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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无常之易受难攻 下——by花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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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要来看你,是他。”天枢唇角勾起一抹艳丽的笑,他长身玉立,精致容颜与贵胄之气与这回鸾树两相映衬下,倒勾勒出了一副水墨画卷,不知是人艳还是花艳,明明都是淡薄、与世无争的性子偏偏生出一股锐气。

“哈哈,你是嫌最近没人找你下棋吗?”天枢狡黠一笑。

“呸,我是嫌你来见我居然敢两手空空!”天鸾缓缓坐起,整好衣冠步了过来,他心知厉尘想单独见他,却又不愿意天枢就这么离去,于是又装起了平素里那种天真散漫地性子与天枢打打闹闹。

“诶,我说啊,为何你每次都要重新变出一局棋呢?这里不有一个现成的棋盘吗?”天枢指着那石桌道。

“那句棋不可擅动,这是玉帝吩咐,小仙也不知道啊!”天鸾笑眯眯地望着天枢,竟觉得眼前人不管怎么看都是好的,真是满心欢喜,视线倒不曾有一刻落到厉尘身上了。

“诶,今天我倒要看看动了会怎样!天枢平时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近来几日不知是受了厉尘言语印象,还是心中对天庭的一切都生了疑,心中油然而起一股叛逆之意,想着身形一掠,双指一夹携起一枚黑子笑道:“诶,也不会怎么样嘛!”

话音未落,前方忽地洞开一个豁口,阴云滚滚,冷风呼啸,就在回鸾树背面,仿佛由地狱深渊直通天际的一座长桥,天枢半是讶异,半是好奇地飘了过去,天鸾眸光一敛,抬手就想抓住天枢的手臂,谁知天枢身形极快,天鸾手中空落落什么也没抓到,只好大步跟上,厉尘见此情景,亦不顾周身枷锁牵绊,夺步上前。

三人身影渐渐消失在那黑洞之中,阴暗的大门刹那为他们敞开,白驹过隙之间,三人来到一片空旷大地之上,远望天际无边,只有一座高高的祭台孤零零矗立在悬崖边上,铁链纵横交错绑着一名奄奄一息的女子,那女子月白衣衫,面容憔悴,可娇巧玲珑的身材与黛眉美目依旧昭示着她的身份,她是天上的仙女。

“我见过她!西王母蟠桃宴上!”天枢忽地大喝一声。

“这是哪里?”天枢扭头问道,天鸾当然知道这里是诛仙台却又不愿天枢涉险,只想让他赶紧回去,便搪塞道:“可能是通往魔界了吧!”

“不可能!回鸾树下怎么可能会瞬间通到魔界?”

“哈哈哈,天枢星君,此地是诛仙台啊!”那女子美目流盼,声音婉转却仿佛在用肺腑之力倾吐对天庭的怨气。

第九章 花事了

霞光漫天,如傍晚血色残阳染红天际,衬得那女子的面容半是凄怨半是艳丽,她整张脸似受尽折磨一般扭曲,清秀面容变得狰狞无比,纤纤玉手化作利爪,本来丰腴匀称的曲线变成了刻薄冷硬、骨骼分明,说她似仙女,毋宁说像个白骨精,天枢想起那日瑶台初见,那女子曼妙手段,轻歌曼舞,如今却是这般模样,不由得怔住了。

诛仙台,尽诛仙者,魂飞魄散,入六道轮回,再难返天庭之中,革了仙籍,送了性命,还要在诛仙台石柱上孤苦无依地绑上七七四十九天,别离了心中所爱,就在这看似绮丽的天庭尽头且把前生后世回忆一遍,散去一身仙气,最后被狠狠地推下凡尘,此中疾苦唯有受此仙劫的方能体会。

那女子渐渐站起身,似决绝地接受了这命运的安排,可最后一点余恨未绝,竟然水袖一抖朝天枢袭去,水袖中骤然幻化出芙蓉飞针,潇潇落雨般洒落诛仙台。

天枢如果就站在那里,定要被万箭穿心,戳成筛子了。

天鸾朝身侧的破军星使了个眼色,示意去上前去救天枢,自己却极其匪夷所思地让到天枢身后。

天枢被这突入而来的祸事惊地忘记了闪躲,只记得眼前最后一个瞬间,那个浑身被东海玄铁捆缚的少年居然一把将自己拥入了怀中,眼前恍然一片漆黑,再然后便不省人事了。

天枢身后,天鸾指尖萦绕起星火般的蓝光,他将天枢击得昏睡过去,便换了一副颜色走到诛仙台上狠狠怒视着那个受罚的仙子道:“你是想入畜生道吗?如果变成人类,说不定机缘巧合下还能转世轮回遇到你所爱之人吗,若是化作了妖类抑或猛兽,便再也见不到那个你心心念念的凡人了吧?”

