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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否曾照亮过你之长宵待晓——by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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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旁观着曲楝神色温柔地回答了陆潇雅第四句废话之后,晚川优终于站起来,语调冷淡地把筷子拍在桌上:“我吃饱了。先

回房。”

陆潇雅有意在激她生气,她了解,但这已经是她最大限度的优雅。

何必自己踩进圈套里,而让敌人能够尽情欣赏你五彩斑斓的表情。陆潇雅没有理由放过这个机会,所以晚川优明智地避开之后

必然的关于房间的讨论,回自己的房间。

晚上陆潇雅和曲楝自然一间房……好吧说得直接些,一张床。

原本曲楝家只有一间卧室,但是从陆潇雅交易性地时不时来过夜后,就腾出了一个隔间收拾出临时客房。而现在又改成了晚川

优的,实在没有多余的地方再安置。

何况,就算真有地方可以容纳陆潇雅睡,要在她面前维持“两人很亲密”的假象,今晚也是一定要同一间房的。

“咔嗒”。轻微的门框相契合的声响,陆潇雅轻轻推门进来,随即低头带上了门。

曲楝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倚在床架上一直蹙着眉在看窗外,陆潇雅进来,他便调头注视着陆潇雅。

陆潇雅刚刚从浴室出来,身上裹了浴巾,慢慢摸到床边。不知是不是因为熏蒸的水汽还未散去的原因,脸颊尚有些泛着微红。

曲楝只看了一眼就微微挑眉:“这是?”陆潇雅明明穿了睡衣,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地裹浴巾。

“……”陆潇雅一只手拢着浴巾,抬起头看着曲楝在望着他,脸又红了,“衣服虽然很长,但是……”他看了曲楝奇怪的脸色

一两眼,似乎有些觉理亏,咬了咬嘴唇,声音细得有些像自言自语,“你要是不高兴这样我不围它就好了。”

他当真慢慢去解浴巾在腰际打的结。曲楝一时拦也不好不拦也不好。要说拦,分明是自己起的事头,可是不拦真的好么?眉头

跳了两三回,也只能看着他用手指松开了那个结,有点为难地停了几秒,慢慢往下,把浴巾拿起来……少显宽大的衬衣下,那

浴巾下面竟然什么都没有穿,刚沐浴过还残余着微薄水痕,就更显出腿骨匀称修长和肤色的白皙来。

心里似乎微微地荡了荡,却只是眼神不自然地稍微移开一点,又定住,抿唇挑了挑眉。

衬衣上那个唇印看起来很逼真,就像是谁的口红印上去的一般,但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陆潇雅买的原本是白衬衫,眼镜张嫌它

太素,陆潇雅便借了纺织颜料一抹,直接印了上去。

“裤子不小心掉到地上湿了……”陆潇雅低声解释,拖过被子来稍遮了一下,缓缓在曲楝身边半躺下来。他身上只套着那件米

色的薄棉衬衣,右胸口印着一个红色的唇印。因为刚沐浴过还没有完全擦干的缘故,衬衣有几处沾着水汽有几分湿,紧紧地贴

在身上裹得有几分可怜,便显得那个唇印纤细伶仃若隐若现的,添了点诱惑的意味。

本来男生夏天穿得多少根本就不是个话题,曲楝可以完全无视的,只穿着个小裤衩就晃荡去打饭的男生多得是,但是不知为何

,再加了这样一件遮得相对还算严实的衬衣之后,反而更让人觉得不好再盯着他看了。

纯以欣赏的目光打量了一下,私心评价,陆潇雅这样穿着也并不显得猥琐或者邋遢,米色的棉质薄衬衫宽宽大大随意地套在身

上,衬得他整个人眉目纤细柔和,映着微红的脸色和还有洗过后湿润的发丝,衬衫若隐若现的红色唇印,自然的便透着些着掺

杂了引诱人犯罪的诗意。

“你只看着我做什么?”察觉到曲楝的目光,陆潇雅咬咬唇,随着睫毛轻轻上扬,眼里就流过一点闪烁迷离的光,“难道你想

亲我?”

