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竟赢了他成为天下第二,却依然没有任何收获,仅仅保留着沿途听说的那些。
或许是对曾经那般看待花间照心里有愧而作补偿,虽然对方并不知道梁昀清曾用哪般眼神看过他,梁昀清自认是正义心
很强的人,所以花间照会赢他,也是梁昀清有放水的缘故,反正之前的几个第二也是因为他愧对于人而放的水,一直都
是坐在第三位的他不也差这一次了,坐久了反而还觉得舍不得,要知道,天下第二虽似是副盟主,其实也只是盟主他跑
腿打杂的。
一个身有无数秘籍的人,除开那根本就强大到不是人的盟主,还能有谁会赢的了他?
当然,为了藏住武林大会排名更新比武故意给花间照放水的秘密,梁昀清用说了无数次的话语对外宣称,不是有秘籍的
就是绝世高手,就像烧菜一样,不合适的搭配永远也不可能练成,比如一个男子若是拿到那什么玉女剑法,一个女子拿
到纯阳的秘籍,这咋能练的起来,所以说秘籍,还是挑人的。
看,说的多有道理,连他自己都快被自己说服了。
其实武功都那样是人都可以练,只是最后强弱的问题,男子能练玉女剑法,女子也能练纯阳内力。
扯的太远了,再把镜头拉回来。
之前说过梁昀清身负太多珍宝,生活在岩浆上用头发丝蹦极的刺激中,所以,出现被正派暗中偷袭,或者被邪派明目张
胆的围剿是经常有的事。
比如现在。
他实在不知道那些人是从哪里得知自己会去桃源的,很是不解的背着包袱握着剑看上去表情很呆很蠢很茫然的眨着桃花
眼站在包围圈中间,突袭的对方什么都不说,他也不问,大家一起玩沉默游戏。
可站在圈外的花间照见状只是藐视的用鼻尖哼笑了一声,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他有很大的嫌疑引来这些人,可梁昀清知道他不是,因为对方绝对不肖这种手段,只是对花间照的袖手旁观有些哀怨而
已,去桃源的路虽不远,可那些迷阵就够他们连续不断的走上整整十二个时辰也就是一天,或者更长,不保存体力估计
死也进不去。
第3章:算卦
众黑衣人亮出刀剑,包围圈外除了花间照还有一人,那人一袭粉红轻纱为衣侧坐于树上,狠狠瞪了花间照一眼后,转向
对着梁昀清笑靥如花,「梁公子,劝你还是将所有宝物献于吾教……」
梁昀清不急不惊,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纸,灌输内力后向那人扔去,「这是那些宝物所在的地图,在下现实在有急事,
只有劳烦教主亲自去取了。」
花间照立刻想到最近听说率最高的藏宝图,视线重新放在梁昀清的身上,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
那什么什么教的教主抬手接住羊皮纸虎口被震的有些发麻,蹙眉刚欲开口,就听梁昀清继续说道,「在下不记得给过谁
,好像有几个还是十几个门派?若教主不快点去而让他们捷足先登,那在下也没办法了。」
「这地图是真?」粉衣教主半信半疑,梁昀清不怎么样的人品的确让人犹豫。
「信与不信全凭教主。」梁昀清不打算和他多做纠缠,身影一闪,竟是在所有人看不清的情况下闪出了包围圈与花间照
并肩而立。
「那好,本教主暂信你一回,不过,梁公子身上带着的宝物怕是不少好东西~」
「自然……」看着那粉衣教主打量着自己的包袱,梁昀清淡淡一笑,从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拿在眼前观赏,「这便
是教主前些日子向在下询问过的‘清莲’,在下可费劲找了一些时日……」说着,便将那瓶子扔给教主。
一直沉默不语的花间照眉头轻挑,暗想这‘清莲’可让一个丑到狗见了都会做恶梦的人不到眨眼间便能貌美如仙的奇药
,当真是传闻中万金难寻的圣药,现世人都仅当它是传言而已,没想到梁昀清竟连这也有,不知是不是真,不禁有些好
奇,「你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
梁昀清给他一个稍安无燥的眼神,继续笑而不语,花间照便不再追问,反正他对那东西没兴趣。
不仅花间照,那粉衣教主一手拿着羊皮纸一手把弄着瓶子,眼里满是不信。
好心送人珍物,道谢的话语从没听过,却次次都还给他这种表情。
梁昀清暗暗摇头,一把拉过花间照的胳膊转身朝桃源而去。
黑衣人欲拦,那教主挥手止住,看着花间照胳膊上的那只手暗自咬牙。他到处寻找‘清莲’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他能
正眼瞧瞧自己么?不就为了他回答的那一句‘在下此生若遇不上所爱,也必要娶那天下第一美男子作伴’!
