妃给渗倒了,雪妃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惊恐,慌不择径的想逃出去,微弱的暗光中被紫衣人逮住,冷笑声骤然响起:“雪妃?缘何行得如此匆忙?这是要赶往何方?”

话音未落,剑光已至,一柄剑从雪妃侧鬓划过,生生插入地里,逼得她无路可走。

有人,有鬼,这场戏好不热闹。

孤梦河为救雪妃,无奈之下只好显身一见,希望能逼退那紫衣人,却不想紫衣人褪下精巧的银质面具,饶有玩味的望着雪妃道:“于庞的乖女儿没命活在这世上!”

眉如远山青黛,鼻若雪峰,桃花一般的凤眸,长身玉立,提剑而来,分明是那游历江湖的翩翩浊世佳公子,岂是那任人辱没的深宫男宠,孤梦河情难自抑的唤道:“三哥!”

方才没有被恶鬼吓到的孤星阙微微一怔,他早已是沦落人间,行走在地狱之中饱受折磨摧残的恶鬼,哪里害怕别的鬼呢?反倒是这一声“三哥”令他悲从中来。

“梦河?是你吗?你果然……没死!”孤星阙脸上的惊喜稍纵即逝,转而代之的竟是滔天怒火,“哦……!”孤星阙一声冷笑,抚掌劈断了身侧的木桌,怒视着孤梦河道:“我原以为你若未亡,必将卧薪尝胆报我孤家灭门之仇,岂知你是找了一处逍遥快活的去处,还冒了极大的风险前来救这个贱人!”

“你可知我陵王府陷落正是那于庞从中作梗,勾结朝廷,欲诬陷我一门忠良,哼,这送入宫中的狐狸精,他的宝贝女儿,也不过是他手中一颗笼络狗皇帝的棋子,要来何用?”孤星阙将剑拔了出来,一剑便要刺向雪妃。

“三哥,那你呢?你苟且偷生,受尽屈辱,被那狗皇帝玩弄于鼓掌之间,难道不是丢进了孤家一门的脸?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孤梦河不甘示弱,愤恨对峙道。

曾经在一起玩耍,承欢于陵王膝下的一双玲珑宝贝的兄弟,今日竟拔剑相向,曾经最要好的手足竟像前世宿敌一般恨着对方,眉目间依稀重叠的影子还能看出血肉至亲的关系,但两个人的心却已渐行渐远,走向两个世界。

“三哥,我已非人,七弟现在不过是阴间的黑无常而已,根本无力去报仇雪恨……只盼来世还能遇见你们,只是现在,不知这来世又在何方……”孤梦河哀伤地叹了一口气,犹记少年意气之时,与众兄弟策马扬鞭啸春风,拨转马头在群山连绵之处寻那云霞出岫的美景,多么地恣意轻狂,悠游自在,而如今却是身不由己。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一直隐在暗处的冷宫冤魂幽幽飘了出来,手上还携了古琴,忽地端坐下来,撩开自己蓬松如枯草的乱发,露出一张微有些皱纹的脸,虽能看出美人迟暮,不再年轻,但年轻时想必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毕竟一双剪水秋瞳美目盼兮,惹人怜爱,想来也是当初帝心难测,色衰而爱弛,不知哪日逆了龙鳞才被打入冷宫之中。

白衣下伸出一双手,俨然已是白骨状,拨在七弦琴上格外苍凉,微微下垂的眉眼淡然地望着众人,似不悲也不喜,只愿赠君一曲。“诶,好几年了,不曾有人来过此地,今日得缘一聚,不如就让妾身为诸位奏一曲《汉宫秋月》罢……”说着白骨利爪一般落在弦上,抬眸望了孤梦河一眼道:“这世道真是变了,想不到威名远播,震古烁今的少年将军竟沦为地府黑无常,曾经荣光赫赫的陵王一门竟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呵呵,可笑可笑。”

古琴上流淌来的曲调缓缓平平,似深宫怨妃经年累月的低泣,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仿佛月色下的美人瀑布般的青丝垂至腰际,却夜夜孤枕难眠,好不容易蒙得宠幸,又受人陷害被打入冷宫,这冷宫一住便蹉跎了岁月,美人不再。

