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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elessⅠ 中+番外篇——by消失的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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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程御辰点了点头,“寒哥,洛洛怕冷,怕孤独,怕痛怕受伤,心底像个孩子一样需要人的呵护……”

“说这些干什么?”邵寒有些微怒,原来这小子竟这样的了解洛洛吗?甚至比自己了解洛洛吗?这样的气氛下,又说这些干什么?

“对不起,”罕有的字眼在嘴里出来,程御辰有些淡漠的回着,“我只是……下意识的出口,对不起,我知道我今天的话多了,”凄然的笑笑,“那么,我先走了,邵寒哥,谢谢你肯见我。”微微的欠了欠身,转头是不想让邵寒看到一汪即将澎湃而出的泪水吧?

看着程御辰落寞的背影,邵寒有些难过,不知道是为什么,也不知道是为了谁,像是想起什么,邵寒说,“对了,上次,谢谢你救我。”都是有傲骨的人,谢谢这种字眼,实然是有些生涩。

身影也只是稍稍一顿,并未回头,程御辰说,“客气了,举手之劳。”说完,竟大步流星的走远,淡出了邵寒的视线,那抹背影里,有种叫做蜕变的决绝。

也许是太怕自己会哭出来,走得太快的程御辰没有听到背后邵寒的几许叹息,那哽咽的声音,竟真的让人有些心痛的舍不得,洛洛,也许,程御辰真的是爱你的……

月光是银色的,抬起头,对着狡黠的月色,似乎,心里有些好过了呢,洛洛,我该为你高兴,不是吗?可是,为什么会难过呢?为什么还是忍不住的……眼角溢出的,是泪吗?为什么,是泪……

chapter56

意大利,哈得斯堡。

到底还是舍不得,对外说是因为不能耽搁祭典的原因,仅仅是第六天,湮汐就通知了修罗场各门的执事来监刑,虽说是示众的,可万俟罂到底是修罗场的使者,所以有资格监刑的,也不过只有九门的执事罢了。

毕竟已经熬了六天,万俟罂的面色苍白如纸一般,背后密密实实的细小血孔,臀上参差落错的结痂板痕,腕上生生被铜锤勒出来的两道血槽,膝上青紫的冻伤……修罗场刑室的规矩向来不是说说玩的,湮汐也不是不清楚,只是,眼下看着罂几近昏厥却强撑着意识的样子,心底是那种说不出的痛,霸道的掐起万俟罂的两腮,逼迫他吞下那粒酒红色的药丸,鸢魄散,护心脉,也会暂时的减缓疼痛吧?虽说不合规矩,可到底还是舍不得就这样看着自己的罂那么的辛苦。

罗刹索,修罗场惩戒犯错子弟的刑具,那是一根柔软乌黑色的铁鞭,鞭身的每段骨节都有一结点,鞭梢有弯卷的倒刺,罗刹索足以威慑所有修罗场的子弟,其暴虐程度,可想而知。

不似端木湮汐的担心,万俟罂倒是心中坦然,这是最后一道刑罚了,熬过去,就算是重新回到了修罗场,重新拥有了所有修罗使者的权力,那么,就可以更为狠决的给洛洛报仇了吧?湮汐既然答应了自己处堡,那么,洛洛的手应该也是有救了吧?想想这些,就像是有了点点的力量,这种力量足以坚持自己,熬过血腥的刑罚。

就算心中早有准备,可到底,罗刹索的威力是不容小窥,第一鞭下来,就这么清晰的感觉到了撕痛,好痛,痛得就连叫喊都成了一种妄想,湮汐像是知道自己断然受不了这样的苦楚,由着自己剧烈的喘息着,久久没有落下第二鞭。

是怎样的疼痛呢?看着自己挥出的仅仅七成力道的第一鞭就使得罂那样骄傲的性子那么彻底的跪倒,俯趴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着,原来,竟是那么疼吗?可是,还有九鞭,我的罂,你该怎么撑下去?面具下面的你的脸是一种怎样痛苦的表情?我是该庆幸看不到吗?可是,即使看不到,也是能够想到的啊,罂,我很残忍,对不对?

