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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清下——by容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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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想起曾静与李远,李远倒是个特别的。她与曾静早早的就订了亲,从小更是一起读书,因此不同于这时代的汉人女子,见雅尔檀说起这方面,便拿他俩的事情说出来给她听了。讲到曾静被吓坏了,竟然牵连情绪到李远身上,胤禩便给他了个教训。雅尔檀拿帕子捂着嘴直乐。

“爷可真是……”她眉目间水波流转,分外不可方物。“爷倒是个怜惜女子的,妾身也觉得那曾静不是个好的,若是妾身是李远,也要好好谢谢爷的恩典。”

“你却不知道的,”胤禩说道:“这种男人,在外面自己没本事受了气,却回家里去发作自己老婆。身为妻子的在家中操持,还要被这么个男人欺负,谁见了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我是一定要给李远个诰命品衔的。若是曾静真的是个好的,也不会在乎这么个封赏。”

“你也是,你是我的嫡福晋,正正经经的贝勒夫人,府里事情、府外走动,还有去宫里侍奉额娘,都是你一个人来做,我自然是要心疼你的。”

雅尔檀听得眼圈红了,靠在他身上,胤禩顺手抱住了,夫妻俩这时候才有了些默契。

风雪一点点大了,天色也渐晚,光线黯淡下来。雅尔檀扶着胤禩起身:“爷,咱们回屋里去吧?”

胤禩点头与她一起进了内屋,换了一身衣服,又用了晚膳。眼看着又是安置的时候,胤禩心中又有些打退堂鼓。

他不是女子,也不是胤禛的妻子。胤禛也不可能嫁给他,他自己还有一堆妻妾,这里是大清朝不是二十一世纪,他娶了雅尔檀是奉康熙的命令,这年代男人也没有什么对妻子忠不忠诚的概念……这种种念头在他脑海里盘旋不休,沸腾叫嚣。

虽说今天夫妻俩的气氛不错,胤禩也算是流露了部分真心,可这几年常年在外造成的隔阂与陌生,不是那么容易瞬间就消融的。

与雅尔檀躺倒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他总要想起胤禛,他不是为了胤禛而可笑的“守身如玉”,却是自己心里不能接受这样的行为。大清朝没有对爱情的忠诚,他却有自己的底线。而荒谬的是,他已经有了一个雅尔檀,他的妻。

如今二人心意相通,他总算有了几分胤禛当年看他娶妻的心情,胤禛他……会不会在和后院妻妾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想法呢?

不,胤禛是这年代土生土长的古人,他不会像他想的这么多。

胤禩的心里,开始酸涩。来到这里是机缘,爱上胤禛是惊喜,而二人之间,间隔的远远不是兄弟、不是性别……而是三百年的光阴。虽说已经被周围的环境渐渐影响融合,却也消磨不掉曾经那个自由独立的灵魂。

他不该想这么多的,胤禛有句话说得对,他总是想得太多,思虑太多,所以犹豫也太多,不定也太多。

雅尔檀已经上床来了,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酒的原因,他觉得此刻身体有些发热,又有些他并不陌生的反应,雅尔檀只穿着中衣靠近他,她温热的呼吸与细腻的香气在他周身萦绕,让他身上那一点反应迅速燎原。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不曾发泄的原因么?今生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到无法忍耐的地步。

屋内烛光昏昏暗暗,他看到雅尔檀一点点褪下自己最后一层衣服,光洁柔滑的女子肌肤在他面前一览无余,发育成熟的女体靠近他,生涩的挑逗他。

是她……是这样么!

