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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照九天——by喵喵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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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会有人将自己唤醒,“镜息,该起来了。”然后自己就真的会乖乖的醒过来,在他身边可能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睡着过。

“镜息,该起来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胸口,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沧澜那张千万年来从未变过的脸庞。

“怎么还在睡?太阳都快要落山了。”眼中的身影和脑海里那张稚嫩的少年重叠在一起,竟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

镜息勾起嘴角,眼睛一弯,“我终于等到你了。”

他轻轻的抱住他高大的身子,“我要走了,临走前只为见你一面,今世无缘,只盼来世再聚。”

月照搂住怀里渐渐僵硬的身子,手轻轻碰触那早已不在柔软的发丝,胸中像是堵了块大石,压的心口难受憋闷。

手拂过脸,竟已满是泪水。

他没办法说出口,他的父王,战神沧澜早已在两万年前就已归于尘土。父王自知天命以至,那日父王将自己送来镜息处,便是来见最后一面。

只是父王不曾说出口,也从未想要说些什么,对于自己母后也是,镜息也是。唯独告诉了自己。

“我大限将至,不便与你母亲说,临走之际只想去见一位故人,将你托付于他。”

那日沧澜站在万年雪山的崖顶,面对脚下连绵不绝的群山,依旧高大威严的身形,藏不住的也是深深的悲哀。

他从未见过父王笑过,唯有那一日,沧澜嘴角溢出笑容。白潋不明白,临走之前有何值得高兴。今日才知道,父王那句话是何意思。

“这一世,我们已耽误了太多时光,只盼来世,我能早日找到你。”

白潋抱着镜息的身子,他的脸上还带着一抹笑。

“你可知道,父王爱你至深。”

第二十六章

阎罗殿里从未来过什么大人物,千万年来,忘川依旧承载着世间的爱恨情仇,无言的在奈何桥下静静流走。这一世的恩恩怨怨都随着一碗孟婆汤,化为虚无,等待下一个轮回。

鹿渊在这冥府待了也有个三五万年,人界,妖界,仙界各色人等都见过,不过皆为鬼魂。当听到小鬼报说狐王驾临时,一个没反应过来。之前倒是听过狐王名号,似是名唤白潋,只是不知道为何如今也下了这阎罗殿。

待那一身白衣入得殿堂时,鹿渊上瞧下瞧,来人脸色虽苍白,但不透半分死气,身形虽瘦削,但不致形销骨立。分析了半天,终于明白。

“你不是鬼。”

白潋听得这一句,白眼差点没翻上天。

“我确实不是鬼。”

鹿渊忙从自己的座上跳起,一步三晃来到了白潋身边。

“狐王殿下亲临僻壤,在下未能迎接,确实该死。”鹿渊拱手道。

“冥王太客气了。”白潋回礼道,“今日我来此是来拜托冥王一件事。”

“殿下请讲。”

白潋不禁看向身边的冥王,众人常道冥王相貌阴森恐怖,今日一见先前流言统统扫干净。

冥王面色苍白,略略泛青,但总归也是个眉清目秀的俊朗之人。

“不知冥王可知子虚帝尊的仙魄归往何处?”

白潋虽看似气定神闲,但眉宇间一片阴郁,语气柔和,实则内心早已忐忑不已。冥王看在眼里,表情越发恭敬有礼。

“天庭早有仙使来报,说近日会有一位帝尊仙魄驾临,在下自然不敢怠慢,已命鬼差好生照看,还未脱胎转世。”冥王浅笑着收敛了目光,垂首答道,“不知狐王是否要见上一见?”

听到前一句时,早已是内心翻涌不止。但自己此番下冥界,并未想要在看他,镜息已去,若再见岂不是给自己也是给他带来些无望的希冀。

“不必了。”白潋凝眉,微微摇头,“不知大人是否知晓,两万年前,沧澜战神的现世归所。”

鹿渊自然知道白潋是沧澜的后世,只是不知为何现在却要问起,遗留了两万年,不知是否还有存案。

“自然知道,只是需费些时间,我这就派人去查。”冥王说道,“还请殿下在鄙府里坐一坐。”

没想到冥王会如此的亲切,白潋点点头,坐下等。门外,隐隐的飘着几处幽灯,泛着惨绿的光,在河水中沉沉浮浮。

冥王的办事很快,一会儿便拿来了册子,细细的念着,“这一世是京城嘉裕王爷的公子。”

“多大年岁了?”

“还未出生。”冥王道。

白潋点点头,“敢问这王府旁可有门当户对的人家?”

冥王又翻了翻册子,“隔了一条街,便是将军府。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白潋思索了一阵,点点头,“劳烦冥王,可否将镜息托世于这将军府内?”

冥王似是明白了,垂首道,“自然可以。”

“多谢。”白潋向鹿渊深鞠一躬,“要我如何酬谢?”

冥王摇摇头,将其扶起,笑道:“哪敢向狐王讨赏,不过举手之劳。在下只想知道狐王为何如此?”