修罗使者是无需露面的,即使受罚,也是能够有资格掩面的,我知道,湮汐看不到面具下我的表情,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挥出第二鞭,我知道,他是疼惜我,想给我更多的时间去调整和适应,可是,湮汐,我好像快些结束呢,我不想你在下属面前有这样脆弱的一面呢,紧紧的咬着斑驳血痕的唇,颤抖着撑着自己站起来,湮汐,我们彼此信任,继续,好吗?

“呃——”拼命的想要吞掉呼痛得声音,可是,竟还是忍不住的发出了这样充斥着痛苦的音节,真的好疼,每个结点上的铁扣像是一个个小小的铜锤,鞭打的同时捶笞着背上脆弱的皮肉,鞭稍上一根根的倒刺随着力道狠狠的剜进臀上早就因为板子而破裂开来的伤口中,像是要生生的剥离皮肉一般,眼前是一阵阵迷茫着的黑暗,一波波的袭来,充斥着所有的恐惧,痛,竟连膝盖磕在地上的那种骨裂一样的疼都无法掩盖住身后片片叫嚣着的痛。

铁鞭鞭到背脊上,那道猩红色的印记中间的一个个深紫色圆形凹陷,就像是绽开在罂白皙背上的朵朵盛开的血莲,狰狞却也妖冶,第二鞭刻意打在远离第一鞭的地方,却发现,这样似乎牵连着整个的后面都会疼痛的吧?罂,如果,你只是个普通的修罗使者多好?那样,我就不会这样的不舍得了吧?罂,你知道吗?凌厉的鞭痕打在你的身上,又何似不是抽打在我的心上?

骨子里还是倔强的呢,撑着恍惚的意识,拼命的站起来,倏尔发现,当一个人真正的处在疼痛到崩溃的边缘时,似乎就变得相当的敏感了呢,满耳充斥着紊乱的心跳声,细细感受着,似乎还能感受到湮汐强自控制着的呼吸频率,湮汐,你知道吗?其实,所有的,我们的误会也好,回忆也好,竟也都是我自己的任性,你的所有,你的一切,你为我做的通通,我都是了解的呢,其实,不曾告诉你,我是多么的感动,也许,我不能表达出什么,可是,我真的很……“啊——”湮汐抽下的第三鞭打断了思绪,趴伏在地上,嘴里弥漫着甜甜的血腥,还是吐血了呢,只是,好庆幸,自己带着面具,这样,拼命舔干净唇边的血迹,不会流下来,湮汐就也不必看着心痛了吧?万俟罂有些凄然的笑笑,湮汐,我好想和你解释,好想说给你听,我要这样的为自己曾经的任性付出代价,不只是因为我为洛洛担心,更多的是,我自己内心的一种偿还,我知你断然不忍心私下里这样的教训我,可是,我真的想为这么多年的肆意妄为付出代价,也许这样太过疼痛,但是,心底多少会好过些吧?湮汐,原谅我,真正的原谅我曾经的背弃,好吗?

实在不知道罂还能挺住多久,看着俯在地上羸弱颤抖着的身体,心中断然已经不是疼痛那样简单,怎么办,手竟也有些微微汗湿,心底拼命的告诉自己,湮汐,你要坚持,你是修罗场神圣的传承者,你不可以徇私,不可以狠不下心,他是罂,你的罂,却也是背叛过你的罂,你要舍得,你的属下还在看着你,你要舍得!

第四鞭,第五鞭,第六鞭,第七鞭,像是一下下要抽碎自己的心,挥下去的每一鞭都那样的不留余地,毫无章法,会痛吧?痛到极致不就是一种解脱了吗?愤然的挥舞着索命一样的铁鞭,想要残忍的对待罂的身子自己的心,以为自己足够凌厉足够狠决,没想到,竟依然还是抵挡不住那一声声凄厉的叫喊,那是,一种怎样的属于罂的撕心裂肺,那又是,一种怎样的属于自己的残忍决绝?微红的眼圈,湮汐鄙视自己,是有多少年未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了?鼻子微微的酸涩,端木湮汐,你难道是要哭吗?会因为舍不得一个人而哭吗?你不是最最残忍的修罗吗?弑父之时又是如何?难道现在,你连年少时的那种冷血无情,都失去了吗?

