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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无常之易受难攻 下——by花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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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知道了!多谢父皇指点!”天鸾得到了忘川鸩,欣喜地与玉帝作别,想着能搭救天枢,便愁容尽敛,绽出了微笑。

第十一章 意乱情迷

修缮一新后的摇光殿少了浮华旖旎,多了几分仙家清静,破军本就是武夫之心也不在乎那些文赳赳的作派,他将天枢押解到摇光殿内一处僻静之所,阖上门,抬眸望着天枢道:“斗不过的。”

“你怎么,也变成这样了?”天枢剔透如琥珀地眸子目不转睛地瞪着破军,仿佛在追忆往事,他明明记得最开始桀骜不驯,傲骨铮铮,憎恶天庭虚伪的那个人是他破军星。

“难道你也被同化了吗?”

“不是,就算挣扎也改变不了的事又何苦自寻烦恼,自取其辱?”破军为天枢倒上一杯茶,望着漂浮的茶叶顿感人生如飘蓬,他将茶递到天枢面前笑道:“除了让你少受点痛苦,我也并不能救你于囹圄之中。”

天枢心中虽忿忿不平,可他也算不上食古不化之人,他本意是想暗中调查出这其中的来龙去脉,谁知受人算计竟被玉帝遣人当场逮住,既然事情已经暴露也没有退路,除了逞得一时口舌之快,希望身边至亲之人不要被卷入,他又能作何打算?

就算是被破军星弄来了摇光殿亦不过是暂时的软禁,这三日过后依旧逃不过一个魂飞魄散啊!

天枢唇角上扬,似笑非笑,就在这神思云游天际的刹那,门被轻轻推开,让进来一个玄色衣衫的清俊男子,笑起来面上绽出两个酒窝,漂亮的眸子掠至天枢身上道:“天枢。”

其实天鸾心中苦楚难以诉说,可看到天枢他一颗惴惴不安地心便放了下来,他不紧不慢地掏出装着忘川鸩的小酒瓶,轻轻放在桌上。

“这是?”天枢蹙眉。

“这是我在回鸾树下所酿的桂花酒,你尝尝吧!”天鸾循循善诱。

“怎么?弄得我好像即将上刑场受凌迟的犯人啊?”天枢挑眉一笑,如浓墨滴落画卷,绽出饱满花蕊,仙气四溢。

天鸾鼻头一酸,想着自己从来没有对天枢说过半分谎话,今日竟然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又想着天枢饮下这忘川鸩之后便再也不会记得自己了不禁悲从中来。

没事的,只要他好好活着,还有再相识的机会,天鸾平伏了一下心绪道:“我走了……”转身那一刹那,只觉心如死灰,头重脚轻,白晃晃地天庭刹那间遁入幽冥海市,自己似被溺死的水鬼,永远只能沉沦于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

这无边天庭中若少了天枢,又岂能再笑得出来。笑得太假,笑得太累,伪装得久了,竟分不清自己何时是真心何时是假意,他能笃定的是只有那个白衣人能轻易撩起他早已僵死的心绪。天鸾一路跌跌撞撞,魂不守舍地离开了摇光殿,回鸾树下依旧落花如雪,却终是负了流年一场。

谁又能预测未来之事?

天枢眼见天鸾走远,竟觉得那桂花酒香气扑鼻,忍不住引鼻一嗅,顺势就为自己斟满一杯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

“且慢!”破军星抬手拦住天枢,一把抢过已喂到天枢唇边的琉璃杯,昂首一饮而尽,过了半晌并无大碍,便放下心来对天枢道:“喝吧!”

“哈哈,你居然不信天鸾,破军星不是对天鸾仰慕已久吗?”天枢边咂摸着酒,边笑道:“你怀疑他下毒?”此酒入喉,顿觉齿颊留香,入口甘冽而回味绵长,当真沁人心脾。

“防人之心不可无——”破军星黯然答道:“只是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走了!”