天鸾一改往日清澈的音色,语调清冷不带一丝感情,他扬起手,轻轻一推,那女子眸子蓦地睁大,向后一倒,尘埃与衣袂齐飞,刹那间便连个影子也看不见,堕入了六道轮回之中。

天枢的头靠在厉尘肩上,厉尘背对着天鸾,看不清他面上表情,心中却想着那天真烂漫的容颜上现在该是怎样残酷的神情,这样冷酷无情地将一名仙子给推了下去,他是否比当年在幽冥海市还要阴暗?

他的阴暗究竟是天生?还是为了心中的某种执念?

开到荼蘼花事了,那个慵懒地斜倚在花树下的白衣男子其实是个心中住着恶魔的人吧?

“对付那些伪善的人,你只有比他们更加伪善;对于那些邪恶的人,你只有比他们更加邪恶;对于残酷的人,你只有比他们更加残酷……如此以暴制暴才是这天上人间唯一的准则,我的双手已沾满血腥,那就让这腥风血雨来得更加猛烈一些吧,回鸾树下藏着这天庭最肮脏的秘密……”天鸾款款朝厉尘走去,明明是同样孱弱的身躯,却从厉尘手中一把抱过了昏迷熟睡的天枢。

“我们回去吧!

厉尘被惊地动弹不得,刹那间他又想起了那个在幽冥海市保护过自己的少年,他竟觉得无论如何,跟着他自己是不会受苦了,这世间太多情仇爱恨自己无法控制。

天鸾瞬间收敛了脸上的厉色,一滴无声地泪滑落眼角,来不及让人看见便遁去得无影无踪,天鸾恍惚间看到了那个同样颜色绝伦的明丽女子就那样被捆绑在诛仙台上,无论如何哀嚎嘶吼哭泣,都没有人救助她,孱弱地自己伸出手却被屏障给弹地击退三尺,再也不敢细想下去,生生地逼迫自己挤出一个自嘲地笑容,侧首对厉尘道:“我们终是身不由己的!”

“没有人会在乎我的,我不在乎。”他笑了笑,绽出两个小酒窝。

肆虐狂风猛地收敛在三人身后,天鸾划开结界,又带着厉尘回到了回鸾树下,经过这次触目惊心地折腾,厉尘渐渐感到了后怕,他原以为至少在玉帝面前是有公平正义可言的,实则阴暗地带太多,谁也不知道何时会被推上诛仙台,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再一次回到回鸾树下,落花似雪,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此地依旧是如此静谧,天鸾小心翼翼地将天枢放在繁花铺成的地上,似凌空架起了一张低矮的床,天枢双眸紧闭,纤长的睫毛搭在眼睑上,天鸾抬手缓缓为天枢理着凌乱地鬓发,宠溺地望着天枢美轮美奂的侧颜,他亲眼看见自己的娘亲被父亲赐死,又经过幽冥海市的肮脏,早已觉得自己是沉沦于地狱的罪人,若不是那一日初临天庭有天枢的悉心照料,怕是早已堕入魔道了吧?面上的酒窝未曾消失过,只有这样毫无心机、天真烂漫的笑容才适合面对天枢,如果能永生永世沉醉其中就好了,天鸾笑着想道。

天鸾伸出手临空变出一个琉璃制成的小酒瓶,慢慢抬起天枢的下颚,自己泯了一口烈酒,俯身浅浅渡进天枢口中,不消一会儿,只听天枢一声“咳咳咳——”又睁开了一双星目,望着天鸾红着脸笑道:“我怎么晕了!你怎地如此恶心,还用嘴给我喂酒!”

“哈哈,谁叫你着了妖魔的道了,不用此法你的小命便不保了!”天鸾笑得云淡风轻,他不愿意让天枢看到诛仙台上那残酷的一幕。

“你们快回去吧,别在小爷这里捣乱了!”天鸾笑得花枝乱颤,仿若刚才那个厉色将仙子推落诛仙台的根本是他人。

“罢了,罢了,你这里除了花还是花,倒也没有什么乐子。”天枢拍拍身上的尘土,瞥了一眼厉尘道:“走吧,傻小子,你天鸾哥哥不想跟你说话!”