太过的需要平复杂乱的心绪,湮汐轻阖双眸,负手而立,紧紧握着鞭子的指骨近无血色,是在隐忍吗?还是能够隐忍多久?目不转睛的看着属下有些惶恐的泼醒已然昏厥满身血迹的罂,那是一种强制的自我折磨吗?罂,既然你是这样的痛苦,那么,我又怎能不陪着你,你的身子在流血,那么,我的心,陪着你……

睁开疲累的双眼,依然还是处在那片黑暗血腥之中呢?苦涩的笑笑,原来还是没结束呢?也是必然啊,修罗场的规矩,向来都是要受刑的人清楚的感觉到所有的疼痛,既然这样,又怎么会让自己在昏迷的时候蒙混过关呢?拼命的仰着头,而后对上了湮汐那双涌动着的深棕色眼眸,于是,像是忽略掉那里所谓的监刑的人,上唇轻轻的与下唇分离,发出一个无力的单音,越来越涣散的意识却依旧用力的扯开嘴角,真的是不想让湮汐担心呢。

也许太过微弱,那样漂浮在空气中的单音是那么的含糊,但湮汐却依旧听得清楚,他的罂口中的那个字,俨然是自己的名字,他叫的是,汐。

一瞬间的不舍与感动决堤,湮汐像是再也顾不得其他,蹲下身子,想要搂住他的罂,可是,却不料,本已毫无力气的罂却依然倔强努力的瞪大着双眼,微皱的秀眉,显然是在暗示自己行为的不妥,罂的那湖蓝色的眼中传递的,是从没有过的凌厉,这种凌厉像是有种魔力,生生的制止了自己放肆的举动,可是,真的不舍得呢,真的不舍得,湮汐本是僵僵的定格的动作却在看到罂微笑着轻轻摇头之后,隐忍的站起身,无奈吗?却也是欣慰吧,有的时候,他的罂,就是太过的懂事,懂事到让人无尽的心疼。

还好,也只剩下三鞭而已,巧妙的运用着手劲,挑剔的寻找着落鞭点,试图最大限度的把疼痛降到最低,可是,竟还是让罂那样的抽搐着痛,口中含含糊糊却有些嘶哑的叫喊着痛,罂能够这样不顾及所有的喊着痛,断然已经痛到麻痹了骄傲的意识了吧?下意识的冲口而出,一定是最真实的情感,可是……还有一鞭,最后一鞭,对上罂努力回过头看着自己的双眼,内心竟是那样的噬痛。

仔细的看着罂微弱费力的一开一阖的唇瓣,湮汐努力的听清了万俟罂的话,“湮汐……汐……二十二年前的明天,咳,是我们,我和你,第一次,咳……见面的,日子呢,”像是害怕最后一鞭会昏厥的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罂有些着急的加快着语速,“还好……还好……”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还好,我以为没有……没有机会……,”努力的微笑着,万俟湿漉漉的睫毛闪动着,“汐……我着急着回来……就是,就是……不想再错过……了。”说完,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罂再次的陷入了那片恐惧着的黑暗里,是解脱吧,身体开始慢慢的变轻了呢,湮汐,对不起,原谅我,原谅我还没来得及对你真正的说一句,对不起……

chapter57

湮汐的举动,显然实在是太过的有悖他以往的冷静,狠狠的抽了一鞭在自己的腿上,而后近乎疯狂的抱着已经满身血迹的万俟罂,九门的执事已然噤若寒蝉,他们实在无法理解,万俟使者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竟怎会让他们一向冷血肃杀的主子这样的失态?

气若游丝,纵使湮汐是再冷静的人,可因为床上昏迷着的是自己深爱的万俟罂,也会绷紧神经心有余悸吧?默默的在床边一直守着罂,紧紧的握着那白皙的手,时而疼惜的婆娑着罂因为隐忍着疼痛而布满道道血痕的掌心,夕阳的余辉软软的洒到古堡的每一个角落,床上的罂像是被包裹了层金边,越发的闪闪发亮,苍白到近乎透明的罂,看着是那样的幻如泡沫,疼惜着低头深深的吻着罂汗涔涔的鬓角,湮汐一刻也不敢放松的等待着罂醒来。

吃痛的呻吟一声,万俟罂紧紧的皱着眉,表情一改往日的平和,倔强别扭的像是个小孩子,长长的睫毛瑟瑟的颤动着,湮汐知道,他的罂是快要醒里吧?微笑着抬起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的替罂舒展开纠结的眉角,罂像是在梦中有了些反应,撒娇般的躲避着湮汐的手,嘴中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着什么,这样的罂竟是这般的娇羞可人呢,再也忍不住,湮汐低头轻啄罂干裂的唇,口中轻柔的说,“Dan,看看我,好不好?”