饮过那酒之后,过了约摸一炷香时间,竟觉得眼前开始出现幻象,幻境中奢靡旖旎,歌舞升平,靡靡之音不绝于耳,轻纱软帐交叠辉映,烟笼寒水月笼纱,这一派有别于天庭的妖乱异景惊得天枢说不出话来,他扶着额头不断摇首强迫自己清醒却无论如何醒不来。

一股热流在周身游走,胸腹之间蒸腾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欲望,而此时竟有人一把将他抱住揽在了怀中,那人浑身寸缕不沾,玉色肌肤如溪水清缠,水蛇一般黏上了天枢的身子,一滴滴晶莹透亮的汗珠顺着颤抖地身体纷纷跌入仙云之中化为雾气散去,朦胧中眼前之人媚眼如丝,薄唇贴来轻巧地撬开了他的双唇,唇齿缠绵间早已忘记了仙家忌讳,这直上云端的乐趣让人欲罢不能,浑身如火烧熏缭,满头青丝湿漉漉地缠绵在面上。

“不要,不要这样——”天枢低喃,却逃不开那人的百般纠缠。低低的呻吟碰碎了这清静地摇光殿,殿中绝无他人,到底是谁?到底为何会忽然这般守不住底线,朦胧幻象中那个青丝摇曳的男子不是分明是破军星?理智告诉自己要逃脱,却为何沉溺其间不可自拔?

天枢久久压抑的欲望在顷刻间爆发,再也顾不得礼义廉耻,他是喜欢破军的,喜欢那个直爽骄傲,不卑不亢的天煞星,“就算要魂飞魄散,我也在所不惜!”想着更加愉快地接受了那人在其玉体上的攻城掠地,迷离的光华之中,身心都仿若飞到了瑶台之上。

就在二人纠缠地难解难分之时,忽地只闻天外一声暴喝随风而至——“天枢星与破军星罔顾天庭法条,作出违背常伦地苟且之时,罚双双堕入六道轮回,从此不得返回天庭!”

天枢与破军刹那间清醒,竟发现双方都赤裸着身子笼罩于薄薄地白纱之下,当即又羞又恼。

圈套,分明是一石二鸟的圈套!天枢忆起昏迷前天鸾所带来的桂花酒,刹那间明白了一切,他不信是天鸾有意害他,他相信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呵,原来玉帝你放我一条生路,却是要连累破军与我连坐受苦吗?”天枢冷笑,穿好了自己的衣裳,他已经被所有人看低了,这便是赶尽杀绝地最好方法。

天枢你不是要你的气节,你的骄傲吗?那我就偏要如此地折损你!

天枢斜睨了一眼破军,那个杀伐果决地天煞心眼中竟是初临天庭的那股无名怒火熊熊燃烧。

四面八方涌来的天将如潮水般黑压压一片,厉尘手中幻化出一把长戟,他背靠着天枢沉声道:“不想束手就擒!”

天枢感到背部有一股温柔的力量隐隐传来,而那些趾高气昂平时对破军星俯首臣称的将士却一改忠良面目,冷笑道:“破军星厉尘违抗天命,力保天枢星君,目无天法,已经犯了对玉帝的大不敬,今日谁能将此二人活捉,玉帝重重有赏!”

不知从哪儿又冒出个长须飘飘地仙人咄咄逼人地附和道:“嘿嘿,厉尘啊,玉帝命你将天枢给囚禁在摇光宫中,也给他一个反省的机会,结果你二人竟做出苟且之事,你二人皆为北斗星神,做出如此有违天庭规章法度的事,难道没有一丝羞愧?”

厉尘抬手抹净了唇边的血,本就漆黑如深渊地眸子越发深邃了,他冷笑地对着众人道:“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谁有心陷害在下,在下亦不敢妄加揣度,但天枢他所说的若是实情,难道不足以撼动整个天庭吗?恐怕就是有些人不愿意也不想看到这种结果吧?”

“放肆!”潮水般的大军中有人一声令下,天枢星君与破军星厉尘就被众天将团团围住,再也无法挪动半步,这时天枢星君忽地反转手中折扇,撩起一片寒风,竟将扇柄朝厉尘颈后一扣,厉尘惊讶地闷喝一声,便昏了过去,天枢星君用背抵着他,让出一点空隙,将厉尘抱在了怀中,厉尘双眸紧闭,纤长的睫毛搭在清秀的面上,天枢星君留恋地望了他一眼,便抬起头严肃地扫了一眼磅礴大军道:“你们想抓的是我,何必与他过不去!”

那为首的天将眸中寒光四射,冷色吩咐道:“将这二人带到玉帝面前!听候发落!”

