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晌欢阁门前,男子抬头看了看那匾额,“晌欢阁……何意?”
“呵呵,晌欢阁里一晌欢。”离殇推开门,被男子抱到了床上。
“好个一晌欢。”离殇娴熟得为男子宽衣。男子则慢慢得沿着颈侧一路向下吻去。一手抚摸着茱萸,一手揉搓着分身。
离殇染满情欲的双眼,看着在身上的男子,心里确一片平静。哎,这大概是所谓的身不由己吧。
“啊……”一阵刺痛从后穴传来,换回离殇的神智。
“你不专心哦。离儿。”男子似笑非笑得看着离殇,开始身上的律动。
离殇看着男子一片清明的眼底,心里一惊,只能巧笑迎合。
昏睡之际,只听那男子轻喃,“我叫慕容雨。”离殇心想这与我何干。殊不知往后的一段时日都随着这个名字旋绕,至
死方休。
第五章
已经到了晌午,屋子里亮堂的很。离殇睁开朦胧的睡眼,又被刺到似得眯起了眼,慵懒得支起身子,腰侧还是传来一阵
酸痛。
“离少,可是醒了?”小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恩。进来吧。”离殇用慵懒而低哑的嗓音轻唤到。
小莫推看房门,端着水盆,轻轻放在了床边的小几上,接过离殇穿衣的动作,娴熟的为离殇套上外袍,“老爷,让您醒
了就过去一下。”
“恩。”离殇接过小莫递过来的面巾,擦了擦脸便出门去了。
走过花园,看着那课已经高过房顶的树,突然顿了顿,随后便继续朝锦凡的锦绣阁走去了。离殇来到门外,轻轻扣了扣
门,“老爷……”
“进来吧。”离殇推开门便走了进去,见锦凡侧卧在软榻上。
“老爷,是不是一夜不见如隔三秋啊。一早便来唤奴家了。”离殇轻扭着水腰,顺势倒在锦凡怀里。
“都日上三竿了,还早呢?”锦凡把玩着离殇的几缕青丝,“这醉尘楼里就数你最不规矩——没大没小的。要是走了,
可怎么办?”锦凡声音依旧平静的说着,语气也淡淡的。
离殇的身子僵了僵,随即又放松了靠在锦凡怀里。
“每年这时,楼里总会少几个小倌。这已是公开的秘密了。你可知他们都去哪了?”
“爷不说,离殇怎会知道呢。”
“离儿那么聪明,该料到今天叫你来所谓何事了吧。”
“哎,离儿本想侍奉老爷一辈子呢,可惜天不遂人愿啊。”离殇淡淡的说着,目光有些飘渺的看着不知名的方向。
锦凡看着手里环绕着的青丝,“去了那,乖巧些。别给自己惹了麻烦。”
离殇收回目光,用手指轻佻的勾起锦凡的下巴,目光玩味得看着锦凡,“爷,是在关心离儿吗,恩?”
锦凡定定的看了眼离殇,用手附上离殇的手指,“离儿与我很像。”
“像?”
“呵,感觉吧了。记住管住自己的心,莫要丢了。”
“爷这么多年总算说了句好话啊。”锦凡似笑非笑得眯了眯眼睛。
“你这是夸奖爷呢,还是讽刺爷呢?”
离殇慢慢得在锦凡身边躺下,顺势拦上锦凡的腰,用脸颊蹭了蹭锦凡的胸前,“爷,给离儿讲个故事可好?”
“好,”锦凡轻轻得抚摸着离殇的秀发,“从前有个小孩,从小被卖进了王府。因为长得美,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勾人
的很,所以就被当成娈童养大。
可是啊,那孩子不甘心啊。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所以在他18岁那年,他便让王爷许了这醉尘楼给他。
与其在王爷身边消磨光阴,不如早点远离。即使是已这样的方式,至少自己可以免去一些罪受。
你说这孩子是不是很自私,为了自己,把别人一个个推入火坑?”锦凡双眼迷茫得看着天花板。
“我到觉得这孩子聪明的很。人本就是自私的。若要自保,总得牺牲点什么。
更何况进了醉尘楼,谁用能说是好是坏呢,若不进,有些人怕是早就饿死了。
人啊,活在这世上,无论选择什么,总要付出点代价的。”离殇静静得躺在锦凡怀里,轻轻的开口,像是在对锦凡说,
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你啊,就是看的开。”
“若看不开,离殇怕是十年前就死了吧。”
“是啊,都十年了……”锦凡目光飘渺的看向远方,似是在回忆,“离儿来的那天,雨下的好大。那妇人离开的那一刻
,离儿的哭声也很大。后来离儿发烧在床上睡了三天才转醒。醒来后也不哭不恼,一下子好像就适应了似的。我当时到
挺震惊的。”
“是吗?我那时是心死了,后来也便认了。”离殇涩然一笑,“有谁能接受自己的亲娘把自己卖进勾栏院呢?”离殇空
洞着眼睛看着锦凡。锦凡的身子震了震,一下子还反应不过来。
离殇已经回复了意识,又柔媚的一笑,“爷不和离儿说具体点吗,离儿过去了也好有个明白。”
锦凡轻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得看了眼离殇,“醉尘楼的幕后主手,是当今的三王爷——宇文瑞平。这醉尘楼不但是他商
议要事的地方,也是他恩惠达官显贵的地方。”
“就是上次,我侍奉的那个40多岁的人?”