曲楝眼神动了动,一时也没有说话。

一躺一靠,一上一下,这个姿势,委实太过暧昧。要说没有想过,倒也不能否认得那么绝对。

灯光并不算亮,陆潇雅的眼神却开始变得迷离起来,像里面飘着清晨六点的雾,朦胧得看也看不清楚,就只是保持着类似邀请

的姿势一直望着曲楝的眼睛,不推拒不反抗。

这样的气氛似乎不发生点什么,就太反常了是不是?

外面衣服摩擦着门板的细微声响入耳,陆潇雅无声地笑了笑。

顺理成章般的,短暂的安静后就骤然感到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圈进怀抱中。腰上多了一份重量——他的手,不轻不重地搭在自己

腰上。然后,灯的开关不经意被震动了一下,瞬间一片黑暗。

只有路灯的光交叉地打在墙壁上,一室的明明暗暗,如同舞动的噬人兽。

还没来得及怔住,就被耳根传来的温暖触感挠得有些痒起来,陆潇雅在黑暗中轻轻地笑出声,抬起双手勾住他的颈项,曲楝这

该说是一种合作或者是妥协?不过沦落到投怀送抱什么的,真是可悲啊。

摸在他腰上的手撩开衣物探到他的背后,顺着脊椎慢慢滑动到衣服下摆的位置抚摸着,另一手则轻轻插进淡金色的发丝里,温

柔地固定住他吻了一会。然后,温暖的手指下移,贴合着耳朵的线条向下勾勒着下颚的弧度、突起的喉结还有锁骨流畅的线条

,一路留下亲吻的湿暖温热触感。衬衫的一颗衣扣吃不住力,随着指尖勾动的趋势逐渐松动开来。

灯光回亮的时候,曲楝已经轻轻吻了他好一阵了,彼此都有些气息不稳定。

其实吻一个男人与吻一个女人在理论上应当没有太大差别,口腔内部都是柔软而湿润的,身体的触感都是温暖柔软的。刚漱过

口,唇间还残留清淡的薄荷香,感觉有些异样。没有参照,曲楝无法说这种“异样”是比较偏向喜欢还是讨厌多些。但是,他

不排斥。

“阿雅……”含了些微波动的一句话才出口,陡然有杂音在门外一响就消失,原本该还有下文的这句话也就被生生压下。

房间里静了一会。

窸窸窣窣之后,随着悠长的吸气声,有人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似乎是坐了起来。

“诶……曲同学。”有轻轻喘笑着的声音道,“是我勾引你,你怕什么?”

不甚明亮的灯光下,交替的细碎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响了一会,才听见曲楝口气淡淡地在上方问:“你和别人一起的时候难道也

这样?”

“这样?”陆潇雅反而嗤嗤地笑了起来,就任胸口的衬衫敞开着一半,拢着被子抬头往上看着曲楝,神色懒懒的有些妩媚又有

些奇怪的嘲弄,“这样是指哪样?招惹人?我高兴……?”曲楝不答,却又平静地追了一句:“你交往过的都是男生,是单纯

的取向问题?”

“调查我了?”陆潇雅被他这样一问倒是笑起来,“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气氛那么好,不做点什么多浪费。”他眉眼弯弯地笑

了笑,突然又伸出手环住他的颈项,把曲楝往下拖,顺势附在他耳边柔柔地吹了口暖气,“你说是不是……”

曲楝一震,陡然把他推开,长长叹了口气,语气转淡:“你玩够了?”

陆潇雅也遗憾地叹了口气:“我是还没玩够,但是再玩下去看来你就不会给我床睡了。要是依我,非把优酱玩到搬出去不算完

。”

曲楝眼神专注地看了他一会,似乎还有话想说,最后只是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发:“……睡吧。”

“好吧。”陆潇雅顺从地躺下,扯上了被盖,“曲同学,如果以后真的有那一天,”陆潇雅蒙在被子里笑,“记得不要关灯…

…”

曲楝顿了顿,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怕黑?”

