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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白发妒夫——by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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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阿弥陀佛,冥帝又何必执着不放,该是你的,迟早都会回来的。”此时,一身披袈裟长眉如雪垂面的老和尚不知何时来到司徒烨身侧,双手合十,话是对着司徒烨说,目光却落在姬碧妃二人离去的方向。

司徒烨一怔,侧过身微微颔首:“灵无大师,有礼了。”灵无幼年出家,广积善缘,渡己渡人,受到世人敬仰,乃白马寺高僧主持。为此次大会的公平公正以及造势,司徒烨特将其邀请前来,而整个苍龙大陆鲜少人知,灵无在没出家前叫做司徒云无,若是按照辈分的话,司徒烨还得称呼其一声皇叔祖。

灵无摇摇头,叹道:“冤孽,冤孽啊,苍老的劫难啊……”

司徒烨见他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由诧异的扬起眉:“烨儿愚笨,不知皇叔祖所说的劫难是什么意思?”

灵无叹息一声:“一切都是宿命。”说完话,再度摇了摇头。

那个人不是人,是妖孽,是魔鬼,这天下没人能阻止他却除了他,只叹,万般皆是命。

究竟是三劫,还是三救,就如是先有因,还是先有果一样,无人能参透。

******

雪,越下越大,风,越刮越猛。

姬碧妃搂紧怀中的人飞掠而行,轻功之高,速度之快,恐在这世间,无人能及。

不过一小会儿功夫,他已带着姬一臣回到别院。

姬碧妃看着怀中快要昏迷过去的人,又急又怕的不停说道:“一臣,都是为夫不好,你再忍忍。”昨晚福宁说这个季节的野味极其美味,或许公子会喜欢吃,那样就不会再吐,他一时心急也没多虑,一大早便带着所有人出城打野味,顺便还去了一趟祁连山。

只是这一去,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

跟着赶回城的福宁气喘呼呼翻身下马,急冲冲跑进院,然后进屋就看到姬碧妃傻傻抱着姬一臣坐在床上,将内力不断输入姬一臣体内,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什么。

不等喘过气,福宁就开口问道:“殿下,公子出什么事了?”殿下突然扔下众人独自回城,他就料到定是公子出事。

听到熟悉的声音,姬碧妃慢慢抬起头,看着这个将自己带大的老人,心里的无措和恐慌顿时齐齐爆发出来,声音是那样的飘渺颤抖:“福伯,一臣他流血了,他好痛,怎么办,我不想他痛,一直输内力给他,但他还是不醒,怎么办……”说道最后他眼眸又逐渐黯然下来,整个人悲伤无助。

福宁重重叹口气,这世上也就公子的事,才能让殿下这般慌神乱心。

“殿下,不要急,您不是会医术吗?现在我们先将公子放下检查伤势。”

姬碧妃听后先是茫然地眨了眨眼,然后似想到什么般的瞪大眼,轻轻放下怀中人,下床走到衣柜前,从里面取出一个包袱。

然而,一刻钟之后。

福宁为姬一臣手上两处伤口上过药后,一回头就看到姬碧妃低头看着手中的银针,秀眉微蹙,双唇紧抿。

“殿下,已经上好药,可以施针了。”

姬碧妃站在床前,缓缓的点点头,却没有下步动作。

“福伯,你说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一臣他才会皱着眉。”

“殿下,您还没下手呢。”福宁无奈叹道,顺便暗自腹诽,况且公子一直皱眉,就没松开过。

姬碧妃哦一声,手中银针落下:“福伯,一臣和孩子不会有生命危险,对吗?”

