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咬唇，“我只是……需要时间来调适。”
下巴被拉向他，脖子承受极大的迫力。
他脸上的冰冷有增无减。“调适？你不是被男人干了很多次？不过是让你用嘴巴解决，这种时候还要讲所谓的尊严吗？”
“还是你习惯用下面的嘴巴解决男人的？”
被践踏的愤怒令我来不及思考，手已经用力地朝他挥去。却被他的手拦下、握住，冷酷地扭转，停住。我已是痛得冷汗直流。
“你当初自愿代替那个女人留下来，不就是因为对这种事情得心应手吗？”
下巴被抬得更高，被他扭曲成奇怪姿势的手已经痛到开始麻木了。
自愿？我苦笑。
我何尝愿意为了即将可以触碰得到的幸福放弃自由成为一个供人玩弄的玩具？可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女人，即便是个令人憎恨可恶的女人，被一群男人轮暴而袖手旁观、置之不理，那我又和那些欲逞兽欲的男人有什么区别呢？
在这里短短几天，我已经见识了攸泽家的黑道势力，已经强大到不是可以通过法律和正常手段就可以制止和约束的了。如果杜家的人把哥和子馨拖下水的话，凭他们可呼风唤雨的势力，找到他们是迟早的事情。
他们已经开始平静地生活，尤其是子馨，这么多年来，我对她的愧疚之情，即便不曾在她身边，也丝毫没有减少半分。这次，凭借我的力量至少不让她安宁的生活再起波澜，是我能为我心爱的妹妹所能尽到的绵薄之力了。
第11章
和室外白雪皑皑，寒气逼人。
低脚台上燃着的清凝熏香加深了原本就暖和的室内温度。
沉闷而含糊的痛苦闷哼在和室里低低回荡。
头被两只有力的大手牢牢扣住，挣脱不掉。
灼热肿胀的紫红狂暴地在被撑到极限的嘴里冲撞肆虐，整张脸因难以顺畅呼吸的痛苦而涨得通红，唾液在时长时短的进进出出下顺着下巴涎落，双手抵在他腰间仍无法阻止被羞辱的命运。
不是没想过要抵抗，当攸泽赫司那开始涨热的在我颊边淫猥地摩擦，我怒视着高高在上的他，拒绝他的侮辱：“你敢放进来，我就咬断它！！”
他冰沉的眸子里闪过嗜血的光芒，掐住我的下巴：“见过死神了吗？嗯？那只雪獒。”
那只名叫“死神”的西藏雪獒，我曾见过一次。
黑得有两的茂密鬃毛，间或有些金灿的颜色夹杂其间，显得威武勇猛。那狮子一样的兽面，头顶后部和脖子周围鬃毛直立，骨架粗壮，形体壮实，体魄如同非洲雄狮般粗犷彪悍，威严肃穆。盯着人的眼睛里总是闪着冷吓的光芒，令人望而退却。
山本夏子曾经告诉我，那只异常勇猛健壮的纯种雪獒就是攸泽赫司心爱的宠物。
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提到它。
像是看透我的疑惑，他凑下身，在我耳边吐出地冻天寒的冰冷气息：“你要不服侍我，去侍候我的宠物也可以。”
“什么……意思？”一阵恶寒自发地腾上来，身体不受控制地频频打颤。
“或许你想和我的爱宠表演一段人兽禁忌？”
那双冰冷无情的眸子俯视着我，如同看着下贱的生物般。
“为我，还是张开让死神干你，你自己选择。”
时间变得缓慢而沉重，犹如几个世纪般显得漫长遥远。
沉重湿濡的声音躁动着耳膜，在耳蜗里如雷鸣般轰响。频繁的冲撞疼痛了被频频顶住的喉咙深处，舌头早已僵直地任他宰割。生涩而笨拙的技术非但没有让他放弃，反而让他更变本加厉地磨蚀我那早不剩半分的自尊。
半个小时前我曾抛弃持有的尊严，低声下气地向他求饶。
他暂时从我的口中退出来，还没来得及体验庆幸，头发被猛地扯得生痛，头被迫抬高，冷然的眸子对上我因疼痛和难堪的刺激而漾着泪水的眼睛，面无表情：“我还没有射出来，你也休想轻松。”