他年过三十也不见寻了所爱,而依现在的情况来看,花间照很有可能成为他的伴。
「走!」不管梁昀清给的‘清莲’是不是真品,为了他的那句话,那么冒险一试,最坏也就是被恶整一番,知晓对方整
人的手段,倒只是一些小玩笑而已。
这边,梁昀清的心情十分好,拉着花间照的手不知不觉中像是小孩儿一样前后甩动,一双桃花眼含着深深的笑意,那些
地图是真,那瓶‘清莲’也是真,不能说是他大方,而是他闲的无事,只有这个解释。
「放手!」花间照几次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奈何对方抓的太紧。
梁昀清扭头一瞧那人脸色不怎么好,微微偏头想了几想,很干脆的说着好,然后松开了手。
揉了揉被梁昀清抓疼的胳膊,花间照看也不看他一眼的走在他的前面,完全当梁昀清这个人不存在。
「怎么不理我了?」快步走上前拉进距离,梁昀清笑笑的说着,花间照却没有回答。转眼一想,梁昀清恍然大悟,「可
是怪我没回答你之前的问题?」
花间照突然停了下来,半转身斜眼看着梁昀清,「那你现在可以回答了?」
「我的回答是,所有的宝物我都不知道来历,不知道如何到我手中的,你可信?」
「信。」花间照毫不犹豫的点头。那些东西和他都没有什么关系,从哪儿来的更不关他的事,先前只是一时好奇而已,
现在好奇心已过随他梁昀清怎么说,不过说信也的确相信梁昀清的话,「梁公子还真大方。」
话一出口,梁昀清眼里的笑意淡去,只能见他皮笑肉不笑的翘着桃花眼盯着花间照,「既然找上我,那么我就尽量满足
对方的要求,我拿出手的都是真品更是珍品,不过贪婪的人,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代价……」花间照暗暗重复这两个字,随后眼眸渐深,如果不出他所料,在刚才的谈笑间,那在邪道中有一定地位的
什么什么教已经被眼前这个人给灭了,不费一兵一卒。
「好啦!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还是快快找到鬼算才重要。」梁昀清打破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
为了空着双手要舒服一些,将宝剑挂在腰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见花间照不客气的行于他之前,才慢慢的跟着他的脚
步前进。
一路上两人无话,本就不是很熟的人,不知道有什么可以让对方感兴趣的话题。
在梁昀清快憋疯之前,在太阳快落山之前,两人啃着梁昀清带着的烧饼穿过那淡薄的白雾后眼前豁然一亮,一个不大的
院子鸟语花香,还有一个身形娇小的人静坐于院中的石桌前,看似在发呆。
花间照立于院子的竹栏外不再向前,见状梁昀清只是对他微微一笑,便慢步进了院子。
「千方百计的引我来此就是欣赏你现在被软禁?」推开竹门脚还没进去梁昀清就调侃的说道。
「阿清~~」闻声,石桌前的小小人影猛的一抬头,可爱的脸蛋瞬间挂满清泪,委屈的眨巴的眼睛扑进梁昀清的怀中,
「人家还以为你不会来~」
梁昀清额头青筋突突的跳着,没有推开那小人儿,隐忍的抬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背,故作温和的说道,「兄弟有难,我怎
么可以不来呢?」
那哭的梨花带雨且看上去仅有十四五岁的小人儿便是那传说中的桃源鬼算,他和梁昀清一样年已三十,只比他要小上几
个月,而如此驻颜有术就是那梁昀清恶整的杰作了。
「呜呜呜呜~~阿清~~」鬼算继续梨花带雨。
「要说几次你才听得懂?叫我大哥!说吧,让那老头儿引我来的目的?」梁昀清青筋暴跳。
原来那老头儿是鬼算在被软禁前就托人去雇了江湖小算命的,老头儿的每句话都是由鬼算写出来让他背下来念给梁昀清
