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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否曾照亮过你之长宵待晓——by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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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次动手伤了人的是曲楝,这已经近乎于表明立场了。道上兄弟感情很重要,除非和曲楝反目成仇,那么她就是始作俑者

,必定后果凄惨。但是真这么做的话,她恐怕会彻底失去价值,被作为抵押,沦为一个死了也无所谓的人……

太过恐惧反倒就不觉得害怕了,她只茫茫然地想,明明每次曲楝都有按时按量地把应该的款项寄过去,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让他们居然找上门来,原本该是安安定定地啊。以前曲楝就一直很会弄钱,没道理到了现在磨练了好几年反而退步了。

曲楝还在和那些人不知道说着些什么,晚川优缩在角落里,用受伤的猫似地警惕的瞳仁幽幽看着他。陆潇雅叹了口气,抬手轻

轻摸了一把她的头发,口吻不无遗憾地道:“你完全不用怕成那样,他们的目标又不是你。”

他的语调轻软,伸手摸的动作也很温柔,但却让晚川优从心里升起一股寒意,让她不由自主地怒目而视,一把拍开,怨毒道:

“不是我难道是你?”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陆潇雅。这个人,这个人整天缠着曲楝,难道是因此导致了曲楝每次给的款项

不够?也是,如果没有时间去做别的,这个理由也是很有道理的,但是——她一口气梗在心口,就仿佛一团火熊熊地地烧了起

来。

凭什么,凭什么你和他的关系,要我来买单?!

陆潇雅浅笑的样子很是柔和温雅,在狭小昏暗的驾驶室里映着玻璃的流光就像莹莹地亮着一般,声音也很好听,那语调里甚至

有点夹杂着怜悯的叹息了:“没脑也是病,我同情他。曲同学给你做了那么多,你一点都不懂,我嫉妒你。”他说着“嫉妒”

的时候语调也一样很柔和,不见一点棱角,仿佛只是陈述。

“他给我做了什么?”晚川优望着他冷笑,胸口的火越烧越旺,“就是让我被关着,被吊着,被恐吓着,被折磨,然后留在这

里等死?等着被再一次卖掉作抵押?这就是你说的好?那我太懂了。”

陆潇雅差点笑了出来,眉眼弯弯语调轻快相当愉悦:“你连一个角落都没懂。”

“他疏远你是为你好。我受的那些伤,原本都是该你的。”陆潇雅眉眼弯弯笑,当做没有看见余光里跑过来的另一些人,还在

继续和气地说下去,“你就没想过,当年如果是你被放走,他绝对是白死的,你呢,过得生不如死。他想解决你们所有的债务

,想让你安安定定生活,找了我来做烟幕弹……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被退学的是我,名声糟糕的是我,几度受伤的

是我。我被人讨厌,被人恨,被人利用,被人骗,被人栽赃陷害,被旧情人出卖,被人用刀砍,如果不是足够运气,我就已经

死成功了。我死了对你的阿楝只有好处,因为他完全在干系之外,你真的不该蠢到这个程度的。”晚川优颤了颤,第一次看到

他似地盯着他看,陆潇雅又笑得更愉快了些,格外小心地温言细语,“你看,大家都想我死,连你都想要我死——是不是?”

(四十九)

