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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之安居乐业——by坐看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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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阮漓的回应,阮漓淡淡的应了声,显然他也被自己的举动给吓着了,怎么就突然鬼迷心窍的亲了安灼呢?他搞不明白,非常的搞不明白。一边自己洗澡一边微微游神,直到洗过澡阮漓也没想明白他为什么会亲安灼。

可亲都亲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安灼,我洗好了。”过了一小段时间,阮漓装作很镇定的开口,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可衣服还得穿。安灼听到阮漓的声音后推门进去,到浴室里他打了个冷颤,帮阮漓洗澡的时候他把衣服脱了,只剩下一件打底衣,厨房虽然不是太冷,但到底也是深秋了。抛开乱七八糟的思绪拿过干净衣服帮阮漓穿着,安灼抿着嘴,皱着眉终于把阮漓最里面的衣服穿起来了,微微松口气,他又帮阮漓穿睡衣,冰凉的手碰到阮漓温热的肌肤,这时阮漓才想起安灼只穿一件衣服站在外面,不由得有点恼怒安灼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双手握住安灼冰冷的手,阮漓也没其他心思,只剩下要关心安灼,“怎么不进来把衣服穿着?看你冻的,感冒了可怎么办?”

“应该没事,没在外多长时间。”安灼避开阮漓的眼,他现在有点不敢看阮漓。

要说之前误亲脸颊他倒还可以当做没发生,可亲在嘴唇上他做不到当做没发生过,所有人都知道,亲在嘴唇上是恋人之间该做的事儿,要么就是家里大人亲自家小孩儿。可大人亲小孩儿那小孩儿也是非常小的,他都这么大了,再说阮漓又不是家长……安灼想了一堆有的没的,也没想清楚阮漓咋就亲了自己。

“你赶紧洗个热水澡,别再着凉了,要是感冒就不好了。”安灼别开头没瞧见阮漓眼里的关切神色,他还没感冒,阮漓就这样在乎,而阮漓自己受伤了自己都没怎么在乎。

“嗯。”

把阮漓穿好衣服扶到西屋的床上安置妥当后,安灼迅速的洗了个热水澡,他特意把水温兑的很高去掉侵入身体里的寒气,以防自己真感冒了,他倒不怕感冒,就是怕传染给阮漓,阮漓现在受伤了,再加上感冒,到过年都别想好了。

洗完澡后,安灼锁好门进到西屋处,脱掉鞋子刺溜的窜上床掀开被角钻进被窝,这回他没寻着温暖抱着阮漓,只一人裹着被子缩在床最里边,阮漓想把安灼勾怀里来,可想到那一个吻,他把伸出的手又收回了。

这一夜,两人都没有睡好,脑子里都在想着那一个吻以及吻的温度……

第十四章

阮漓因为受伤的原因一直呆在家里休养,安灼一人去山门口摆摊,这样一来倒也避开了两人长时间在一起的尴尬,自从那日阮漓无意识的亲了安灼之后,两人之间总感觉有点怪怪的,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半个月后,阮漓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行动基本无碍,经过半个月的沉淀,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把那个吻埋在心底,恢复到之前的状态。这时已经到了十二月中旬,天气愈发的冷,呼出的二氧化碳都变成水雾蒸发掉,天气转冷,枫林山最美的时候将要远去,前来登山赏枫的人越来越少,除了星期天外,基本上没有什么人。

旺季要结束了,安灼的摊子也受到影响,阮漓在家画的画和做的扇子卖出去的越来越少,收益明显的少了不少。等到红枫都落叶后,安灼的摊子迎来了淡季。

淡季迎来后,两人的日子逐渐清闲起来,虽然依旧每天摆摊,但不那么忙了,只守着摊子就行,而阮漓也不那么积极的做扇子和画小画,每晚回家后都空下时间画一幅大作,画好后装裱起来作为自己的收藏。

