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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之安居乐业——by坐看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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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漓虽然不是以书法出名,但书画都是合在一起的,一幅画上面少不了题字,要是书法差,字题在上面反而会破坏一副画,所以,阮漓曾精心练过一段书法,虽然远不及龙慕凡,但不比其他大家的字差。书法也得一气呵成,书写的如行云流水,阮漓在心里构思一番后就提笔书写,自然也一气呵成,对联写好后,他又写了条横批。

此时安灼已经收拾好厨房来到堂屋,瞧见阮漓的字又是佩服一番,心想,果然是从古代来的,这字写的真是太有味道了。盯着字仔细瞧着,安灼又是赞叹一番,“这么快就写好了啊。”

“嗯,一气呵成,不然得前功尽弃。”安灼放下笔,转头看向安灼,笑着问,“可还满意?”

“满意极了。”

“那我们把它们换上吧。”

阮漓先把画裱起来,然后才和安灼合力把画挂上,之后又把对联换上。老旧的画换上新的,顿时让简朴的堂屋生色不少。安灼满意的站在画前瞧着,越看,画越漂亮,看的时间长了,竟然觉得画里的水在流动。

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安灼赞叹道,“看上去真像活的。”

阮漓站在安灼身旁,听安灼这么说,笑着说,“哪能这么夸张,真要是活的,我不成了马良了?我只不过比别人画的生动而已。”

“我就是打个比喻。”

“好了,今个儿也累了一天了,咱们洗洗睡吧。”

“嗯。”

第二日,阮漓没和安灼一起去摆摊,他留在家里作画,没有画大幅的画卷,而是画的很小巧,他仔细考量过,游客买东西为的是留作纪念或买回家送人,真正懂画的人并不多,画大篇幅的画价格上去了不大好卖,还是画点小巧的画作容易销售出去。

阮漓大半天下来画了五幅小画作并装裱好,剩余的时间他又做了几把扇子,待他做好后安灼也回到家了,阮漓把画拿给安灼看,安灼接过来看了看,很喜爱。

“阮漓,你画的画都非常好,肯定好卖。”安灼似乎看到大把大把的钞票往他口袋里飞了,呃……虽然他是暂代阮漓收着。

阮漓瞧着安灼晶亮晶亮的眼睛,眼下一片柔和,他笑着问安灼,“一幅画的材料费大概十来块钱,你说定多少钱卖出去?”

“嗯……五十块吧,画的这么好,五十块应该有人买。”安灼想了想说了个价格。

“行,明天就把画放在摊子上卖。”阮漓没告诉安灼,在大宋朝,他的画可都是千金难求的,有人有钱也买不到,因为他很少画山水、花鸟、鱼虫等这些画,他常画的是美人图和仕女图,而这些图,又难登大雅之堂。

到了现代,为了生计,他倒不在乎利用他的才能赚钱,反而,他很庆幸自己的一技之长能养活自己,他想,要是被他那个天天骂他不学无术的老爹知道他自己会挣钱了,怕是老爹做梦都会笑醒。

想到老爹,他幽幽叹口气,到现代已经两个月,他很想念宠着他的爹娘,也不知道爹娘得知他失踪或有可能死掉会不会崩溃,想想看,他以前一直是个纨绔子弟,经常惹爹娘生气,连一点孝心都没尽到,而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怎么了?”

“有点想家了。”

“是想你爸妈了吧?”

“嗯,也不知两老现在怎样,我在的时候他们一直骂我不争气,可我知道他们一直宠着我,我前面几个哥哥在我爹的严厉要求下要么从商要么走仕途,每一个都是影响一方的大人物,只有我,爹和娘不忍心逼我,让我自己选择自己的路。”这还是第一次阮漓这么仔细的说他家里的事儿。

安灼安静的听着,终于理解最初阮漓的态度,有这么一个家庭,最小的一个孩子不被惯坏了才叫怪事,“你也不差啊,你不是说你是画圣么,也算是个影响一方的人物吧。”

“毕竟只有些虚名,画的再好,也只是被那些附庸风雅的人吹捧罢了。”阮漓笑的有点落寞,他的确有画圣之名,可又有几人是真正赏识他的画的?那些争夺他的画的人只不过是为了炫耀罢了,而这点,也是他不愿多画那些画作的原因。

似乎感觉到阮漓的心情低落,安灼上前几步抱住阮漓安慰道,“别乱想了,说不定哪天你又回去了,那时候你多陪陪父母,尽尽孝道。”

“你想你父母吗?”

