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把他丢出去,他的会员身份被开除了。”我冷冷得说道,抓起酒瓶晃了晃。
“是,老板。”吴雄战战兢兢的命令夜都的‘猎犬’把一直在叫骂的刘克昌拉出去了。
“何潞与,你这个贱货,下贱的男妓,居然敢打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刘克昌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远。
我冷笑着,就凭你?就凭你们刘家?你还以为我是过去的何潞与?你还以为风成空是何潞与?哈哈,很快,你就知道结
果了,哈哈,我等着,我当然等着,我等着看你的下场,等着看你们的报应。
“吴领班,下次办事要小心点,再让我看到这样的事情,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我冷冷的说道,“还有什么事吗?”
“是的,老板。”他看起来相当的疑惑, “刘氏企业的刘总想要见您。”
“他有什么事情?”我冷笑着,吴雄啊吴雄,你找的人还挺多的嘛,也好,现在先打个招呼,以后办事方便,“请他进
来吧,顺便叫个漂亮的干净的孩子进来服侍。”
“是的,老板。”吴雄看起来更不敢确定了,何潞与是最厌恶有人玩弄男人的,自然决不会自己去玩弄男人,现在我却
用如此不屑随意的口吻让他叫人来服侍,他摇着头,往包厢外走去……
不久,有几个人进门来:“老板,刘先生来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打扰了,风老板。是你,潞与……”
“抱歉。刘总裁,我叫风成空,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指教?”我冷冷的点头,走过去牵吴雄带进来的孩子的手。
“潞与,你还活着,我就知道你还活着,我就知道,太好了,你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潞与……”他不管我的反应
,冲到我的身边,搂住我,紧紧地,激动地,欣慰的,像是找到了什么重要的珍宝一样。
呵呵,倒是演得很不错,可以媲美奥斯卡最佳男主角了,要是我是过去那个白痴的何潞与,也会因此而动容吧?可是,
我不是,我是风成空,是流动的,无形无情的风,是一切皆成空,无心无爱的空,风成空。所以,我毫不留情的推开他
,揽着那个孩子往沙发走去,“刘先生,您认错人了。今天真是倒霉,每个看见我的人都说什么何潞与。吴雄,你知道
何潞与是谁吗?”我点了根烟,转而坐到沙发上,跷起二郎腿,让那个孩子紧紧地靠在我的身上,不管他们讶异的脸色
。
“他是夜都两年前死去的的男妓。”吴雄看了看刘旭文的脸色,不情愿的说道。
“噢,只是一个下贱的男妓?怎么有这么多人找他?他死了,要是他还活着,我倒是想见识一下他有什么过人之处,让
这么多人念念不忘呢。”我抽着烟,示意那个孩子帮我捏捏肩膀,“那刘老板找我有什么事么?”
“你不是潞与?”刘旭文显然还没有清醒过来,显然不敢相信我会让别人触碰我,毕竟何潞与是最讨厌陌生人的触碰的
,只有非常熟悉的人,他才会让他们碰到他,否则,他就很容易因为别人的触碰而恶心到吐,这个妙处他们可都是亲眼
见过的,现在看到这样的情形也难怪他们如此的惊讶了。
“我长得很像那个男妓吗?”我觑了一眼吴雄问道。
“这个……”吴雄不敢确定的看着我。
“抱歉了,风老板。”这时的刘旭文也清醒了过来,又摆出那种不可一世的样子,“我一时激动,认错人了。请您原谅
。”
“啊,没关系。”我抽着烟,你也不敢说我是何潞与了吧?他那样的爱你,那样的信赖你,即使你背叛了他,把他送给
了别人,他都不肯相信,始终认为是别人陷害了你。你怎么会想到他会知道真相,你怎么会想到他会变成现在的风成空
?
“我听说刘先生是个大忙人啊,而且刘先生不是我们这里的会员吧?不知道今天有什么事情指教我呢?”我抽着烟,猛
地拉过身边的孩子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再恶质的看着他迅速通红的小脸,“你来这儿多久了?”
