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一露,省不了又是一滩滩的口水鼻血。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白衣公子亲自恭送少林方丈到了门口,两人对看了眼,再度抱在一起哭个痛快。
至于灰衣师太经过门口时,表情复杂地瞅了眼白衣公子,而后尴尬地送了一句话,「公子若没别的事,请尽早离开吧!
苏州……不安全呐!」
说完,也不管那白衣公子有没听懂,拂尘一挥,领着门下地址迅速落跑。
而那白衣公子似乎只沉浸在离别的感伤中,没去多想师太那句话中的涵义,掩们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挑了张离门最近的
一直便一屁股坐了下去,顺道对着那大美人勾勾手指。
「喂!拿酒来!」
美人抽抽嘴角,努力维持形象地从柜台那端盅酒,莲步轻移,妩媚地靠向白衣公子。
「爷啊!您还不回去呀?那妾身能不能先回去给主子请个安,然后再来伺候您呐?」
白衣公子伸手搂住美人的纤腰,暧昧笑着,「飘香啊!联就喜欢你伴驾,怎么,不愿意?」
飘香美目瞪大,抖抖娇躯,吓得半死。
「爷,您、您您您……别说这么恐怖的事,妾身胆子小,禁不起吓。」
开、开玩笑!
她堂堂暗流首领,天不怕地不怕,就连「暗夜」那家伙都没放在眼里,但不表示没有专门克她的人。虽然目前的克星全
天下只有一个,但却是最最可怕的人。她飘香宁惹万千敌人,也不想惹上那位,更别提作出让那人打翻醋坛子的蠢事。
趁着飘香发呆之际,白衣公子的双手毫不客气地在她的双峰上游走,解开美人身上本来就不多的衣裳,一件件扔到地下
。
旁边的店小二跟老掌柜一见这阵仗,吓得当场躲进柜台里,大气都不敢多吭一声。
脱去美人身上最后一件肚兜,将她的纤腰反折仰躺在桌面,白衣公子顽皮一笑,「飘香啊!联把你扒光了耶!你不该害
羞或是尖叫几声来应景一下吗?」
飘香丝毫不在一上身赤裸,叹了口气,啜泣道:「爷,您玩完了没?嫌不够的话,妾身不在意您把我的裙子也脱了,妾
身现在只想着要去订副上等的柳州棺木,呜……爷啊!妾身不敢奢望留个全尸,但至少别把我扔去太湖喂鱼,呜……」
白衣公子扁了扁嘴,拾起地上散落的衣服扔给飘香。
「嗟!你就不能让联享受一下压人的乐趣吗?别哭了别哭了,联保证没你的事。小喜子,给朕从柜台那滚出来,咱们再
往南边走走,看看还有没啥新鲜的玩意儿。」
店小二跑到白衣公子面前,正准备伺候着这皇帝老子回宫,一听这话当场傻眼,语带哭腔地道:「爷,您……您快回宫
吧!您再不会去,娘娘会扒了小人的皮,呜哇!小的上有高堂,下有妻儿……」
白衣公子的脸黑了黑,「你自幼父母双亡,三岁进宫伺候联,还有,小喜子,你确定太监能蹦出儿子吗?」
小喜子理都不理黑脸抗议的皇帝老子,继续哭完他那一长串的唠叨经。
突然间,茶馆外头嘈杂纷扰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
白衣公子警觉地看向茶馆的门板,才刚站起来,大门就被人从外往里踹了开来。
外头本来川流不息的人潮皆凭空消失,四周的商店摊贩全都不知跑去哪了,门外的大街完全净空,换上了一个接着一个
训练有素、威武非凡、盔甲亮灿灿的士兵。
前头的哨兵手里持着五王爷的苍鹰旗帜,让开一条通道,接着就瞧着这半年来被皇帝老子陆续出卖的主角们,各个凶神
恶煞踏着愤怒的步子跨入逢缘茶馆。
大将军燕珩手持宝剑,左脸颊多出了个前不久才被小情人刮出的巴掌印,从牙齿缝中挤出几个字:「陛下,微臣送您回
宫!」
裴烨拉着同样是矮个子的轩辕闳钻过厚厚人墙挤进茶馆,一见那白衣公子,便呲牙咧嘴地吼着:「说好了小册子不准外
流,您竟然大剌剌地拿出来当说书的稿子,我……我被你害死了啦!」
白衣公子看着眼前的阵仗,知道自己绝对逃不了,立马决定拖人下水。
正所谓:死贫道,不如死道友。
如果连贫道都得死,那就更要多拉几个人下水,这样死后才有伴,比较不会孤单咩!
