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肯告诉我吗?”他的表情又开始下雨,要不是景酉和聂凯调查了他的背景,他现在这样追问我的信息,我一定会
无比的怀疑他的。
“哪里,我只是再想我住的地方叫什么而已。”我毫不犹豫,直接说谎,“……”我随便就把我能想到的一个台南孤儿
院的地址出卖了……
看着他小心的记下来的样子,我不禁有些无奈……
“你总算是回来了。”悄悄地回到自己的公寓,就听见了聂凯的声音冷冰冰的在客厅响起,同时,本来熄灭的灯,也在
一瞬间点亮了。
“聂凯,你怎么有空来这里叨扰我,不陪你的小情人了?”我双手抱胸,耸耸肩,调笑着走近他。
“今天见过刘旭文?”他的脸色也不好看。
“是的,怎么?”我也不在意,径自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点了支烟,开始吞云吐雾。
“嫁给我。”他忽然扑上来紧紧地抓住了我的双肩,双目炯炯的盯着我。
“你发疯了?”我拼命把他的手推开之后,喘着气道。
“我是疯了,我总有一天要发疯的。”他轻轻地叹息,听在我的耳朵里却像是嘲讽。
“什么啊?忽然来求婚?我是男的,男的,你要气死你们那一大家子么?你可以出柜,可以玩,人家会说,那是你业余
爱好,但是,你娶一个男人,你要被人骂死啊?”我有些不理解的看着他,他不是一直这么坚持的么?以前我半真半假
的向他求婚,他就狠狠的隔离我,今天发什么神经?
他像是真的忽然想到了什么:“是啊,我今天有点喝多了,忽然想要结婚,你不要放在心上,说实话,我也该结婚了…
…”他说着这样的话,脸上的表情却是无比的落寞,让我不由得有些胸闷。
“你也不要这么说嘛,你还很年轻耶,二十八岁不算老的,三十而立嘛。”我有些难受的安慰他。
“是吗?不过,人一遇到某些事,就无法镇定,容易做出奇怪的决定呢。”他有些颓废的笑笑:“今天刘旭文找你说了
什么?”
想到这个,我忽然有些气愤:“我被出卖了,有人告诉他,我是何潞与,他已经知道了很多了,不知道他还知道些什么
……”
“那你做了什么?”他的精明利落又回到他身上,他有些了然的看向我。
“我告诉他,我落海之后,失忆了,关于过去我没有概念,所以,我忘记了他,忘记了一切。”我无趣的说道。
“那他相信了,请求和你重新来过对吧?”他再次命中靶心。
“对,他还编了一段我们的过去,好像他是完全无辜的一样。”我嘲讽的笑到,弹了弹烟灰。
“是吗?他一定很坚决地发誓他要和你重新来过吧?”聂凯不愧是聂凯,这精明的评价一点也不为过,“你打算怎么做
?”
“我已经动手了,不过,现在看来要加紧了。这种事情,看来还是越快越好,以免夜长梦多。” 我把烟狠狠的掐灭,
坚定地对他说到。
“那好。你就好好的玩到你解恨吧。”他抬头看看墙上直指午夜的时钟,无奈的笑笑,起身,“我也出来够久了,该回
去了。不过,不要和封家人起冲突,也记得不要和司徒龙耀起冲突了。”
“嗯。晚安。”我乖巧的起身送他。
“去休息吧,不要太累了。”在这玄关迷幻的灯光下,他忽然显得有些柔情,轻轻地在我的脸颊印下一吻,他转身离去
,留下我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
“封家的人果然都了不得呢。”我正想关上门,就听见一个调笑的声音——那个混蛋,司徒龙耀。
“不敢当,比起某人,我略胜一筹也不算过分。”我无意与他纠缠,径自进了门,想要锁门,我不管他是怎么知道这里
的,他有他惊人的势力,那也不关我的事,但是,我不想和他有什么牵扯。
“你就只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吗?”没想到他居然阻碍住了我关门的趋势,冲进了门,“真是无趣啊,还是你上次拼命的
挑逗和勾引我的反应有趣。”
“你到底有什么事?”我的脸色有些变了,这个邪冷的男人到底想要什么?