福宁也舀不准,迟疑道:“老奴瞧着只是些皮外伤,应该修养几日便好。”

又一根银针落下,姬碧妃睫毛轻轻的颤了颤:“福伯,剑划过的时候,一定很疼很疼,你说我要在司徒烨身上划多少剑回来呢。”

福宁想着姬一臣手背上被剑划伤的口子,选择了沉默不语,其实他很想说一句,根本不及您平日承受的一丝一毫。

姬碧妃又哦一声:“福伯,看着这一根根银针扎他身上,比舀剑刺我心窝还难受。”

福宁撇开头,不忍再接下话。

拔出最后一根银针,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心口传来,姬碧妃整个人当即猛地疼得跪在地上,手里银针也掉落一地。

“殿下……”

福宁大骇,忙扶起他。

“无妨,估计是内力消耗过大。”姬碧妃挣扎开他,脸色惨白的坐回床边,一只手握住姬一臣的手,十指紧扣,另只手则温柔地抚摸着姬一臣的肚子,反反复复地,小心翼翼地,像是在摸这世间最珍贵的珍宝。

突然,手心下似乎有什么动了一下,他惊呼一声,吓得收回手,然后又带着试探地摸下去。

旋即,他开心的笑了,宛如孩童般地看着福宁:“福伯,它…它在动…它踢了我……”

迎上那纯净的眼神,乖巧的笑容,福宁点点头,眼底泛起泪光,心里也酸涩不已,殿下这般痴,这般傻,到最后也不知会换来什么,看似如天人的殿下,也不过人们口中常说的痴儿,傻儿罢了。

“公子和小公子身子骨强着呢,所以殿下也要多多爱惜自个身子。”

姬碧妃眉眼含笑,坐直身子解下姬一臣手腕的金铃,柔声道:“福伯,你也莫要担心,他父子是我的命,他们好我便好。”

他边说着边将金铃重新系上自己的手腕上,随即从枕下摸出一柄镶嵌着宝石的小巧匕首,在手腕上轻轻划出一条小口,任由鲜血缓缓流出,然后流进金铃之中,消失不见。

这对金铃与墨雪脖子上的金铃均是当年母妃留给他的物品,传说这对金铃是某个族的圣物,它吸人血后,就具有灵性,人在它在,人亡它碎。金铃主人如果把金铃送人,那从今往后,金铃主人就能轻易找到佩戴者身在何处,同样佩戴者若是出什么事,金铃的主人也会立即感应到。

他把这对金铃送给姬一臣,就是想着从今往后不管姬一臣身在何处,或者遇到什么危险,他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并且赶到,只是没想到这个第一次来得这么快。

墨雪脖子上的金铃没有喂血,因为墨雪本就是灵兽,金铃于它只是好玩罢了。而它本身与姬碧妃早已定下血之契,这也是为何姬碧妃一穿回来,它就能在第一时间找到他,并带他回南楚的原因。

福宁瞧着他纤细的手腕,面色是变了又变,忍不住劝道:“殿下,老奴看差不多了,已经够了。”

姬碧妃看着昏睡的姬一臣,黑瞳中盛满柔情暖意,嘴角有些翘起:“怎么够呢?福伯你不知道,在我醒来的那刻,他静静地朝我走来,那时我终于相信,上天是眷顾我的,终于将他送回我的身边,我看着他,看了又看,心底除了欢喜还是欢喜,我是如此地爱他,胜过我自己的命,为了他,我可以变得温柔无比,反之为了他,我也可以变得更加残忍。”

娓娓道来的声音,轻柔得如春风吹过,就连嘴角的那抹浅笑也似带着十分的情意。

“从那以后,他便成了我的全部,我连对他大声说话都生怕吓着他,如今司徒烨倒好不仅骂了,还动上了武器,你说我让怎饶得司徒烨。”

福宁擦了把快要流出的眼泪,故作凶神恶煞的皱皱眉头:“的确饶不得,等大会结束,老奴就带花云等人去北冥皇宫里大闹一场,闹得他半月上不了早朝。”

姬碧妃微微一笑,大约是身体开始不舒服,只见他慢慢躺在姬一臣身侧,蜷缩起身体,一手握拳放在胸前,一手轻抱住姬一臣的一只手臂。

福宁连忙俯下身,轻轻拉过被子为二人盖上:“殿下您也歇息会吧,等一觉醒来,公子也该醒来了。”

姬碧妃轻轻摇头,目光柔和地凝视着姬一臣,平静地说道:“福伯,你们总说他是我的劫,可你们从不曾想,其实我的每一劫,都是因为他的出现才得以渡过,所以以后你莫要再劝,也莫要再担心,我心中自有计较,一直都有。”

