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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二叔——by夜弦辰歌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5-11

文案:

上部:

倪扬是从一本旧日记本中知道二叔的

本子里有张旧照片,二叔站在葡萄架下笑的神采飞扬

多年后,倪扬因为父母的葬礼与二叔重逢

二叔中年落魄,但倪扬却从未改变

记忆与失忆交错,过去与未来重叠

如果可以回到过去,如果能重新与你相逢

是不是你会爱上我,就像我爱你那样

下部:(黑道,卧底攻X黑道少爷受)

暗恋就像影子一般,永远站在离你最近的地方

不管换了何种身份,不管经历何种人生

内容标签: 黑帮情仇 虐恋情深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倪成绍和 ┃ 配角:倪扬,陆扬,陆影等 ┃ 其它:灵魂转换,一生,错过

上部:记忆交叠

第一章:二叔

很多年后,倪扬依然记得那个冬天。那是他有记忆以来最冷的一个冬天。这座北方小城连着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雪,马路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脚踩在上面就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他爷爷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去世的,死于胃癌晚期,老人走的时候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倪绍均,也就是倪扬的爸爸说,按照家乡的风俗,老人的遗体应该运回老家安葬。

那年倪扬正读高三,最后倪父倪母决定不让他跟着回去。由于他爷爷这边离他就读的学校比较近,倪扬就暂住在这里,等着父母奔完丧回来接他。

倪妈小声问倪爸:“绍均,要不要叫老二回来?”

倪爸听完这话,悲伤的神色更甚,叹了口气说:“爸走了,应该叫他回来的,我一会给他去电话。”

倪扬躲在房间的门后听着父母的对话,心里突然一阵难过。他爷爷从小最疼他的,当时他父母上班忙,他每年暑假都要待在爷爷这里。他爷爷教他下象棋,给他讲文革时候的故事,总爱唠叨那时候穷的只能挖野菜,刨树根吃。还会给他零花钱,让他去买一些时兴的动画人物卡片。

从他记事起,他爷爷就没提起过自己的小儿子。倪扬也是后来从父母的谈话里知道自己还有个二叔,可二叔长什么样,他脑海里一片空白。但他爸爸长的很英俊,他想,二叔长的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倪扬第一次见到二叔的照片,是在他爷爷收藏的旧影集上。二叔穿着白衬衫,站在院子里的葡萄架底下,笑的有些羞涩,看起来二十几岁的样子。照片后面写着几个字,五年前,绍和。

后来,倪扬在他爷爷的书橱里发现了一本旧日记,边脚已经被磨的十分毛糙。倪扬出于少年的好奇心与窥探欲,决定看看它。那晚他坐在昏黄的台灯下,认真仔细地翻看那些早已泛黄的笔记。

日记本前面记着些日常小事,家里的猫生了崽,新搭了葡萄架,学校里的老师讨厌等等。他字迹飘逸极有灵气,再加上叙述的绘声绘色,倪扬并不觉得烦闷无趣。

倪扬翻到一半的时候,便开始看到频频出现一个代称:他。

他教我抽烟,我刚抽了一口,就呛的猛咳起来,他说我不像爷们。

他跟我吵架了,嫌我踢球时传球不够爷们。

他来我家找我一起去上课,我妈还给他拿了饮料,让他常来家玩。

他约我去看电影,看的泰坦尼克号,那天晚上我请他吃了冰淇淋。等告别回家的时候,我才知道那天情人节。

他学习成绩不如我,总怕跟我考不到一个大学,我开始帮他补课。这几天可真热,在家就光着膀子,可总被蚊子咬。

那天因为一点小事跟他吵架了,他三天没来找我一起去学校。我在想,要不要主动去找他?但这太没面子了,再等等看吧。

他亲我了,我一下子懵了,他说我呆。

……

……

倪扬看到这里时,脑袋嗡的一下子炸开了。他偷偷去网吧看过张国荣的霸王别姬,他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那是他第一回知道自己身边有同性恋,按辈份,他还得叫他二叔。

那年寒假他见了二叔一次,二叔提了许多东西来他家。他爸把他拉到那人面前,吩咐道:“快叫二叔!绍和,这是扬扬,你还没见过他吧?”

二叔很年轻,长相斯文干净,很瘦,脸白的有些不自然。倪扬盯着他上下打量,然后叫他:“二叔。”

二叔笑的有些赧然,“这次来的急,没给扬扬带礼物,二叔下次再补上。”

客房的暖气坏了,那天晚上倪扬跟他睡在了一个床上。二叔显得非常拘谨,他离倪扬特别远,生怕挤着他。房间里已经灭掉灯,只有小区的路灯影影绰绰地照进房间的墙上。

倪扬一夜没睡,二叔似乎也没睡好,总是翻身。倪扬看着他的脸,不知为什么,竟然想伸手摸一摸。他觉得自己的这想法十分病态,可越病态,他越想去碰触。

倪扬小心翼翼地伸过手,在半空中停了许久,最后才放到二叔的脸上。二叔的脸很凉,就像他苍白的脸色给人的感觉一样。

时间过的飞快,他读完高中出国留学,身高已经从原来的一米七几拔高到一米八几。交过三个女朋友,但结果都是草草了事。并不是对方不好,而是他心底没有那种冲动的感觉。在与她们亲热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二叔的脸。