“没什么啊,想和你聊聊而已。”他居然自动自发的到吧台里拿了一瓶酒和一个杯子,倒了酒,喝着,坐到沙发上,“
请坐吧,没有人要你罚站。你在自己家里,不需要人来招待吧?”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冷冷的在对面坐下来,尽量平淡的问到。
“没什么啊,听说你的旧情人来找过你了。”他的语气是肯定,而不是疑问,这忽然让我明白了什么。
“是你告诉他的?”我斜睨了他一眼,又点了一支烟。
“啊,我只不过是想要看看旧情人相逢,爱恨情仇,将有何反应而已。”他丝毫不在意的轻哼了一声。
“那你满意吗?”我咬牙切齿道。
“差强人意。不过,我更在意的是,其他人的反应。”他淡淡地喝了口酒,“所以,我做了一个新的决定……”
“什么?”我感觉自己被像猎物一般看着,心里极度不爽中,语气也分外恶劣。
他的脸上都是恶趣和恶意,勾起嘴角,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我要你做我的情人……”
2.全面震惊
“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忽然很想好好的大笑一通,今天我好像还没有翻过皇历,虽然我以前也从来没有翻过,唉,现
在去翻翻,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轻蔑的问到。
“今天宜嫁娶,宜恶作剧,宜买卖,诸事皆宜,除了旧情复燃,告白和求婚。”他对我举了举酒杯,轻轻地啜饮了一口
红酒,点头说到。
妈的,果然是个变态,我毫不犹豫地腹诽他,“那还真是个好日子。”
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监视了吗?那他是不是连我一天上几趟厕所也一清二楚?连刚才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待会儿要好
好检查一下屋子,务必把这种可怕的痕迹消除掉再睡觉,最近压力有些大,我可担心我会说梦话,我可不想某一天忽然
传出,因为我某天晚上说的梦话而英年早逝,何况,我现在要做的事情特别不能让他们知道,明天搬家吧?不知道如果
我搬到由嘉那儿,会不会被景酉每天的关怀目光烦死?去和聂凯住?啧啧,还是不要,我还不想被聂凯每天像保护动物
那样看着。那现在还有那里是安全的呢?
“你想搬家?”正当我在努力的思考,一个可恶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Fuck you,关你屁事?”我直觉反应——骂回去,然后发现我的脸上轻轻挨了一记耳光。
“不准说脏话,严禁出口成脏。”那个自动自发的沙文猪居然敢打我,还一脸的笑意,好像我很该打?
‘砰’的一声响,我呆住了,他也呆住了。
“真不错,还会还手。”他捧着半边脸,脸上有了冷意。
“对不起,谁叫你打我?我直觉反应嘛,不是说,人家打了我,我一定要还回去的吗?我直觉反应就动了手,我不是故
意的,是你先打我的……”我焦急的解释着,心里无比的悔恨,我为什么要争一时之气,忘了身边这个人的可怕之处呢
?为什么要因为一时的逞强,就给自己惹了这么大个麻烦呢?现在没有人在,谁也救不了我,怎么办?怎么办?难道我
要出卖色相?又要我勾引他?这个,这个,经历了这么多事,这个事情嘛,今天,基本上,有点难耶……
“你真是有趣。”他捂着脸,忽然却勾起嘴角笑了起来,“还不去给我找点东西敷敷?我可不想明天见不了人,明天我
还要去和你家的那几个吃饭呢。”
“哦,哦,”我急忙起身,他暂时没有要教训我的意愿,奇怪了,他有必要为了一个有趣的反应放过冒犯他的人吗?他
应该不会怕聂凯他们的。还是他害怕封家的那两个人?可是,以他的能力,到时候伪装成仇家下的手,并不困难吧?而
且,大哥隐约知道我对封衡宁的不满,如果他说是因为我要谋害封衡宁被他发觉,然后解决了,封家应该会不会太为难
吧?啊,这个人真让人看不通,他到底要干什么?
“这个,冰块,还有这个,碘酒,这个红药水,要吗?” 我手忙脚乱的服侍着眼前轻伤级别的老爷,一边看着他以眼
神表达他的意见,一边努力的察言观色,同时还要小心的狗腿的治疗他的俊脸。
“你没有治过这种伤吗?”他好笑的看着我的无措,却不肯动手,只是动动口,还要装作扯动了伤口,很痛的‘嘶嘶’
吸气。
“我脸经常受伤的时候,根本没有办法治疗,没有人想到要为我治疗,也不需要,等到我需要脸面来维持的时候,我已
经不需要再小心了,总会有人保护我的脸的。”今天真是个奇怪的日子,虽然说年年有怪事,今天特别多,不仅来发疯
的人特别多,就连我自己都头脑发热,把这么有抱怨意味的话说了出来,语气感觉还有些像是撒娇?真是让我自己都受
不了,鸡皮疙瘩直冒啊,哎呀呀,真是冷啊,我恐怖的耸耸肩。
“是吗?那你真是可怜。”他接过我手里的东西,开始自己处理起来,轻轻的笑着,“以前,我和你大哥他们一起练习
的时候,总是被你大哥打得鼻青脸肿,然后小宁就会来帮我敷药,后来长大了一些,小宁和你大哥要好,你大哥那个人
又有很强的独占欲,如果我找小宁的话,他会把我揍得更加的难看,就开始自己学着自己治疗,等到再长大,可以和你
大哥打成平手,不再受伤,就不再需要治疗。没有想到,今天被你揍了一拳,你们封家的人是不是都有揍人脸的爱好?
