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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下——by十万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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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陈鹤启不明白陛下为何让军队原地待命,但军队的职责只是执行上级命令罢了,即便他身为大将军也没有权利质疑不破征基传达下来的命令。无射站在大殿上也是吃了一惊,想不到辽东军队这么快就到了,也就意味着自己要和父皇分开一段时间了,不知没有父皇的陪伴自己会不会习惯。至于让辽东军原地待命则是他与父皇商议的结果。让军队取道辽东,借道金束国(地理位置相当于古代的朝鲜)再进入东瀛国,不走水路而走陆路,一是因为船只不够,临时打造太劳民伤财,二是走水路的危险远远大于陆路,从金束国的官道借道毕竟要安全的多。当然还有第三个原因,也就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无射与父皇当时都是心照不宣的挑唇一笑,并未说出口。

不破征基令陈鹤启暂居京城休憩,三万辽东军于京郊原地整装待命,明日在天坛祭天祷告后,后日太子再随军出发。而后令礼部加紧时间处理明天的出军祭祀事宜,又听各部大臣禀报了些事情,示意无射当众解决了后方才退了朝。

不破征基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御书房,而是回了懿德宫。无射自是也跟着来到了清和殿,由宫女卸下头冠和朝服后,两人都做了下来。不破征基开口道:“朕向金束国的修书现已经回了,金束国的国主已经同意了借道的要求。月儿行军可在金束国修整几天。”无射颔首回了声“是。”表示自己已经知道,父皇虽然不说多余的话,但已经为他打点好了路上的一切。不破征基抿了口刘义递过来的茶,又道:“陈鹤启以前曾是朕的部下,忠心是没有问题的,月儿有事若是不好决定可以找他商量。”无射应了声是,一想到三日后便要出军,心中亦是充满离愁。这也是父皇今日反常没有去御书房的原因罢。而后向父皇提议道:“父皇,可否陪月儿去宫外走走?”不破征基挑眉,这事月儿第一次提议和自己出宫,不由得也有些好奇,便道:“如何去?”无射见父皇没有反对便微笑道:“就月儿和父皇如何?”刘义守在一旁听得这话着实吓了一跳,刚准备开口请太子收回成命,便被不破征基挥手打断:“如此甚好。”刘义立马跪了下来,不破征基又道:“刘义你便留在懿德宫罢,莫让那些臣子知道朕和月儿出宫了。”而后又向身后的空中道:“影,去取两件衣服来。”便和月儿任性一回罢了。两人换了装,从密道出了宫。

出宫后,无射伸了个懒腰,脸上不自觉的带了些孩子气,不破征基好笑的摸摸他的头发道:“御清仪今天下午恐怕又要在雍和宫念叨了。”无射笑笑:“不怕,既是父皇带月儿出来的,太傅想必不会说什么,况且,林廉会打点好的。”不破征基只是宠溺的看着无射挑唇不语。无射又道:“父皇可知在月儿的前世皇帝私自出宫叫什么?”不破征基好笑的挑眉,示意无射继续说下去。无射才道:“叫微服私访。”不破征基沉吟道:“不错,简洁而有深意。”无射又道:“那父皇可知像我和您这样的在闲暇时出来逛街叫什么?”不破征基奇道:“叫什么?”无射高深莫测道:“这叫约会。”不破征基细细的咀嚼“约会”二字,看着在宫外明显开朗些的无射,而后按住他的身子飞速偷的一吻,道:“是否还得这样?”无射脸不争气的一红,气道:“不是私会,是约会。”而后又心道:约会的话接吻也是可以的罢,只是想不到父皇一介古人竟然如斯大胆。殊不知不破征基虽然不是很明白约会的含义,但古往今来有很多事是大同小异的。

两人在街上走了会儿。看着街上一派和乐升平的景象心情都非常愉悦,看到一些路边摊,无射有些好奇,不知这里的小吃是否和前世的一样。自己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吃过,虽然闻起来非常美味,但三世以来碍于身份和卫生问题一直都没有碰过。不破征基也看了会儿,皱眉道:“月儿想要?”无射摇头道:“不,只是好奇罢了。”毕竟自己从来不是个重口腹之欲的人,况且,古代的卫生状况说不定比现代还差。不破征基点头:“若是月儿想吃的话回宫后吩咐御厨做罢。”“嗯。”无射点头,果然天下间的父母都不喜欢孩子吃不卫生的东西。前世就曾很羡慕那些在小吃弹边和父母撒娇的孩子。

