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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无常之易受难攻 下——by花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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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一个黑影挡住了二人去路,秦灭嚣张地质问道:“你们要去哪里?”

“哼,不过就是个点苍鹰而已,连哮天犬都比不上,堕入地府竟忒地嚣张跋扈!”天鸾扶着白楼幻周身缭绕在仙云中,似要腾云驾雾而去。

秦灭不明所已又不敢与天庭中人作对,当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见到口的肥肉轻易溜走更是心有不甘,却见天鸾冷笑凝视着秦灭道:“三日之后与转轮王一起将小阎王押送到凌霄宝殿,不得有误!”

孤梦河望着这急转而下的局势亦是一片茫然,但决计不允许别人将这个奄奄一息的白楼幻救走,于是抢上一步,拿太渊剑指着二人道:“不许走!”

“呵,我倒将你忘了——啧啧,厉尘啊厉尘,不过堕入人间区区百年光景,怎地英武之气尽失却一副愣头青模样,留你在此也是百无一用!”说着将孤梦河揽入周身仙气之中,刹那之间,轻烟散尽余清影,三人似人间蒸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鸾的目的地自然是天庭。

只见远处一片仙云缭绕,琼楼玉宇若隐若现,金龙吐翠盘踞在玉柱之上,紫霞蒸蔚,华贵逼人,南天门前的守将个个金盔甲胄手持神兵利器,眼见三人前来,当即厉色拦道:“天鸾星君所带何人?”

“天枢与破军……”天鸾神色淡漠地回道。

天兵天将当即愕然,尤其是看见昏迷不醒地破军星,扎鬓黑面上尽是又惧又敬的神色,七元星君大名响彻天界,百年前那场惊天判罚更是耸人听闻,这破军星那时本是天上星将之首,南天门的守卫对这位大人自然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可不想不过区区经年光景,这位大人已是仙界避如蛇鼠的戴罪之身了。

南天门守将眼见天鸾星君的令牌便乖乖放行,远处琉璃瓦隐在仙云之中,踏在祥云中步履轻盈,不惹俗世尘埃,当真是美妙如斯,待到入得凌霄宝殿,玉帝早已正襟危坐,各路神仙依次排开。天鸾上前一步抱拳道:“微臣已将二人带到!”

玉帝佯作不耐烦的扬首吩咐道:“快,还不赶紧将他弄醒。”“他”自然指的是白楼幻,天鸾令白衣人靠在自己肩头,以一个颇为暧昧的姿势徐徐度过去一口气,眼见白楼幻一双清澈如水的凤眸缓缓睁开,终于释然一笑。

白楼幻睁开眼只见仙雾缭绕,霞光灿烂,触目尽是奢靡的天庭作派,一种久违的熟悉感袭上心头,随之而来的却是无穷无尽的憎恶,他挺直腰杆如一株不屈不饶的松竹,边掸去身上的尘埃边逼视着玉帝笑道:“陛下既不肯放过,又何须谴人救我?”

玉帝最忌天枢这种软硬不吃的眼神,仿佛天塌下来他也宠辱不惊,玉帝望着白楼幻剔透盈亮的一双眸子,又气又怒,但又碍于自己的帝王威严不便发作,当下只是压制着自己起伏的心绪冷笑道:“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做,难道你不想将功补过,戴罪立功?天庭日子多逍遥,爱卿在地府受得磨难还不够多吗?”

“哈哈哈哈!”白楼幻仰天大笑道:“所谓轮回转世也不过是在你们严密监控下的一出戏而已,你们闲来无事尽可以翻来聊以取乐,而那些可怜的凡人则要受无尽嘲弄,说什么天恩浩荡心诚则灵,到头来还不是害怕太平盛世之中无人再记得你们,偏要令世间战火延绵天灾不断,只有世人怀着恐惧的眼神对你们顶礼膜拜之时你们才感到天庭的威严,难道不是吗?”

白楼幻环视四周,扫了一眼,还不肯罢休地继续说道:“位列仙班的各位,敢问你们每日在天庭寻欢作乐,可曾想过被你们遗弃在大地上的凡人?你们摆布苍生的命运,用苦难来让他们恐惧,因为恐惧他们才不敢质问天意。”

距离玉皇大帝较近的一位仙者早已按捺不住,拂尘一甩恨不得要以金光将这大放厥词的白衣人劈得粉身碎骨,可碍于天庭礼度,只能摇首叹气向玉帝作揖拜道:“以小仙之见,天枢星君是被人间的爱恨情仇冲昏了头脑,又被地府那帮鬼卒带坏了,目下说话才如此放肆,不如先将他关押起来稍事调理,待到他脑子清楚了再带上来问话罢!”

