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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无常之易受难攻 中——by花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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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到了中午,日光穿透进来竟然显得有些刺目,映衬着孤梦河一张脸越发死寂的苍白,可又似一语惊醒了梦中人,孤梦河脸上阴晴转换,显然是有些动容,他内心正在土崩瓦解,他的价值观与人生观被一次次扭曲,变形到最后都认不清当初那个一举夺回梧州十二城的自己是谁。

想当年金戈铁马,意气风发,而今倒像个卸甲归田,隐居山野的隐士了,孤梦河别过头不再看孤星阙,他害怕自己看到这个与自己轮廓肖似的男子会涌起太多关于过往的记忆,可过去的事终究是过不去了。

地府中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被白楼幻尖酸刻薄的话语打击的场景依稀还触摸的到,如泥潭中挣扎不得解脱,一身热血豪气被折损的半点不剩,谁是始作俑者?

报仇之心本来被白楼幻压了下去,如今再次翻涌上来,不知为何眼角有了嫣红的痕迹,仿佛战场上杀红了眼的一匹狼,那样杀伐果决的眼神让孤星阙有了些微的兴奋,他明白自己的话语劝动了这个天赋比自己高极多的兄弟。

孤星阙阴沉冰冷的脸上难得有了笑容,宛若初冬的一抹暖阳融化了旷野上的冰河。他解开身上的包袱,极为谨慎的抽出一把长剑,双手奉到孤梦河面前道:“七弟,这是我捡回来的。”

“太渊!”孤梦河的眸子亮了起来,他兴奋的接过那柄长剑,爱惜的抚摸起来,仿佛失散多年的亲人。

这太渊剑乃是老陵王特命人打造的绝世神兵,往日里随着孤梦河征战沙场不知砍掉了多少敌人的脑袋,此次再度回到他身边,自然让这剑的主人惊喜不已。

“我以为再也找不回来了!”孤梦河抱着剑,似乎做了一场梦。

“忘掉你在地府的记忆吧!你现在有了全新的身份,你可以与哥哥开创不朽的功业,可以杀了那狗皇帝报灭门之仇!”

孤星阙说着伸出右臂,孤梦河也伸出了右臂,二人右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四目交接之间已不用任何言语,那云霞出岫的山头,那策马奔腾的年少,那陵王府的假山石亭,那军帐内的激烈交锋,就在这紧握的手之间找了回来。

不远处的大街上有个一身布衣,道士模样的清秀男子扶着算卦的幡,来来回回地打量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潮,他摇着一柄折扇,时常从折扇里透出犀利深邃的目光,你若仔细看去会发现他一双凤眸剔透明亮,仿佛会说话,待他“啪”地一收扇子,你才发现这分明是个丰神俊朗的男子,只是唇边的长须与白皙肌肤极为不衬。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贫道算卦,绝无差错!”他吆喝着,与寻常的术士没有半分区别。

可是来来往往、步履匆匆的行人却没几个愿意搭理他,只有远处一个头戴斗笠,一袭青衣的男子似乎正朝着他徐徐走来。

来者也不避嫌的掀起衣袍坐在那白衣道士身边笑着问道:“你可知我来自何方?”

“天上地下人间,君且来去自如。”

“余平生最喜何物?”

“笔墨寄相思……”

那人摘下斗笠,笑意拳拳地望着白衣道士,忍不住用手去摸了下他的两撇长须道:“你装臭道士倒是装得惟妙惟肖啊!”

“哈!贫道不过赚个盘缠费,公子何出此言?”

“你给我少来!”那青衣公子微怒之下,竟一把扯下了那白衣道士的长须道:“光天化日之下,装神弄鬼!”

“哈,我本就是鬼,何来装鬼一说!”白衣道士这才露出庐山真面目,竟是一张说不出来的俊脸,且不说剑眉入鬓,鼻若雪峰,光是那一双勾魂夺魄地凤眸就不知道比下去世间多少男子,他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盯着青衣人回道:“崔府君别来无恙啊!”

“哼,这才几个时辰不见,还别来无恙!”青衣公子正是来到人间的崔府君,而那个一脸坏笑的白衣道士自然就是白楼幻了。

崔府君本来惴惴不安地心,望着这个始终浅笑地白衣人,心头的阴霾便刹那间消弭殆尽了。

“老白,你怎么打扮成道士模样了?”

