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李然也放心了点,现在这情况,搭车也不安全,要是被误伤了,罪魁祸首都找不着。
胡建军皱眉,不管旁边一干人士的严肃面孔,过来将李然仔细检查了番。平常都是自己打架,突然间听到李然做了这事,胡建
军的第一反应,没疑问的是惊恐,接着就是六儿打得赢吗?要不要帮忙?囧…
以表哥的身份承诺了回去好好教教表弟,在李然答应绝不再犯后,两人才被放了回去。
在胡建军问了怎么会打架后,李然说出原因。黄行来找他时,是贼心不死,希望他过去一起干伟大的事。其实现在这情况,让
黄行一个劲坚持的原因早改了,有些人,是认为面子大过天的。李然昨天的拒绝太干脆,黄行不免觉得面子被人泼光了,所以
想板回一城。
可李然对这实在是不愿,并且对黄行这会影响自己美好平静生活的人,李然更是打从心里讨厌。在黄行问了句,你和表哥一起
住,两个大男人后,李然闷气到了最高点。
手用力,李然打算关门,他和胡建军这情况,让他对一切不熟悉且对自己性取向有好奇的人,都怀着份警惕性。他俩现在还不
够强大,若被爆出来,绝不能两人都完好无损的面对社会的流言。
黄行见他这举动,眼疾手快的抵住门:“这是干嘛?”皱着眉,他说道:“师兄,我可是很诚挚的要求你一起去。”看了下手
表,黄行见现在还没到十点,仍有时间,松了口气。
“师兄,师弟来找你几次了,你要是不帮忙,就太过意思了。再说,”他往屋里看看,“师兄干嘛一听住一起,反应就这么大
?”
耐着性子,李然跟他明确表示了不去的意向,希望这人能息了这心思。可在黄行说了半小时后,李然终于明白了,这人不是好
话能劝退的,得用动作!
“然后呢?”胡建军皱眉,“你就跑上去和人打架了?”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李然毫发无伤后,胡建军安心兼好奇了。打
架这事,还没见过赢的一方,能一点伤都不受的。像他,从小打到大,受伤都成了常事了。
“就他一人受伤?”
尴尬的别过脸,李然脸上浮上层红色,呐呐道:“我有工具……”拿着东西和赤手的人打,当然占很大便宜。
工具,胡建军听这词,立马想到了小时候,胡妈打人时,经常拿着的东西。不是扫把就是棒槌,抽抽嘴角,胡建军看着平常温
和的李然,实在无法想象他拿着扫把赶人的模样。
站起身,李然将门口还倒着的扫把放好,逃避胡建军的视线。当时他真的是气急了,况且黄行除了蹿嗦他去一起闹事外,还不
知是有意无意的就问下胡建军情况。李然其实在黄行问他怎么反应那么大时,就有些后悔,反应太过,肯定让这人起疑心了。
挡着黄行窥探的视线,李然不想让这人继续试探下去,因此拿起扫把,李然生平第一次不文明的赶人。手上没东西,黄行在李
然扫把的招呼下,只得用手挡着头,穿着新衣服,狼狈的走人。
听清事情后,胡建军有些可惜,这可是六儿第一次发火啊,他竟然没看到。至于李然以前偶尔的冷战,那不是发火,那是闹别
扭……
帮着李然一起收东西,胡建军幻想着李然被气得脸色通红的模样,觉得挺有趣的,因此后悔心更甚,他竟然错过了这情景。
将一些因为李然失手,而被打倒的东西摆好,胡建军稀奇的提议道:“六儿发火肯定有意思,我竟然没看到。”蹭蹭李然,他
接着道“要不,发次我看下。”
对于他时而的幼稚,李然早已习以为常,无语的翻个白眼,李然继续收拾东西,由着他在旁说些烂提议。不过因为这,他被黄
行弄得糟糕的心情好了不少。
不一会东西全收好了,胡建军看着他,叹口气:“黄行这人,你怎么没告诉我?他不是第一次来吧?”