破军星望着天鸾,欲言又止,他分明看出了天鸾无邪笑容里渗出的一丝狠辣,仿佛在告诉他赶快离开再也不要多做逗留。

二人就这样转身离去,天枢亦未曾回眸再望一眼,在他心中,天鸾向来与世无争、淡泊名利,没有任何好起疑的,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方才被下了咒昏迷不醒,只当是做了一场黄粱大梦。

一白一黑两个身影翩然离去,天鸾忽地猛烈地一阵咳嗽,揪住胸前的衣服试图让自己平静,可越压抑便越不可遏止地咳嗽起来,他捂住嘴,渐渐觉得有腥热的液体吐了出来,摊开手掌一看,果然是一大滩血,方才他命厉尘上前挡住天枢,实则自己将天枢击晕,又以迅疾的速度夺身上前挡住了那仙子手中幻化的银针,这些银针被挡去了大半,可依旧有一小部分残留在了天鸾体内。

天鸾笑了笑,抹干唇角的笑,似安慰自己般低喃道:“不碍事的,不碍事的,大不了就是有好几天走动不了。”

第十章 阴错阳差

天鸾是真的病来如山倒,他一个人在回鸾树下养病,也不见天枢来看他,说不出来是心痛还是身子难受,总之只能懒洋洋如一条炼蛇盘踞在树上,这回鸾树下素来清冷,倒也没人注意到他的反常。

天庭的日子说逍遥也逍遥,说乏味也乏味,就这样不知过了多少个年月,破军星渐渐站稳了脚,不再有人对他投去鄙夷的目光,反倒因他青云直上的本事而刮目相看,破军星本就具有天煞之力,善加利用骁勇无比,他自从不再与玉帝做对后,身上的东海玄铁便被解了下来,玉帝还赐了一堆锦衣玉食于他,天枢亦觉得自己是调教有功,越发地喜笑颜开。

可是只有破军星中最是清楚,若不是那日天鸾的一番淳淳教诲,他并不会如此轻易地妥协。而天鸾也执意不许破军星将诛仙台那日的真相告诉天枢,天枢一直以为是破军不顾性命地搭救了他,刹那间对这个深眸阴冷地少年有了好感,再加之破军并不公然顶撞,二人的关系经年累月下来倒是越发地亲密了。

而天鸾则依旧一个人在回鸾树下看花开花谢,看飞花似雪,看一地落英缤纷,守着一个人的寂寥,天枢每过一阵子还是会来看他,那时候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言笑之间依旧是那个毫无心机防备的守树小仙。

“没有人会在乎我的,我不在乎。”他笑了笑,绽出两个小酒窝。

他没有想到自己伪装的这副纯良温厚的模样原来毫无存在感,天枢竟一天天对破军星生起了好感,天枢如无暇美玉撞见了棱角锋利的山石,刹那间间绽出火花,而天鸾这样如落花一般无声无息的人物终究只能是挚友一场,成为那白衣黑影之间一个可有可无的背景。

君子之交淡如水,天鸾常常这般安慰自己,每次见到天枢都佯装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直到有一天,一切都变了,他想不到自己如履薄冰,处处小心,却终是难以护得天枢周全。

谁敢斗胆触犯天威,必遭诛诏。

谁也没想到,天枢在回鸾树下妄用阴阳子本算不得大错,竟然被破军星所带来的天兵天将团团围住,天鸾惊骇不已,却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抹清丽的白影被人押到凌霄宝殿审问。

待到二人入得凌霄宝殿上,破军星竟抱拳跪地向玉帝求情道:“天枢星君他一念之差,还望玉帝开恩!”

“哼!谁允许他妄用阴阳子的啊!”玉帝横眉冷对,怒斥道。

“乃是小仙的错,是小仙一时玩兴大发!”天鸾也上前跪倒在天枢身边言辞恳切地求情,恨不得将所有祸事揽在自己身上。

“与天鸾无关!皆是我一人之错,呵,天庭难道藏污纳垢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丑事吗?”天枢秀眸如电,仰首逼视着玉帝,那种傲气弄得玉帝浑身不舒服,仿佛下一刻这凌霄宝殿便摇摇欲坠,一夕崩塌,想着抚掌震怒道:“大胆天枢!竟敢冒犯天庭!”