听,这样不会让人起疑便引来梁昀清来桃源报仇,而聪明如梁昀清,虽开始会一时恼怒,不过半路便会想透其中缘由,
这也是梁昀清为何如此急着要见鬼算的原因。
鬼算终于放开梁昀清,清清嗓子抹干了眼角的泪水,一抽一抽的回答着梁昀清的问题,「我无聊之时替你算了一卦,你
虽运气极好,世间罕见的奇珍异宝不用你去寻便自动出现在你面前,可就因你这极好的运气,有些邪物是食这种运气而
生,所以你已被那些邪物缠身,一些小事私事倒霉的一塌糊涂……」
虽然对方因停不住的抽噎还要故作正经导致调子扭曲的十分奇怪,梁昀清还是不得不严肃起来。
开玩笑!鬼算以鬼算的身份说话,十句里有十一句都是真的或是绝对会成真,就像他现在说的,梁昀清不得不承认,自
己在一些小到走路吃饭睡觉如厕的事上能倒霉到天神共怒。
「那老头儿已经告诉我了,那么他后面那句,让我娶一个被世人称为妖孽的人则可辟邪也是真的?」梁昀清蹙眉说道,
这句话,的确有些不可信,他可不认为鬼算急着把他找上来只是为了说这个。
「咳咳~阿清啊~~」鬼算为了拍梁昀清的肩膀而不得不站在石凳上,「这的确是真的……」
「可……」
「不用可是,你这个人啊,江湖上除了那些扬正除恶之事其他的你都不关心,你且去听听江湖人口中的妖孽到底是谁吧
,他被人叫做妖孽的几率可比你高的多了~」说着,眼神有意无意的向竹栏外的花间照飘去。
花间照见状鼻尖一哼,微微抬头直视回去,将鬼算盯了个冷汗直冒不得不被吓的含泪收回眼神。
梁昀清拍开鬼算的手,暗想还有这等事,他好像的确有听过有人叫除他外的人为妖孽。想到这里,梁昀清心里舒坦了,
他就说他不可能是妖孽嘛!摸摸自己很是帅气的脸蛋,那想象中的妖孽都是那些做尽坏事一身邪术相貌极为妖媚的女子
或者男子。
「还有啊,我听说了,你把你家地址当做藏宝图一样画了出来给了很多人,我又不小心算到……」
难得鬼算皱眉,梁昀清嗯了一声,问他算出什么了,鬼算却叹着气摇着头,吐出天机不可泄露几个字,惹得梁昀清拔剑
而起。
「喂!阿清你听我说嘛~~真的是不能说啦~~~」以前的现在的加起来,他已经破例说的够多了,几道天雷他是被劈
定的,梁昀清不能为自己而舍弃兄弟的性命啊。
剑光眼花缭乱,鬼算的武功烂到极点,多多少少被梁昀清给刺中几剑,还好只是轻轻擦过,梁昀清已经有够手下留情了
。
花间照背靠着一棵竹子,眼眉含笑的看着院中一追一跑的两人,一个忍不住的甩开剑鞘握剑飞身而起直刺梁昀清而去,
挡下一剑后梁昀清暂时放过了哭到已看不清脸蛋模样的鬼算,转身与花间照切磋起来。
第4章:解药引起的流血事件
逃过一劫的鬼算脸挂清泪的一边上药一边看戏,那两人切磋最终还是花间照赢了,梁昀清没忘记自己要比他弱一点。
既然鬼算没有其他的事要说了,梁昀清喝了一杯茶解渴后便同花间照一起离开,临走时问过鬼算盟主为何软禁他,而鬼
算死活不回答也不要梁昀清救他,硬是将他们推出竹栏躲进屋了。
「梁大哥,对不起了,我也是没办法啊!」
背靠着木门,鬼算面色不怎么好,委屈的瘪着嘴一副快哭出来却努力忍着的模样,暗骂自己一句贪生怕死的小人后,从
怀中拿出一直很宝贝的几个算命木牌狠狠的扔在地上用脚使劲跳踩着。
下山的路也不太好走,走在前面的花间照尽挑些难走的路,梁昀清几次想找些话题来打发时间,叫着他的名字可对方并
不搭理他,只能没趣的耸耸肩。
出去倒是比进去容易,没费一番功夫就出了迷雾,走在前方的花间照突然停了下来不再前进。
梁昀清疑惑,从他身边探出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前方空地上竟躺了十来个全身血淋淋的人,一片死寂,看来是没有活
口了。
两人对视一眼,从那些死人的衣着看来,不是之前那粉衣教主的手下还会有谁?看来与他们分开不久就被袭击,而尸体
中没有穿粉衣的人,教主不知是死是活,是离开了还是被人抓走?