李然语塞,胡建军平常事也挺多的,李然作为学生,不得不承认,他不想再麻烦他。
将李然抱住,胡建军看他神色,哪还不知道原因,“以后一定要告诉我!”郑重的看着李然,见他点头时诚意明显,胡建军才
没在说这事。
刚刚听李然说时,好像很有趣,可胡建军想到若那黄行是个练家子,不,就算不是练家子,就是个平常好打架的,那李然那扫
把估计也没了用处。要是李然因此被拉过去,跑到了游行,暴乱的中心点话,胡建军明白,自己非得被吓死不可。
6月3日后,暴乱持续了几天,就停止了。李妈打了电话过来,要两人回去。即使李然说还有课,她态度也很强硬。天杀的,他
两人继续呆那,她这做娘的,得被吓死。谁知道后面还有没有。无奈买了票,李然两人带着一大堆礼物,回了家。
李妈带着人过来接人了,看着那两私家车,李然轻笑,李妈果然如李爹所说,会享受了。
热热闹闹的两家齐聚的晚餐中,有个新人,是四哥带回来的,预备今年结婚。跟李然和胡建军介绍了下,李妈说道:“洪蕾这
女孩子,妈都熟了,你哥和人整整谈了四年。”
胡建军看着这新加入的一员,笑道:“四嫂。”换来对方一个大大的笑脸。
胡妈看他叫得欢,往李妈那看了眼,突的提议道:“建军和六儿也大了,也该找人结婚了吧?”
83、93年
旅游回来后,时间一晃而过,就到了93年春季。李然对这个大多数人都喜欢的季节,并不太满意,空气和易得的感冒都让他烦
躁。
学校刚开学不久,就举办了次演讲比赛。作为新晋的大二班主任,李然因为这很是忙碌。将学生丢一旁,一星期不见一次的事
,他实在做不出来。
胡建军生意也做得越来越安稳,认识的人越多,安全性越大。刚开始建房子时,他就一小虾米,在里面奋斗的时候,不由得就
带着十二分小心。而现在,李然看着存折里一个劲破零的存款,明白他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不过在这80年代摆个摊,90年代
炒个股,就能发财的年代,先走一步的胡建军,不发财才怪。
存款都是存李然名下的存折里,刚开始时,李然还不愿,在他的想法里,即使是恋人关系,也应该维持经济独立。可后来听胡
建军说了原因,他才同意。做生意,风险太大,若胡建军真不小心,摔了个大跤,那凭着李然名下的钱,他也有法去东山再起
。
两人没有法律承认的婚姻身份,倒是为李然替胡建军存钱,提供了好处。即使他人知道胡建军的钱都在李然这,也没有办法要
,不是共同财产,谁都打不了主意。
晚上8点多,天全黑了,繁华的都市,晚间的娱乐场所却总少不了各种嘈杂声,靡靡的音乐声配着暧昧的灯光,让人忍不住就沉
迷了进去。
胡建军拿起杯酒,笑容满面的和面前坐着的一中年男子说话。今年的他已经26岁,在商场里和人斗了六年,一分钱也没赚,倒
亏欠的生意他做过,赚一大笔的生意他也做过。因此比起眼前的生涩,他现在也是一老油条了。
面前的中年男子朱老板这人,差不多四十多岁,小眼睛眯着。一看就是个衣食无忧的主,却没什么风度气质。
怀里搂着一打扮颇为艳丽,唇红得惊人的女子,朱老板听完胡建军不痛不痒的称赞话后,看了看他,也拿起酒杯:“能够和胡
老板这样年轻有为的人合作,我也很高兴啊。哈哈,”假笑两声,他继续说道:“不过,先前听其他人说,我这次要面对合作
伙伴不爱美色时,还以为是在唬我,毕竟……男人嘛,哪个能对那东西没意思,可没想到,胡老板竟然还真的不爱。”语气里
惊讶的意味十足。
往胡建军旁边坐的女人使了个眼色,他语重心长:“看胡老板这情况,我得出来,跟你说句老实话。作为一个男人,还是放纵