“嘿,你不是说那些个道士和尚会来抓我么,那我便做他们的同路人咯!说着又闲适地抖开折扇,扇起一片清风,仿佛吹散了那近在咫尺的危险与迫在眉睫的行动。

第六十八章 苏醒(上)

似在品玩这久违的人间光景一般,白楼幻一副悠然自得的态度,让崔府君不禁怅然,他心知眼前这个潇洒的白衣人实则法力全无,白骨扇再也起不了丁点儿作用,他就是那风雨飘摇中的一株小草,随时可能被连根拔起。

“崔崔,又在想啥呢?”白楼幻拿扇子在崔府君眼前晃了晃,爽朗一笑道:“不必挂碍我,孤梦河身上阴气颇重,不可能被藏在人声鼎沸之处,依我所见那栋闹鬼的旧陵王府倒是一个藏匿的好去处,就算有人寻到那,他们也可以装神弄鬼一番,虽然尽在小皇帝眼皮子底下,但是危险之处往往亦是安全之处,我且守在这街上,一旦觅到良机,便去寻他。”

崔府君俊眉拧成一团,颇为不安地望着白楼幻道:“你可要当心。”

“咳咳……大不了魂飞魄散……”白楼幻笑得云淡风轻,单薄的身子却止不住咳嗽起来。

“怎么了……”

“并无大碍,可能是水土不服吧,嘿嘿,毕竟一直在阴间待着啊……”白楼幻凤眼斜飞,笑起来顽皮得犹如稚童,除了剔透的眸子还藏着世故心机,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像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那告辞了,我们分头行动,一有消息我便来此处寻你!”崔府君说着便起身,留下一枚铜板后飞快地离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白楼幻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拾起那铜板把玩了一会儿,这才将方才藏起来的袖角翻了出来,竟是殷红一片,分明是血。

就算在无间地狱走过一轮,地灭刑的伤痕还是不会消失,白楼幻摸到自己脖子后面狰狞的伤疤,也不禁皱起了眉,喃喃自语道:“再慢一点啊,再慢一点就好了,等我处理完这一切,就把这条贱命都交给你们。”他语调很轻,寒风陡然吹来,还是令他打了个冷颤,猛烈地咳嗽起来,似病入膏肓地病人。

那边厢孤星阙已经离去,孤梦河一个人待在破败的老陵王府中,满室阴气仿佛激发了他内心原始的黑暗,他手中握着长剑,恨不得冲出去杀得片甲不留,他越是压制住内心的怒火与杀气便越觉得钻心刻骨的痛,理智已经无法控制自己。

他用长剑乱砍了一会儿,扶着破落地廊柱不住地喘息,一双点漆星空般深邃地眸子扫向屋外,碧空如洗,朗朗乾坤,却还是挥散不去内心的黑暗,“好想,好想,杀人啊……”他说完这番话,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往日征战沙场横扫千军的场景顿时变作了修罗地狱,那些被他砍掉脑袋的敌军全部涌了上来,将他团团围住。

冷汗岑岑顺着额头留下来,他心中浮起一丝不安,自从从地狱回到人间以来,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与那白无常在一起时虽然被蹂躏地紧,但到底没有这些邪念,如今却是万般邪念闪过,不能自已。

就这样伴着清醒地梦境看着夕阳西沉,残阳抛弃了最后一抹余晖,在黄昏时分将天空渲染地杀意弥漫,然后夜便渐渐深了,他就这样倚靠着门,手中紧握着长剑,内心煎熬着,彷徨着,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伸手来救他。

“你是来救我的吗?”他猛然忆起那日万箭穿心,气若游丝之时,那个白衣谪仙御风而至,本来烟尘蔽日的炼狱战场竟被他给点亮,那时万念俱灰又不甘地心中便蓦然升起一股暖流,他真的以为他是来救他的神仙啊,可是刹那之间,物换星移,那神仙竟将他带入了地狱之中。

看来三哥今晚是有急事来不了了,想到这里唇边竟然勾起了一抹邪悻诡谲地笑,脑子里仿佛有个小人猖狂地笑道:“诶呀呀,那个男宠晚上定是要伺候皇帝的啊,哪里有空来看你嘛?诶呀呀,他只是利用你复仇啦,你还真以为他当你是亲弟弟啊,你自己本身身份就很奇怪啦,说不定不是陵王亲生的哦!”

