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祈心里一阵怒气,除了江家,就是百姓,看来,你眼里根本就没朕。
纨祈一把揽过他,将他打横抱起。江落英惊呼一声,不得已搂着他的脖颈:“你……”他本想问“你干什么”,转念一
想,为了救江初尘,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纨祈将他放到床上,翻身压住他,止不住一阵阵上涌的欲火。
江落英只感觉被他紧紧压着,纨祈的腿顶在他下面,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恼怒、羞愧、不安,他推他:“你起来
……”
纨祈不住地磨蹭着他的身体,声音低沉悦耳:“英英,你,有没有把朕放在心上过?”
江落英听不进他的胡言乱语,推他:“你再不起来,我……我可要动手了。”
纨祈冷笑:“你以为你是来朕寝宫干什么的?在你眼里,江初尘的命,就那么不值钱?”
江落英当然知道他要干什么,不吱声了,别过头。
纨祈俯身吻他。
落英被纨祈痴缠了很久,才沉沉睡去。本睡得香甜,被窗外不小心透进来的一抹晨光惊醒,疲惫地扯开眼皮,抬了下手
,却一阵无力。眯缝着眼扭头看向身旁。纨祈的睡相很安静,俊秀的脸上满是些志得意满的喜悦。他的睫毛很长,睡觉
时,有些微微的颤抖。很漂亮。便是睡着了,也是一只手臂紧紧搂着落英,脸紧贴着落英的发丝。
落英有些神志不清地看着他,有种从没有过的感觉,毕竟,上古之神,从混沌时起,便是巅峰的存在,是被人膜拜的,
被人仰慕的,被人供奉的,从没有过谁,这样抱着他。
落英不知心里是些什么滋味,鬼使神差的,他凑上去,亲了一下纨祈的脸颊。
随后靠着他的肩头,沉沉地睡了。
直到他呼吸均匀,纨祈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眼里满是喜不自胜,隐隐有着些泪花,竟是欢喜得差点哭出来。他搂紧江
落英,满是喜爱地亲吻他的脖颈,锁骨,不住地吮吸噬咬,直到江落英迷糊中不自在地“恩”了一声,方才作罢。
第七章:那太后,自讨苦吃
再次睁眼,天已大亮。江落英呆呆地看着天蓬好久,才慢慢回过神来,发觉身上已被纨祈清洗过了,缩在软帐里不愿动
弹。皱眉道:“梅公公,几时了?”
梅公公受了皇上吩咐,在门口侍候着,一声不吭地等着他醒来。此时弓着身来到近前,低眉顺目道:“午时快到了。”
停了停又加了句,“皇上快下朝了。”
落英想了想,起身穿衣。
见他蹙着眉行动吃力,又一脸疲惫之态。梅公公忙道:“皇上吩咐了,公子您不必太早起床。”这话说得多有水准,明
知眼前这位面皮薄,不会喜欢听那“不必起床”之类叫人脸红的言辞,又得了皇帝的意思,要他好好歇着。先前便一顿
好生措辞。心里想着:这可是万岁爷的逆鳞啊,可得好生伺候着。
落英边穿衣,边摇头:“不好歇着,只怕今天会有些麻烦。”他来时明目张胆,只怕太后早已得了消息。
这话,梅公公倒是没听懂,讷讷着站在一旁。
果然,落英洗漱一新,吃了些清淡的膳食,刚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便见梅公公百年难得一见地带着慌张神色进来:“
公子,不好了……太后来了。”
看他这样,江落英疑惑道:“太后……不会是妖怪变的吧?”
……梅公公一脸黑线。
是不是妖怪不打紧,关键,纨祈千掖着,万藏着,百般地不想太后见到落英。
随着外面小太监的尖声喊话:“太后娘娘驾到!刘妃娘娘驾到!”