点比较好!不然有钱了,过得也没什么意思,再说,”他在旁边的女人脸上大大亲一口,闲闲的接道:“来这了,还当什么正
人君子话,就太影响人兴趣了。”
胡建军旁边正正坐着的女子,打扮不同于这里最常有的俗艳,反而显得挺清纯。她是由朱老板特别叫过来的,现在收到他的眼
色,立马羞涩的端起杯酒,身子往胡建军那斜了点。
脸上笑容不变,胡建军动作隐秘的将要靠近的女人往旁推开点距离,这场合他见多了,因此给男子再倒了杯酒,他拒绝起来非
常习惯:“朱老板这话说的不错,不过这世上,个人有个人的喜好,我家那位是最合我心意的,要是因为在外做了坏事,让家
里的跑了,岂不得不偿失”这么文雅的拒绝,可是他总结了无数次得出的,还让李然去修饰了遍,希望没带上什么无赖气。
瞟了他眼,朱老板不再说话,来的时候,他就听说了这人有一喜欢得不行的人,护得跟个宝贝似的,一要他做点越界的事,就
立马挂嘴上,来扫人兴。基于失败者众多,所以他根本就没打算能说动他,之所以说刚才那段话,也就是因为其他人猜测这人
的相好是一男的,引起了他的好奇,闲得无聊,所以插科打诨下而已。
男的喜欢男的,真是件奇怪得不行的事。
这话题就算这么过去了,胡建军端起酒杯,继续招呼:“多喝点,酒桌上喝酒最重要,其余的都是陪衬,说那些干什么!”
赞同的点头,朱老板也配合的往肚里灌酒。胡建军嘴角带笑,喝得面不改色,幸亏胡爹胡妈都是爱喝酒的,否则他哪有机会,
有这天生的好酒量。酒桌上好说事,对这爱酒爱玩的某某关系户,更是如此。胡建军陪着他一杯接一杯,只希望这人能早点将
事应承了,再喝下去,他今晚就不敢回家了。对于酒这东西,李然不爱,也没要求过他滴酒不沾,可若喝得太过,却绝对不会
给他好脸色。
他俩喝得兴起,在胡建军旁边的蔡瑶可是在那坐立不安。她才刚刚入这行没多久,所以身上风尘味不足,这也是朱老板选她过
来的原因。他自己偏爱艳丽的,而胡建军,他觉得他应该偏爱纯净点的。
一女人跑来陪酒的原因众多,可不管怎样,要的就是个钱。从坐在胡建军旁边开始,蔡瑶的心就有点不安分的蠢蠢欲动。
在听了胡建军拒绝的话,蔡瑶起初是死心了的,要是胡建军话完后,她就这么离开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她也就将胡建军给忘
了,换个猎物。毕竟,即使旁边的人看起来年轻帅气多金,可已经有了喜欢的人的事实,摆明了让她难以插进去。
但事实却是,点她的朱老板没让她走,她就不能走,只能呆这。不时的瞄眼身边的人,在对比下朱老板的年纪后,蔡瑶有点不
舍,这么年轻有钱的金主,可很难得。当然,最难得的是,他看起来不是个好色的,这种人,要是真弄到手,那基本就可以固
定下来了。能安定的来钱,是件多美好的事,起码比在这陪酒要好。蔡瑶对自己的相貌还是有点信心的。
想通了,蔡瑶就慢慢的凑近胡建军点,却没挨到他身子,只是让两人间的缝隙缩得很小。朱老板喝得兴起,胡建军也只得舍命
陪他,等事情定下来时,胡建军人看起来也有点晕晕了。
站起身,胡建军和他握了手,决定打车回家。现在这情况,开车是不行了。人喝得多了,脚下就不稳当,胡建军抬步时,就不
禁身子晃了晃,往旁边斜去。一直在等这机会的蔡瑶,眼疾手快的扶住他,声音温柔:“小心。”
刚站起身的这人,见这情况,人虽然也醉醺醺的,本就小的眼睛却眯了起来,嘴角露出抹不怀好意的微笑:“胡老弟你喝多了
!”这一餐酒下来,他俩早已嘴上称兄道弟了,“小瑶是个明白人,要不,让她送你回去?”