闲下来后安灼开始思考自己以后的道路,他不可能守着一个小摊子过一辈子,夏天的时候他高中毕业,几年下来没有余钱的他才想着先在家赚点钱,他想出去闯闯,半年下来赚的钱不算多,但足够出去后用一段时间,可他又有点胆怯,他去过最远的地方是他所属城市的市里,再远,他就没出去过。外面的世界听说五纷十色,但诱惑太多,也有太多的不可控制,他怕自己出去后什么都丢了。

可,他毕竟是十九岁的血气方刚的少年年纪,对未来对大城市都有着向往,纵然他心底有点胆怯,却还想跃跃欲试,他抱着侥幸心理想着,说不定,说不定他能在一个大城市里生存下去呢?社会不一定如自己所想的那般不堪。

晚饭过后,安灼收拾好桌子,拉着阮漓围在桌子边,一人占了一面桌边,安灼想和阮漓说说自己的想法,组织好一番语言后,安灼说,“我想明年开春出去看看。”

“出去?去哪里?”阮漓听安灼这么一说,心下有点慌乱,安灼想离开了是不是就不想和他再住一起了?难道是因为那个吻?他抓住安灼的手,皱着眉,眼里一片焦急,“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安灼先是一愣,低头看着被阮漓抓着的手,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又有点快了,不算明亮的暖黄灯光下,他瞧着相交握的手,突然想起那个不知道算什么的吻,脸色又红了起来,迅速的抽出手,他恼怒的瞪了阮漓一眼,“什么要不要的,腿长在你身上,你要是跟着我我还赶走你不成?要是真要赶你走,早就把你赶走了。”

真是的,说的好像他要分手似的。

想到分手这个词,安灼脸色微变,且越来越不好看,他发觉自己越来越不正常了,竟然想到那方面去。想到一切的源头源于某人,安灼又瞪了阮漓一眼。

清了清嗓子,安灼接着说,“去哪儿我还没想好,就是想出去闯闯,外面的世界很大,我想趁着我年轻的时候多看看。你到这边也有段时间了,我帮你存了点钱,你有什么打算吗?”

阮漓想都没想说,“我跟着你,你到哪我到哪儿。”似乎注意到安灼脸色不佳,他又急切的说,“你也知道的,我在现代就和你一人相熟,要是连你都不要我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还没走出过县,外面的世界我也一概不知。”

“都说了我没有不要你!”稍稍歇下突然冒起的火气,安灼努力平复一颗平淡心,“我也不知道我出去后会成什么样子,说不定吃不上饱饭,没有地方住,你一个大少爷的跟着这样的我怕是受不了,再说,要是你一个人的话,按你的绘画水平,出去后卖点画一个人也好养活。”

“我不怕吃苦,这段时间我不也做的很好?”阮漓语气有点急迫,他不想被安灼抛下,他想一直和安灼在一起,就算再苦他也能忍受,他偶尔闲下来的时候也会想,自己怎么那么听安灼的话做这做那毫无怨言,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答案就是他不想看安灼太过劳累,而他又想,要是换了一个人呢?他会不会这般听话,想了一通后他也得到一个答案,不会。就算是别人救了他,他也不会留在别人家的,他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回去。

“再说,我曾说过我要好好照顾你的,会一直一直陪着你,会挣很多钱,出去后,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吃不饱饭,没有地方住,相信我。”阮漓直直的看着安灼,眼里一片坚定,“我真的不想和你分开。”

安灼和阮漓对视,他从阮漓眼里看到他自己的倒影,似乎对方的眼里只存在他一人,不知道是不是受阮漓最后一句话的影响,又或许是阮漓说会照顾他,他发现原本平复的心跳又鼓动不安起来,父母去世后的日子有多难,那不是外人能道尽的,每次他回家,等待他的只有空落落的房子,那时候他多想有人在家,有人能陪着他,照顾他,他虽然是个男人,可也需要依靠……

红晕悄悄爬满整个脸颊,精致的面容更加漂亮,安灼低着头不让阮漓瞧出他的异样,低声呢哝着,“你要跟就跟吧,受不了可别跟我抱怨,到时候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阮漓需要他,而他,何尝不需要阮漓呢?原来,阮漓在他心里越来越有分量……