“正是。”
“哦?不知‘他’长得是否与此人有几分相似呢?”离殇轻声呢喃。
“在想什么?”锦凡若有所思得看着离殇。离殇灿然一笑,“爷,昨天那位公子没说什么吗?”
“怎么,难道离儿看上他了?”
“是个不错的主,至少年轻点。”锦凡无奈得白了离殇一眼。
“他到是今早就来我这,想为你赎身。”
“哦?”
“只是被我委婉得推拒了。他心中应该也有数,这醉尘楼能在京城立脚,想必后面定有人,也没多说,只道改日再来。
”
“改日啊?怕是我今晚就得走了吧。”
“自个保重吧。去收拾收拾,有什么想拿的便拿走吧。”
离殇起身应了声是,便悄然退下了。锦凡看了眼闭上的房门,心中感慨万千。
第六章
离殇踏出房门,便来到了那棵树下,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也不只道是在回忆这里的一幕幕,还是在想些其他的什么。身
后突然有人环住了自己的腰,离殇也也不转头,依旧这么看着。
“这棵树好像是离刚来那时种下的吧。”若雪把头往离殇肩上一靠,随手漫不经心得把玩着离殇的头发,声音低低的,
柔柔的。
“那时,大家真好啊。”兰英用指尖轻轻的摩挲着树干,仿佛叹息般说到。
“好什么啊,不过是噩梦的开始罢了。”水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可眼中确有着深深得怀念。
“是不好啊,水墨那时笨死了,老被老爷发。”离殇轻轻的浅笑,打趣得看了水墨一眼。被水墨怨恨的一瞪,又知趣的
转会目光。
“呵,当时大家都忙着争宠,巴望着老爷夸奖几句。如今想来又有何意呢,不过是哗众取宠吧了。”若雪似嘲讽,又似
感慨。随后大家都陷入了沉默,各怀心思。最终还是离殇打破了这静寂,“既来之,则安之,凡是随遇而安吧。比起流
浪街头,这日子已是不错了。人啊,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点代价了,不是吗?”随即莞尔一笑。可这笑确如清风般,
一下消逝在未知之中。
“离殇,我舍不得你,大家都舍不得你。”若雪终是把持不住,声音哽咽的说到。
“天下无不散宴席,”离殇拉开若雪的手,转身面对他,“记住身处烟花之地,要懂得绝情忘心,这便是对自己最大的
仁慈。”
“离殇,我……”
“我帮你们不是因为我想帮你们,只是在帮我自己而已。”离殇淡淡的开口,又转身去看那棵树。“你们,让我一个人
静静。莫要来送了。”
“可是,大家……”
“就当从来没有离殇这人吧。起风了,你们回去吧。”若雪泪眼盈盈得看了眼离殇,随后一咬牙便离开了。兰英和水墨
也轻轻看了离殇一眼,叹息般转身而去。这烟花之地,连自己都保不住,又有何能力保别人呢。
也不知站了多久,夕阳也只剩点点余晖了,身上突然多了件外衣,“这树是那年种的啊,都长那么高了。”锦凡的声音
出现在身后。
“爷,若是他日离殇走投无路,你可愿再收留我。”离殇转头随意的问道,可眼睛确直直得盯着锦凡。
锦凡也不回避,同样看了眼离殇,随即莞尔一笑,“他日若醉尘楼倒,我一定收留离殇。”
“那么便说定了。”夕阳最后一抹余晖,照在两个一脸笑容的人身上。
第七章
轿子一直摇摇晃晃的,也不知到底走了多久的路,离殇也懒得探出身去看,依旧闲闲得倚靠着。终于轿子停了下来,离
殇掀开轿帘,入眼的便是一个小院。院子虽小,可从这布局和摆设来看,显然是经过一番精心呵护的,待走到房中,便
被入眼的奢华刺到了眼。离殇表面不动声色,内心确一阵冷笑,不愧是王爷啊。这王府的偏院都如此精致,不知这正堂
又是怎样一番景象。
眼波流转间,已看到那张雕刻秀美的床。离殇心中的笑意更深了。慢慢的踱步,到桌边坐下。不多时一个丫环便端上一
杯茶,“公子请慢用,王爷一会便来。”说完也不待离殇答话,就出去了。
离殇听这话,不禁想笑。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来这王府拜访的呢。不过按理说自己不过是个男宠罢了,就算王爷觉
得新鲜,也犯不着这么急着来见自己吧,莫非……离殇心里突然泛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没过多时,一个穿着一身藏青色华服的中年男子已跨进门来。离殇连忙起身,刚要下拜,下巴确被男子钳制住,不得不
抬起头来看着男子。男子的长相十分平凡,可眉宇间多了几分霸气,眼神种多了几分锐利。男子也正若有所思的看着离
殇,随即勾起一抹冷笑,“像,到的确像。”