眨眨眼,胡建军打算开口拒绝,男子直接打断他的话:“今晚我是美酒美人相伴,胡老弟你却就一个人坐在,看你这样子,你
不知道兄弟我心里有多不舒坦,一个劲的觉得对不起老弟你。小瑶是我叫的,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把她一个人丢这,那她就可
怜,男人,怜香惜玉点为好。”
拍拍胡建军肩,他也不等胡建军的答案了,直接暧昧的说道:“走吧,喝够了,回去睡觉。”
扶着胡建军跟在这人后面,蔡瑶咬着唇,脸上不由得有些喜色。这对于她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将扶着的人往自己那边拉了
点,她希望他能靠在自己身上。如他所愿,她扶着的人摇摇晃晃了下,蔡瑶嘴角的笑刚要扩大,那站不住,要靠上她的人,却
又往左倾了回去。皱起眉,蔡瑶抬头仔细看了看他眼,他好高,即使自己身高在女生里算高了,也只到他下巴那。
斜斜的站着,胡建军看男子的车子发动走远了,才皱起眉,让身旁的女人走远点。
手里空落落的,蔡瑶有些奇怪,她本以为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等你安全到家了,我就回来。”欲擒故纵的把戏,她会玩。看着他,她露出温柔的笑,轻声说道
。
利落的挥挥手,胡建军拦了辆车,直接拒绝:“不用。”很清楚这女人想要什么,所以,在上车前,胡建军回过了头,盯着她
,直言揭穿道:“我这没你想要的,所以别为我浪费力气了!”就他那性子,别指望他怜香惜玉。
歪歪扭扭的上了车,胡建军上了车,徒劳蔡瑶呆在原地,看着车渐渐远去,她抿住唇。
车上,胡建军打个哈欠,这种女人,他见多了,也知道不直接说清楚,那就是个大麻烦。
回到家时,毫无疑问他整个人都是酒气,班主任事多,李然正在整理班级学生的资料。看他这样子,走过去仔细观察了下,随
后皱眉:“怎么喝这么多?”
看着李然,胡建军直接笑眯了眼,将蔡瑶的事说了出来。这方面的事情,他一直没放心上,而直接将事从自己口里说出来的,
肯定比别人瞎掰的要好。
说了声知道了,李然将人弄干净,放上床。看着睡得喷香的胡建军,他叹了口气,发展事业阶段,真的累得人够呛。蔡瑶的事
,就是个小插曲,对于胡建军,李然很相信,这是由时间培养出的默契与信任。
将薄被给胡建军盖好,李然知道随着胡建军的生意越做越大,以后这种女人,估计会更多。而他们两个要做的,就是一直都给
予对方信任。
时间慢悠悠的过去,李然带班的演讲比赛荣获了第一,给他的脸挣了一大笔光。为了庆贺这等好事,中午的时候,他俩跑去了
学校外面的小饭馆,吃了顿怀念餐。
等到下午时,李然还要呆学校里,大庭广众下,胡建军不能偷吻,因此只能凑他耳边,调戏了遍,然后回了家去。
敲门声传来候,胡建军打开门,门外站的人提着个包,脸上一派严肃。
看着他,胡建军讶然:“哥。”
84、暴露
李大哥站在门前,对惊讶的胡建军露出个笑脸。他这次会过来,是件意外。起因是他的工作的单位,有次来首都这学习的机会
,而起先定下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他同事。
可在要走的时候,他那四十多岁的同事却突然有事,不能来这了。这一举动让单位的安排完全错乱。时间又不能耽搁,所以急
急忙忙的,上面的人定来定去,最后定了李大哥顶了这位置,提着个小包,来了北京。因为时间很急,所以李然他们都没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