「裴裴呀,联的这几回说书稿,可全都是从你那儿抄来的。小孩子不可以这么薄情寡义,反正这故事联都已经说出去了
,收也收不会。不然这样好不好,联拿到的赏金跟你三七分账怎么样?」
裴烨听到「分账」两个字,一时半刻没注意白衣公子说了些什么,家传的钱鬼性格立即反应,「三七,没五五我不要。
」
话说了一半才发现不对,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苦着小脸哇哇大叫。
「等等!我才没跟你狼狈为奸。燕将军您别听他乱说,这全不关我的事啊!你们大家别瞪我,我裴烨是那种会跟狐狸合
伙的人吗?喂喂喂,你们不要点头可不可以。你这臭狐狸居然阴我,呜呜呜……」
趁馆内的人不注意,白衣公子身形一晃,对着了茶馆二楼的创口准备夺窗逃难。
怎知他才刚破窗而出,就被早待在窗边等着逮人的两位仁兄,一人一边捏着白衣公子的手臂复又落回原地。
秦羽和洛熙宫一左一右包挟着狐狸皇帝,瞅着那张狐狸脸,笑得阴险不怀好意。
洛熙宫笑得善良老实、温和可爱,「方才飘香险些『玷污』了陛下,熙宫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白衣公子嘴角狂抽,强橕笑意,「哎呀,怎么大家全到齐了,啊哈哈……啊哈哈!」
「不愧是英明神武、潇洒不凡、玉树临风、八风不倒的皇帝陛下,到了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如此开怀,熙宫真是自叹不如
,甘拜下风呐!」
「啊哈哈,好说好说,不如你们二位放手,联保证不再逃跑,你们捏得联好痛啊!」
一旁的秦羽同样笑得童叟无欺,「洛兄,咱们皇上是不是真能坐到『君无戏言』小弟不知,不过娘娘既然也来了,就不
怕这债主儿跑掉,陛下,微臣这话,您认为如何啊?」
白衣公子活像是给人踩着尾巴的猫,惊得跳了起来,当场成了结巴:「他他他他他……」
茶馆外头的士兵再度让出一条通道,一人艳丽宫装面罩头纱,如谪僊般优雅走入茶馆。
原本在角落默默穿回衣裳的飘香一见来人,连滚带爬扑向前去,两腿一软跪倒在宫装丽人面前。
若说方才在白衣公子面前的啜泣是装装样子,那么现在的飘香就真的是想哭也哭不出来了。
「主子,妾身没动您的人半根寒毛,是爷他自己压过来的,妾身可是连根手指都不敢碰爷的身子,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呐
!」
宫装丽人眉头一拧,瞬间整座逢源茶馆像是给结成了冰,冷风飕飕。
宫装丽人两手一摊,墨凡从背后冒了出来,在美人的左手掌上放了笨装订成册的本子,上头龙飞凤舞七个大字「香艳刺
激十八招」。
另一旁,半个时辰前才被出卖的荀郝针也难得目露凶光,在美人右掌上放了条红色的绳子,然后开口道:「此绳乃是用
雪蚕吐的丝,并以锻钢练铸成的针勾制而成,柔软但有韧性,非常适合闺房捆绑之用,既能增添情趣,又不会伤害伴侣
细嫩的皮肤,望娘娘笑纳。」
茶馆门口,封辛爻不知合适斜倚在门框上,搬弄这八卦罗盘,「陛下,微臣给您算过了,按照您的命盘看来,未来三个
月多灾多难。」
白衣公子恨恨瞪着多事的封辛爻,暗自嘀咕:「废话!都这种阵仗,不用你这算命的废话,联也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哼
!」
「不过陛下您虽是忌伤病、忌远行,不过有样事情却利于在这时候做。」
白衣公子依然瞪着封辛爻,不过心里头还是有些好奇。
封辛爻歪着头,笑得灿烂迷人,给白衣公子三个字:「宜房事!」
脖子一歪,白衣公子甩了封辛爻两记白眼,做出死前最后的挣扎。
「好好好,联跟你们回去便是。」
然后对着宫装丽人谄媚地笑了笑,「皇后代联操劳国事,联也不好意思再继续翘宫,来来来,咱们回家。呵呵,回家回
家。」
封辛爻对着秦羽勾勾手指,后者开心地跳过去将情人抱在怀里,低头在情人颈间磨蹭。
封辛爻安稳窝在秦羽胸前,朝着老掌柜道:「户部大人,宰相要我传句话,请大人即刻回宫,并将咱们皇爷专用的财库
充公,作为赈济河北蝗灾之用。另外发出皇榜,表明陛下为体恤百姓劳苦,为求黎明平安,未来半年内茹素斋戒以求神
明庇佑我朝子民。」
老掌柜抹抹额头上的冷汗,同情地望着白衣公子一眼,对着皇后行了个大礼,随同屋内其余人等,火速退离茶馆。
就连一向忠心耿耿、日月可鉴的小喜子,在偷窥了眼皇后恐怖的脸色后,也跟着乱没义气地落跑,临走前还不忘称职地
将茶馆的大门关上,以免待会里头春光外泄,败坏这苏州的善良风俗。
留下贵为皇帝陛下的白衣公子,独自面对脸色冰冷的皇后娘娘。
茶馆内众人散去,皇后摘去脸上蒙面的罩纱,露出罩纱下令人惊叹的容颜。只可惜这张超越性别的脸看在皇帝老子眼中