陆潇雅睡眼疏松地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呵欠,裹在被子里弯眉笑:“嗯……”

无论如何憎恶光明,人的生性还是趋光性的动物。我怕的不是黑暗,而是没有光的时候我会看不见这个世俗强加给我的所有束

缚。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只嗜血的野兽,不管现在控制得如何好,我总会,有一天捆不住它。

“曲同学,你要小心我半夜爬起来把你杀了……”细细的呢喃,近似梦呓的声音,陆潇雅磨磨蹭蹭地翻了个身,无意识地蹭向

曲楝身边蜷起来睡。

“阿雅?”曲楝微微蹙眉,但是陆潇雅没有再说话。

晚川优退回房间,喝了两口水,然后坐在床沿上。

她坐了大概一分钟,才缓缓咽下那口水,放下杯子,走到最黑暗的角落用被子把自己一点一点严严实实地包起来。她的眼神就

冷冷而刻薄地看着前方的黑暗,一言不发,也不动。

说起来很讽刺,如此深刻地恐惧着黑暗,但是这么多年一个人度过的黑暗,却又能让她在习惯中找到扭曲的安全感。

黑暗里没有动静,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把手腕举到眼前,就在一片漆黑中直勾勾地盯着她现在看不见的一圈伤痕。

如果是白天,那圈伤痕是艳红色的,颜色很艳丽漂亮。那是活疤。它不会好,永远都不会好,永远只会在阴冷的天气里或者其

他任何可能的时候开始疼痛,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提醒。曲楝欠她的,永远欠她的,没有错的,曲楝也知道的。所以无论如何,

她也不过分。

刚才她只是去倒水,却听见了嗯嗯啊啊的喘息声,动作瞬间变得僵硬。

第一反应却是——是不是陆潇雅又在故意误导她?于是她停了一会,依然保持着理智走开了。但这却不是表示,陆潇雅就不该

死。

(三十六)

过了一会,她摸过枕头下的手机,用超过正常人按键的力度,缓慢地发出了一条短信:我可以给你你要求的,让那个人立刻消

失在我面前!

死死地盯着那条短信由“发送中”变成“已发送”,她才放松了紧紧握住的手机,随即一甩手臂把它甩落到角落。

就像一只遇到危险的猫,她会本能地拼命保护她认为属于自己可怜的那一点东西。

夜风在外面无意义地摇晃着树叶,发出轻微的不平静的海面一样的声音。

有细小的虫用不寻常的小金铃般的鸣叫声唧唧唧唧着,偶尔会有“哇啊——”的一声飞快离去,似乎是夜鸟飞过头顶向着街对

面而去,总不由让人想着它是不是衔走了一小片人肉或者是什么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曲楝陡然睁开眼睛。