一个打扮得华贵雍容的老女人和一个走路婷婷袅袅的小女人,带着一帮丫环、嬷嬷、公公走了进来,瞬间,屋内便站满
了人。
梅公公暗叫不好,太后这一来,就使了出下马威。他在“赶去通知皇上”和“留下来给江落英助威”两者之间,选择了
后者,无论如何,他不能让江落英有一丝伤害,虽然他也清楚,江落英武功之高,不在自己之下。但是,这可是皇上的
千叮咛万嘱咐。
太后那可是宫里资格最老的人精啊,刚一进来,就闻到一阵淡淡的清香,这味道岂能不知,分明是宫里一向用来清除一
些异味的。再看面前静静站着看着自己的美少年,面色有些苍白憔悴,一向清澈的眼眸泛着阵阵水雾般的迷蒙,脸颊的
媚色倒没有完全褪去,脖颈处还有青青紫紫的痕迹。那是纨祈吻他时留下的,落英也没想过掩饰。
不说太后气得老脸一颤一颤的,单是那刘妃,见了此等情形,大哭着从太后身后跑出来,指着江落英哭叫:“母后,你
看他!我早就知道他居心不良,居然还到皇上的寝宫来迷惑皇上,真真是个祸水!母后,您可要为孩儿做主啊!”
太后拉过刘妃,好生安慰,疼爱道:“好好,婷儿莫哭,母后给你做主,定不叫这祸害得了逞。”
朱雀自从混沌以来,活了无数年,从没被人叫过“祸水”二字,江落英怒极反笑,给了纨祈足够的面子,勉强低了下头
,道:“太后娘娘金安。”
太后不似刘妃般无理取闹,也不指责他的无礼,在她看来,贱民就是贱民,你越冲他横,他越比你愣,即使他再美。万
事攻心为上。
太后向前走了两步,抬眼仔细瞧了瞧他的相貌,啧啧嘴:“皇儿果然有眼光,能收了如此美貌的宠物。只是,可惜了,
你纵是迷得了皇儿一时,待你人老珠黄那天,还能奢望皇儿的宠幸吗?”太后摇了摇头,软言软语道:“孩子,哀家为
了你好,趁早迷途知反吧。皇宫的水很深很深,你早晚有后悔的一天。凭你的姿色,找个好人家不难。现在走吧,哀家
还可以派人送你出京,还可以给你万两黄金。”
刘妃一听,不干了:“母后,不能让他离开,皇上总有法子找到的,我们不如……”不如斩草除根。
太后瞪了她一眼。
江落英心道,只怕换个人,就拿着钱走了,只是这钱,却不知是黄金还是冥币了。
江落英忽然有些无力感,想着纨祈还真够劳累的,每天跟这些女人打交道,隐隐有些佩服。淡淡道:“黄金什么的,我
没兴趣。这些话,你也不应当着我说。本就是皇上央我来的,他不同意,我也不好走。”
他这是实话,纨祈还握着他的把柄。只是听在太后耳朵里,却是赤裸裸地挑衅。
太后有些怒意:“你这是迷惑皇上,会被天下人唾骂。”
“是又如何?”江落英索性承认了。
“你!”太后真的怒了,“如果哀家硬要你走呢?”
江落英也不是好相与的,最受不得别人威胁,冷哼道:“怎么,我不走,太后莫不是要杀人灭口吧?!”
太后还真有这意思,皇上此时还没有回来,索性生米煮成熟饭,到时皇儿定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男宠,跟自己的母亲翻
脸的。
当下使了个眼色,立时有四人电光火石间站在梅公公四周,牢牢锁定他的气息。
又有两个人一左一右拿向江落英。
江落英冷冷一笑,右手一颤,衣袖脱落到手臂,露出伸直的食中二指,一抖指尖便泛起一道浓厚的白光。
屋里响起几声惊呼:“剑芒!”