那跳脚小鬼说完就消失不见,搅得孤梦河脑子嗡嗡作响,痛得无法自持。

整栋宅子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一盏灯也没有点,他也根本不需要灯,却仿佛越是在黑暗深处,他将这世界便看得越加明了,龌龊不堪的景象赤裸裸地展现出来,让人好不爽快。就在孤梦河沉湎于脑中幻象之时,远处一抹人影伴着孤灯愈走愈近。

“谁?”孤梦河警惕地问道,手中长剑出鞘,那人竟然还步步不弃,不知死活地朝前踱着步子,不一会儿便撞到了孤梦河地剑上。

那人摇了摇手上的灯,一张明媚地脸浮现出来,玉雕似的脸,琥珀色剔透地眸子,还有那唇角一抹惯有的笑意,这分明是那个该死的白无常。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

孤梦河深沉如渊地眸子仿佛浸透了血一般蓦地猩红起来,衬得他整个轮廓更加棱角分明,他的剑堪堪喂到白楼幻脖颈边,再多一寸便要让白楼幻丢掉这好不容易换来的一条命。

“呵,送上门来了吗?”孤梦河不由自主地扯出一抹冷笑,还剑入鞘,猛地逼近,扼住白楼幻的脖子,四目交接之间,前尘过往似过过一遍,他那样浅浅地笑,对上他那样愤恨地眸。

孤梦河一瞬间觉得自己被白楼幻的笑逼得走投无路,神思恍然,不消一瞬便双目呆滞地放下了面前的白衣人,这白衣人一双剔透清澈地眸子仿佛真的会勾魂夺魄一般,让人下不了手。

不是想杀人吗?有人自己送上门来,缘何下不了手?太渊长剑的剑光也随着他的心黯淡下去,正在这时,门外又闪来一个光影,白楼幻觉察到有人前来,便飘也似地掠出了宅子。

这次的来者是孤星阙,依旧是一袭紫衣锦袍,果决地眼神却掩不住脸上的嫣然媚态,孤梦河看得清楚,脑海中便不由浮起那一日孤星阙与小皇帝交叠成吻颈鸳鸯的触目景象。

想着便不受控制地举剑朝孤星阙挥去,孤星阙本就是提剑而来,自然也不示弱,劝当是比剑了,剑若游龙,翩然惊鸿,二者在剑影之中翻飞来去,孤梦河与那太渊剑宛若化作了一体,几招下来,孤星阙节节败退,不一会儿孤梦河的长剑便刺到了他胸前。

“哼,真是肮脏不堪!”孤梦河冷拳击打到孤星阙胸口,抬脚将其踹得跪下道:“这么晚才来见我是去伺候那小皇帝了吧?”

孤星阙捂着胸口,忍受着至亲之人的谩骂笑道:“梦河,看见你如此长进我很是欣慰,做人若不能心狠手辣,必成就不了大业,有一天,即便你踩着我的尸骨踏上那宝座,我也绝不介意!”

第六十九章 苏醒(下)

黑鸦展翅,掠过婆娑月影,夜越发地深了。静谧地月光洒在孤梦河修长的身影上,只听“叮”地一声,孤梦河手中太渊长剑脱手,重重砸在地上,孤星阙满脸笑意似被寒风冻住,凝成了霜。

他还是心软了,孤星阙不开心的是这一点,他恨不得孤梦河将剑拿起来狠狠朝自己胸前刺去,最好能一剑贯穿他整个身躯,他如今是不死之身,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倒是看见孤梦河如此优柔寡断,不成大气,心生悲痛。

“来,拿起你的剑,男儿失去一切都不可失去志气!”孤星阙站了起来,拍了拍孤梦河的肩膀道:“那人就在附近,我会派人在此伏击,不出五日,他必将落入我的手掌之中!”孤星阙说着转身离去,竟是连敬语也省了,此时万籁俱寂,天静得可怕,孤梦河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猛烈地起伏,他刚才已经快要出手了,不知道内心经过了多么大的挣扎,才最终逼迫经脉逆行,令长剑脱手。

他望着孤星阙远去的背影长久地矗立着,在他身后的屋顶瓦片上那个白衣人的轮廓映在朦胧的月盘之中如一抹清冷地剪影,孤梦河兀自沉湎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亦浑然不觉白楼幻又回来这样看着他。