倪扬就是从那时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向,他去看过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告诉他同性恋不是精神疾病,让他试着和喜欢的同性交往。后来他认识了个英国男孩,那是他第一次跟男人上床做爱。很爽,在高潮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颤抖的,身体上的快感远远超过心灵上的感受。

倪扬在国外读完书,并未直接回国,而是留在国外。若不是他父母出了意外,他肯定会想办法让父母移民到国外来。

父母的葬礼上,倪扬第三次见到二叔,这中间隔了七八年的时间。二叔看起来比以前更拘谨了,甚至不太主动跟别人说话。他总是低着头,站在角落里,很容易被别人忽略。

倪扬走到他身边,叫他:“二叔。”

二叔好大会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看着他:“啊?……”

倪扬从地上捡起白花帮他别到胸口,低声说:“二叔,花掉了。”此时倪扬已比他高一头多,显得二叔更窝囊。

倪扬远远地听到有人议论:“这就是老倪家的变态儿子,同性恋,跟男人乱搞,据说得了一身病。”

倪扬知道二叔听见了,因为他看到他将头埋的更低。

那场葬礼直到暮色四合才结束,最后只剩下倪扬和二叔站在他父母的墓碑前。倪扬说:“二叔,现在这世界上,我就剩下你一个亲人了。”

二叔欲言又止:“扬扬……你还,还回国外吗?”

倪扬抬头看看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说出了一句连自己都没想到的话。“可能回,也可能不回。”

二叔没应声,过了很久才说:“我要回去了,扬扬……再见。”

倪扬扭头问他:“二叔,你住在哪?我送你。”倪扬脸部线条冷感坚硬,这跟他的性格一样,很冰。

二叔的脸色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不,不用了。我家离这很远,再说你这么多年没在国内,肯定不认路了。”

倪扬率先走到前面,不容拒绝地说:“我认路。”

二叔讷讷地跟在他身后走出墓园,坐在他车里的时候还十分不自然,手老实地叠在膝盖上。

等绿灯的时候,倪扬问他:“二叔,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二叔的头越垂越低,小声回答:“在一个公司……做后勤。”

倪扬已经看出来他不想谈这件事,或许是体内的暴虐因子作祟,他顺着二叔的话继续问:“后勤?具体做什么?”

二叔的声音更小了:“打扫……打扫卫生。”

绿灯来了,倪扬启动车子,装作漫不经心地问:“累吗?”

二叔说:“不累,现在工作难找,我又没上过大学,有这份工作已经很不错了。”

彼此沉默,车窗开着,秋末的风灌进来,二叔打了个喷嚏。倪扬把车窗升起来,二叔低头咳嗽几声,说话的气息有些不稳:“没事,不要紧……咳咳……”

倪扬说:“感冒了吗?怎么不去看看?”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语气,紧绷着脸看前面的路。

二叔稳了下气息,才说:“工作忙,时间紧。”

倪扬问:“二叔,你身体一直不好吗?我觉得你比前些年更瘦了。”

二叔没再说话。过了很久,才指前面的路口对倪扬说:“扬扬,你在这停车吧,前面不好走,我自己走过去。”

倪扬依言把车停到路边,却跟着二叔一起下了车。二叔没料到他会跟着下来,神色更紧张了。

倪扬说:“二叔,不带我去你家喝杯水吗?”

路灯照在二叔身上,映的他的脸有些病态的发黄。二叔显得那样单薄,似乎一阵风都能把他吹倒。二叔不自然地搓搓手:“扬扬,我家又脏又乱……要不二叔请你去附近喝杯茶吧。”

倪扬说:“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国外了,想去二叔家看看。”

二叔这才略微同意,低着头走在前面带路。二叔带着他七弯八拐才走到住的地方,楼道里潮湿黑暗,楼梯十分逼仄。他家住在五楼,门是那种破旧不时兴的防盗门,门前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

倪扬皱了皱眉,却一句话也没说。房间里很空荡,连个沙发也没有,零零散散的摆着几把木头椅子。

二叔拿了块干净的布铺在椅子上,又把椅子搬到倪扬面前:“扬扬你先坐,二叔去给你倒水。”

杯子沿上已经有了豁口,二叔意识到以后十分尴尬,手愣在半空中,递也不是缩也不是。倪扬接过去,二叔马上说:“不脏,我涮了好几遍的。”

倪扬喝了水,那水无端地很苦。他想到父母已逝,二叔竟然过着这种日子,心里忍不住一阵心酸。倪扬将水喝到见底,他不知道该把杯子搁在哪,这连个桌子都没有。

倪扬问他:“你一个人住吗?”