看不都看阮漓,安灼站起来进了西屋,阮漓看着安灼这般态度,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脸上也露出开朗的笑容,他从没想过要和安灼分开,乍一听,心底没来由的心慌,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安灼,他就急切的想要抓住眼前的人,安灼拽住了他的心脏让他这般患得患失起来,他不敢去想自己为何这般,他想就这么一直一直的过下去。

轻轻的上了床,看着窝在床里面的安灼,阮漓对着安灼的背影微微的笑着,侧起身子,伸出有力的手臂把安灼勾过来抱在怀里,感觉到怀里人多挣扎,他紧了紧手臂,说,“别动,凉气都进来了,你身子畏寒,靠着我睡吧,我身上暖和。”

安灼不再挣扎,寻着温暖抱住阮漓,过了一段时间后,冰凉的身子终于暖和起来,不仅身子,连心都暖和了起来。

两人相拥而眠,这是自那吻之后,两人再一次这般亲密。

第十五章

冬日的天气非常寒冷,太阳也升的晚,往日六点多钟起床的安灼他们则推到了七点多起床,此时,天也才刚刚亮。

这几天都降了霜,地上都铺上白蒙蒙的一片,咋一看还以为是下了雪。安灼起床后,把手放在嘴边哈着热气,洗漱好后开始做饭,阮漓则打扫屋子。吃完热乎乎的早饭后,身子也暖和不少。阮漓到西屋挑了几本书带着留着打发时间,随后和安灼一起去山脚下摆摊。

太阳已经升的老高,照在人身上暖和和的,到山脚下的时候,已经九点多。还没到他们摊子前,阮漓和安灼就看到一个身材非常好的女人背对着他们站在他们摊子的位置上,及肩的直发,硬朗的风衣,围着一条大红的围巾。站在寒风中依旧身体笔直,飒爽英姿。

阮漓和安灼都疑惑那女人是什么人,两人对视一眼后边走边往那女人看过去,这时女人转过脸来,阮漓和安灼一下子就想起了来人是谁。两人加快速度到摊子前,阮漓跳下车走到女人面前,脸上有着意外的笑容,“原来是凌小姐,我还以为是谁呢。”

凌芸笑笑,看着阮漓,“叫我凌芸吧,好久不见啊,阮漓。”说着,抬起手打着招呼。

“的确好久不见,大概有一个月多了吧。”阮漓笑笑,然后转身帮安灼的忙,安灼朝凌芸笑笑,对凌芸打着招呼,“凌小姐好。”

“你好。”

“凌小姐是在等我们?”安灼边和阮漓抬着板子边问凌芸,两人对待凌芸的态度相当随意,似乎像老朋友般,又似乎和陌生人般,然而这种态度凌芸很喜欢。

“是啊,等了你们好一会儿了,你们怎么到现在才来?我记得上次你们早来了啊。”

“冬天天气冷客人少,早摆摊也没什么生意,所以就来的迟了,凌小姐找我们有事吗?”

“有,奉我家老爷子的命令前来。”凌芸耸耸肩无奈的笑着说。

这时,阮漓和安灼刚把板子搭起来,两人很疑惑凌芸的话,对视一眼,心里有了一番计较,凌芸这次来不是顾客而是客人,所以,今天生意还是不做的好。两人把刚搭起来的板子收起来,邀请凌芸去他们家坐坐。

“凌小姐,天冷的厉害,你也等了好一会儿了,去我们家坐坐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凌芸随着二人回了家,阮漓打开大门让凌芸先进去,然后安灼把车拖进院子里。阮漓关好门后邀请凌芸进堂屋坐,“家里实在简陋,凌小姐不要嫌弃。”

“哪里的话,我瞧着很好。”凌芸打量屋内一番,瞧到墙上的大画作和对联,转头对阮漓说,“那是你画的吧,果然不同凡响,看来我家老爷子还真有眼光。”

安灼倒了杯开水递给凌芸,“家里没有茶叶,只有白开水,喝点暖暖身吧。”然后又把另一杯热水递给阮漓。

凌芸爽快的接过来小口的喝着热水,喝了几口后身上的寒气去了不少,笑着对安灼说了声谢谢。

而阮漓瞧着安灼没为自己倒热水,知道是热水不够了,他伸手把安灼的手拉过来,把热水杯子塞到安灼手里,双手覆在安灼的双手上,微微不满道,“你身子畏寒,怎么不自己喝?”

