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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eless II+番外篇——by消失的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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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即使赫连隼的病情有转机甚至痊愈之后不乏美好的日子,墨艳也依然习惯回想那一天,在Y城的河畔,那么温柔的师哥,那么纯净的眼眸。

那天,从河畔回到临时的宾馆,墨艳一宿未眠,他久久的凝望着自家师哥,直到眼睛酸痛,直到不得不闭上双眼,可那时的脑海里,空空的,甚至没有去想自己的身世,没有去追忆那些个苦痛,什么的没有,只剩,他安静祥和却又苍白的睡颜。

那时候,墨艳就总是在祈祷,盼望奇迹,即使明知机会或者渺茫,他却依然固执的这样去安慰自己,墨艳知道,自己终究是恐惧的,恐惧在某一措手不及的时刻,再也听不到他的呼吸,再也看不到他温柔的眼眸,再也无法感受到他的爱。

墨艳甚至不甘心,这段他追逐了十多年的爱,一路上,荆棘密布,坎坷漫长,当好不容易到了爱河的岸边,凝视,那朵永浴爱河的幸福之花,却已经开到奢靡,终究在不久之后,就会熬不住的凋零,永远的沉睡下去,这,就是自己的爱情吗?老天,请你睁开眼睛看看吧,如果身世是你亏欠了我,那么可不可以用爱情来补偿,为此,我愿意用我的光阴来换……

夜幕就要散开,朦胧之下是黎明前的晨曦,墨艳默默的擦干泪,他知道,师哥就快醒了,而自己,不能在他眼前哭,他会不放心,他会难过……,其实,贪念不能太多吧,好在,自己还拥有这段短暂的幸福,你有我,我有你,这样的幸福,对我来说,真的,足够了……

089.

“Colin,”无奈之下,对比跪在地上垂头满是局促的纪在,还是金管家先开了口,“Steven他才上去歇会儿……”

难得罂有事得晚上才能回来,尽管只是傍晚时分,湮汐还是趁着这极不易的空闲时间放松一会儿,刚刚经由纪在的那一番话,金管家这会儿更是十分理解湮汐,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人,看他这样的疲累,老人家是真的有些心疼,私心也罢,不由的,就希望任谁都不要现在去打扰湮汐,好让湮汐能安心的歇一会儿。

但凡金管家叫了他们的英文名字,那通常就只当是大家庭中的长辈一般,带着一种透着慈祥的亲切,对金管家,墨艳是打从心里尊重的,只是老人家到底规矩多了些,这会儿难得没去计较自己擅闯的冒失,少了公事公办的严谨,墨艳便整个松了口气,“金叔,小墨知道家主他辛苦,但这事儿实在拖不得,不然等回头家主问起来……”墨艳突然极度自然的微微垮下小脸儿,眼波中竟是透着的楚楚可人,“就算家主开恩肯轻饶,师哥也会必会严责,很疼的,金叔……”

这转着调的小语气是,撒娇吗?跪在一旁的纪在不是没见过自家师叔每每抽起小风来的小疯狂,可这次,也惊到不得不再次由衷的汗颜,若不是向来极好的自控力强迫着自己不去因为过度的好奇而抬头,纪在这会儿怕早就要一看究竟了。

“又来,Colin你啊,多大都还跟十几岁似的,长不大了……”亲近的人不会心生反感,是以即使明知道墨艳如此所为其实是故意居多,但金管家不但不恶寒,反而觉得乐意宠着,金管家一辈子未婚,看着端木湮汐身边这几个孩子,他都是打心眼儿里把他们当成自家小辈儿的喜欢。

“哪有,金叔可别乱说,师哥最嫌弃小墨这性子了,一个让师哥听了去,又得几天不理我……,好嘛好嘛,金叔,就劳烦上去通报一下……”满眼是诚意的恳求。

“Colin你就这么一刻都等不了?”