再次以凶残勇猛的力度顶入我的口里，“张大你的嘴，收好你的牙。要是胆敢乘机刮伤我，我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口里不断进出的灼热愈来愈硬，绷紧。挺进的速度越来越快，力度持续加深，突然口里的物体一阵剧烈抖动，我瞠大了眼睛。慌忙要往后退，却被他更用力地扣压住我的后脑。
他急促地低吼。一股股持续喷射入喉的液体，口鼻间强烈浓厚的同性气味。
灼伤了被践踏到体无完肤的自尊。
一获得自由转面便是生生咳嗽，被浓浊的液体呛得面红喉粗。
手边的地上几滩被吐出的残余白液刺痛了我的眼。
心里漫上悲沉的哀伤。
现在的我，与生不如死又有什么区别？
手臂上猛的一个抽提，我被他抛到床上。
他推移我的身体，我的头被迫抵到床边，
我已经是心惊肉跳、语无伦次：“你，你还想……怎么样！！”
他跨坐上来，我惊恐地发现他的下身又开始了。
冰冷的唇线扯出一个残酷的弧度：“技术不好也就不和你计较了，你以为一次就能满足我吗？”
仰起的头被新一轮的冲刺下垂在床边，涣散的视线在那和室里回回转转，却看到天顶上罩着的巨大阴影，如同恶魔张开的侵吞大口。
黑暗……
除了黑暗
还是……
黑暗……
第12章
远方淡得若有似雾的粉樱，在阴绵天气的衬托下，娇色也被肃杀，显得凄苦伶仃。
日本的特色食物秋刀鱼被搁到一旁，无可挑剔的美食在我口里也味如嚼蜡。
几天里不停地循环着同一个噩梦，已经让我心力交瘁。
男人高热的分身猥亵地摩擦着脸颊，被压扣不准退开的头，被坚硬的灼热堵住唇舌的痛苦，迸射入吼的浓浊体液，被强硬吞下去的耻辱。
他不厌其烦、不遗余力地践踏我的自尊，哪怕那些自尊早已摔成了落地碎片。
抱住腿，把头埋入曲起的膝盖间，藏起眼眉中的疲惫和苦涩。
“舒少爷，你不吃东西……身体不好的。”山本夏子跪在甬廊上好声劝说。
少爷？我苦笑。
身份是一个抵押品，就只有性玩具的用途，少爷，和那个人的称谓一样，却显得多么讽刺！我算哪门子少爷？在杜家不是，在这里更不是。从来也不是。
虽然知道她没有讽刺的意思，但心情还是苦涩难当。只摇摇头，示意她不用管我，“你放那里吧。”
山本夏子飞快地打断我的话，“不行，你不吃，我不放心。你……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
“我没有胃口……”
“胃口不好，也要吃东西啊，你这样，和你家人完全不一样呀。”
我疑惑地抬起头望向她，“家人？”
“咦？难道关在那边的中国人不是他家人吗？”山本小声地自言自语。
心头浮起强烈的不安，我慌了：“夏子，你是说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中国人吗？”
“是呀。”山本夏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攸泽找到哥哥和子馨并把他们关起来了？
我紧张得手脚都冰冷起来，整颗心被悬到了嗓子眼上，“他们……是什么样子的？”
“我也没见过，不是和你一起来的吗？”山本奇怪地看向我。
和我一起来？那不就是杜经强他们吗？难道他们还在日本？
“他们是二个女人二个男人吗？”我急问。
山本点点头，“是呀，照看他们的人是我朋友，他是这么说的。”
“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吗？”
“是。”
这到底怎么回事？当初以自己留下来换取他们的离开不是吗？
难道！我的心猛地一突！
是攸泽赫司出耳反耳？！还是他们联合起来欺骗羞辱我？！！