以武器修炼出剑芒已是上乘境界,何况徒手使用内力逼出剑芒。太后从刘妃那得知江落英会些门道,却没想到他如此厉
害。
当下,又有两人举剑刺向江落英。江落英身影闪动,以根本就无人能看清的速度,在四人面前轻轻挥过。落地之后,右
手轻轻一挥,剑芒消失不见,衣袖脱落,四人缓缓倒地。倒地之时,身上却无半点伤口。高手会看见,尸体脖颈处都有
一道暗红色,那是以内力渗透,从内部震伤动脉。以剑芒之犀利,控制内力不外溢,隔着一层皮肤震伤身体内部,又是
同时杀四人,这是何等样的功力!
太后的手下懦怯着不敢上了。江落英这一手激起了“天下第一”梅芳妒的战意。他尖声一笑,探出双手,就见双手慢慢
变得漆黑,冷不丁地抓向面前一人,那人没反应过来,仓皇间举剑格挡,梅公公右手抓住剑身一拧,剑折,左手向前,
“啪”地拍在那人脸上,那人声都没吭,倒地而亡,浑身漆黑。也不知是毒,还是什么。另外三人趁刚才的功夫,全部
绕到梅公公背后偷袭。梅芳妒冷冷一笑,看也不看,双臂微微一震,身后袍褂被内力激荡鼓起,只听“砰砰砰”三声,
三人撞到墙壁,倒在地上。仔细一看,三人已然断气,却非撞墙而亡,也是被以隔山打牛的手法,内力入体,阵伤经脉
而亡。
江落英忍不住赞道:“好内力!”
梅公公欠身施礼,谦逊道:“公子才是真的厉害。”他指着黑漆漆的那人:“奴才这手,倒是有损公子的高洁了。”两
人杀人不见血,事后还对着尸体大叹风雅之事,真叫人……大感头疼。
不说他们,不说摇摇欲倒的刘妃,单看太后,又是第二个刘妃。她满脸惊恐,指着江落英,不住喃喃道:“妖怪……妖
怪……啊……”惊慌失措地奔向门外。
一大群人晃晃荡荡地出去了。
皇帝寝宫自此安宁。
第八章:那疑虑,如今消散
皇上被金之江氏造反一事耽搁了,不知派谁领兵前去镇压好,忽而想到柳淑之这个不甘寂寞的人物,竟有几天不见了,
心里怪想的。当下问起。
大多数官员摇头。有负责情报的官员不确定地回话:“好像是去了西域。”
皇上眉头一皱,明白了他这是避难去了啊。当下大怒:“着人找他回来,他不是躲吗,叫他去南边镇压乱党。”
没想到就因为这事耽搁了一小会儿,寝宫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他只晚了一步,无奈,只得好生安慰了江落英一番。随后
便到太里请安。
母子见面,首先冷场一炷香的时间。
之后,太后开口:“不知皇上是怎样的想法?”
“什么?”纨祈装傻,面露疑问神色。
太后冷笑一声,自己的儿子,自己还不知道吗。当下也不戳穿,说道:“皇上南下赈灾,这是深得民心的好事。只是,
回来却带回了一个人,私藏在寝宫里。这事办也就办了,只是,偏偏要叫宫里宫外那么多人瞧见。这事成何体统?”
纨祈淡淡一笑,安慰母亲:“儿臣顽劣,染了男风,倒教母亲操心了。”
太后听了,心下略感安慰,软言软语道:“皇上位高权重,哀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你养男宠便养了,还是要时常临
幸刘妃和李妃的,好早早给皇室增添血脉。”
在太后看来,这不是难事。
怎料纨祈摇摇头,叹道:“母亲,刘妃性格偏激,容不得人;李妃深藏不露,朕不知她小小年纪,平日里琢磨些什么。
她二人整日里勾心斗角,连刚来的落英也不放过。让朕好生失望与丢脸。朕有些乏了,倦了。朕,只怕今后都不会再对
任何女人感兴趣了。便是男人,也不会有第二个了。”说着话,想到与落英缠绵时,落英露出甜甜的笑,和睡着时不时
被落英偷吻,眼里一片柔和。
太后没想到他这一番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厥过去:“皇上,你这说的什么疯言疯语?你竟被那妖孽迷了魂窍不成?”