唯一不揍人的小宁,还不是你们封家的血统。”
“是啊,小宁好,那你去追他啊,可惜你追不到,他是我大哥的。”我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刚才还要求我做他
的情人,现在却在温柔的回忆他的旧情人,这是什么意思?他把我当作什么?人尽可夫的娼妓啊?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的狗啊?看不起我吗?
“你吃醋啊?”他忽然停下手,调笑着看向我。
“胡说,”我马上剧烈反弹,我怎么会喜欢一个混蛋,我才不相信这个世界还有喜欢一说呢,更何况是个混蛋,“我只
是看不起某些只会在得不到的东西上打转,不能跳出自己的感情的白痴而已。”
“是啊,这是白痴的举动啊,那你就好心还拯救一下这个白痴好了,我的王子殿下。”他忽然深情的盯着我的眼眸,让
我心里不禁有些什么颤动了一下。
“没兴趣,也没时间。”我坚决拒绝腐蚀和马屁。
“不要这么说嘛,等你成为了我的情人,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吃醋了,还可以管我呢。”他嬉笑着继续卖傻。
“不想要。”我的立场是坚定的,态度是坚决的。
“你还可以用我来挡住你的旧情人。”改用引诱的招数。
“我可以找别人帮忙,聂凯就可以。” 还有夏梦,我在心里暗暗的给自己打气,如果我请他帮忙,估计他不会拒绝,
到时候还可以付他劳务费,他就可以不要在坚持还我钱了,一举两得。
“那如果有好处呢?”他在我眼前晃了晃食指,笑眯眯的问到。
“什么好处?”我真是痛恨自己,一看到他此时得意微笑的脸,我就直想扇自己耳光,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好处两个字给
拉拢了?但是,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事实了:“你要先说,我才能决定。”
“当然,当然,小心为上,交易本该如此嘛。”他微笑,眼里,脸上都是毫不掩饰的得意,让我更加的痛恨我自己,为
什么在他的面前就连最拿手的演戏的本领都自动跑到爪哇国去度假了呢?我真是没有用啊。
“你要对付‘越王’,是不是?”,把医药箱推开,他又倒了一杯酒,轻轻地在手里晃动着。
“你什么都知道了,还啰嗦什么?”我厌恶的斜睨了他一眼,吐了口烟,示意他不要卖关子,直接说下去,不要啰嗦,
同时有开始考量明天搬家的可行性。
“我对我的情人一向很大方,很宠爱的,要什么给什么。我也该算是有点势力了,对付一个‘越王’,应该不是什么难
事,还有对付段氏,刘氏,只要我想,应该也不困难吧?”他把目光投向窗外,不在意的述说着,“我对情人很是保护
,只要我还在,就不会让别人欺负他们的,他们不喜欢,不想见的人,就连沾上他们的寒毛都不可能。”他又回过头,
对我轻轻的笑笑,“还有,做我的情人,你就不用再考虑搬家的事情了。”
“说好是情人,只是表面的交易,如果我不想做的话,你不能勉强。”我提了一个条件,以保证自己的人身。
“当然,我也不是到处发情的野兽。”他笑笑,我一眼瞪回去,我就怕你是了。
“如果我不想继续了,随时可以单方面要求结束这种关系,你不能用你的势力来强迫我。”我又提了一个条件,能开始
也要好结束,大家能好聚好散才好,要是签了帝国主义条约,上了贼船,只能上,不能下那就不好了。
“那如果我要结束,也是可以的,对吗?”他也不放弃权力。
“但是要保证我的那些计划不会有问题,我不能让我的计划透露出去之后,再要冒可能被出卖的危险。”我加进一个条
件。
“我们好聚好散,大家开心,如果我们交易结束,我也不希望让你的那些朋友们和三个哥哥觉得是我的过错,都来找我
的麻烦,他们都会觉得你是弱者,尽管你不是,所以,到时候你要负责搞定他们。当然,就算交易结束,看你大哥他们
的面子,我也会继续帮助你的。我可不想被你大哥追杀。”他也提出有利于他的条件,同时开着玩笑,结果被我不屑的
瞪了回去,大哥他会吗?他看起来像是会吗?
“还有其他的,等我想到了会随时通知你。”我又提出了一个条件。
“只要要求合理,我会好好考虑的。”他回答得小心谨慎。
“那么,亲爱的耀,我们要不要握握手呢?”我媚笑着伸出我的青葱指。
“我更想来一个Deep Kiss。”话没说完,他就堵住了我的嘴,对我的嘴唇又舔又咬,舌头也老实不客气钻进我的嘴里
搅和了一通,妈的,吻技还真不错,不知道是多少试验和锻炼的结果?而且,耐力也好,这么久居然都不放开,呜,我
不会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因为接吻而断气的男人吧?难道某天我得讣告的死因栏上要写,某年某月某日,封澄空因为和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