“想是想,不过他们的样子在我脑子里越来越模糊了,毕竟时间太长了……”想到已经过世的父母,安灼垂下眼眸,原本有着飞扬的神采的眼眸蒙上一层孤寂与哀伤,这四年来清冷的家只有他一人,他感受不到一丝温暖,父母离开他的时候他才十五岁而已……

阮漓感觉到安灼的孤寂,懊恼自己不该提到他的父母,他抚摸着安灼的发丝,像大哥哥般安慰着,“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

安灼没有说话,感受着阮漓掌下的温暖,他心里清楚,阮漓不会一直陪着他,总有一天他会离开的……

第十章

天气越来越凉,已经到十一月底,安灼起的早,早上寒气很重,他刚下床就冻的他直达哆嗦,望了望外面还没怎么亮的天,安灼麻利的又溜上床去寻着温度抱紧阮漓。

阮漓刚要坐起来就被安灼扑倒了,感觉着安灼冻的发抖,他把被子捂的紧紧的,“怎么不先把毛衣穿着再下床?”

“在边上呢,拿过来也要离开被窝的,不如直接下去穿。”终于把温度捂回来了,安灼这才放开被他当暖炉的阮漓。

“我拿给你。”说着阮漓就要把衣服拿给安灼,安灼阻止阮漓。

“别拿了,我看这天不大好,今个儿怕是要下雨,咱就不去摆摊了,下雨天的,没人会爬山的。”只要天气一不好,安灼的生意就受到影响,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阮漓听安灼这么说透过窗户瞧了瞧天色,灰蒙蒙的,现在已经快七点了,按理说天色应该再亮点,怕是正如安灼说的那样,天气不好,怕是要下雨。

“那我们继续睡,难得有休息的日子。”

“嗯,咱们再睡一觉。”安灼很同意阮漓的建议。这般,两人又靠在一起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八点多,外面果然下起了雨,黄豆粒大小的雨滴不要钱似的往下砸,两人看着外面的雨懒懒的不想动,阴雨天,连带着人也懒了很多。

安灼抵了抵阮漓的腰,第一次在阮漓跟前撒娇,“哥,我饿了。”

“我也饿了。”阮漓揉着扁扁的肚子说。

“我不想做饭。”安灼在被窝里又用脚踢了踢阮漓的腿,被子被挑高窜进一丝冷风,安灼又马上把腿伸直了。

“可是我不会做啊。”阮漓把腿伸到安灼那边去帮安灼裹着被子。

“你看我做了那么长时间饭还没看会啊,我也是从不会做饭到会做饭的啊,反正我不管,你今天做饭给我吃。”

拗不过安灼,阮漓捏了捏安灼粉嫩的脸颊,无奈的说,“好好好,我做,做的不能吃我可不管。”

安灼愤愤的拍掉阮漓的手,他就搞不明白了,他脸上又没多少肉,阮漓怎么就这么喜欢捏,被一个大男人捏脸蛋让他很无语也很无奈,他赏了一脚被阮漓,把阮漓踹下床去,“那你赶紧去做,捏我脸干嘛。”

阮漓揉了揉被安灼踹的腰,麻利的穿着衣服,边穿边抱怨,“谁叫你的脸那么好捏。”安灼顿时觉得更加的无语。

雨下的太大,阮漓忙好后,衣服湿了大半。为了省事,他洗了两个咸鸭蛋放锅里煮熟,又拿出点萝卜干切成丁,只等着米粥好了后吃饭。还好这些都不需要技术性的活儿,再加上他也看了好久安灼做饭的过程,观察能力强的他,第一次做的粥并没有变成粥不适粥,米饭不是米饭的境界。