他之所以听到这些是因为他醒了。身边有不寻常的动静,然后他察觉到那伸过来的是一只偏凉的手。饶是一贯喜怒不形于色,

曲楝也足足的怔了一秒多钟,才想起一件事:今天他不是一个人睡。

陆潇雅也在……想起这个,才立刻反应过来大概是陆潇雅睡得不安稳。撇开嘴唇微微一笑,自己还是不怎么习惯两人睡大概也

算个缘故。幸好他怔了那片刻,这才没有立刻吵醒陆潇雅。在黑暗中看了陆潇雅一两眼,他合起眼,打算继续睡。

陆潇雅几乎是立刻用大力拉住他。

蹙眉,曲楝尽量轻柔地翻身起来,开灯。

这一连串动作完成得轻柔而快速,很快,淡黄色的灯光淡淡地打下来,形成黑暗中一团朦胧的光亮区域。也撒在身边那个人的

身上。

陆潇雅蜷成一团睡着,呼吸如常,只是脸色苍白,即使睡着时候的神情也是紧张的,一只手紧紧拉住他不放。见此情景,曲楝

又皱了皱眉,他房间的灯光是暖色调的,在灯光下陆潇雅的脸色还是白得吓人,但是呼吸又正常,只有蜷着的姿势表明他现在

非常不安定。

思考了一会他要不要叫醒陆潇雅,在不经意地瞥见陆潇雅的一个微小动作的时候,曲楝停住。

随后他屏住呼吸,心里有点发冷。

灯光下,明明闭着眼睛的陆潇雅,却慢慢的放松了手,向他放衣服的地方摸过去,看方向应该是伸向那把手术刀放的地方。

突兀地想起一个场景。陆潇雅杀死周清明的时候,他应该也是这样无意识地拿起手术刀,然后干脆利落判断准确地扎下去。他

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陆潇雅的数度警告。

就像今天一样。陆潇雅警告要小心他半夜爬起来把他杀了……这话不是无意义的调笑,也不是随意的突发奇想。他的警告真实

存在,并且真的有可能像这样,半夜里做了噩梦,梦中为了自卫而在半睡半醒的不清醒状态下给他捅一刀。

过往的语言一点点的累积起来,渐渐组织成可以理解的一些逻辑关系。

它不属于精神病范畴,但是终身都治不好。

过去的那些旧情人还有谁会想我……

爱上我的都是要倒霉的。

情人就够了,不要奢望拯救我。

有些噩梦是没有尽头的。

最后想到的是,他没有犯罪意识。在他的意识中,为了保护自己杀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人,那是多么合理的事情。

虽然不怕但也是睡意全无。曲楝凝神盯着陆潇雅的动作,随时准备在他触到手术刀的时候叫醒他。再过了一会,曲楝缓缓伸手

打算按住他肩膀摇醒他的时候,陆潇雅的表情突然微微一变,手指以细微幅度屈伸了一下,慢慢慢慢地缩了回来,他缩回来的

动作很迟疑,但是终于是挣扎着收了回来。

伸出去的手瞬间顿住半路。表情复杂地盯着他依旧苍白的睡脸看了一会,曲楝向后靠在床架上,一手抚额望着天花板呼出一口

气,掀了被子下床,打算把陆潇雅的衣服叠了暂时收起来。

他突然明白很多事,关于为什么陆潇雅会选择招惹他,关于一些想不通但也没有留意的东西,关于他为什么会顺利做了这么多

年好学生。他自然不会自欺欺人地以为陆潇雅真是喜欢他才来招惹他,也不会以为陆潇雅是单纯的万里挑一运气好,那一个动

作实在传递了太大的信息量。

没有人约束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的抗争。

陆潇雅一直都是一个人。

为了顺利地在这个世界存活下去。尽管不知道为什么必须要顺从大多数人制定的规则,但是关键规则一旦违反会死这一点上,

陆潇雅显然很清楚。

想了片刻,他突然把那些衣服又抖散了开来。

“……曲同学?”下床时卷动被子,曲楝还站着,陆潇雅却揉揉眼睛醒了,“怎么了?”他条件反射的用手掌遮挡了一下灯光

,再睁开时正好看见曲楝又把他的衣服散开来,也就躺着半眯着眼轻轻笑了笑,“怕的话搁上去好了,又拿下来做什么?”

他对自己做梦的时候做了些什么全无印象,但是看到曲楝面色不大好地下床破例收拾他的衣服,也就猜到差不多。心底不怎么

可惜地叹口气,这可真是糟糕。

“多余的事情还是白天做比较好。”曲楝坐回去,听着陆潇雅用谈论别人的散漫口气说着自己的事情,尤有心情心平气和地笑

了笑,“只是突然想通了。”

有趣地看了曲楝好几秒,然后眨眨眼:“嗯?”收起凶器是多余的事,这倒是第一次听到。

“所以,晚上还是休息。”曲楝嘴角挑起一抹笑意,突然转了话风淡淡问,“做噩梦?”

陆潇雅对于他不介意也没意见,笑了笑:“嗯。”

“如果有人抱着睡会不会好一点?”

“……嗯??”

那一晚,那盏小灯就一直亮着。夜凉。的确需要一点什么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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