“恩恩,”无比坚定的点头,墨艳心道,好不容易逮到罂他不在的机会,简直天助,那这会儿不说更待何时?“金叔,拜托拜托。”

“好吧,”金管家自知不该再多阻拦,叹气点头,“你等着,我上去叫他。”

“谢谢金叔。”墨艳大变脸继续中,这次是堆满笑容的阳光普照。

“就这儿等着啊你?”金管家见墨艳不动,善意提醒着。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到底墨艳是内臣,不比家仆,内臣再内也是臣,哈得斯堡是端木家族的私宅,没有通传,二楼以上等同于禁地。

“呀,我这就下去,这就下去,谢谢金叔。”墨艳向来机灵又懂得讨人喜,这半真半假的慌张样子,诚挚满满的感激谢意,没几个人舍得计较舍得挑剔。

“小在你也先下去,那件事,我会处理的。”走了几步的金管家突然顿住脚步,回头,话说得极含糊。

“谢谢,谢谢您……”这是答应了吗?纪在内心涌动着几欲流泪的激动,万般感谢。

看着金管家上楼消失在楼梯转角处,墨艳才敛了笑,眉头习惯的皱起,“你跟我下来。”声音很轻,却很强势。

“墨执事……”跟着墨艳下了楼,纪在低垂的头,叫了一声,就似要跪下。

“不准跪!”墨艳突然转身,倒似能洞悉般拦住纪在,随即叹了口气,“你师父马上也会过来,看到这个,非得以为我又欺负你。”

纪在显然被墨艳突然出口的话弄愣了,而后仔细分辨,心中才慢慢蔓延一种酸涩,是啊,可那是曾经了,曾经,师父还没有对自己失望的时候,的确,会回护,会疼惜,只是现在,一身罪孽的自己,又哪儿有资格去奢望那些?“墨执事您,多虑了。”兀自隐忍的稳住声音,纪在不敢抬头,他不想让自己的伪装,在别人的面前那么的脆弱。

幽幽的叹了口气,墨艳没有责怪纪在,甚至颇为怜惜的拍了拍纪在的肩膀,“真的不告诉你师父?别用那种惊讶的眼神看着我,该听见的,不该听见的,我都听见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也都知道了,眼下,就情报而言,所有家主计划好的一切,恐怕要提前了,由不得耽搁。”

墨艳语重心长的话,反是让纪在一惊,他也是料想不到暴风雨来得这么快,错愕之下,一时也只是对着墨艳的眼睛,说不出什么。

“金叔他年纪大了,有些事儿,就别让老人家为难了,你的意思,我大抵也听得明白,罂那里……,”墨艳说着,还是有些不忍心的微微顿了一下,像是下了番决心,才继续,“我试着去说,大局为重,罂并不是任性的人,我想,我去的话,或者,把握更大一些……”毕竟多年的交情,墨艳觉得,作为罂为数不多可以交心的朋友之一,由他说出来,也许罂接受起来,也更容易一些。

万万想不到墨艳不但不责怪自己这胆大包天的请求,而且,竟能答应试着帮自己的忙,纪在仿佛在一瞬间就看到了眼前的光亮,心中是那样的感激,“谢谢您,师叔,谢谢您……”

“傻孩子,”不由自主的再次拍了拍纪在的肩膀,墨艳满是怜惜的安慰,“都是一心为主上,不必言谢,其实……,小在,如果你已经为自己选好了结局,那在之前,是不是别再给自己留遗憾……”

“师叔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师父他,根本就狠不下那个心对你不管不顾,之所以冷着你,那是因为他找不到理由去原谅,小在,其实你师父他骨子里比任何人都不愿意相信你之前的所做,他比谁都心疼你,小在,何不对他说明白呢,去认个错,说明白一切,给你师父一个理由,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墨艳这话已然说得极诚恳了,纪在不是不动容,只是……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可是纪在你想过吗,你难道就那么确定,比起在你死后由别人告诉你师父一切事实,真的好过你现在亲口告诉他吗?你是个明白的孩子,你难道就舍得让你师父在失去你之后,独自去后悔去自责吗?”墨艳长长的叹了口气,“何不珍惜现在呢,让你师父也好过一些,最少,他不会再因为你的事而觉得愧对主上和修罗场,最少,即使一定要失去,也能让他觉得,他可以为他这辈子最看重的徒弟而骄傲……”