饭好后,已经九点多,他打着伞冲到堂屋后收了伞,到西屋把安灼叫起来,安灼穿好衣服后洗了脸,刷了牙,这才吃上热乎乎的早饭。

可以这么说,第一次做饭,阮漓表现的还不错。

吃完饭后,闲着没事,阮漓拿出作画的工具开始作画,安灼则拿了本书坐在旁边安静的看着,等阮漓画好一幅后帮忙装裱,一上午画了三幅小画,吃过午饭后,又画了一幅,剩下来的时间阮漓留着做扇子,这时安灼放下书和阮漓一起做扇子,这些天下来,扇子前期的工作他已经熟练。

下雨天就这么过去了。

雨天过后,前两天山路泥泞,爬山的人不多,所以卖的东西也不多。等路干了后,爬山的人多了起来。

自阮漓卖画以来,画作的销售量还不错,买画的人很大一群人是中老年人,爬山的中老年人中有一部分人是退休的老干部什么的,懂得一些画,瞧着阮漓的画很有大家风范也不吝啬几十块钱。这样一来,阮漓在山脚下卖画卖的反而小有名气起来。

这一日阮漓和安灼照常摆摊子,摊子上聚集了下雨这几天来的画作,倒也有了十几幅的小画和十几把扇子。临近中午的时候,摊子前来了一位客人,是位女性,二十多岁的模样,长的非常的漂亮,穿着大红的风衣,及肩的齐发,眉目柔媚中带着凌厉,凌厉和女子特有的柔媚相融合在一起,恰到好处。安灼第一次瞧见这么漂亮的女人,呆了两秒后他才反应过来招呼客人,“请问需要买什么?”

红衣女人随手翻了翻摊子上的东西,没什么满意的,看到扇子时才很上心的拿起来把玩,看来看去后很满意,她一起瞧出了这扇子的不同,“这是你自家做的?”

她的声音很好听,可以说是动人,不过不像一般女人那般娇弱,和她的外表一样,带着一丝凌厉。阮漓本在做扇子,对美女敏感度颇高的他听到声音立刻抬头看了眼,这一眼看的他眼睛一亮,不等安灼接下口,他就放下手里的活儿前来招呼,“这是我亲手做的,姑娘可还喜欢?”

安灼瞧见阮漓眼里的晶亮,心下不满阮漓主动,可又不好把人撵走,只得闷闷的把人留给阮漓招呼,他去招呼其他客人。

红衣女人抬头看了眼阮漓,很意外在这种穷乡僻壤里看到这么出色的人,就连刚刚接待她的少年长的也非常的精致,她打量一番手里的扇子,相信扇子真是这人做的,“既然是你做的,帮我挑几把扇子,我留着送给家里的老人的,你挑合适点的。”

阮漓笑着应允,仔细的挑着符合老人的扇子,红衣女人在阮漓挑的空当里又看到摆在摊子上小画的样品,她展开来瞧着,很满意手里的画。

“这几把扇子都适合老人用,你觉得怎么样?”阮漓浅笑着把挑出来的几把扇子摊开来递到红衣女人跟前,红衣女人瞧了一眼觉得都非常不错。

“都挺好的,我都要了。”说着她又问阮漓,“这里还有画吗?我想再瞧瞧别的。”

“有,我拿出来给你瞧瞧。”阮漓从摊子下面把画作都拿出来打开。

红衣女人在挑画作,阮漓就在细细的打量着红衣女人,这是他这些日子以来看到的最漂亮的女人,让他忍不住想把她画到画里,红衣女人和他接触过的其他女人都不一样,这女人身上有一种凌厉美。

“怎么?被我迷上了?”红衣女子把挑好的画递给阮漓,笑着打趣道。

阮漓笑笑,没有否认,他眼里有着欣赏,说,“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子。”

“这些我都要了,你帮我打包起来。”说着,她准备付钱,刚付钱时她又想到一点,问阮漓,“你这里有没有只题字的扇子?”