可是,是谁杀的他们?会是正派之人来除邪?这个很有可能……
反正死的是邪教,这种情况又经常看见,两人打算快快离开,碰见大堆死人会沾上晦气,花间照依旧先行绕过尸体群。
正当梁昀清抬步时,突然胸口一阵抽痛全身力气瞬间消失,脚下一个踉跄面朝下倒去,为了避免脸部着地而受伤,腿先
跪了下去随后双手撑地慢慢趴在地面,而且也比直接倒减少一些狼狈,包袱散开里面的宝物落了一地。
「梁大侠如此大礼晚辈可受不起啊。」正前方的花间照侧身见状居然没心没肺的嘲讽一番。
「没办法,在下对花公子仰慕已久,见此刻是你我二人独处的好机会,终于还是忍不住想表白了~」嗯,中间隔着那么
多死人不算在其中的话。梁昀清咬牙忍着剧痛的说着。
早听说过梁昀清是个油腔滑吊的痞子,没想到在这种明显中毒的生死关头还能调侃他,花间照鼻尖哼笑一声,步到他的
身边垂眼俯视痛苦中的人,「不知梁大侠可要晚辈帮忙?」
「好啊!」梁昀清奇怪自己为什么还没死,除了痛头脑还是很清醒的,抬头对花间照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满眼深情的接
着道,「只想请花公子帮忙答应了在下的表白,依在下现在的情况做是不可能,就嘴对嘴来个深吻在下便死而无憾了…
…」
「喔?不用晚辈救?看来梁大侠当真对晚辈喜欢的紧,可晚辈实在是不喜欢主动不喜欢听人行事……」花间照愤怒的神
情只一闪而逝暗中咬牙,看地上之人越来越痛苦便散了些怒气,指着自己的红唇笑道,「梁大侠自己来吧……唔?!」
梁昀清你个混蛋!!!
现下花间照只能在心中大吼,在眼睛被人用手蒙住时双唇已上传来的触感暂时封住了他说话的功能。
他不是中毒连抬头都困难么?
只是唇触着唇微微辗转而已,过程是僵硬又温暖的,结果是两人竟都感觉味道还不错,梁昀清头埋在花间照肩上整个人
靠着他轻轻笑道,「不用谢我不用感动,这一箭本来就该我挨,如果没让你一起来的话……」
「梁大侠?」花间照疑惑。
「杀手死了,我还死不了~」说完,梁昀清从花间照身上滑落倒在地上,紧闭的眼角处挂着水珠,或许是那毒药折腾的
他太疼,也说不定是他太激动了。
将还有呼吸的梁昀清当尸体一般踢翻了一个身,背后大片血迹没有箭的踪影,抬头向箭有可能射出的地方看去,不远的
大树上倒挂了一个人,那人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看着此处喉咙被箭刺穿。
花间照蹙眉,那杀手自己都没有发现,梁昀清竟在重伤下将杀手一击毙命,若是之前几次和他过招时的梁昀清并无法做
到在他面前杀人还能让他毫不知晓,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