两人又走了会儿,来到了如归楼对面的富贵楼,在一楼随便选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富贵楼也算是名楼,小二也甚是机灵。连忙上前招呼两位开来便是非富即贵的人。两人要了一壶上好的大红袍,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喝一口。此时,无射和不破征基只是走德无聊了想要休息一下,不破征基没有喝茶则是因为从小养成的帝王观念没有刘义在旁边验毒,他是不会碰任何东西的,不是怕死,只是养成了如此习惯。不一会儿,一位卖唱的小姑娘便来到了这一桌,毕竟讨生活的靠的便是一双眼睛,眼前两人一身华服,气度不凡,且面目俊美,举止优雅。不似那些好色的纨绔子弟。微一福身便唱了起来,旁边还有一个拉着二胡的老头儿伴着奏。无射虽听得这女子声音悦耳,但奈何听惯了现代的乐曲,对这姑娘唱的实在是觉不出哪里好,便从袖子里拿出影准备的银两,摸出最小的一块,递给那个姑娘,温言道:“姑娘唱的甚好,”那女子接了银子又一福身。面色却有些发窘,这位小公子虽说自己唱得好,却没让自己唱完,显然刚才的话是为了敷衍自己。接了银子后便离开了。不破征基只是看一眼道:“月儿不喜欢?”无射点头道:“太吵。”

却见那女子又向另一桌的人开唱,刚唱至一半,旁边一桌的一位身着绸缎五官端正,但拼在一张脸上总有些不和谐的一青年男子,摇晃这醉醺醺的脑袋道:“小娘子看不起人么?怎地越过本公子这桌不唱?”那女子一惊,忙俯下身道:“公子恕罪,小女子见公子酒兴正浓怕扰了公子的雅兴……”无射心中暗自点头这女子果真有几分胆色与眼色。只是酒醉的人怎会听人讲道理?那桌上的其他人也只是看热闹,甚至还有起哄的。那醉鬼公子在起哄声中摇摇晃晃,便要去抱那女子,那拉二胡的老头早在一边跪地磕头。那女子害怕的一躲,醉鬼公子扑了个空,身子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一头磕在椅子边缘角上。半天回过神来破口大骂:“娘的,本公子给脸不要脸。”抬手一摸额上已出了血,当即跳脚,对着站在一旁的家丁吼道:“你们这些个畜生,都给本公子瞎了眼么,还不把这娘们给我抓起来。”两个狗腿连忙抓住准备逃跑的女子,一把按住。那醉鬼公子此时已经清醒了许多,一手捂着额头,冲着一旁磕头告饶的老头便是一脚,又揪住那那女子的头发,甩手用力的扇了两耳光:“贱人,居然敢伤了本公子。”又觉得不解气在一帮狐朋狗友面前失了面子。当即贱人贱货的骂个不停,又令那两个狗腿家丁当众解那女子的衣服,那女子一边哭一边拼死挣扎。