第十二章 放逐

犯了圣怒,逃不过死劫。

在人间若被处以极刑倒可以勉强有一个入轮回的资格,可逆了玉帝的意思,无论你是神仙还是妖魔,都逃不过一个魂飞魄散的命运,这世间再无你这一人,没有白骨,没有骨灰,没有一点儿你曾在过的证明,异常残酷由不得你选择。

凌霄宝殿众目睽睽之下,天枢被人按在地上抬不起头,脖子被拧得生疼,只听得玉帝一声冷笑,“还不知罪吗?”

“此罪我一人承担即可,还请玉帝网开一面放了破军!”天枢秀目中布满血丝,清秀面庞越发苍白。

逃不掉的终是逃不掉,昔年升天入地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都难逃如来佛法掌,被迫放逐五百年,他天枢一介小仙又怎能撼动这天庭的权威?

“哈哈,放心吧,天枢,朕一向待你不薄,与其让你魂飞魄散,倒更想令你去凡间思过呢?轮回之苦你想尝尝么?你心怀天下苍生,以为那人间的百姓都是良善之辈,那我就罚你与破军一道品尝人间疾苦吧!”玉帝广袖一挥,虚空一指吩咐身边侍奉的仙子端出银盘,银盘上盛着一盏琉璃玉酒杯,夺目光华晕得人眼都睁不开。

酒杯中盛着晶莹剔透的液体,看似琼浆玉酿实则毒鸩,这才是真正的忘川鸩。

忘川之水用以忘情。

“天枢啊,朕念在你往日为天庭做得贡献特赏赐你这忘川鸩,待你到了人间便也不会再记得这天庭旧事了,待你功德圆满之日,便是你重返天庭之时,朕向来不是狠心的人!”玉帝微眯凤眸,那等沉重心机令人浑身一凛。

这怀柔政策真是做得漂亮,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显得玉帝他老人家尤为的宽厚开明,天枢若是不接受倒是给脸不要脸了。

“承蒙天恩!”天枢简短地说完这几个字却猛地将忘川鸩灌入了昏迷地破军星口中,四周的侍卫眼疾手快地一拥而上强行将天枢拉开,将最后几滴忘川鸩强行灌进了天枢口中。

“天枢!你!真是大胆包天!”玉帝一怒一下怒喝道:“给我将此二人押上诛仙台!”

天鸾站在内殿手扶着廊柱颓然地望着这一切,五指恨不得深深嵌入了木梁之中,玉帝本想令天枢与破军皆魂飞魄散,他为了弥补这一败局,拼死力跪在内殿苦苦哀求,虽然面上全无血色,可心中的泪却如干涸的血水,他跪在地上求着玉帝,装得像只温顺柔弱的小兽。

天鸾啊天鸾,你难道忘记了,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玉帝根本就是放弃了灵魂的人啊,他无心无爱,可以杀死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怎么可能对忤逆他意思的天枢星君手下留情?

“天鸾!你太天真了!朕不是告诉过你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吗?呵呵,就算是至亲!”

“儿臣谨遵教诲!”心中最后一丝残念也如微弱的火苗昙花一现后凋零,再也不曾燃烧过。

“天鸾,你若是一意孤行想要救天枢,那朕便将你放逐到魄冰川吧,你也算将功补过,戴罪立功,这样我倒可以法外开恩。”玉帝摸着天鸾的头,感受那天鸾满头青丝柔滑如绸缎,与那个他曾经刻骨铭心地女子如出一辙。

魄冰川在无间地狱,这意味着天鸾又要堕入肮脏之地了,好不容易忘记了幽冥海市那段幽暗的岁月,难道又要再去受苦吗?

可是为了天枢,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遵命!”天鸾谦卑地匍匐于玉帝脚下,看似高贵不已的身份其实贱如烂泥。

魄冰川冰封千里,万丈雪原,白骨森森被埋葬在冰原之下,透过泛着湛蓝色微光的冰层,那些或美或丑的灵魂冻结其中,看似与千千万万人在一起,实则只有一个寂寥的自己。

人生最苦莫过于一人独尝寂寞。

“天鸾啊,我此次派你前去实则是让你为我找到天机图的残卷,天机图实则是一张地图,藏着由永生浮屠塔通往锁妖塔的秘境,一旦这二者连通,便将拥有倾覆天庭的力量,断然不可让这孽火生起,呵呵,又或者就算是孽也是我们可以操纵的孽!”