转弦拨轴三两声,起初是春江花月夜里的大美韶华,徐徐又似听到潺潺流水之音,像极了年华从指缝间流水般划过,悄无踪迹,起承转合间,鬓间已生华发。

“原来是娉婷妃……我当是谁在此装神弄鬼……”孤星阙还剑如鞘,静静听着曲子,仿佛在回忆自己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他入京为质多年,这深宫中的变故还是知晓一二的,昔年娉婷妃子艳名远播,容色倾城,曲艺舞技无一不精,深得先帝宠爱,岂知荣宠之至遭人嫉妒,被诬陷与宫中侍卫有染,被打入冷宫之中,夜夜不寐,无休无止的弹着先帝最爱的曲子,希望能挽回皇帝的心,岂知先帝驾崩之后,如今的小皇帝登基继位,暴戾不堪,竟命人将娉婷妃的玲珑十指,纤纤玉手给生生用刑成了皮连骨头,从此再也弹奏不得。

第十一章 冷宫(下)

“人人皆有伤心事,世人谁人不苦……都是冷暖自知的事,有多少人活得如鱼得水,还不是在泥沼中苦顿挣扎而已……”一道雷电斜斜劈入,将孤星阙的面孔刹那间照得惨白,宛如地狱中的恶鬼。

躲在孤梦河身后的雪妃似深有感触一般,听得这首冤曲,直觉颈间秋风瑟瑟,凉意陡生,想那些帝王宠爱,锦衣玉食,华贵珠宝,都是梦幻泡影,哪有命与福气去消受?入宫本非她所愿,奈何父命难违,如今进退两难,简直是一场笑话,泪珠断线一般啪嗒啪嗒落在孤梦河身上,又穿透这副虚无的躯体与魂魄,静静敲击在冷宫微凉的地上,那么冷,那么凉薄,似得不到救赎。

一曲毕,众人皆醒,孤星阙归入剑鞘的宝剑又抽出来半分,杀心已起,哪那么容易收得回去?无毒不丈夫,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必将血肉横飞,灰飞烟灭,孤星阙冷笑着向雪妃逼近,恶声恶气道:“今日无论谁为你求情,都是一个死字!”话毕视线移向孤梦河,冷冰冰的笑道:“正好由我这七弟,黑无常来为你收尸,将你代入地府!”

“三哥……错不在她!”孤梦河虽只是一缕游魂,却拼尽全力欲保护雪妃,就这样挡在二人中间,不肯挪动半分。

“哼,你又懂得多少?她是无错,但她死不足惜!她一天尚在人世,于庞与那狗皇帝便更加合作的亲密无间,旁人难以插足,可是我偏要这二人之间生出隔阂!”

“三哥,你变了!”

是啊,那个温文尔雅,文武全才的孤星阙早就死了吧?死在入京为质的那几年里,那几年耽溺于声色,十足的纨绔公子,那几年犹如金丝笼中的小鸟,在天子脚下被束缚的动弹不得,生由命,死也由命,若是负气而死也罢了,如今却不得不顽强的活着,吞掉所有血污与眼泪,敛起良知,一心一意的——报仇,几百条人命呢?哪怕无法撼动他的江山,也定要还陵王一门一个清白!

“七弟,你也变了!”孤星阙眸中熊熊燃烧着烈焰,沉声道:“曾经御敌千里,骁勇善战的孤家男儿,如今还会什么?失了那样一个舞台,堕入地府之中的你也是飞不起来的苍鹰而已,并不如我!”

“并……不……如……我”这四个字如四面八方飞来的利剑,将孤梦河的一颗心穿得千疮百孔,你原本以为不如自己的人,其实自己也并不如他,地府贱役也没比男宠高尚多少。

孤梦河第一次惨烈的,被迫的看清了这血淋淋的真相,自己已并非昔日领驭三军,英姿焕发的少年将军,下入地府之中,入不了轮回,便是另外一个孤梦河,兀自沉湎于过去,又能如何?

孤星阙趁孤梦河之时,手中剑芒暴涨,直直朝雪妃掠去,白驹过隙之间,孤星阙已欺身至雪妃身边。

“住手!”远方一声暴喝随风而至,一道白影掠过,孤星阙手中之剑被一柄折扇生生挡了开去,就在要触到雪妃的关头,悄然偏离方向,黯然收回主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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