“师叔,我……”纪在已经泣不成声,的确,这件事上,他不如墨师叔想得通透,他甚至没有想过师父的感觉,如此自私的自己,让纪在悔意萌生,好在,一切还来得及,还有机会,不至于空留遗憾…砒霜…

“纪在,时间不多了,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还有,先下去整理整理自己,一副泪眼婆娑的模样,回头若是被家主看到你的失态,少不了被罚,半个小时,擦干你的眼泪,整理好情绪,把事情再好好的想清楚,快去吧。”

“谢谢师叔,劳烦师叔替小在……”暂时控制住了情绪的波动,纪在努力将一句话说得连贯。

“行了,家主若问起来,我替你回了就是,去吧。”

深深的鞠了一躬,纪在才退下,的确,他现在的心情和状态,在主上身边伺候,免不得要出纰漏。

赫连隼一脸凝重的匆匆赶到哈得斯堡的时候,恰巧金管家下了楼来,告诉墨艳和赫连隼,湮汐已经在书房等着他们了。

书房内,湮汐斜斜的倚在书柜前的颇有些复古的皮沙发里,姿态随意,神情竟还有几分懒散,这不论是与一脸正色的赫连隼还是一脸急色的墨艳相比,都有极大的反差。

弄得赫连隼和墨艳这两个人面面相觑,一时僵在那儿,谁也拿捏不准,现在说出情况来,是不是不太合适。

“坐,”还是湮汐轻飘飘的淡然吩咐了一句,这两个人才敢落座,不过姿势依然拘谨,“即使说的是公事,只要不在议事厅,也没必要总绷着根神经,很累,不是吗?”

天!这是家主说出的话吗?墨艳彻底惊了,侧头看了看自家师兄,虽然不至于像自己这么诧异,但眉间的沟壑,也足以表明师哥这会儿也是强撑镇定,不是,这根本不像家主素来的脾气,就算以往的家主的确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冰冷如雕塑,但这种类似的随意模样,也只会出现在家主为数不多的几个私宅别墅中,至于在哈堡,家主何曾这样过?而这间书房,墨艳真是想不通家主什么时候把这间书房说得这么富有家的含义,就好像只是招待普通来访的客人,太诡异了吧也?什么叫不是议事厅?用不着绷着根神经?自己在这儿被正规矩的时候还少吗?家主倒语气轻松,只自己这儿可从来不敢把这书房当成随便的地界儿。

“我曾经问过罂,这里和D.S的书房有什么不同,都是书房,为什么他可以很平静的回忆起D.S的一切,而每每提起这里,他却那么排斥……”湮汐修长的手指抵住额角,半阖双眼,舒服的靠在沙发里,很随意的给自己最得力的两个手下解惑,“罂说,D.S的书房只是书房,有家的随意和自由,而这里,”轻轻了苦笑一声,“他说,像刑堂,只有浓重的压迫感。”

若不是就在家主的眼皮底下,墨艳都想站起来鼓掌附议了,不愧是罂,总结的太透彻,太精辟了,就是这种感觉,家主的书房,就是这种感觉没错!

“怎么,看来墨你也是同感了?”湮汐突然睁开双眼,有意无意的盯着墨艳。

090.

这边墨艳已然冷汗都快下来了,自己刚刚明明都没有同家主对视,难不成家主的读心术已经运用到不必看人的眼睛了吗?还是……,自己的表现就那么明显?