天山下,他快死之人,因为姬一臣突然出现而活下来。

姚府内,他深受重伤,再次面临死亡,也是姬一臣带他离开,然后回到他的时代,不惜为他建药池,让他每日泡名贵药材,只为医治好他身上的伤。

福宁愣住,他如今才恍然大悟,原来殿下早已将一切看得如此透彻了然,而他们只看到表面……

姬碧妃垂下眼眸,低低自喃道:“若如能换我的妻,我的儿,一世平安,便是负尽天下人,又有何妨呢。”

福宁守在一旁,直到姬碧妃阖上眼眸,这才转身轻步走到卧室的角落,揭开温在炭火盆上小药炉的盖子,又朝里添些水便悄悄出了屋。

******

夜幕降临,一轮明月悄然升起,清冷的月光如水洒在白皑皑的雪地上,折射出淡淡清辉。

姬一臣睁开眼,手先抚上腹部,然后偏过头蹙眉,看着明明已经早醒来却迟迟不睁开眼的某人。

盯着那张漂亮精致得过分脸蛋,姬一臣忍了好久才忍住想要使劲掐的冲动,淡淡出声:“姬碧妃,我醒了。”

某人睫毛颤了颤,稳如泰山,就是不睁开眼。

姬一臣脸皮抽搐,终于忍受不了别扭的某人,怒呵斥道:“姬碧妃,你给我睁开眼。”

姬碧妃身子一颤,微颤颤的睁开双眼,双眸微润,而眸底溢满了痛楚和歉疚。

“一臣,对不起,为夫没保护好你和宝宝。”

姬一臣黑眸微闪,真有种舀枕头捂住某人的冲动:“这与你无关,他会出现在沈府谁也没想到。”

姬碧妃搂住他的腰,顺势蹭了蹭他的脸颊,轻声道:“为夫不出城,你就不会一人去沈府,也就不会被他所伤。”

姬一臣掀开他坐起身,毫不客气接下话:“倒也是。说吧,你们一大早出城做什么去了?”竟然连祭瑛也带走,他实在好奇。

“上山抓野味。”还有顺便把祁连山的樱花树全部砍了。

某人很小声很小声的回了句后,立即跳下床跑到角落,倒了小半碗药,放在嘴边十分认真地轻轻吹起来,只是那眼神会时不时地瞄身后一眼。

第五十章

姬一臣淡淡的挑起眉,对于姬碧妃的回答,自然听得不大清楚,不过也不急在这一时非要知道答案,因为姬碧妃这种反应,一般就是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而这种时候,他若不想被糊弄过去,最好的便是自己去寻找答案。

低头看了看包着的手和空着的手腕,眼眸中闪过一抹阴寒之色,胸口还有些微微疼痛,好在腹中小家伙平安无事,否则就算拼上这条命,他要拖着司徒烨一起下地狱。

眼下司徒烨知他回来,断然不会就此罢休,以司徒烨的为人没什么事做不出来。

该来的总会来,他亦不想逃避。

起身下床,取过一旁衣衫,慢条斯理地穿戴好,然后脚下一转,直接扔下某人出屋。

姬碧妃端着药碗有些傻住,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姬一臣扔下他这个事实。

******

整个后院,一片静溢安然,四周不见任何人。

姬一臣疑惑皱起眉头,沿着一路灯光,转过一道回廊,绕过一排屋舍,前面豁然开朗。

白雪皑皑的空地上,依次站着一排人……呃,应该说是站了一排僵硬无神的人。

见姬一臣走过来,福宁连忙迎上去:“公子。”

“搬张椅子来。”姬一臣淡淡点点头,淡淡的目光看似不经意的一一扫过。

衣衫有几处划破,头发微微散乱的祭瑛和花云,三名冷脸一动不动的暗影,墨雪也来了?粉衣美少年?就连梅贰和杜伍也回来了?