胤禩气得颤抖起来,几乎勃然大怒。又在看到雅尔檀脸上忐忑表情后嘎然而止住情绪——

他能说什么?说自己冷落了三年妻子,还要继续冷落下去么?说良妃等着抱孙子,而自己很难完成老人的这个心愿么?早就该做的事情不是么?不过是……不过是在这几乎是逼迫的情况下。

屋外风雪声呜咽,胤禩的轻叹悄然无声,终究是伸出手去,抱住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码这一章的时候,想到了同妻新闻的事,所以想解释一下主角的行为。之前是雅尔檀年纪太小,他也不想去要很多女人,也没有三妻四妾的概念。加上一直外出不怎么在家里,所以两三年没有碰她。后来回来了,却和四四感情统一了,于是就有点更不能接受,说的难听点,他不想觉得是骗婚什么的,但是雅尔檀已经存在了,良妃又说要孩子,所以他想给自己做点心理准备,没想到雅尔檀先出手了……他心里再怎么对雅尔檀有好感,这时候也会没了的,毕竟是不光彩的手段。

第三十五章:筹谋累此身

这一夜风雪大作,胤禩早上醒来的时候,见院子里梅花枝头盖雪,分外清冷。

雅尔檀在他身后也跟着醒来,见他立在窗前向外望,神情有几分寂寞惆怅,便心上一颤,又想到昨夜自己使了手段才终于与胤禩成为真正夫妻,不由得又有些惊慌。

岂料胤禩提也未提此事,只平静的叫她一起起来用早膳。雅尔檀从胤禩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只好更加小心谨慎。

胤禩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一点积极性又被打回原形,此后的一连数日,他都是独自歇息在书房。雅尔檀心里发虚不敢阻拦,便任由他去了。

一晃眼年关将至,胤禛来了几封信,说是过年前一定回来,胤禩劝他不要着急,慢慢做事,免得胤禛看到那些蛀虫们便心头火大,气坏了身子。因为二人关系必须藏起,信纸上所写的,无非是一些兄弟情谊、家中闲话。

而十二月的中旬时候,胤禩没有等到胤禛回京,却在贝勒府里等来了另一个人。

年羹尧。

对于这位一生荣辱均是极致的康雍重臣,雍正外戚,胤禩却不知年家原来是汉军镶黄旗的包衣奴才,此时胤禛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年家还并未成为“四爷党”。而他的父亲年遐龄,年家这一代的领头人,在康熙三十一年早就升为湖广巡抚,此次年羹尧入京是为了来年赶考。

考取进士之后,他将会顺着他的大哥、年遐龄的长子年希尧的路子,从笔帖式这种小官做起,慢慢升迁,直到进入六部——很可能是年遐龄和年希尧都去过的工部,而后京官外派,成为封疆大吏,荣宠无限。

胤禩与那位年遐龄在朝堂上有过几面之缘,当时详谈甚欢,但是年遐龄恪守臣子本分,从不对康熙一家子有什么其他想法表露,虽说私下说不定如何,但是年遐龄这种作为是受到康熙认可的。胤禩也只与他合适的来往,不多也不少罢了。

而年羹尧入京赶考,却以年遐龄的名义与年希尧一起前来八贝勒府拜访,还送上不菲的年礼……这就让胤禩有点摸不到头脑,不知道年遐龄是个什么意思了。

兄弟二人在门口等小太监通传,胤禩正在书房里,练习书法。

不知是不是因为不是“本地人”的缘故,自小时候起,胤禩的毛笔字就怎么也写不好,总是歪歪扭扭、不成正形。康熙对这个八儿子再怎么不重视,在无逸斋里看见胤禩扭曲的字迹还是觉得十分丢脸,常常特命授课的师傅们多给胤禩布置练字任务。以至于后来的胤禩也养成了习惯,闲暇下来的时候,总是觉得多写几个字才对劲。

时间久了,他也慢慢发现这其中的好处了。练字的时候,心无旁骛,集中注意力且可以安静想些事情,对于修身养性、养气凝神极为有好处。

冯景领着小太监进来通报的时候,他正好写完苏轼那首着名的水调歌头,笔尖柔软,刚好落下最后一笔。

“年希尧、年羹尧……”胤禩放下笔,“领过来吧。”

小太监应声而去,冯景忙不迭上前谄媚:“爷,您的字写的是越来越好了。”

胤禩忍住喷笑:“冯景,爷怎么记得……你不识字呢?”

“啊?这个……”冯景皱巴巴着一张脸:“爷还记得这事啊,其实……其实是这样的,苏培盛那个天杀的,老是在奴才面前说四爷写字写得多好,夸得跟什么似的,可是奴才瞧着爷也是经常练字,想来比起四爷也……也差不多了多少不是?”