“哈哈哈!”白楼幻听见那仙者一番话,旋即又道:“都说在下是白无常并非天枢星君,如果陛下大发慈悲愿意放白某一条生路,则将我打入地府永不超生即可。”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阴森森的修罗地狱?”玉帝瞪大眸子不悦地质问道。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绕是贪官污吏那阳寿也是天庭所定,可下到地府孽镜台前一照便尽数原形毕露,如果说阳寿乃天意,那是否地府更加公平正义,乍看之下血腥肮脏,却让好人坏人一目了然?”

玉帝眉头蹙得更紧,这不愿做神仙甘心为鬼卒地人自鸿蒙初辟,天地初开一来还真是头一位,他以为给了神仙们瑶池美酒无尽寿命他们定不会忤逆,却偏偏遇到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天枢。

第二章 审阎王

天鸾星君杵在白楼幻身侧面上青一阵,白一阵,他是绝计猜不穿这天枢星君的心思了,那些年拿酿紫桂花糕逗他玩的白衣少年今日已成了地府中满手血腥肮脏的鬼卒,一副与天庭格格不入的样子傲立在玉阶之下。

那边厢太上老君的弟子仿佛已准备好了炼丹炉,只待玉帝一声令下将这嚣张跋扈的白无常投入炉中,烧他个化骨焚灰,魂飞魄散。

这三界之间,谁敢对天庭不敬,谁敢对玉帝不尊?不是痴傻便是不想活了,白楼幻生得一副面如冠玉、眼若桃花的模样,一举一动轻逸出尘,玲珑剔透,怎么可能是痴傻之人。

天鸾星君忽然掀开衣摆半跪在白楼幻身边,拱手向玉帝一拜,却趁此间隙悄声对白楼幻道:“天枢,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本以为换来的会是感激的回应,谁知道白楼幻秀首微仰,扬起曲线美轮美奂的下颚,潋滟美目斜睨着天鸾道:“哪里又是岸呢?”

天鸾眸中星辰黯淡下去,刹那间心如死灰,这些时日不断在玉帝耳边谏言来救他,结果别人丝毫不领情,想着恨不得撕碎回鸾树,打翻那树下棋局,弄得个不可开交,玉石俱焚算了。心中虽已是又恨又委屈,咬牙切齿,面上却依旧风度翩翩,喜怒不形于色的对玉帝参道:“陛下,此事也只有天枢来办最适合不过,待到将小阎王抓着关押起来,便派天枢去夺回冥薄吧。”

原来是为了冥薄,白楼幻想着攥紧了拳头,下意识哀叹了一声不好,崔府君离去之前在自己手心下过咒的,只要自己有心去寻崔府君便是天涯海角也可以找到他,还好天庭尚不知此事,可是方才抱着魂飞魄散之心早已胡言乱语一阵,直戳玉帝心窝,现在又想来玩个八面玲珑,多方斡旋,看来是不可能了。

“白楼幻啊,白楼幻,你到底是在急什么?你就那么怕玉帝先把这破军星给惩戒了而留你一人徘徊于天庭之中?”想着唇角溢出自嘲的笑容,自入地府甘做白无常以来,越来越老练虚伪,不但总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说起话来也是要多么尖酸刻薄有多么尖酸刻薄,更少袒露心迹,此时却是露怯了。

天庭日子过得缓,地府岁月如逝水,正待双方都等着人来打破僵局之时,殿外一阵黑风卷入,阴气逼人,乍眼看去,一个身形修长挺拔的黑衣男子拎着一个气息奄奄的少年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了过来,而跟着二人身后不急不慢地魁梧男子则身着锦衣华服。

黑衣男子将手中那孱弱少年重重朝地上一扔,仿佛摔得不是人而是一件麻衣布包,那少年穿得倒也是滚金边祥云锦袍,只可惜如缎乌发披散凌乱,一张怯生生地白皙俊脸被遮住大半,真是落魄不堪。

黑衣男子显然正是秦灭,他朝那瘫软在地上的少年走去,拨开少年额前覆盖的缭乱青丝,拍着他白皙玉面冷笑道:“小阎王不是想见玉帝吗?不是想参我们一本吗?那就好好参!”