纨祈沉默不语,似是承认了。妖孽也好,凡人也罢。总之,自己的魂魄已不是自己的了。想起他,便要赶回去与他好生
温存一番,想起每每搂着他时,落英欲拒还迎想拒绝又怕伤了自己的轻柔,便是一阵心痒难耐。
当下起身便要回宫。
太后唤住他,道:“下个月,哀家随同礼部商议为皇上选秀女一事。”
纨祈心头一阵怒意,回头也不顾母子情面,道:“母后,倘若真有那天的到来,朕,便不再是天下的朕;儿臣,也不再
是母后的儿臣。朕,会带着英英远走高飞,云游四海。”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听得身后太后气得“嗷嗷”乱叫:“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妖孽亡我大蔚……”
皇帝回到寝宫,梅公公正守在宫门外,纨祈皱皱眉:“怎么不在殿内好生伺候着?”
梅公公躬身:“万岁,您昨夜批的奏折,江公子晌午前儿看了两眼,后来有些乏了,眯着了。”
纨祈点点头,走进内殿。果然,江落英靠在软榻上,眯着眼睛,毫不设防。
龙案上还有些散开的奏折,纨祈走过去翻看。这些都是他深夜批的,朝会时留下落英自己,有时来了兴致也会勾抹两笔
。看着上面娟秀的小楷,纨祈心中一阵喜爱。
基本上,落英不同意自己的意见时,便会毫不留情地在上面写下自己的意见。比如,官员上折请求出兵收复北疆外夷时
,纨祈批的是“准”。可是“准”的下面,落英便会耐心写道:“皇上可考虑与北疆联姻,好过出兵征战,以免生灵涂
炭。”
抑或皇帝为了拉拢大臣的忠心,经常进行各种封赏。江落英便会写道:“得官心,不若得民心。皇上可对庶民多行封赏
政策,切勿局限于世族官宦。国可无官,不可无民。”
纨祈摸着奏折上的蝇头小字,心中一阵感动。这些,他又怎会不懂。只是两人站的位置不同,考虑问题的角度也不会一
样。江落英是心怜天下苍生的,而纨祈,只是大蔚的皇帝,他只是想要蔚国得利,在他在位期间,让蔚国百姓过上好日
子,也要尽量为他的后世多做考虑。他栽树,后人才好乘凉。
只是,江落英还不懂。
纨祈走近,俯身将他抱起,放在床上。不想扰他,却又实在忍不住,将他的头枕在自己臂弯,低头轻咬他的耳垂。越来
越爱不释口,顺着他脸颊、脖颈,一路舔向他的锁骨。越来越大的力量,终于弄醒了迷迷糊糊的江落英。睁眼看着埋在
自己身前不住索取的纨祈,一把推开他:“你又发的什么疯?”
纨祈声音略带着磁性:“朕想要你了。”
江落英脸色有些不自然道:“吃错药了吧你,大白天的……”
纨祈不理他,径自脱下龙袍。
江落英脸色发白,别过头:“你,真的不伤害初尘?”
听了这话,本来心情不错的纨祈心头一绞,眼泪差点下来,硬是咬牙逼了回去。
他毫不温柔,一把拉下江落英的亵裤。江落英身子一凉,心一惊,抬身抓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纨祈一把将他推倒,俯身压着他:“干什么?想救江初尘,就不要反抗。”
一提到江初尘,落英就没了力气。
纨祈心下大怒,也不做前戏,存心惩罚他心中没有自己。一挺身,直接进入了江落英。
“啊……”落英额头瞬间流下了冷汗,强咬着牙:“好疼……”
“为了江初尘,你就忍着吧。”纨祈毫不怜香惜玉地开始动作,占有欲极强地在他体内索取着。俊脸俯下去不住噬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