“哈哈,这天下苍生的性命难道只是陛下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儿戏吗?”天枢咄咄逼人,不肯有一丝松懈,天鸾甚至祸从口出,当下心如凉水,即知天枢不会有好下场,便一心一意想着去替他受罚了。天鸾扯了扯天枢的衣角悄声道:“你斗得过玉帝,斗得过天庭众仙吗?”

天鸾素来性情温和,说起话来也是散漫不经心,忽地变了颜色对天枢说起这番话来,倒弄得天枢颇为惊诧,误以为是天鸾不愿意承担责任,便更加不识时务地大声道:“此事皆因我一人而起,与旁人绝无干系。”

天鸾倒吸一口凉气,闭眸沉思,心想这次是真的完了。

正待气氛剑拔弩张之时,那破军星厉尘又不知死活地恳求道:“陛下可否念在天枢初犯予以轻判?末将可代为受罚!”

“啧啧,真是兄弟情深啊。”

“诶呀,看不出来,看不出来,这个死气沉沉地小子居然还是个痴情种呢!”

举座哗然,众仙窃窃私语,说到难听之处便情不自禁将厉尘的身份抖落。

一名蓝衣老者捋着胡子道:“这孩子在幽冥海市待惯了的,又有魔性,说不定与那不守规矩的天枢星是一丘之貉啊!”

破军星忍受着那些不堪的谩骂,却依旧不动声色的对玉帝道:“可否将天枢星君暂时押到摇光殿,末将自当悉心审问,定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哦?你真有办法?”玉帝挑眉。

“三日之后毕将给陛下一个交代,若是不成,末将提头来见!甘愿受罚!”破军星是豁了性命在维护天枢星君了,方才那场捉拿只不过是演给人看的一场戏,便是希望玉帝能觉得他是秉公执守,可以令天枢入得摇光殿中再从长计议。

“厉尘?”天枢玉光掠到那个浑身甲胄的英武男子身上,俊秀的面庞少了杀气多了几分难得的柔情。

“不要让我为难啊,天枢!”破军星回眸一笑,示意天枢不要再强作抵抗,天枢眼见厉尘出面为自己求情,也不便多言,当下也只是垂首不语。

“好!——那朕就命你将天枢押入摇光殿!”

厉尘彻底松了一口气,他为天枢卸下身上的锁链,伸出手对那个白衣男子道:“跟我回去吧!天枢!”一如二者初见,那个白衣少年对这个衣衫褴褛地魔物伸手施以援助。

天鸾立在玉阶之下失魂落魄,但是他心中深知如今这也算得上缓兵之计,余下来的事情便得由他来解决了。他知道玉帝可以拒绝别人,却断然不会拒绝他,因为,他乃是玉帝的亲生儿子。

凌霄宝殿上众仙退散,天枢亦与破军星一道去了摇光殿,天鸾负手飘入玉帝的书房,那个伟岸的中年男子正在欣赏一副奇异的画卷,画卷下飞瀑直下三千尺,银河九天落,山水草木皆作兵,魍魍魉魉驿路横行,天庭地府不分彼此,断肢残骸随处可见。

“哦?来求情啊?”玉帝心知天鸾前来,语调轻缓地问道。

“嗯,儿臣恳求父皇放了天枢,他是无意的,再说,再说让他服下忘川之水洗去记忆不就行了吗?”

“呵,行不通的,此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一人领头难保不会令天庭其他仙者生疑,天枢贵为七元星君之首,天庭史官,他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罢了,谁知道偏要冥顽不灵地查阅卷宗指出朕的错误,天庭的不仁,若不将其推上诛仙台,又怎能杀鸡儆猴,威慑其余仙众?”玉帝轻描淡写地说着,手中朱笔浅浅勾勒着那幅图,隐隐有两座巨塔拔地而起。

“父皇——”天鸾再次哀求。

“罢了,罢了,你将这忘川鸩送去摇光殿吧,洗去天枢所有的记忆,不过我可要告诉你哦,他若是饮了这忘川鸩,便连你也不记得咯!”玉帝回过头来,冲着天鸾森冷一笑道:“天鸾啊,你命犯孤鸾,不可动情啊,不但自己覆水难收,于人于己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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