素闻小阎王貌若美妇,唇红赤白,妖冶袭人,今日一见让众神仙都倒抽一口凉气,直在心中感叹:“果然还是天地造化,这妖邪阴郁之物才能绽放出动人的恶之花,反观天庭倒是五官平平无奇的神仙居多……”

“额——啊——啊,哦——”小阎王睁大一双凤眸,想要言语喉咙却犹如被异物堵住一般,不禁自己扼住了自己脖子试图强迫自己发声,可挣扎了半晌依旧是徒劳,眼泪禁不住刹那夺眶而出,这梨花带雨的架势显得他少了阎王的阴气,多了楚楚动人之姿,可那些贵为天界仙官的众人却一副冷艳旁观的模样无人伸出援手。白楼幻眼见此景,立刻上前一步护在小阎王面前对玉帝道:“别为难他,他还是个孩子!”

“他是小阎王!”转轮王瞪着牛眼鄙视地朝白楼幻看去,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哦?转轮王殿下既然知道他是小阎王缘何对其如此不尊?”白楼幻凤眸一转,拼死护在小阎王身边,生怕这转轮王又要施予毒计。

转轮王心高气傲,一点儿也不将白楼幻放在眼里,而是笑眯眯地对玉帝道:“陛下想来也有耳闻,那崔府君犯了重罪本该处以极刑,结果他倒是偷了冥薄落跑了,这冥薄可是事关三界的重要宝贝,如今下落不明,怎能让在下心安啊!”转轮王一副忧国忧民的嘴脸,捋着长须佯装忠心不二。

“哼”白楼幻嗤鼻暗哼一声,不想再做辩驳,玉帝与转轮王早已沟壑一气,如今他是骑虎难下,这任务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了若真要下手对不起崔府君情义,不接自己处境尴尬,他们定会拿破军星与小阎王来威胁他,想来真是走到了悬崖边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只听“咳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循着这声音望去,躺在地上的孤梦河捂着胸口勉力支着身子站了起来,手上还紧握着那柄寒光四射的太渊长剑,他甫一清醒便挥剑朝白楼幻砍去,看起来冲动得可笑。

天鸾眼见孤梦河这幅模样,冷笑一声,身形一掠,夺得抢过太渊长剑,将孤梦河定住,将那宝剑如烂铁一样“叮”地丢在地上,不一会儿剑身四周燃起一阵熊熊大火,剑便融化为一缕轻烟咻乎消失。

“天枢,你看看他,他已经不是破军星厉尘了,他不过是一个渺小可笑的凡人!”天鸾目光灼灼,言辞激烈,就差没有将那句“他配不上你”说出口。

白楼幻勾起唇角,云淡风轻地一笑,浅色如琉璃的眸子有烟霭纷纷,“天鸾,如果他不是破军了,那我也不是天枢了啊!”

天鸾一时气结,怔在当场说不出话来,却见玉帝起身,抚掌怒斥道:“胡闹!天鸾,你给我下去!”

每一个心里都藏着故事,谁也看不穿谁,孤梦河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上到天庭之中,他瞪着白楼幻,觉得自己的悲剧都是由这个将他带入地府的白衣人一手造成的,本来早已解开的心结如今又拧成了乱麻。

“小阎王,你的浮楼幻境呢?打开看看吧!”玉帝一声令下,白楼幻大呼一声:“不要!”可此事不由小阎王作主,便有天兵天将上前将他纤细的胳膊抽了出来,恨不得要拧断他的手臂,小阎王面容扭曲,秀目紧蹙,苦不堪言,五指被强行掰开,掌心发出黯淡微光,仙女们迈着娉婷的步子摇曳而入,呈上一颗光华剔透的夜明珠,在夜明珠的引诱下,小阎王掌心淡蓝色微光越来越盛,投射出五光十色的幻象,雕梁画栋隐隐可见。

第三章 摇光殿

云霞漫天,仙气盈人,百年之前的天庭尚是一派祥和之气,那时候的天枢星君尚不过百年仙龄,外表也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满头青丝如墨如瀑洒脱地披着,仅颇为简单的竖了个发尾,走起路来步履轻盈,再加之唇红齿白,机敏聪慧,颇得玉帝欣赏。

这一日天枢正观书归来,取道南天门打算去回鸾树找天鸾玩耍,却发现南天门前人头攒动,老远就一股恶臭扑鼻而来,白茫茫地仙雾也被一股妖邪之气然成紫黑,天枢少年心性不禁拨开人群朝里面探去,却发现这些仙界中人一个个都捏着鼻子道:“这是哪里来的杂种,怎么跑天庭来了?”