“要是姑娘不急着下山,我现在可以给你做一把。”

“行,反正时间还早。”

安灼虽然在招呼其他客人,可心思一直放在阮漓这边,瞧着阮漓这般殷勤,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脸上笑容也少了不少。其实他也不知道心里为啥不爽,就是看阮漓和红衣女子聊的那么投机心里堵的慌。可客人毕竟是客人,而且还是买了这么多东西的客人,他听到女人留下来等的时候便含着笑把板凳端给女人坐。

“你先坐下来等等,他做的很快。”

红衣女人也不客气,接过板凳坐下来看阮漓做扇子。安灼则没有凳子坐站在摊子前无聊的招呼着偶尔过来的客人。

“虽然问题有点唐突,不过姑娘可否告诉我姓名?”阮漓边做着扇子边和女人闲聊。

“我叫凌芸,你叫什么?”凌芸也不扭捏,爽快的告诉阮漓名字。

“阮漓。”

接下来一段时间都是两人在聊着天,安灼则偶尔插一句,其余的则竖着耳朵听。阮漓和凌芸聊的愈发的熟络,毫无拘谨,阮漓本来口才就非常不错,把凌芸逗的经常大笑。

过长的头发拖到胸前垂下落到扇面上,阮漓手上有胶不好把它抚到后面去,凌芸瞧着随手帮阮漓一把,她握住那一撮发丝赞叹道,“你的发质真好,我很羡慕。”

而这一幕恰巧被安灼瞧见,安灼只觉得刺眼的慌。然而阮漓不可能知道安灼的心理活动,他朝凌芸笑笑说,“谢谢。凌小姐长的很漂亮,不知道凌小姐愿不愿意让我帮你画幅画?”

第十一章

阮漓的提议让其他两人都很意外。安灼在阮漓身后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凌芸则意外的同意了。

“行啊,这才中午,还有一下午的时间,时间足够了。画一幅画要不了多少时间吧?”

“要不了多少时间,保证不会耽误你下山时间。等我做好扇子就画。”

已经到了饭点,安灼他们的盒饭都固定订好了的,每天都是小饭馆的老板娘送来。老板娘把两盒盒饭送到安灼摊子上看到阮漓又在做扇子,旁边还有位漂亮的姑娘,就打趣道,“呦,漓子又在做扇子啊,旁边那位是不是你女朋友啊?瞧着可真般配。”

“不是。”阮漓还没反驳,安灼就一口否定了,他接过老板娘递过来的两盒盒饭笑着说,“她是客人,等着阮漓手里的扇子呢,老板娘,我再定一盒盒饭,您抽空再送来成不?”

“成是成,就是得等一段时间,大概得等一小时呢。”老板娘接过安灼递过来的钱塞到口袋里说着。

“没关系,您送来就成,这还得麻烦您又跑一趟了。”

“这倒没啥,你们忙着吧,我再去送其他家。”

等老板娘走后,安灼把两盒饭盒递给阮漓和凌芸,说,“吃饭吧。”

阮漓接过一盒盒饭递给凌芸,凌芸不接,“这是你两的饭,我哪能吃。”

阮漓把盒饭放到她手里,“安灼他又定了一盒,你就吃吧,不值几个钱,大中午的肯定饿了。”

“那谢谢了。”凌芸这才接过盒饭。

安灼把另一盒盒饭塞到阮漓手里,“你先吃吧,我等下一盒。”

“你先吃。”阮漓把盒饭推给安灼。两人又开始了拉锯战。

“你先吃,待会儿不是还要帮凌小姐画画?难道还要让凌小姐等着不成?”安灼愤愤的把盒饭放到阮漓手里掉头就走。

阮漓看安灼强硬的态度只好拿着盒饭,他怕安灼饿着,对凌芸抱歉的笑笑端着盒饭到安灼身旁,夹了些菜递到安灼嘴边,“那你也先吃几口垫垫肚子,你肯定也饿了。”

安灼不好推脱,只好红着脸闷闷的吃了几口,这还有外人呢,瞧着多不好。阮漓看安灼吃了几口后才满意的到凌芸这边吃饭。凌芸看两人都这般照顾对方,笑着说,“你们两兄弟感情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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