“你不也很冷?”安灼虽然反驳了一句,倒也没把热水塞回去,他知道不管推几次都会被推回来了,这些日子他可见识了阮漓的执拗程度。

看安灼没做挣扎,阮漓满意的笑着,手握住安灼的另一只手捂着,他体温一向偏高,就算感觉再冷,体温也比正常人高。凌芸喝掉半杯热水单手撑着脑袋含着笑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心下感叹这两兄弟感情实在是太好了。

安灼喝完热水才察觉到他的一只手还在阮漓手里,想到有外人在,利索的抽出手,可脸色还是有点红。丢下一句“我去厨房烧水,你们聊吧”后,他迅速的跑进厨房去了。

“你们兄弟感情越来越好了。”凌芸有点羡慕了,想到自家兄弟姐妹之间感情虽然称不上淡薄可也谈不上亲厚,大概是因为家庭原因吧,她家每个人都是军人出身,感情很少外露,然而,她很希望有个哥哥这样宠着自己。

阮漓笑着没有说什么,他问凌芸,“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我上次不是买了你一些扇子和画?到家后送给我家老爷子和几位爷爷了,老爷子非常喜欢你的画,得知我就花了几百块钱买了你那么多的画说我太不上道,挥着手杖把我轰来送钱来了。”凌芸含着笑这般说着,想到自家老爷子戎马一生,到了老年脾气还是那样耿直,绝不吃亏也绝不让人吃亏。老爷子非常喜欢字画,阮漓的画他的评价非常的高,扇子更是日不离手,评估所有东西的价格后,无论如何都让她把钱送来。

她掏出一张支票放在桌子上推给阮漓,阮漓没接也没看支票数额,对阮漓来说,这是意外之财,他无福消受。他自有自己的一套规矩,卖出去的东西,无论它的价值值多少,卖出去了就是卖出去了。

“凌小姐,这钱我不能收,我卖扇子和画也不短时间了,价格都是一个价,没有卖给谁贵一分,也没有卖给谁少一分,我既然已经把它卖给你了,它的价值是多少都是你的了。”

“你不再考虑考虑?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钱。”

“不用再考虑,这笔钱我不能接受。”

凌芸没再规劝,把支票收回来。她越来越欣赏阮漓,不为钱财所动,为人正直,这样的人在这社会上越来越少了。“那好,我就先收起来。好了,不谈这个话题,咱们聊点别的。”

安灼烧好热水进到堂屋时,看到阮漓和凌芸正聊的开怀,阮漓侃侃而谈,把凌芸逗的一乐一乐的,安灼坐在他旁边听着,也跟着笑起来。他这时才知道阮漓肚子里有这么多有趣的故事。

阮漓有着一双非常迷人的幽深的桃花眼,说到动听处,桃花眼愈发的神采飞扬,一个上午就这么在三人的聊天中度过,安灼看时间不早了,笑着对凌芸说,“凌小姐,留下来吃午饭吧。”

凌芸笑着同意了,她对这两兄弟越来越有好感,和阮漓更是成为了朋友。

安灼开始做饭,有客人在饭菜不好太寒碜,他塞些钱给阮漓,叫阮漓去村头买些荤菜回来,而他则留在家洗米做饭和准备一些家里有的配菜。阮漓拿着钱出去了,家里就剩下了安灼和凌芸。

凌芸看着忙前忙后的安灼,等安灼把米放到锅里后,她叫住安灼,从怀里掏出刚刚要给阮漓的支票,她递到安灼面前,“拿着吧。”

安灼疑惑的接过支票,待他看懂是支票时,脸上的笑容立刻退掉换成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心思灵活的他立刻就想到了这钱的目的,他们和凌芸有瓜葛的只有卖给她的几幅画和几把扇子。他把支票退回到凌芸手里,对凌芸说,“这钱,我不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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