胤禩伸手往他脑门上弹过去一个爆粟:“四哥的字写得比我的好多了,这回你可是猜错了。”

冯景瘪瘪嘴,忙着去晾干胤禩刚写好的诗词,胤禩端起一旁茶杯,刚刚抿了一口,就从窗户处看到两个年轻人并肩走来。

一个年纪稍长,斯文儒雅;一个与胤禛年龄相当,英姿勃勃。听说年希尧比年羹尧大了八岁,看起来果然是近三十的模样。

两个人站在一起,无疑出众的那个是年羹尧,这青年眼中有着蓬勃的情绪,和一眼便看得出的极强得生命力。像是一团火焰灼烧,让任何人都感受得到他的风采。

胤禩也有一刹那失神,心想这个年羹尧果然是个人物!怪不得能在康熙年间就出类拔萃,以不到而立之年便成为一省巡抚,比得上他的父亲年遐龄的几十年熬资历。

而如今,年羹尧站在他的面前了,不管他现在还有没有投向谁、有意投向谁,他都要为胤禛确保下这个人才。

胤禩拿出十二分态度,十分和蔼,在门口把二人迎进书房。年希尧不胜感激,慌忙道谢,又向胤禩介绍他的弟弟。

“这是家弟羹尧,去年才取了表字亮工,因为明年要参加会试大比,便叫他提前进京,现在住在奴才家里,还在读书。”

年羹尧站起来,利索打了个千,因胤禩是皇子,年羹尧又早晚要入仕,便也自称奴才道:“奴才拜见八贝勒!请八贝勒安!”

“不必如此客气!”胤禩亲自前去虚扶,不料年羹尧似是没看见一般,直到胤禩真的碰到他的胳膊,才顺势而起,面上恭恭敬敬:“家父远在湖广,也常跟奴才说八贝勒姿容气质都是卓然,身为皇子却平易近人,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胤禩重新坐回主位,面上似笑非笑,“年大人夸赞了,年大人是国之栋梁,皇阿玛十分器重,不知年大人在湖广一切可好?”

两人方才的小动作年希尧并未看到,仍是谦和笑道:“家父一切都好,身体也康健,因为要过年了,还特意叫羹尧送年礼过来。”

“年大人太客气了,一别已是几年,还时常想念他的风采。”胤禩叫冯景收了礼单,慢悠悠啜饮一口茶水,才漫不经心道:“年大人的一双公子才是才学出众,不知羹尧乡试成绩如何?”

年羹尧笑的自信又爽朗:“奴才不才,取了解元头名。”

胤禩额角青筋突突欲起,这种表情……第一名还叫不才,叫其他人怎么混?他余光瞧见年羹尧眼中自负,大感四哥的不容易,这般人才的确是人才,却是个骄傲的人才,驾驭也要费不少心思啊!

罢了,年羹尧这时候也不过二十一岁,顺风顺水,文武双才,自然会年轻气盛些。他何必和个傲娇青年认真置气?大头还是交给胤禛费工夫去,他只要把年羹尧拉拢住了,等胤禛回来再交给他,不就得了?

打定主意之后,胤禩便笑得极为亲切:“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年家一门忠烈,皇阿玛也是十分看重的,羹尧此次入京赶考,想来几年之后,朝堂之上,又要多一位股肱之臣了。”

这赞誉极高,年羹尧也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到底是还记着自己如今的白身身份,又有几分惶恐:“奴才愧不敢当,八贝勒看得上奴才,是奴才的荣幸。”

胤禩笑吟吟问:“既然如此,羹尧可愿常来贝勒府坐坐,与我交个朋友?”不等年羹尧回答,他又自己下了决定:“咱们年纪相近,我瞧见了你就欢喜。就这么说定了,亮工以后可要常来常往。”