,比什么恶鬼都还要恐怖千百倍。
白衣公子双腿打颤节节后退,陪笑讨好道:「日哥哥,国事如麻,咱们还是先回宫处理一下吧。」
皇后一步步逼向那白衣公子,边走边动手卸去衣服上的盘扣和头上的发饰,笑得异常温柔。
「国事?惊澐自请代劳,还难得不收哀家半毛银两,这国事哀家相信宰相足以应付。」
白衣公子脸色青了青,又向后退了几步,「可是,让臣子这般日夜操劳,联过意不去啊!」
「没关系,曲翊跟南宫誉两人也被抓去代劳,对了斋亦名大学士也给惊澐转调进了宰相府。」
皇帝干笑了声,努力挣扎,「可是,人力毕竟有限……」
「哀家真是佩服陛下体恤臣子的一番心意,不过哀家已经下令,凡一品大员三个月内不许离京,婚丧病痛一律不许请假
。所以请您放心,本宫相信,我朝官员绝无平庸之辈。」
「那……那外交、边疆各族?」再挣扎。
「敢造反者,本宫会『亲自』去各部落那走一趟。」
「虫灾、治水、农桑?」继续挣扎。
皇后冷笑,「但凡各地县官治理不力着,全阉了进哀家的碧霞殿当太监。月夜,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白衣公子笑不出来,退到墙脚,确定整座茶馆没有第三人后,再也顾不得什么体统颜面,扑进皇后怀中搂着他的脖子,
偷掐了把大腿肉,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撒娇:「呜,日哥哥,小月好想好想你哟!不要跟我算帐好不好?」
皇后用先前荀郝针呈上的红绳,利落地将白衣公子双手反绑在背后,满意地看着他吓得不知所措的反应。
接着将人甩到肩上,扛着走向茶馆后院的厢房,优雅地踢开房门,又优雅地将欲哭无泪的白衣公子扒光扔向早已准备好
的大床。
接着翻开那本「香艳刺激十八招」,摊开床边小桌上的布包裹,抖出里面装的各种道具。
皇后优雅地将道具一件一件拿出把玩,每拿出一件,白衣公子的脸就黑上一分,忍不住哀嚎。
「南海珍珠、皮制男形、蜡烛鞭子、脚链、乳环……日哥哥,呜呜呜……你不会这么狠吧?小月……小月也不过才压了
你一次,犯不着这样吧?呜……「
手指在白衣公子的周身游走,享受这指尖细嫩平滑的触感,皇后笑得异常温柔宠溺。
「月,你认识的东西不少嘛!我是你的『皇后』,被你压也是正常,怎么舍得跟你算帐呢?日哥哥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吗
?嗯?」
「呜……」
皇后敛下笑容,眉毛一挑,无比恭敬而诚恳地道:「看样子,陛下是嫌哀家伺候不周,无聊到让您总想翘宫。未来三个
月内,本宫会尽责让陛下享用闺房之乐,陛下就请放心交予臣妾,奴家绝对让您做得尽兴。」
白衣公子却是越听冷汗越冒。
糟!
日哥哥平常最恨那些女人家的称谓,最多也不过勉强用「哀家」、「本宫」自称,现在好了,不仅用了「妾身」、连「
奴家」也全都用上了!
呜……死定了,死定了!
三、三个月?
联的龙屁,不知道能否顶得住呐!
呜哇!
后话——
皇宫内,议事厅。
惊澐看完最后一份奏摺,瞅这被弹劾的官员口吐白沫吓瘫在厅内,被小太监抬出去。
凤瞳微眯直直盯着在旁帮忙打理国政的好友。
「亦名,别人怎么会觉得你善良老实好欺负啊?」
斋亦名从小山似的奏摺堆中抬起头,微微一哂。
「不知道,可是我确定那个『别人』绝不包括你。」
「呵,深藏不露,怪不得我家小鬼头栽在你手里。」
斋亦名又笑了笑,道:「小孩子嘛!顽皮捣蛋是很正常 的,可是过了头也该给些教训。」
惊澐想起裴烨现在的处境,忍不住摇头苦笑。
山中居——
「呜……祖师爷爷、令叔叔,我能不能不去啊?」
两位长辈对看了眼,笑得非常和蔼可亲,异口同声道:「不行!」
裴烨垮下可爱的小脸蛋,哀怨无比地回望躲在树丛中等着看好戏的两位老人家,嘴角歪了歪,看准了山间小路上前来求
医的虯髯大汉,从树干上一跃而下挡在路中央。
接着刷地拉开身上唯一的一件宽大衣袍——献宝!
只见那虯髯大汉拔声尖叫,转头便跑,「救命呐!有变态,有变态挡路啊!」
裴烨小脸黑黑,走向躲在树丛,堆笑得畅快的两位老人家,垂这手默默立在旁边。
皡玥笑岔了气,直道:「啊哈哈哈哈,这个好玩。炎,还有没有别的花招?哇哈哈,笑死我了,呵呵呵……」
令封炎宠溺地,替情人拍背颐气,勾起不怀好意的阴险笑容,道:「小烨那么可爱,扮兔子应该不错,如何?」
「兔子?好啊好啊,我要看。」
一句话,决定了裴烨悲惨的命运。
于是乎,江湖上,关于山中居的最新传言,继「变态遛鸟男」后,又多了个「性格恶劣大白兔」。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