很快,椅子搬来,放在众人前的三米处,

姬一臣缓步走过去,颀长的身躯优雅落座,紧接着身子微微朝后靠去,左腿压着右腿,手指不疾不徐的轻敲椅背,神色很平淡,很平淡的看着在场的人。

这神态,这气质,宛如一名翩翩贵君子,说不尽的优雅,道不出的尊贵。

但祭瑛等人心里十分清楚,自家这位看似优雅贵公子的少主,骨子里带着的那份残忍和冷酷无人能敌,而且此刻少主在生气,至于这个气是从何而来就不得而知。

姬一臣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意,淡淡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最后在祭瑛梅贰几人身上。

祭瑛僵硬的身体愈发僵硬,只得用眼神示意身旁的梅贰和杜伍。

梅贰性子本就极冷,自是不会开这口,而杜伍视而不见,继续目视前方。

福宁左右看看,眼角余光在瞥见不远处走廊上的端着药碗的姬碧妃后,轻舒口气低声道:“公子,其实这事都怨老奴,昨晚老奴给殿下出了个主意,说是这季节的野味极美,殿下听进去了,一大早就带着我们出城上山抓野味,祭瑛顺道被老奴也给捉去了。”

姬一臣似笑非笑的哦了声,他可不相信事情仅仅如此简单,眉眼间依旧云淡风轻,可无形中却散发出一股威慑力,镇压着在场所有人,让人不敢直视。

福宁一惊,感觉到姬一臣那久违的强势,心下有些犯嘀咕,张了张嘴又想说什么,最终却噤声,只因殿下的行为的确有点幼稚,他开不了口。受孕后的气息内敛,加上殿下陪伴,让他一度忘记姬一臣骨子里是什么人,然而姬一臣是什么人,他跟在殿下屁股后看了这么多年,那可是明明白白的,那就是一个如魔的男人。

姬一臣眯起眼睛,看着祭瑛:“祭瑛,事实真是如此吗?”

承认错误的机会来了!祭瑛干咳一声,笑嘻嘻开口:“少主,其实我有话说。”

“说。”简单一个字,威严慑人。

“殿下带领我们把祁连山的樱花树全部砍了。”对不住了,殿下,少主舍不得罚你的。

姬一臣黑眸幽暗,站起身:“胡闹,眼下大会在即,冥帝知道此事,岂会善罢甘休,届时借此为难南楚,你们一个个担待的起骂?殿下小孩性子,喜欢闹腾,你们作为属下不多劝劝,反而跟着一起胡闹,继续给我再站三个时辰。”

众人默了。

墨雪嗷呜一声,然后偏过头,继续眼巴巴地望着不远处的小亭台。

梅贰在忍不下去,狠狠瞪祭瑛一眼,恭敬道:“少主,夜相已经到了。”中午时他们就来到别院,本来打算直接禀报少主,结果被祭瑛拦下,说什么不想被罚大的,就先站这里,结果……

姬一臣一愣,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丝松动:“如今人在哪儿?”

祭瑛

连忙讨好的指了指:“就在亭台那里等你少主您。”

“都先下去吧,这事明日再说。”姬一臣嘴角微勾,语落,直接走向亭台。

就在这时,姬碧妃跑了出来,凑到姬一臣面前:“一臣,先把药喝掉。”

姬一臣看看他,又看看他手中的药碗,冷冷道:“姬碧妃,我说过很多次,过去的事莫要再提,是不是我太纵容你,反而让你忘记太多事,现在竟然做出这种事,你知道错了吗?”

“本宫没错,不就是砍了他几棵树吗,这和你纵容与否有什么关联,每次遇到司徒烨的事,你永远就是这个态度,对不起你的人不是本宫,是司徒烨。”姬碧妃近乎恼怒的吼了回去,下刻又别过头不再开口,那模样就宛如做错事又别扭着不认错的小孩。

“回屋思过去,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出来。”姬一臣眸子一黯,清冽的声音有些低沉冷淡,似乎还带着一丝失望。

姬碧妃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怒道:“姬一臣,你竟然为了他凶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姬一臣抿紧嘴:“他死他活,不关我什么事。”

“既然不关你的事,你在乎这般多作甚,值吗?”姬碧妃死死盯着他,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珠,满脸委屈得像小怨妇一样。姬碧妃觉得自己有时候就像傻子一样,为讨他欢心,什么傻事都做得出来,结果还被人嫌弃,偏偏司徒烨那样对他,也不见他说过司徒烨半句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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