二叔回答的时候十分局促,他说:“不是……我跟人一起住。”

倪扬说:“他吗?”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种话,就像想要去证实一些东西似的。但他心里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这句话说出来能让他舒服些。

二叔像犯了错误的小孩一样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倪扬说:“我很多年前,看过你的日记,就是你留在爷爷家的那本。”

二叔的脸色突然惶恐不安起来,他拼命想要自己的声音变得镇定一些:“我……那些事已经过去好多年,我都快忘了。现在还在你那里吗?……烧了它吧。”

倪扬没说话,二叔看看墙上的挂钟,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水喝过了,家也看了,扬扬你走吧,太晚了。”

倪扬还是没说话。二叔时不时转头看那扇破旧的门,就像随时会有可怕的东西进来一样。

十几分钟后,门外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然后门就像破鞋一样被人踢开。进来的男人衣衫不整,看起来三十五六岁年纪。倪扬冷冷地看着他,没料到他会没原由地踹二叔一脚。

二叔被踹的踉跄几步,手里的杯子没拿稳,掉到地上摔的粉碎。二叔愣在原地喃喃自语:“这是家里最后一个杯子,你怎么……”

那男人对着他冷笑,大骂道:“滚!……你不是攀上好几个条件不错的吗?!为什么还不滚!都滚!!”

二叔装作没听见他的咒骂,他将倪扬拉起来往门外推:“扬扬,你先回去,二叔明天再联系你……”

倪扬被他推到门外,然后那破旧的防盗门被大力地从里面关上。倪扬站在门口,并没有马上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等什么。

几分钟后,房间里又传出咒骂声,再就是摔砸东西的声音。他听到二叔痛苦的喊叫声,听到衣服被撕碎的声音。

第二章:心火

倪扬心里燃起一股无名的火焰,他用脚踹开那破旧不堪一击的门。二叔正倒在地上,脸上还有星星血迹,上衣已经被撕成了碎片。那个男人像狗一样地趴在他身上,脸上麻木疯狂的表情让人不忍去看。

二叔就像在暴风雨中飘摇不定的小船,无法靠岸,只能听天由命。他并未叫倪扬的名字,只是闭上眼睛,任由冰冷的地面冻结身体的疼痛。

倪扬迅捷地扑上去,将那醉酒的男人狠狠踹到一边,从地上扯起二叔。他死死拽着二叔的胳膊,直到他的手指在上面留下深深的印痕。二叔就像个失去灵魂的傀儡,低着头不发一言,肩膀隐忍地颤抖起来。

倪扬不想在这里多停一秒,他拉着二叔夺门而去,二叔却在走出门口的瞬间挣扎起来。倪扬借着从房间内流出的昏暗灯光看着二叔,二叔早已把嘴唇咬的发白,他说:“扬扬……这是我的家,我不能走,我也没地方去……”

倪扬指着躺在地上已睡着的酒鬼,冷声问他:“你就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

二叔低下头,声音小如蚊呐:“他以前……以前不这样。”

倪扬将自己身上的风衣脱下来,披到二叔身上,他能明显感觉到二叔的抵触。二叔瘦弱莹白的胸膛上布满伤痕,有的已经结痂,有的是未处理的新伤口,已经发炎。

二叔意识到倪扬的目光,马上手忙脚乱地用风衣将自己裹住,嘴里自言自语:“扬扬……你别看,别看……”

倪扬猛然想到许多年前的某个夜里,他趁他睡熟,轻轻地摸着他的侧脸。如今,二叔满脸憔悴,倪扬不知道他这些年里到底经历过怎样不幸的事。

倪扬还未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手已经半搂上二叔的背。二叔缩了缩肩膀,似乎鼓起十分大的勇气推开倪扬。二叔神色游离,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抖。他喃喃自语:“别碰我……别碰我……”等他意识到面前的人是倪扬时,变得更加惶恐不安:“扬扬,你快点走吧,风衣我改天还给你……”他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脸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

倪扬不知道该进该退,楼道里的风吹起了他衬衫的衣摆,二叔已经转身走进房间。那单薄瘦弱的身影刺激着倪扬的神经,他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攥住二叔的胳膊。还未等二叔回头,倪扬已经将他打晕。他练了多年跆拳道,这点小伎俩还难不到他。

二叔倒在他的怀里,脸上有隐隐约约的泪痕。二叔眼角已经有细细的皱纹,手也因为长期的劳作变得粗糙不堪。倪扬打横抱起他,踩着黑暗逼仄的楼梯下楼。

二叔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张温暖舒适的床上,当他意识到这点时,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客厅里的灯还未灭,光从窗户里透进房间。二叔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整洁干净,衣架上还挂着他的裤子。他低头看自己胸口,伤已经被处理,有好几处还贴着干净的白纱布。

就在这时,二叔听到外间隐隐约约地脚步声。他立马躺在床上闭紧眼睛,装睡着。

倪扬穿着睡衣蹲到床边,借着客厅投射进来的光线打量着那张脸。他慢慢抬起手,像许多年前那样,小心翼翼地去碰触二叔的脸。二叔的皮肤比那时松弛了,嘴角不知何时落下一个小小的疤。

倪扬低声说:“如果再早遇见你几年,现在会是什么样子……”没有人回答他,只有耳边均匀的呼吸声。

倪扬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慢慢靠近。二叔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气息喷到自己脸上,他搁在被窝里的手死死地抓紧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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