“你——”晚川优的声音都变调了,被这句话刺激得一震,掏出个小瓶子,拧开盖子颤抖着手就往他脸上泼过去。完全是条件

反射的逃避,她想当做听不见,动作就自发自动执行了她的想法。

陆潇雅眉心一皱,看的却不是晚川优,一矮头,那瓶透明的油状液体小半倒在了座椅上,大半却泼向了陡然碎裂的车窗玻璃。

伴随着玻璃碎裂和碎渣掉地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片寂静。

半秒后车外陡然爆发出了狼嚎似地痛呼,打破车窗玻璃的人呯地倒在地上蹬着腿拼命地抓着自己的脸,在地上痛苦滚动嚎叫。

百分之九十八纯度的浓硫酸迎面泼过来,这人的脸就算是金属做的也算是彻底烧废了。

拖延到现在,那些人也终于到了。

在那一声惨叫之后,窗外陡然陷入一团混战,有人要对付陆潇雅,有人自然是要保护他,死人是不能作为人质的。曲楝一边躲

闪着,几次想要靠近车边都被险而又险地逼了出去,这次混战的人虽然多,还好有人并不想要他的命。

乱糟糟的咋咋呼呼声中,曲楝只觉得焦急。

他游走在外围,随时都可以脱身,危险的倒是在车里的陆潇雅和晚川优。虽然警车的汽笛声已经听得间,车子上安的也都是钢

化玻璃并不会轻易伤到人,他知道短期内陆潇雅借着掩护勉强可以自保,但是玻璃窗陡然被打破的那一瞬间他还是觉得心里一

紧,觉得几乎要不跳了。

但随后就看见那人捂着脸倒下的情景,一瞬间醒悟到那是硫酸,全身刚刚冷却下去的血都沸了起来,差点连后悔都忘了,只有

深刻的自责。这是他的错,他居然把陆潇雅和晚川优一起留在车上!那一刻完全是脚占不着地的飘忽感,懊恼得躲闪都忘了。

晚川优居然用硫酸,他只知道晚川优会妨碍陆潇雅动手,没有料到她居然会用硫酸。陆潇雅刺激了她?还是晚川优看见那些人

想起了过去的事情而精神失控了?他曾判断她并没有这样强烈的恨意!

陆潇雅到底有没有躲开?车里现在怎么样?碎成蛛网纹的窗户玻璃外无法观察到车里的情况。曲楝一瞬间近乎荒唐地想,如果

陆潇雅怎么样了,他或许其实也该被剁了去填坟。

镇静了一下心绪,知道这时候贸贸然过去也只是添乱,曲楝拨通了何凌的电话。没有了往日的淡定闲适,这次斩钉截铁开口就

是命令:“迅快点!这边很紧急!”

眼见得那人不断惨嚎滚动,晚川优吓得差点不会动,她确实是巴不得陆潇雅去死,而且死得越凄惨越好。可是要她自己动手,

她还是没有那个思想准备。

混乱中很快另一边的玻璃也被打破。睫毛下一丝流光疾速地闪动过去,陆潇雅便正正瞥见窗外又伸过一只手,看着便要去拨那

车门上的反锁。晚川优的精神要命地还沉浸在“自己居然亲手泼了人硫酸”上出不来。杀人,她说归说,内心还是个不大的女

孩子。

晚川优惊颤不已地还在发呆,什么异样都没有发现。陆潇雅看着她惊惧惶惑的眼神,摇摇头,用鞋底沾着座椅上的少许浓硫酸

,然后在那只手上轻轻踩了一下。那只手的主人被烫得痉挛了一下,发狠地还要去抠,后面又响起了破窗的声音。

陆潇雅歪头想了想,也不拦,反倒是猛地往外打开了车门,然后一把将晚川优拉低了下去。那人狂喜地攀上车——然后立刻惨

叫一声在另一扇窗户碎裂的声响倒了下去,捂着手抽搐着,有红色的东西毫不留情地滴在地上。

——他的手指被人砍了下来。

——那一刀是对面打破窗户的哥们送给他的。

陆潇雅本打算去关门,但这次他心情很好地听见了警车汽笛声在附近渐渐聚拢,便索性让车门大开着,尽情欣赏那些人逃跑的

狼狈模样。

虽然还是一团混乱,局面依然被很快控制住。大概是拜肖云市长所赐,这次的警方十分给力,不但全副武装,而且人手一支枪

。他轻轻地笑了起来,能看到这样的大场面,倒也不能不说,挺荣幸的。

只是,结束了,多少有点寂寞。

晚川优在座椅下面脸色泛青,她还是第一次看见陆潇雅出手。勉强从座位底下爬起来,见了鬼似的盯着陆潇雅,嘴唇都没有血

色了。她不是没有见过血,就算是自己身上的也没关系,只是陆潇雅的态度让她感到了深刻的恐惧。

不管是看到什么,他的气质始终那样柔和舒缓。

他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别人,也不在乎下手要人去死!要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平静地带着笑意看着这些?他是魔鬼吗?