已经醒来只是轻阖双眼的万俟罂有些意外,心下微颤,湮汐是有多久没有这样宠溺的叫着自己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即使湮汐再宠着自己,也只是叫自己Daniel或是罂,这样的称呼,还真的让自己太过的惊讶了,知道湮汐的双眼足够洞察一切,索性睁开眼瞪着那个欺近自己的俊朗的男人,竟有些脸热。

湮汐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红红脸颊的罂,满心的宠溺。

万俟罂转动着湖水一样的眼睛,打量着四周微暗的光晕,微笑着开口问道,“湮汐,现在是什么时间……”还好自小练功,身体底子还算好,再加上湮汐的精心的调理,只不过一个下午,竟恢复了许多。

“怎么了?担心明天的祭典?那些要注意的过程,等下让纪在过来念给你听就好,不用急的。”湮汐一脸温柔的安抚着万俟罂。

罂微笑着摇了摇头,有些俏皮的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乖巧的说,“在这里。”

罂的这般可爱摸样让湮汐说不出的喜欢和高兴,浅浅的亲了亲罂的额头,“还是记得吗?”心中有些感动呢,那些繁文缛节的乱七八糟,罂离开了十三年,竟还都记得吗?那么,这可以说明这么多年来,罂也是想念自己的吗?

“湮汐……”看着湮汐深棕色的眼眸慢慢的淡开,罂当然猜得出湮汐在想什么,有些愧疚,有些舍不得,是啊,一向呼风唤雨的修罗场的主人,也只有在面对与自己的感情的时候,才会这样的没有自信吧?

抬手掩住万俟的口,湮汐淡淡的笑,“不说,我都知道,记得就好,记得就再睡一下,明天会累,我怕你熬不住。”关切的话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出口而出,也就是万俟罂,换做他人,湮汐到底是不会这样的拥有人情味的吧?

“湮汐,我没事,你……”万俟微微的垂下眼睑,像是有些难为情的继续说着,“陪了我那么久,湮汐也休息会儿,好不好?”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竟像是要把话吞在唇齿之间,模模糊糊。

没有听错吧?是罂在关心自己吗?是吗?自从自己不再是少主的时候,罂就收起了所有细腻的关心与贴己的话语,那么今天?湮汐感觉自己的体内有那么一瞬间的激动,无法抑制些许,俯下身紧紧的拥抱着万俟罂,不想放手,永远都不想放手。

“汐……”罂并没反抗,只是由着湮汐这样狠命的抱着,其实,湮汐的臂弯里,真的很温暖呢,可是,湮汐的手臂越箍越紧,自己的身上到底还是有伤的,有些吃痛的闷哼一声,口中嗫嗫,“疼……汐……我疼。”

湮汐这才想起来罂身上的伤,松开怀抱,看到罂微微浸着汗的额头,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疼惜的拨了拨罂额前的刘海儿,无奈的笑笑,有些悔意,却强势着不肯说句对不起。

罂乖巧理解般的笑笑,“湮汐,去歇歇吧,明天,你会很累的。”诚挚的声音淡淡的柔柔的,是那么的悦耳,湮汐微笑着点点头,嘴上打趣的说着事实,“可是,你现在明明躺得就是我的床,我要去哪里休息?”微微的耸耸肩,湮汐的语气中有些难得的孩子气。

再次借由昏暗的光看清了布局,实然是湮汐的房间不错,罂害羞的红着脸,低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湮汐有些赖皮的笑笑,翻身躺在万俟的身边,“那,我乖乖的休息,你陪着我。”湮汐的口气有些霸道甚至强势,可脸上却洋溢着平日里罕见的满足的笑容,是啊,这种能够和罂在一个床上睡着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十三年,整整十三年了呢,可是,如今,这种感觉再次的回来了,真的,很好呢……轻轻的闭上眼睛,听着身边罂的细微清晰的呼吸声,竟是那样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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