白潋眸子里闪着银白的光,微微皱眉。

“若是不便说,就罢了,只怪鹿渊多嘴。”

“多谢冥王。”白潋又行礼道:“如若将来冥王有用上白潋的地方,尽管开口,在下定尽力相助。”

冥王摆摆手,未说话,将白潋送到忘川之源。泛着幽光的河水,伴着尖利的叫声,渐行渐远。彼岸一片火红,开的灿烂,蔓延到浓雾深处。

“在下只能送到这里。”冥王望着白潋略带病态的脸,笑道:“殿下保重。”

白潋点点头,银光从周身泛起,在朦胧的光芒下,望见鹿渊的嘴一张一合。

“过往前尘敬请忘却吧。”

清冷的月光照在魔界青铜大门之上,月照身披白色的长袍,孑然一身,望着身后静谧悠长的路,倒有了几分不舍。自己在此地逗留了已一个月之久,御天,墨言,訾灵,虽无深交,但却难以忘怀。此次一别,恐怕以后都不会再相见了。自己注定是别人生命中的匆匆过客,与红尘擦肩而过,待到百年之后,怕是世上再提起月照竟无一人知晓了。

月照轻叹一声,转过身准备出城,只听得背后一声“月照”便堪堪停下了脚步。

月照微笑的转过身,望着身后身披玄衣的魔君訾灵,听到刚刚那一声清冷的声音便知道是他。

“魔君怎知月照在这里?”

訾灵踟蹰了一下,淡淡的说道:“今天晚上去你房中找你,发现你没在房中,遍寻来这里。”

月照挑起眉,“怎么魔君找我有事情?”

“不,没什么事。”訾灵被月照一问有些不知所措,“你要走了吗?”

“是的,在贵地叨扰已久,如今你父王已经醒来,我也该走了。”

訾灵点了点头,像是在隐忍什么,眉宇紧缩,白皙的脸上带着些许不甘。

“墨言姑姑走了,你也要走了。”訾灵说着,清冷的面容上竟有了些孩子气的表情。

月照走到他身边,訾灵已与他一般高了,身子虽瘦削但却挺拔。

“你已是魔界之主,以后这些任性的话可不能再说了。你性格本沉静,我相信你会是个好君主。”月照淡淡的说道:“你父王他没了修为,身子就如同凡人,好好照顾他。”

月照不再说些什么,转身打算离开。

“父王他喜欢你。”訾灵默默的说。

月照心下一凉,待稳下心智,转过头,对訾灵清浅一笑。

“月照何德何能,竟俘获魔君之心。只可惜月照命薄无福消受,待我转告御天,他的心意我会记在心里,只叹今世不能相守。”

“你可有喜欢的人了?”

“嗯。”

“不知可否告诉我是谁。”

月照想都未想,“狐王白潋。”

訾灵未想到月照会如此坦率,竟有些吃惊。

“这些日子我都在后悔,应该早些告诉他,如今的我已没有任何机会可以错过,现在我就要去找他了。

訾灵永远都忘不了那晚月照孤身站在魔界青铜大门之下,他瘦削的身子却不显得渺小,白色的袍子翻飞如蝶,似是要随风而逝一般。一抹清浅的微笑,如悠远绵长的花香,带着淡淡看破苍生红尘的意味。訾灵知道,此次便是诀别。

“对于父王的想法我一直不理解,如今我想如若我是父王,我也会如此做罢。”訾灵望着那白色的背影渐行渐远,嘴角泛出一抹苦涩的笑。

第二十七章

白潋将自己闷在房间里喝了三天三夜的酒,清音来劝过多次,都被无言的沉默打败。洛樊依旧不知音信,怕是被家里的老头子困在家里。

自从镜息归去之后,映水曾两次下凡来请白潋回天庭受封,白潋都拒绝了。他终日呆在这倚梦居中,不在露面,也不再去寻找月照的下落。

自那一次,月照拒绝回来,他的心便死了。那日本想将自己的心意一点一点的告诉他,可得到的却是月照冷若冰霜的回应。

难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自己一厢情愿的等着他,等了两万年之久,等的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继续等下去。

“为什么?!”白潋坐在墙角,手边的酒瓶翻滚到地上,直到滚到一个人的脚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白潋吼道,声音早已沙哑的不成样子,干枯的头发蓬乱的堆在头上,将一张脸尽数挡了去。

那一声使原本想要前进的脚步凝滞了下来。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白潋将头埋在手臂里,“为什么不跟我走?”

月照不忍,疾步走上前,“潋。”他缓缓蹲下,手抚上白潋的头发,心里憋着要爆发一般。

“白潋。”他又叫了一声,白潋抬起头来,他只觉得眼前模糊一片,乌色的发,桃花一般的眼,窒息了他的呼吸,将魂也勾了去。

“月照。”

未等月照回话,便向那微张的双唇侵了去。月照稍许愣了愣,但并未反抗。享受着这激烈而又缠绵的吻,彼此交换着气息。白潋将舌深入,舔舐他所能触及的每一寸,激烈的像是要将其据为己有。

吻细密如雨点,顺着脖颈直到半掩的胸膛,被白潋触及的地方都像掠过火焰一般,温度高的灼人。当月照反应过来时,两人已在床榻上纠缠不清。

这仿佛像一场梦,即便是梦,也该好好享受,这才不负春光。月照想着便搂紧了白潋的身子,两个人火热的身躯贴的更紧,窗外是纷纷扰扰的桃花,随风漫天飞舞。

白潋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梦里的场景美不胜收。月照回来了,还告诉他,他喜欢他,喜欢了几千年。

自己则调笑着说,“我喜欢你喜欢了两万年,岂不是吃了大亏?”