“我,我……”他看起来很害羞。
“老板,他这是第一次。”吴雄有点心惊胆战的看着我。
“噢?第一次?”我皱了皱眉,自从我接管夜都以来,我要求的就是夜都的工作人员都力求是自愿,毕竟,我不想与法
律为敌,所以,有第一次的也不奇怪,但是,第一次的话就有些难办了,我看着眼前小小的秀气的脸,文弱的身子,有
些担忧,但是又很快就恢复到玩世不恭,“没关系,我会让你的第一次成为一个美好的回忆的。”
“那个,风老板,我可以打扰您几分钟吗?”他看起来很不爽,毕竟看着一张曾经在自己的身子底下呻吟哭泣的脸现在
却在勾引着别人,对自己爱理不理,对于他那种沙文主义泛滥的人来说,是有些难以忍受。
“啊,好的。”我把身边的孩子紧紧地揽住,不时地偷个香吻,开着荤玩笑,“等我解决了这里,就来解决你的那里。
”
“那么,你找我有什么指教呢?”我正色地问道。
“那么说,你是要我用我手下的力量,帮你寻找大家都看着他跳进了海里,连尸骨都没有找到,但是你却坚信他还活着
的那个男妓何潞与了?”我继续抽着烟,冷冷的觑着刘旭文,“您不觉得这样很多余吗?大家都看见他死了,何况一个
男妓,已经死了,对活着的人应该没有什么影响吧?您又何必这样坚持找他呢?”
“请不要一再称呼他是男妓。他是我的爱人。”刘旭文有些动怒的看着我。
“啊,抱歉。总之,您就是希望我们帮您找他对吧?”我耸耸肩,毫无诚意的道歉,你的爱人?谁不知道你的爱人是段
家的大小姐?谁不知道是你一手把他,你称作爱人的人送进了夜都,送进了地狱?你的爱人,呵呵,你的爱人?!谁相
信?!
把烟掐灭,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给了我身边的孩子一个热吻,顺便把酒灌进他的嘴里,引起他的一阵咳嗽,我就大笑起
来,轻轻的拍他的后背,“你不会喝酒吗?”
看着他直点头,我又一次大笑起来,“那可不行哦,亲爱的,不会喝酒可不行,待会儿到我那儿去吧,我要让你好好的
喝我喝酒,用你所有能喝的地方喝。”我眨眨眼睛,恶趣地看着那个孩子从头到脚都开始通红。
“风老板,请您一定帮我这个忙。”刘旭文的脸色有些铁青,但他还是忍着开了口。
“说实话,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帮助您,刘先生,您知道的,大家都认为他死了,您要我们去找一个死人,我不知道要怎
样帮忙。”我摇着头,继续和我身边的小可怜开着荤玩笑,不停地吃点豆腐。
“如果,我把刘家在开发外海油田的合作项目以上次洽谈的七成的价格交给北丰呢?”他拿出一个很诱人的条件。
外海油田,那可是个大项目啊,我想要拿个项目很久了,经过漂白后的北丰,正需要一个好的合作伙伴和合作项目来发
展自己。虽然聂凯是很好的合作伙伴,但是我已经麻烦他很多了,而且他们最近的项目也都没有可以一炮打响的架势。
最重要的是,那些项目也没有我需要的用处,只有这个外海油田项目符合我所有的要求,我正苦于找不到机会。他倒是
很清楚嘛,不过也难怪,像他这样生意场上的老手,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呢?何况我前几天还派了人去洽谈。只是
没有想到,现在他居然自己送上来了,还给了这么大一个优惠,这个死去的何潞与看起来还有些作用嘛。当然,他不知
道,这个项目对于我来说的巨大作用。不到那一刻,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项目的巨大作用。
“我只保证找,不保证一定能找到。”我盯着他,不再和我怀里的小可爱玩游戏。
“当然。”他也回盯着我。
“七成,无其他附带条件,其他事项按照我们原来的条件实行。什么时候签约?”我看着他。
“随时。”
“好,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我明天下午两点让律师和助手去您办公室签约,签约之后,我就会派出我的人去找人。”
“成交。”他不管吴雄错愕的神色,坚定地说道。
“成交。”我举了举酒杯,“那么刘先生,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他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刘先生,不留下来让我们招待一下吗?吴领班可以帮你找个好孩子,夜都可是各种各样的孩子,男女皆有的哦。”我
在他的背后举杯叫道。
“不用了。”他走到门口,冷冷的瞥了我一眼,“风老板也要注意身体。”
“呵呵。谢谢关心。”我笑着目送他离去。
“好了,宝贝。现在来解决一下你的事情吧?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工作?”我笑着把身边的孩子推开,我还是不喜欢别人
的触碰的,这几年尤甚,只是演戏演得好罢了。
“我,老板……”那个孩子惊恐的看着我的转变。
“来吧,不要害怕。好好的回答我的问题,你会得到好处的,嗯?”我诱惑的说着,我不是不曾怀疑他,毕竟他也是吴
雄找过来的,但是,我现在却决定赌一把。因为擅长演戏的我同样也擅长于辨别别人的演技,除非这个孩子演技惊人,
否则,他骗不过我。
“老板?”他显然被我的转变吓坏了。
“说吧。”我有些不耐烦,“你叫什么?多大了?”
“夏……夏梦。我,我十六岁了……”他惊惧的看着我,像是惊恐的小兽,让我想起我过去的样子,也许很像,也许,
我对自己点点头,让他更加的惊恐。
“好,夏梦。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到这里工作?”