这边不破征基只是冷眼看着,平时这种情况下刘义自会吩咐手下的人去做,自是不要他亲自动手便能解决,因此一时还未觉得担忧,无射本也以为那女子挨些痛楚也就过了,但见他们越做越过分,也看不过眼了,手中拿起三个茶杯,正待教训那醉鬼公子和他的狗腿家丁。却见那边走来一位锦衣公子,移形换影几下拆解便从两个狗腿家丁手中救下那名女子。那两狗腿见来人面目俊美,气度非凡,一身华服锦裘,万种风流,眉目间自有一番凌厉气势,当下也不敢动作,毕竟当好狗腿子最重要的一点 便是眼术,眼前这位公子显然不好惹,那醉鬼公子见他们停了手,刚待开骂斜眼便看见这位锦衣青年,当下也弱了几分气势,道:“你是何人?敢管本公子的闲事?”那华服青年身后又走来一位温婉女子,把那卖唱女子好生拉好衣服,又扶起地上的老伯,叫身旁的丫鬟好生安慰,而后走到那锦衣男子身旁道:“夫君,这些败类如何处置?”无射有些好笑,想不到面目如此端庄温婉的女子说话却是半点也不饶人,那华服男子微微一笑,搂住妻子的腰:“娘子说如何便如何,可好?”那醉鬼公子见来人一点面子也不给正待开骂,旁边的狐朋之一扯了下他的衣袖,低声道:“你不要命了么?看那人手上的白玉扳指,那花纹,他可是咱乾国的首富皇甫公子,不仅有钱,听说还与皇家有关系……”那醉鬼公子估计也是世家出身,倒也不傻,当下立马赔笑道:“原来是皇甫公子,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今日多有冒犯,皇甫公子若是赏脸,不如就由在下做东,小酌一杯何如?”一番话说得可谓圆滑至极,那皇甫夫人不屑的“切~”了一声。搞的一桌子的人尴尬至极。那卖唱的女子与老人见事情已经平息,又恐多生变故连忙出来致谢,那皇甫公子只淡淡一笑,回道:“老人家不必多礼,刚才即使在下不出手,那边的那位小公子也不会袖手旁观的。”说完只是微笑的看着无射那桌。无射心中一惊,暗道那人好利的一双眼。随后,那皇甫公子领着妻子与仆从来到了无射这一桌,向不破征基礼节性的一拱手,温言道:“在下冒昧,不知可否有幸与兄台共饮一杯。”不破征基抬眼看了一眼来人,回道:“不了,我们已经准备走了。”示意无射留下一锭银子,率先走了出去。倒不是不破征基故意不给面子,只是休息够了本来便要走了,且即使留下来不破征基也不会陪他喝酒,与其等下不尴不尬还不如现在就离开。那皇甫公子也未觉得失了面子,只是点点头表示理解:“那还真是可惜了,兄台慢走。”无射却不知道,这个在富贵楼有一面之缘的人将来会帮上他一个大忙。

第四十三章:入辽东叔侄再策

第二日,皇帝率文武百官为太子出军一事于天坛祭天。

次日,孝昭太子与监军夜王、副帅刘宗胤、大将军陈鹤启于皇城正东门——天承门出发,上亲自送至城门之外,自此,孝昭太子正式踏入东征一途。

辽东,军营主帐内。

“殿下,王爷来了。”林廉掀开营帐一角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刚从行李中拿出的一些日常用物。无射停下手中卸甲的动作,道:“皇叔?……请他进来罢。”

“是。王爷请进。”

不破夜挥开帐帘走进帐内,看到的便是一身黑色铠甲的无射正坐在灯下看书。无射抬眼看了眼不破夜,心道皇叔穿上盔甲还是一样的风采绝伦,颇具儒将之风。一身生铁盔甲,因为打磨的较好,泛出一层银色的冷光,脱下的盔帽由身后的随侍恭谨的托在手中。整个人少了几分温柔,多了几分威严,毕竟是不破家的人与生俱来的严厉气质更是不容忽略。所以,即使皇叔脸上永远挂着悲天悯人的微笑,府中的下人却也不敢造次,更是有冷进那样的人才自愿成为王府的管家。此刻一身盔甲,更显身姿修长有力,嘴边的笑容凭空多了几分运筹帷幄的感觉。

无射起身,以家礼行了半礼,道:“皇叔。”

不破夜连道不敢,虽说是叔侄的辈分,但论身份太子的身份是比王爷高的。

林廉迅速的从刚拿进的东西里寻出上好的茶叶,沏了两杯茶送至两人案前,而后躬身退至无射身旁。

不破夜待茶凉了些,方才不动声色的遣了身后的随侍出去。无射见了也示意林廉出帐,并,清理帐外三丈以内的兵士。

不破夜此招明显比长信君当初要高明的多,自己先遣退随侍以无射的聪明自是知道有话需要密谈,因此,不用开口便能达到想要的结果。

抿了口茶,不破夜方才开口道:“皇侄,可否告知皇叔,此一战目的何为?”