白楼幻如一只翩跹白蝶又飞落下去,再次将自己的身影没入长长的月色之中,青石板路上都听不到他鞋履踏过的声音,他的步伐似尚在阴间一般轻,白衣依旧不惹半点尘埃。

白天繁华热闹的街巷到了深夜便如枉死城般阴森,这里距离妓院遍布的那条街尚有很长一段距离,沿街的店铺门扉禁闭,一个人也没有,白楼幻倒觉得很是畅快了,正在他优哉游哉地踱着步子时,前方一黑一白两抹影子跌跌撞撞地朝他冲了过来,他虽法力全无,可天眼开过之后便回不到过去,他依然可以看见妖魔鬼怪地样子。

“诶诶,我看我们还是不适合干这个啊,无常二爷不在,却偏要我牛头马面来勾魂,这次事情办砸了,小阎王还不得罚死咱们……”

“嘿嘿,你多虑了啊,小阎王如今分身乏术哪有空理我们两个啊?”那个一身黑衣扮作黑无常的人笑嘻嘻地回道。

“咳——咳咳!“白楼幻走在大街中央,故意肃声咳嗽,牛头马面起先不知是谁,本来心情就不太好,目下便怒气冲冲地吼道:”谁敢拦着无常二爷办事,小命不要了?“

白楼幻慢慢从阴影中步出来,往假无常面前一站,那扮作白无常的马面登时怒意全消,赔着笑脸道:“小得愚钝了,竟没想到是白大人。“

“呵,区区一个便贬入无间的白无常而已,马面你也忒胆小了。“扮作黑无常的牛头不屑地等着白楼幻。

白楼幻欠身长鞠一躬,满脸堆笑道:“二位爷公务要紧,小的就不打扰了,现如今地府中风雨飘摇,人间也不太平,小阎王虽则权利不大,治你二人之罪还是绰绰有余。”

那牛头马上沉下脸去,默不作声了,只有马面还赔笑着褪下白无常的衣服毕恭毕敬地回道:“多谢白大人提醒,老实说我们倒盼着您赶紧回去呢,方才我二人装得不像,被那该死的人嘲弄了一番,现在魂魄没勾回来,还失了地府面子。”

“呵,只要是人,谁能逃枯骨之命?不过早死晚死而已,不必担心,且留他在阳间,他余下半生也活得不会舒坦,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过是人们自我安慰罢了!”白楼幻折扇轻摇,闲庭信步。

“白大人,好好保重,我们,还等你回来!”牛头一瞬间对白楼幻肃然起敬,他这个人一向刀子嘴豆腐心,往日里白无常对地府中人的好他点滴记在心中,此时想起来,眼眶都不禁温热了。

“咳,咳咳……你们快回吧,转轮王目下正挖空心思想着如何对付小阎王,你们做事再也不要生半点差池了!”

“那告辞了……后会有期!”牛头马面装作黑白无常的样子拱手拜别,白楼幻淡然地目送他们消失在长街尽头。

夜间的魍魉与白楼幻擦身而过,每个鬼魂都带着嘲讽的表情,仿佛是在嘲笑世人的不自知,白楼幻抬头望着乌云漫天的天空,漂浮的云朵中似浮现了几行字,依稀是“大熙将亡……”,他的唇角溢出散漫不羁的冷笑,眉梢微微上挑,琥珀色地眸子仿佛一眼便冲入云霄,直逼天庭。

他的回忆又不可遏止地回到了那一日,那个浑身浴血,手持长戟的人与他背对背站着,四面八方涌来的天将如潮水般要将二人淹没,他只能些微的感觉到背后有那人的温度透过紧紧相依的背部传过来,破军星厉尘违抗天命,力保天枢星君,目无天法,已经犯了对玉帝的大不敬,今日谁能将此二人活捉,玉帝重重有赏。

“嘿嘿,厉尘啊,玉帝命你将天枢给囚禁在摇光宫中,也给他一个反省的机会,结果你二人竟做出苟且之事,你二人皆为北斗星神,做出如此有违天庭规章法度的事,难道没有一丝羞愧?”不知道是哪儿冒出来一个眉眼细长,长须飘飘地仙人咄咄逼人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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