从羹尧到亮工,胤禩自发自觉的又接近一层。年希尧还有些发懵,年羹尧则是惊讶,他心智聪慧,立刻反应过来,作欣喜又不安状:“这……这怎么使得,奴才实在担不得贝勒爷如此对待,贝勒爷若是有什么吩咐,只管说上一声,奴才定当竭尽全力。”

“怎么会。”胤禩做足了姿态:“亮工如此人才,我也是惜才爱才之意。我府上也清净,并无人员往来,亮工若是方便,便是搬过来静心读书也无妨。”

这分明是赤裸裸的拉拢了,年希尧顿时慌张,又强作镇定道:“贝勒爷折煞羹尧了,他不过是个功名白身,实在当不起贝勒爷如此看重。”

听到年希尧有拒绝之意,胤禩迅速收起笑容,故作不满薄怒之色:“爷只不过是想要交个伴儿,你也要三推四阻的么!亮工,你自己来说!”

年羹尧不敢在这里触怒胤禩,任是如何聪明也现在无奈,只得硬着头皮答应:“这……这自然是奴才的荣幸,奴才只有高兴的份。”

胤禩这才重新露出笑容,又亲切问了些琐事,年希尧与年羹尧均是惴惴坐立不安,等到傍晚,胤禩流露出留膳之意,二人便连连告辞,急急忙忙的走了。

胤禩也不挽留,却亲自送到门口,态度亲亲热热,对年家兄弟的亲近之意表露无遗。

等到年家马车在巷口拐了个弯消失不见,冯景站在胤禩身后,冒个脑袋忍不住问:“爷……这年……年羹尧,真那么有能耐?”

胤禩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冯景嘿嘿一笑:“奴才觉得,那个做弟弟的,看着倒是一表人才。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

“这话说得!”胤禩嗤笑出声,抬手又给冯景一个爆粟。“去,找个府里面眼生的,不常在街面上走动的,出去给爷问个事。”

冯景忙把捂着脑袋的手放下,乖乖应声:“爷,您说。”

“出去打听打听,年希尧兄弟两个人这几天……都跑谁家去了。”

“喳!奴才这就去!”

第三十六章:泥鸿记雪前

冯景找的人晚膳后就回来报告了,年希尧这几天可是忙得很,带着年羹尧走遍了朝中大臣与皇子们的府邸,不过年关临近各家各户都走动频繁,年家兄弟俩也就不是什么出头的了,算下来,胤禩不过是年家拜访的皇子之一而已。

而四贝勒府主人不在,他们也送了一份年礼过去,胤禩便有意叫冯景去问了,得知礼物与送给他的那一份也差不多。看来是统一制式,并不是单独特别他一个。

这之后第二天又下了一场大雪,胤禩便以看雪赏梅为由,邀年羹尧到贝勒府来一叙。年家打得好算盘他岂能不知?又想得好处又不想真正付出,墙头草也没有讨好这么多家的!年家不想招惹,他就逼得所有人都以为年家早上了他的船,已经和他成了一伙!

对于这种情况,年羹尧一定是不情愿的,年希尧既然带上他到处拜访,必然是有第一:带他出来见识人脉;第二:叫他看看现在形势……这么两个意思的,从这一点也看得出,年家……或者年遐龄本人,对这个二儿子期望很大。必然不希望他这么早就认定了谁,或者投在谁的门下。

真正的纯臣太少,所以康熙六十年,也不过出了一个张廷玉。更多的,还是如同索额图、明珠这样,妄想着从龙之功,或者投到个好主子门下,为家族兴盛某个福利。胤禩这般把年羹尧拖上了船,就几乎是板上钉钉的“八爷党”——除非年家这么早竖立胤禩为敌人,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可说到头了,年家虽然是明朝明朝官宦世家,年遐龄曾祖曾任大明辽东锦州指挥使,之后祖父年有升,父亲年仲隆,因于崇德五年至七年松锦会战中被俘,全族被收入汉军包衣佐领下,成为满人奴才。如今只有年遐龄一个颇得上意,成了湖广巡抚,还辛辛苦苦、极为低调,哪里会去开罪一个八贝勒?更别提胤禩身后一定支持他的胤禛,以及现在还隐约连在一体那庞然大物的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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