离殇表面虽未动声色,可心下已是一片混乱,莫非又和她有关。呵,智慧当初让自己莫在执着,可她确还阴魂不散。
男子松开离殇的下巴,随即坐到主位。离殇脸上挂上媚笑,柔若无骨得往男子身上靠去,“王爷……”一声轻唤,似迎
合似抗拒。
宇文瑞平似笑非笑得看了一眼离殇,一手环住了细腰,一手滑过离殇的唇瓣,随后霸道得附上了自己的唇,一阵撕磨之
后,离殇喘息得附在宇文瑞平胸口。“你叫离殇。”虽是问句,确已肯定。
“王爷唤我离儿便是了。”离殇静静得靠在胸口,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空气。
“离殇可听过凤姬?”宇文瑞平漫不经心的说着,也并非希望离殇回答什么。可离殇在听到凤姬的名字时,身体不易察
觉的怔了怔,心里一片苦涩。表面确已回复镇定。
“王爷,她是谁啊?莫不是王爷的旧情人?”离殇半是吃醋,半是玩笑的问道。
宇文瑞平轻轻得勾画着离殇的轮廓,“她到不是我的旧情人,确是我六弟的旧情人。不过她可是十八年前,名震江南的
一大名妓啊。”
“不就也是个妓女吗,有何不同?”离殇表面一偏不甘和嫉妒,心里确一阵冷笑。
“这你就不知了,她不但长得美,而且才学更是一绝。更何况她卖艺不卖身。”
“这烟花之地又岂有真干净的人。”离殇不以为是的提到。
宇文瑞平轻佻得勾起离殇的下巴,漫不经心得笑道,“怎么,这妒火可真够大了。”
“王爷不就是想看离殇嫉妒吗?”说着,双手慢慢的勾上瑞平的脖子。
宇文瑞平拦腰抱起离殇。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人已被压在床上。宇文瑞平居高临下得看着离殇,“告诉你可不是让你嫉
妒的,而是要你帮个忙。要不别人玩过的东西,我又岂会要呢。不过没想到离儿这么美,抱抱也无妨。”说话间,离殇
身上的衣物已被扒得精光。
而此时离殇心中已是惊涛骇浪。这后半句话也听习惯了,可这前半句话就另当别论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忙呢。
第八章
原以为那宇文瑞平很快便会告诉自己的,可眼下已过去半月,他除了偶尔来自己这粗暴蹂躏一番,也无其他动作。究竟
是什么呢。离殇胡思乱想得靠在小院的葡萄架下。
突然一双手从自己的背后环上自己,随即霸道的吻便这么落了下来,待一吻完毕。离殇气息未定,确喘息得看着宇文瑞
平,“王爷,给离儿吃了什么?”
“不过是让离儿变乖的药。既然离儿要为我做事,总要受我控制。”宇文瑞平云淡风轻得说到,好似在谈论意见寻常不
过的事。
离殇平了平气息,假意慌乱得抓着宇文瑞平的袖子,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王爷要离儿做什么,离儿做就是了。王爷把
解药给离儿可好?”
宇文瑞平勾起离殇的下巴,似怜悯似鄙夷的看着,“离儿听话便是,到时自会有解药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离儿今晚得先尝尝这药的味。要不怎么明白自己到底该多乖呢?”说完,甩开离殇的手,便转身走去,也不顾离
殇的苦苦哀求。
看着宇文瑞平离去的背影,离殇心里已不知该作何感想了。罢了,到了晚上便知了。
月已浮上水面,离殇静静得躺在床上,眼神飘渺的看着窗外,突然一阵绞痛从胃部传来,一下子蔓延到全身。离殇十指
揪着床单,可是使不上力,额头的汗水不住的渗透出来,原本压抑的呻吟也变成了无望的喊叫。渐渐得喉咙已是暗哑,
放纵的嘶鸣又转为微弱的呜咽。
离殇蜷缩着身子,不住的颤抖。那么痛,那么无望。就象当初,她那样指控自己,“你生来就是做妓的。”生来吗?即
然这样,为什么要生自己呢?自己何尝希望有这样的自己。
绝望像潮水般蔓延,泪也如决堤般狂涌,分不清是身体更痛,还是心更痛。几次痛了又醒,醒了又痛,也不知何事真正
昏死过去。
醒来的时候,太阳已是老高,看来已是晌午了吧。身体仿佛被千针扎过般,离殇苦涩一笑,也懒得起床。
这时,门一下子被打开,不看也便知是谁了,离殇转过头去,“王爷……”声音轻若羽毛。
宇文瑞平坐到床边,随手拘了几缕头发把玩,“离儿可知道该怎么听话了?”
离殇垂下眼帘,睫毛一颤一颤的,“离儿知道了。王爷有何吩咐?”
“也没什么,就是让离儿帮我去宇文瑞安那取一块玉。此玉后面有一只凤凰,所以叫凤佩。”离殇身子一震,心里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