“我,我奶奶病了,我,我没有钱。”他惊惧的缩在沙发的一角,现在的我在他的眼中就是可怕的恶魔吧?
“一句话,就是你缺钱花,对吧?”我问道,“你需要多少钱?”
“……”他不解的看着我。
“我是说,你奶奶看病需要多少钱。”我问道,很不耐烦,小孩子就是这样麻烦,你问他半天,也未必能得到你要的答
案。
“十,十,十万。”他用小鹿般的眼睛看着我,好像害怕我随时会把他杀了,靠,他妈的,就算我混黑道,我也是有文
化的黑道好不好,要让景酉看见了这种情形,还不笑死我?真他妈的郁闷。
我拿出支票簿,随手签了张二十万的支票,递给他:“这是你今天的报酬,怎么样?现在我送你回家,以后不要到这里
来了。”
“老板?”他战战兢兢的接过支票,看着支票上的数字,瞪圆了眼睛看着我,却又仰着手不敢把支票收起来,就这么直
直的把支票举在我们中间。
“听不懂人话吗?”我无奈的看着他,忽然一把抓起他的领子往门口走,“现在跟我走,后面的事情我会告诉你,但是
,你给我乖一点。”
我决定把他带出去解决了,要不然我要给这个不干脆的小子烦死了。
“老板……”吴雄站在门口,惊讶得看着我,现在他一定不会认为我是何潞与了,何潞与怎么会抓着人的领子,还是个
小可怜的领子就往外冲呢?这明显是混惯了的人的做法嘛。
“我要带他出场。没关系吧?”我魅惑的笑着,成功的又放到了一片。
“啊,当然可以。”吴雄暧昧的看着我们,我也回了他一个暧昧的微笑。
“那么,下次再见了,吴领班。有事就找景助理。别烦我,这几天我会忙得没有时间下床。”
不管吴雄更加暧昧的眼神,一路冲出了夜都。
“你自己回去,把车留给我。”我冷冷的对司机命令道。
“这个……”司机有些为难,估计是迫于景酉的命令。
“妈的,谁是老板?叫你下车,听不懂吗?”我冷冷的踹了一脚车门,把司机吓得屁滚尿流。
“是,是,老板。”司机急忙下了车。
“你可以回去了。景助理那儿我会和他说。”我冷冷的抢过钥匙,把他踢开,把夏梦塞进车里,驾着车扬长而去……
“你奶奶的医院在哪里?”我把车开到200,恶意的看着旁边快要吐出来的夏梦。
“呕,在,在家里。”他捂着嘴,一脸的虚弱。
“家里?”我扬了扬眉。
“我们,我们没有钱,医院,医院不肯,不肯收,呕。”他开了窗,头往外伸。
啧啧,真是麻烦。我把车速降下来:“你家在哪里。”
他调回头看着我,却不说话。
“那你给我指路,我送你回去。”我命令道。
很快,我们就在台北市的一片破烂的旧公寓前停了下来。
“这就是你家?”看着眼前上头有着拆迁字样的破房子,我有些明白他为什么不说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还有强烈的
自尊心,不像我们这种老油条,早就连面皮都不要了。
“嗯。”他低着头,准备下车,“谢谢您送我回家,风老板。”
“喂,”我抓住他,把他的脸扭过来,惊讶得看见他的眼眶中居然有着晶莹的光芒,不会吧?我暗暗的惊叹,这样就想
哭了?
“你忘了拿这个。”我把他放在车上的支票塞到他手里。
“我,我不能要的,我什么也没干。我不能白拿您的钱的。”他惊恐的推拒着。
真是麻烦啊,我感叹着,手上却把支票塞进他的手里:“要你拿着就拿着,你今天晚上的表现很好,这是给你的酬劳。
”
“可是我什么也没干。我不能拿的。”他紧咬着嘴唇,看起来有这笔钱真地对他很重要吧?
“我说你可以就可以。”我有些恼怒,怎么这么麻烦,你缺钱花,我给你钱,还有什么好拒绝的?
“我不能拿的。”他的眼眶红红的,像是受到了什么侮辱。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现在居然还有人教出这样的孩子?没有付出就不能取得报酬?现在这个时代,谁要是捡了钱,一定
高高兴兴的放到钱包里揣着,赶明儿快快乐乐的花出去,管它是不是自己挣来的呢!何况是有人自愿给的呢,居然还有
这样的孩子这样的坚持?
“好了,既然这样,我也不想勉强你了。现在我都到这里来了,带我去看看你奶奶吧?”我换了副脸色,和和气气的对
他说到。
“……”
“啊,不要担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们既然认识了,你也算是帮了我个忙,也算是我的朋友。我只是想要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