阳光灼灼,照亮了月照的脸,他凑过去吻他的唇。

白潋早就醒来了,可迟迟不敢睁眼,怕一睁眼,这一切都消失不见。自己依旧在倚梦居深处的庭庭院内,而朝思暮想的人却不知所踪。

“潋儿。”一声调皮而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想起,白潋猛的睁开了眼。近在眼前的便是月照白净的脸庞,一双桃花眼,微张的红唇。

月照身披着单衣,靠坐在床边,凑到白潋面前,双眼眯了起来,“怎么还在装睡?”

白潋此时满眼都是月照微张的唇和略带红晕的双颊,他轻轻抬头便触到那红唇,柔软的触感,让他不由得想要深入,两人的唇舌又纠缠在一起。

我已没有多少时日,只是想用最后的时间来陪着你,告诉你,我爱你。

白潋望着坐在太师椅上的月照,浅金色的袍子,乌色的长发随意的散下来,沐浴在一片阳光中,直觉的恍如隔世。仿佛一切都不真实,他一瞬不瞬的望着他,生怕一个不留神,他的影子就消失了。

月照笑着说道:“这么怕我走了?”

白潋走过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道:“我念了你多少年,如今可不能让你给跑了。”

“我若是想走你也拦不住我。”月照靠在椅子上,淡然的眼神掠过这园中景色。郁郁葱葱,正值初夏。

“我已经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即便你要走,我也不放。”白潋握紧了月照的手,深邃的眸子望着月照,白潋早已养成了散漫不羁的性子,如今说出这话来倒平添了一股严肃。

月照回握他的手道:“我不走,这辈子都不走了。”

清音站在回廊中静静的望着这两个人,心里生出些感慨,居然悲不自胜,红了眼眶。

“清音姐姐。”一个身穿鹅黄色纱裙的女孩跑到她身边唤着,“姐姐?”

那女孩拉拉清音的袖子,她才反应过来。

“什么事?”清音恢复了神色,淡淡的问道。

“门前有个男人非要进来,我们怎么劝都不走。”女孩蹙着眉,手足无措的样子。

清音忙随着那姑娘进了大堂。白日里倚梦居是不接待客人的,所以现在的大厅冷冷清清,只有几个杂役正钳制住一个衣着怪异的老年男子。那男子头戴着精致的金冠,身披墨绿色的袍子,一脸急躁。

“快让你们的主子出来,我可有要事禀报,若是耽搁了时辰你们如何担待得起?!”那男子个子不高,嗓音虽颤颤巍巍,但也洪亮。

清音嗤笑一声,缓缓踱步过去,“倒是有什么要事,说来我听听?”

那男子抬头望了清音一眼,清音也定定的看着他,心下顿时明朗起来。刚进大堂之时就觉得,空气里有种怪异的气味,原来正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这男人分明不是人,看这体态神情,应是头老龟。

清音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面前的这张老脸,挥手命几名杂役松开桎梏,“请您随我来。”

行至后院,清音回首行礼道:“不知阁下何人,来此地又有何事?”

那男子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回礼道:“老奴是东海的仆役,特来求见白潋殿下,有要事通禀。”

清音低眉沉思片刻,这老龟即来自东海,那就必是跟洛樊太子有关。洛樊应是还未得知月照回来的消息。清音笑着点点头,往白潋卧房方向走去。

那男子跟在清音的身后,越过层层楼阁,望着画着精美壁画的回廊,蓬勃而又荫郁的竹林,不由感叹,“来此之前,我还想这倚梦居既是烟花之地,定沾染奢靡之气,没想到竟如此清雅幽静。”

清音回道:“我家大人不喜热闹,平日里就喜欢照顾些花草。”

清音让老龟等在亭子里,自己则去通报白潋,待过去时,两人正在下棋。

“主人,东海来了人,说是想见您一面。”

白潋停了手里的动作,眼神从月照身上离开。清音一脸恭敬地站在面前,微微颔首。

东海,莫不是洛樊那小子又闯了什么祸?自己和他素来不和,要不是出事,不可能找到自己。

“让他过来吧。”

那老龟看到月照时,两眼顿时放光,他扑到月照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断断续续的说着。月照着实吃了一惊,这老龟他识得,正是一直跟在洛樊身边服侍的,从小到大,倒比龙王还疼他儿子。

“这是怎么了,快坐下说。”月照忙起身,扶那老龟坐下,白潋则又将月照拉到自己的位子上。

“老奴不知殿下竟回来了。”那老龟抹着眼泪道:“上头的都传,说您在魔界,迷了心智……再也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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