想到自己被他们利用，想到自己或许被他们私底下嘲笑为傻瓜，想到自己是他们恶劣捉弄下的玩具，一股滔天的愤怒自胸腔熊熊燃起。
“那个混账在哪里！”我火冒三丈地站起来，直想立刻冲到那混账的面前揪着他的衣领给他几拳！！
等了半天，低头只见山本无比迷惑地仰望我：“混帐是什么？”
“……”
“？？？？”
怒火顿时被无奈全然熄灭。我有气无力：“我要找攸泽……”
山本惊喜交加：“啊？你要找少爷么？少爷这几天会很忙，三天后有晚宴，很重要，这几天少爷都没有时间回别园的。”
“我现在就要见他！”
山本脸上雀跃般的兴奋，“你很想念我家少爷哦？”
嘴角一阵阵抽搐，扯出个咬牙切齿的微笑：“是啊，我想他~~”——赶快死！！
“不用担心哦，三天后就可以看到少爷了啦，”她指着甬廊外整齐有序的几排人，“你看，他们都……调去到晚宴帮忙，那个宴会是家族晚宴，……很盛大的，不能含糊对待呢。”
我一道灵光闪过，忙问，“别园的人都会去帮忙吗？”
“嗯，大部分人都会去呢。”山本认真地点头，“不过别担心，我会留下来……陪你的。”
立刻坐回木地板上拿起筷子就是一阵狼吞虎咽。
“啊，你终于吃东西了，太好了！”山本开心地拍手笑道。
“嗯，山本，待会完餐后带我在别园里转转吧。”我边吃边说道。
山本甜蜜蜜的笑，“是为了我们少爷吧？”
我含糊地吱了声。
“其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身上就有一种很特殊的气质啊，很……清秀，又有点与众不同，我家少爷又那么俊美，你们站在一起，真的……象一幅画呢，看起来好适合噢~~”
“噗~”含在口里的汤喷到了甬廊上。
那种冷血无情的人，和他站在一起的下场肯定是被封化成冰块！
“啊，没关系，我去拿抹布来。”山本穿着木屐噌噌噌地就从甬廊上跑开了。
三天，我只有三天的时间准备。
宴会，就是最好的时机！
攸泽赫司，你以为知道真相的我会让你再为所欲为吗？！
我、一定、要、逃出去！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眼眸里闪着坚定的光芒。
第13章
频频被冷风震动的和门，如同我不安而狂跳的心。隔着和门，也能听到庭院前的古樱被摇曳的声音。娇弱的樱花被打了个零落，铺得满院都是，更平添了夜里的清沧。
幽深的长长甬廊，因人手的骤少而显得更为阴冷寂然，那深不可测的幽暗处蕴含着不可预知的神秘感。
晚上十一时。山本照例来看我，我假寐着，压抑住激动的情绪，并尽量使自己的呼吸绵长沉稳，如同沉睡般的状态。见我睡熟，她帮我垫好被子后，便轻手轻脚地合上和门出去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我知道她按例要向攸泽报告我的情况。
又耐心地等了一个小时，远处对面转角门的灯熄灭了。那是山本已经休息的证据。
我迅速爬起来，穿戴好白色的衣物，再在床上用枕头和衣服堆积伪装成一个人形，至少三个小时后山本来查夜的时候不会马上被发觉。由于我前几次曾装出被她吵醒的样子，她也自觉得有些难为情，凌晨时分她便不会再进来，只是站在和门外远远察看而已。
作为伪装的一部分，温暖的鞋子没多想就被轻易放弃了。我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走在甬廊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惊动了对面的山本。庆幸的是，一切都还算顺利。
这些天来的情况调查，和有意下从山本的口中套出的大致情况，我已经对那些黑衣手下的巡视路线，什么时候经过哪里，有多少人手的细节问题了若指掌。