陆潇雅看了一会外面就意兴阑珊地转回脸,笑吟吟问她:“好看吗?”

晚川优喘着气,低声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既然阿楝骗你利用你,你为什么要接受?”

“我……”陆潇雅轻轻笑,目色流盼,眉目间又浮起一点点妩媚的意味,“他给过我一耳光,我就要他在你面前心甘情愿站着

不动挨我几个耳光,挨完了还要问我手疼不疼。这不是很合情合理吗?”

“陆潇雅你是个糟践人心的疯子!”晚川优喘着粗气,狼狈地倒在一边,陡然尖刻地笑出声来,“那我和你又有什么扯不清的

关系?我要你死你看着我死了不是很好,你刚才又多什么手?!”

“我喜欢。”陆潇雅眉眼弯弯地笑,秀气温柔,“行吗?”

“差劲透了,只有女人才喜欢用这种差劲的理由。谁信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晚川优勉强冷笑着,连自己都觉得语调有些

抖得过分。

“不,因为这样更折磨你……比看你被人活生生一刀一刀片了做水煮鱼片、痛得满地滚还要有趣。”陆潇雅笑得越发秀气温文

,“所以就算被人砍一刀我也要救你。”他捡起座椅上血迹斑斑掉落的手指,扫了一眼,觉得实在不如解剖课那些好看,明显

有点变形。蹙蹙眉随意丢给了晚川优,眉眼弯弯地轻声细语:“好看吗?活的,不容易见到。”

晚川优条件反射地一把接过,随后烫了似地全身一颤尖叫着把手里那一团还带着血丝的东西甩了出去,“啪”地在挡风玻璃上

留下一团劣质水彩颜料涂出般的红色印迹。

她胃里一阵翻腾,丢出去以后扶着椅子干呕,陆潇雅越发愉快地温柔摸摸她的脸,手上的血丝抹了她一脸的花花绿绿,略有些

遗憾道:“没用的,你差我太远了。曲同学是我的。”

脸上一凉,晚川优蓦然往后缩,瞳孔收缩:“你——”

“礼物还喜欢,么?”陆潇雅的眼神泛着蒙蒙的亮,配上苍白的脸色站在微明的光线中看起来就像一朵沾了露水的白罂粟,散

发些微的毒香,“不喜欢?那……那个喜欢吗?”

他手指微笑着一抬:“你看……”

毕竟还是有拼命的人。

眼见渐渐陷入警方的包围中,负隅顽抗的人中有几个发狠地往陆潇雅这边冲,想要抢车冲出去。陆潇雅什么都没做,任由门半

开着,嘴角挂了抹奇异的笑容就只盯着攀车那人的眼睛。

透过半开的车门隐约能看到车里的情况,他手一抬曲楝就暗忖要糟,还不说陆潇雅现在不适合动手,就算是陆潇雅没问题,就

算是这样!如果在当着媒体的面挖了他的眼珠子,陆潇雅也绝对讨不到好。这不比平时,瞬息间让他差点冒了一身冷汗,想也

不用想地立刻闪过去。

眼看那人已经攥住了车把手,身形却只是在窗口摇晃了一下,似乎后颈吃了出现身后的人骤然的一撞,顿时歪了歪“呃”的一

声栽了下去。然后是一阵喧闹。陆潇雅的眼神闪动了一下,但随后就看见曲楝“哗啦”一把拉开门,满头的薄汗,走得急切的

原因气息还在起伏不定:“阿雅?!”

结果拉开车门一眼就看见陆潇雅满手的血,怔了一下,立刻拉过来仔细检查着,“你怎么样?”