“家主,属下不敢……,属下……,属下……”这刚进来哪儿拿得住主上大人他现在的心情?不确定这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墨艳不敢乱说,只迅速紧张的各种在脑海中搜索为自己开脱的说辞,低着头,恨不得立刻变身鸵鸟。

“行了,家主只是随口一问,墨儿你成什么样子了!”一旁的赫连隼得到湮汐眼神的示意后,小声喝斥,好心替墨艳解了围,他是怕墨艳一会儿万一再紧张个说错什么,就实在弄巧成拙了,这小东西,也不知是怎么了,近来是越发的不上道儿了。

“啊?”墨艳诧异之下瞥了眼自家师哥,面色无常,再转到家主那边,面色更无常,连眉头都没皱,呃……,怎么回事?

“这么急,S.O.U.L那边有消息了?”还是湮汐换了正题,顺带解了墨艳的迷茫。

“嗯,回家主的话,凌珲偶得一方绸缎,是冥鼎窟地下墓穴机关的布置图,事关重大,属下不敢耽搁,故而越矩打扰家主安歇。”说起正事儿来,墨艳也是一脸严谨认真。

“亓之扬给他的?”湮汐略略点头,确认着问了句。

“凌珲回说是亓之扬主动给他的,所以他怀疑这是假的。”

“东西呢?”

“这是属下影印的,怕引起亓之扬的怀疑,所以原物还在凌珲那里,家主,您看。”墨艳说着,将手中的物件递给湮汐。

湮汐展开摊平看了看,眼神并未离开这块影印的绸缎,嘴上问着墨艳,“凌珲叙述过绸缎的颜色吗?”

“水蓝。”墨艳答得干脆,但见自家家主仔细认真的翻看,又不免有些担心,“家主,这毕竟是影印,难免影响真假辨识度,若您需要,是不是命凌珲将原件……”

“不,不必了,”湮汐说着,复又将绸缎交给墨艳,“亓之扬不笨,若没所图,他不必将这烫手的东西交出来,叫凌珲多警醒着些,安全为重。”

湮汐说得含糊,墨艳也就不敢多想,其实湮汐的本意是提醒凌珲要注意自身安全,毕竟,亓之扬将东西放在S.O.U.L,以后凌珲那边就不会太平,而墨艳显然不会这样想,他以为家主的提点,意在多注意S.O.U.L的动向,消除不安全隐患之类云云,故而无比正式的回复,“是,属下即刻命凌珲全神戒备,势必保证……”

“墨啊,”湮汐无奈的揉了揉额头,浅笑,“你说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性格是不是会互换?”

“呃?”墨艳再次迷茫的眨了眨他的大眼睛,暗道家主这话也转得太快了点儿,都什么啊,口中喃喃是下意识的回应,“好像……,好像,是吧……”

“怪不然。”湮汐说着,眼神边在赫连和墨艳的身上分别停顿了一秒,若有所指,竟还点了点头。

那边赫连隼都难得的在主上面前牵了嘴角,小弧度的浅笑,低头掩饰,墨艳这才明白过来,窘红了一张脸,“家主您怎么还……”

“墨你成熟了,成熟是好事,”湮汐定论般的安抚墨艳,一时气氛甚是轻松,根本不像是再谈论多么重大的正事,算是一次尝试吗?湮汐突然觉得,如罂所说,这样的气氛,真的也挺不错的,“赫连哥那边?”

“哦,之前几个家主您交待的敏感地方都叫南宫派了专门的暗影密切关注,暂时没什么异常,只是E.I岛那里的动向比较可疑,南宫已经过去了,有情况立刻回报。”

“恩,如此最好,”湮汐点点头,“赫连哥你最近还是不要过多的分心用脑,差不多的事儿,交给墨和南宫他们,没好利索,还是静养的好,不然留下病根就麻烦了。”

现在的家主说起这样关心下属的话真是越来越自然了,赫连感慨之余,不忘嘴上感恩,“劳家主挂念,属下,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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