深夜里寒气逼人，漫天的雪光皑皑。我跺了跺因只着了条单薄的袜子而已经被雪冻得有些僵硬的双脚，往两手上呵呵气，使自己的手脚不至于被冻僵而导致不灵活。
凭着记忆中的印象，我绕到了沿湖的那条小道上。虽然这条道离出口很远，这里巡视的人却很少，而且也不易留下脚印，是最安全的一条路。只要我能到达那片宽阔的矮森林，就有接触到外面世界的可能，一线生机就在那里！
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每次要行走前都要再三确认周围的环境。一再告诫自己不能急躁，否则只会前功尽弃。巡逻的人很准时，目送他们远去直至消失在皑皑的飘雪中，我才自躲避物中现身，在原定路线上疾走。
在走了几个小时后，手腕上的表显示已经是凌晨五点多。我终于到达矮森林。
里面的植物种类繁多，只可惜因冬季的来临而显得死寂廖然，望眼过去都是灰沉沉白皑皑的一片分明世界。山本说再过几个月便是春季了，到时候大地复苏，繁花似锦，美丽得如同仙境，说我一定会喜欢上这里。只可惜，那时候我已经不会呆在这里了。
矮森林里有很多岔路小道，如果不是长期生活在别园里的人，就很容易就会迷失在里面。来了几次总是迷路，山本便教我认路的方法，即便自己是路痴，倒也因为逃出去的动力而死命记了下来。
在森林里走了许久，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终于在那迷蒙的晨光中看到了森林的边缘。
我欣喜万分，正要迈开大步，只听到前面一阵整齐划一的声响，我忙闪身飞快地爬到树上，躲在粗大的树干背后。利用自己的白色衣服和雪色融为一体。屏住呼吸，心里却纳闷得慌。照理巡视森林的时间应该过了，为什么现在他们又在巡逻呢？难道他们已经发现我逃离了吗？
正紧张着，那群人不多会又散开了。
不敢贸然，又等了几分钟，看他们没有回来的迹象，我稳了稳心神，赶紧从树上滑下来。
脚刚沾地，我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误。
第14章
面前十米处远一只庞然大物，黑黄的眼睛，黑得发亮的鬃毛，矫健壮硕的身躯。
那只西藏雪獒，攸泽赫司的宠物，死神。
它就站在那儿，彪悍刚毅，矫然傲达，就那么盯着我，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压低身子，千万种脱险求生的方式闪过我脑海却没有一条可实施的条件。
手心在发汗。
藏獒具有坚韧、负重、仗义、扞卫目标的优秀品质，尤其对主人极为忠诚。虽说也属于犬类，但那和狮子媲美的攻击力却是无可厚非的，更何况是黑道家族最受赞誉的宠物？！
在它那先天优势的对比下，手无寸铁的我更显劣势。
愤愤然在心里暗骂攸泽的嗜好，正想着爬上树头能不能躲避它的攻击，只见它雷声一吼，猛地朝我暴跃扑来！我急忙弯下腰，惊险地躲过它的攻击！见它又再次扑上来，慌乱中下意识转身就跑，没跑几步，只听见一声叫响，刚回过头便被一股大力扑倒，倒下时地上的雪渍被大力地弹起，掉落。
脑子被震得七荤八素，四肢痛麻，全身被死神压得死死的，肩部被它的爪子紧紧收抓着，长牙裸露了出来，那野兽般的呼吸喷在我颈边，毛骨悚然。
死神“嗷嗷”地鸣叫起来，威慑力十足。
“攸泽你这个！！”我闭上眼狠狠地骂道，临死前也要出出这口怨气！
等了一会儿，意料中被撕咬的疼痛并没有出现，我缓缓睁开眼睛，只见死神仍是按压住我，丝毫没有下口的意思，一时也怔愣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