有另一些人影迅速过来,在外面忙活晃了一阵,似乎是把地上的人拖走了。陆潇雅摸索着下了车,对他轻轻巧巧飞了个媚眼,

直起身抿唇笑:“没事,没死。”他又叹了口气,举起手十分无辜,“只是……”

曲楝明显松了口气,皱了下眉,忍耐着想要立刻抱紧他的冲动,就着递过来的姿势拉住他的手掏了手绢给他一根根擦,淡淡道

:“以后不要沾,脏。”陆潇雅表情万分无辜地不说话,只是唇角微微上勾,眼神亮亮地由衷的愉快。

晚川优伸出去的手僵在半路,一脸不敢置信,陆潇雅不是说曲楝很关心她?她满脸被陆潇雅抹得都是血,曲楝居然连看一眼都

不看?

(五十)

曲楝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只是专注地擦得很仔细,如果认真看,可以隐约看到那一点眼神里的若有所思。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

,期间曲楝没有看晚川优一眼。最后终于确定陆潇雅手指上已经没有血迹的时候,他也轻轻叹了口气。

手被放开了,陆潇雅微微一笑,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那一记耳光来得全无预兆,也全无理由。

“啪”。清脆的一声炸在空气里,那声音意外的清脆得让人作呕,连空气都似乎感到了热辣辣的疼。曲楝偏了偏头却不说话,

只是眉心皱了皱,没有躲硬捱了一耳光。陆潇雅咬唇笑吟吟,那个姿势实在是刚刚好,反手扬上去又清脆悦耳地抽了一耳光。

再想抬手,手被抓住了,然后不由分说地揉进怀里整个人抱住,语气淡淡的,很平静:“够了吧。”直到抱在自己胸腔,感觉

着微弱却规律的心跳,心有余悸的不真实感才一点点散去。两臂间圈住的温度很美好,是真实的活生生的那个人。

陆潇雅也不挣动,被他一把拽过去也不惊讶,只露齿笑了笑从他肩头安静地看着远方,兴奋过后的语气一片平淡,如同燃烧完

后的灰烬:“够了。我们的帐结了,你也可以滚了。滚得越远越好,我这些天天天对着你已经看得彻底腻味了。”

曲楝充耳不闻,也不尴尬生气:“先回去。有话对你说。”

对着一地狼藉,心里居然出奇的淡定安宁,就像以往空着一块的心脏的一隅被什么轻而且软的东西填满了。

陆潇雅愕然,然后大笑,笑得全身发颤眼泪都快要流出来,然后轻轻地从唇齿间吐出字来:“呐……优酱,你看你多失败。”

他笑了一阵,也有些疲惫,恹恹地笑,“曲楝,说爱我吧,这次我会听。只要你说,我就会回答我也爱你的。”

说完他继续笑,笑到呛咳起来,弯下腰去掩口咳得全身发颤:“咳……你把这个女人赶走,赶得远远的,不用付钱我也陪你睡

……”

曲楝蹙眉,眼神里揉进了些别的情绪,仿佛有些恼了又仿佛是无奈:“阿雅,不要这样。”

陆潇雅还在笑得轻轻颤,眉眼弯弯刻意地做出个魅态来:“我也是认真的……只要你现在说好,我就是你的,你要怎样都可以

。”他微笑偏头看着晚川优,轻轻道:“喂,优酱,不要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你做了多少都随时可能会被背叛。”陆潇雅敛眉

笑,“被背叛多了你就镇定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晚川优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用力的咬着唇,已经有些颤抖:“阿楝,你就这样任他——”糟蹋?她低着头惊惶无措地伸出手

去捉住曲楝,指尖都是凉的。

她从失措去掏瓶子的那一刻就清楚地认识到,她已经一败涂地地输给了陆潇雅。强忍住流泪的冲动,现在她唯一的筹码只剩曲

楝一个人,如果曲楝都不站在她这边,她真是……一无所有了。她不如陆潇雅优秀,不如陆潇雅懂人心,不如陆潇雅狠毒,不

如陆潇雅聪明,甚至……不如陆潇雅可怜。那她以前那些自以为是的付出……究竟算什么?

在他面前,她就像个彻彻底底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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