天鸾点头,一双秀目空洞失色,他漠然地转身离去,也未曾与人道别。至于回鸾树,自然会有新的守树人出现。

另一边诛仙台上,烟尘遮天蔽日,天枢与破军一道被捆绑于高台之上,浑身伤痕累累,他们已在此地困了七七四十九日,日日被幻觉所扰,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六道轮回的尽头亦不知有何苦难在等待着他们。

“呵呵,你怕吗?”浑身浴血的白衣人惨淡一笑。

“我本就不是这天庭的人,或许该回我该去的地方了!”破军星淡然一笑,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冷风凛冽,如刀割在身,仿佛要扯裂这两名身材瘦削的男子,远方白雾茫茫,忽地只见一团黑影猛地俯冲而来,耳畔只闻得一声尖厉的鹰叫,那苍鹰乌黑的巨翅掠过天际,却毫无攻击性地停在了破军身边,一双寒光四射地鹰眸竟变得异常温柔,这小小生灵将头倚在破军星肩膀上,仿佛舍不得主人一般久久不愿离开。

点苍鹰乃是破军星在天庭的坐骑,黑鹰展翅,驰骋天地,倒也算得上战神地左膀右臂。

“快走!要不你也要跟着我受罚了!”破军星冷眼斜视着点苍鹰,这忠实的坐骑却依旧不依不饶地站在旁边。

“诶!”破军懊恼地长叹一声,却有人撞破这依依惜别的氛围道:“呵,还挺护主的嘛!小小的一个点苍鹰竟敢大胆飞到诛仙台,不识好歹了?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原来是个手持长戟的天将,他挥戟怒砍点苍鹰,却被那犀利鹰隼避过又飞快地扑近,天将一个猝不及防被咬掉了半边耳朵,登时鲜血直流。

“你!你们!快!将他们三个全都推下去,快!”那名天将恼羞成怒,本来空无一人的诛仙台顿时被大队人马围住三面。

“呵呵,不劳各位了,在下自己走。”天枢坦然一笑,九天星子都被比了下去。破军星也渐渐站起来,挺直腰板,抹干唇角溢出的血冷笑道:“我也自己走!”

点苍鹰不断在二者头上盘旋,扑扇着巨大的乌翅。破军笑着望着点苍鹰道:“你也不愿意走吗?那你就跟我们一起下去吧!只是我们这主仆之谊就要缘尽于此了!”

点苍鹰敛了乌翅,默默点头。天枢与破军相视一笑道:“别了!”

这一别,便是百年之期,天鸾虽然依旧是仙者身份,实则被放逐魄冰川,而天枢经过几世轮回竟成了阴间鬼卒白无常,那个曾经洒脱自如澄净如碧水的少年在沾染了尘世哀愁后也变了。而破军星厉尘则彻彻底底将自己的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

第十三章 无尽之路

“我,我维持不了了!”小阎王面上血色尽失,手臂垂垂落了下来如断线纸鸢,他耗费太多法力维持那个浮楼幻境,终于难以为继、不支倒地。

刹那间所有人的神思都收了回来,一切都真相大白,天庭那场旧事又在心中暗暗过了一遍,浮楼幻境中景象朦胧,并非连续的旧影而是模糊地片段,因观者之心而异,白楼幻只能看见天枢的经历,孤梦河只能看见厉尘心中所想,而天鸾便也只能目睹他心中的那场旧事。

“天枢啊,朕并非不原谅你,现在也是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啊!”玉帝一番话温润柔和,似在关切自己的孩子一般。

白楼幻自然不是那个曾经傲气清高的天枢,他手上沾过血,经历过人间疾苦,干过勾魂夺魄的阴暗勾搭,早不是什么白璧无瑕地飘渺仙者,方才孤注一掷以为自己死期将至便信口开河、滔滔不绝地直抒胸臆,现在又看见了一线曙光生机,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不颜面,装模作样地笑着望着玉帝道:“既然陛下赐小人机会,小人断然没有不收的理,实在是受了太多次轮回之劫,有些忘了前世贵为七元星君的本份。”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又给足了玉帝面子,玉帝以为方才浮楼幻境中的景象终于令天枢回忆起了自己在天庭逍遥快活地日子,当下便捋着胡须畅快一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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