天枢探进去一个小脑袋,凝眸一瞥,这一望不要紧,竟是倒吸一口凉气,恨不得闭着眼睛赶紧退出来,他心中敲着拨浪鼓想这辈子怕是没见过这么肮脏丑陋的人了,被人群团团围住的人瘦成一团,衣衫褴褛,只看得见浑身漆黑如从煤炭堆里扒出来的怪物,也辨不得本来面目。

终究是好奇心作祟,天枢怀揣着又惧又奇的心思慢慢移动到人群的第一排,只见在众人指指点点的谩骂下,那孩子早已涕泗横流,哭成了个泪人,眼泪冲刷下两道白色的印痕,露出来的肌肤分明白皙如凝脂,再细细看向他的双眸,无望无际的漆黑如东海沉渊,没有神仙们的飘逸怡然,反倒浸满了地狱的苦楚,人间的悲伤。

天枢驻足动容,清秀的眉头蹙得紧紧的,他第一次感觉到一股迥异于天庭的力量,那个孩子看起来与他差不多大,可却明显黑瘦许多,一副饥肠辘辘、营养不良的模样,无怪这些人都拿异样的眼光去打量他,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天庭,还哭哭啼啼不成样子?

“诶呀呀,这就是摇光殿的新主人吗?也着实难看了些吧?”

天枢回眸一望,来者果然是天鸾,看来他也被吸引了过来,天鸾喜着玄色衣衫,笑起来唇边带着浅浅的酒窝衬着那一双眉目尤其动人心扉。

“你说摇光殿的新主人?难道,难道他是破军星,可,可这也太落魄了吧?”天枢凤眸一挑,心中疑窦丛生,迷雾团团,可是好歹也都是七元星君,他看不得这破军在此受如此凛冽眼光折磨,猛地拨开人群,上去牵起那少年的手道:“来,跟我走。”

少年的手冰凉,肮脏,像是地狱里埋了一千年的死人,少年眼见有人上来牵他的手不但不感激,反而瞪着一双漂亮的眸子怒视着天枢,并且一把甩开他的手扬眉道:“我要见玉帝!”

“噗,玉帝哪是你想见就能见的,速速起来,别在这里丢我们脸了!”天枢浅笑,心想好言相劝你还不听,这都是哪里学来的臭脾气,以他现在这般模样,就算到了凌霄宝殿也会被爱面子的玉帝给一脚踹翻。

这第一次可以说是性格害羞,惮于轻信外人,那待天枢第二次诚心诚意的伸出手来,这个愣头愣脑的小子不会还是不领情吧?天枢星君在天庭里一向人缘极好,他一直觉得没有人会拒绝他,可是待这个浑身黑黢黢、脏兮兮的少年第二次拨开他手的时候,他的眼皮跳了两跳,心底泛起了小小的怒意,虽然依他平素温和的性子,不可能甩句“敬酒不吃吃罚酒”然后学着其他神仙一起欺负这少年,可此时面子实在有些挂不住了。

“额,让我来吧!”天鸾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块酒酿桂花糕笑着呈道少年面前道:“我们并没有恶意,先跟我们去歇息一会儿,我们再带你一道面见玉帝好不好?”

那少年已经全神贯注地盯着那桂花糕简直恨不得立刻饿狼扑食、风卷残云将这桂花糕吞得一干二净,想着还咽了咽口水,这才没有继续僵硬着一张臭脸,而是尴尬的摸摸自己后脑勺笑了笑道:“那好吧!”

原来一块桂花糕就可以收买人心了,笑得那么花枝乱颤简直就是浪费表情啊,天枢扶了扶额,看见身后的少年站了起来,这才发现少年的个子跟自己倒是一般高,只是衣衫不整倒像极了人间的叫花子,无论如何也与“神仙”二字沾不上半点关系。

一路分花拂柳,三人朝摇光殿徐徐走去,那少年睁着一双漆黑的眸子警惕地环顾四周,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一般,一点也不似天枢与天鸾那般潇洒自如。天枢皱眉,眼前之人究竟是在怕什么?如此与地府格格不入之辈怎么可能是拥有天煞之力的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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