舍了一贯的月儿不叫,开口便是皇侄么?皇叔是有身份的人,当着群臣的面不能反对皇帝的意见,私下里,这几天皇叔怕是没有时间看到父皇罢。虽知父皇的决定不会错,但仍是会不自觉的担心,而担心的缘由则是从无射三岁开始到如今种下的怀疑的种子。

无射抬眼看了眼仍是从容不迫的皇叔,不想拿外面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敷衍皇叔,毕竟这些年来皇叔对自己的关心亦不是作假,只是此一战关系重大,无关信任与否,只是单纯的不想透露,于是选择了沉默以对。

不破夜放下茶杯,凝视着无射的双眼,再次问道:“那么可否告诉皇叔,……你是谁?”

无射握着茶杯的指骨微微一紧,心中反而有些坦然,这便是父皇和皇叔的区别。皇叔从自己幼时起只是数面之缘便种下了怀疑的种子,而父皇与自己朝夕相处又怎会不知自己与别人的不同之处,却从来不问,只是相信着自己总有一天会讲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三岁那年,那看似恩宠的入住懿德宫谁人又不知那是就近的监视呢?当怀疑到了一定程度,且恐有伤国本之时,皇叔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不等无射回答,不破夜便又道:“据说皇长子天生残疾,一日之内却发现只是双腿不甚完好,据当年宫中下仆所说皇长子从小不哭不闹异于常人。后来,以三岁稚龄闯入御花园深处,本王记得当时的西宫娘娘淑妃,也就是太子你的养母住的地方离御花园可不算近,或者说,当年太子殿下儿童学步,竟步步距离相等,宛若成人?直至刘义总管身受尸毒所累,太医院束手无策……皇侄你从小未出皇城一步,何以得遇高人相告其法?”

原来自己竟在无意中露了这么多破绽么?无射抿了口茶,口道:“父皇说过……本宫只是他的月儿。”

不破夜一惊,皇兄如此说过,便是知晓了一切,并且完全不在意么?不破夜觉得茶水竟也微微苦涩,当下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道:“既如此,是皇叔多事了。”语气中竟没了一贯的冷静自持。

无射亦是起身:“月儿恭送皇叔。”顿了顿又道:“皇叔,有些东西是不能强求的。”况且本宫所爱之人,岂能受他人觊觎?即使是一贯对自己关心有加的皇叔亦是如此。自己从来不是大方之人!

果然,不破夜听到这句话身子猛然僵住,月儿竟然知道,自己隐藏多年不能为外人道的心思……小心翼翼守着那人的心思,竟是被月儿看出来的。

是啊,从何时起,便想着只要守着皇兄便好,从何时起呢?恐怕是当年第一次闯入冷宫看到那双饱受欺凌却仍然桀骜不驯清冷傲然的眸子开始罢。自己不娶妻,只是因为没有那个能与自己“举案齐眉”的人,想与其共度一生的人却是永不能得到的高高在上的人。自己怎能让他知晓自己这肮脏的心思?

从思绪中抽回,不破夜开口已然平静:“月儿多虑了,本王只是尽心辅佐皇兄而已。”而后甩开帐帘,步伐沉稳的走了出去。

无射放下茶杯,眯了眯眼。皇叔,本宫有说过你得不到的是父皇么?以冷静自持着称的乾国夜王爷,居然连这种言语间的小圈套都躲不过,果然情之一字,令人智昏。

还是,情敌的关系使得皇叔你谨慎过头了呢?

林廉见王爷出帐后,吩咐原来的兵士各自回到其岗位上方才走进帐内。见太子殿下一手撑在案上扶着额头,嘴角带笑,眼中却是一片寒芒。心中一凛,忙低下头道:“殿下,要歇息了么?”

“嗯。”无射不可置否,任由林廉卸下自己身上的铠甲,而后淡淡道:“明日准备一件普通的盔甲过来,记得一定是要穿过的。还有,顺带挖些泥土。”

“是。”虽然不明太子意在何为,但还是立马应了下来,而后待太子上塌入睡后,一盏盏吹熄了帐内所有的烛火方才出了帐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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