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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清下——by容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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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若是胤禩就这么死了,日后他纵使享有至尊,坐拥天下,又有什么乐趣?他筹谋算计,争夺那个位置,还不是为了二人天长地久,长相厮守?

胤禛现在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小八啊小八,你若死了,我便剐了仇人,安排好后事,陪你去了罢!

他遇到这种情境,反而更加镇定,望了望内外形势,冷厉震慑:“废太子胤礽谋逆,已经事败,尔等皆是被废太子蛊惑,才会犯此大错,若能当即悔过,可留全尸,不牵连家人!”

士兵们面面相觑,看着外面已经被包围住了,而太子眼下实在颓败,不过几个呼吸,纷纷扔掉手中兵器,作投降之举。而只消一会儿,殿内就唯有太子几个亲信还守在太子身后。

这几个亲信,也是犹犹豫豫,面上慌乱。胤禛心中痛苦,口中却决然道:“有弃暗投明、拿下谋逆首恶者,既往不咎!”

话音刚落,立刻有人在太子身后突然发难,太子一时不查,被击倒在地,而手中刀刃不辨,划开胤禩脖颈,立即现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胤禩踉跄没能站住,也随着倒在地上。摸到脖颈之上,手心里全是鲜血,却未曾伤到气管。胤禛冲上前来:“小八!”

胤禩伏在他身上,微微喘息:“四哥,我没事。”

康熙硬撑着身体下床,走到太子面前,太子伏地不起,竟痛哭出声,只一声声唤着“皇阿玛”。叫得康熙老泪纵横,再控制不住自己,昏迷在地。

这一年八月,康熙病重,无法理政。传位于皇四子胤禛,退位为太上皇。

十月,康熙驾崩。次年胤禛即位,年号雍正。

历史,终于完全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多结局了!

不是喜欢四八,而是本人是四爷党,想给雍正一个比较顺遂的人生,所以写了普通人穿越成老八。在这里,历史的确是被全部改变了。没有了八爷党,没有了德妃,没有了种种伤害。而且二人感情也圆满了,咳,虽然很多情节很狗血,但是非常感谢一路看到这里的读者们,谢谢~!

接下来会有有一点点的H……交代一下其他事情……

第六十章:尘埃皆落定

乾清宫里,夜幽人静,然灯火通明。

胤禛瞥了眼旁边床上躺着的人,眸中不禁有了几分暖意。折腾了大半宿,那人是该累得很了,不然的话,怎么会这般安静的躺在“龙床”上?

自己也是皇帝了,康熙也已死,天下间没有再能阻拦他们在一起的力量。胤禩却仍然如此谨慎,说怕人怀疑,不肯多进宫陪他,更不肯时常留宿。

若非他先斩后奏,派人去廉亲王府直接说王爷今晚被皇上留在宫里商讨国家大事,岂能这样把人霸占下来,一诉衷情?回想胤禩在床上的生动模样,他心头又有了几分火热,又强自压抑下来。

罢了,来日方长。这天下也好,小八也好,在他这一生一世,都是属于他的了。思及此处,他唇边也有些志得意满的轻微弧度。

外间桌上还有些奏折仍未批阅,苏培盛悄悄走进来禀告:“皇上,皇后派人来送了羹汤……”

“哦?”胤禛眉尖一挑:“还说了什么?”

苏培盛顿了顿:“那个大宫女,还问了廉亲王是否出宫回府。”

“哼!”胤禛不悦冷哼:“她是管得越来越宽了!廉亲王回府与否,与她有什么相干?德太妃是不是又给皇后递牌子进宫了?”

苏培盛低下头去:“德太妃昨日才进宫。”

胤禛眸中闪过一丝杀意,终又压了下去:“叫那边多盯着点这几个人。恂郡王最近如何?”

苏培盛慌忙后退,一边冒出个再平凡不过的小太监:“回皇上话,恂郡王近日一直在家中饮酒作乐,说是喜欢上了京中庆喜班的一个戏子。”

喜欢的好!他正要怕他不喜欢!做个玩乐的纨绔,他就保他一世富贵平安,若是有什么其他想法,他也不会下手留情。至于德太妃的那些动作……他眸中越发幽暗,径自下令:“传朕的口谕,太妃们奉旨出宫,是为了颐养天年,无需再多为其他事情思虑,以后不是重要节庆,一律再不必进宫。”

苏培盛领命去了,胤禛又问了些其他消息,这才屏退了那小太监。坐回御座之上,又批了会儿奏折,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德妃……胤禵……纵然到了今日,他们还是能干扰他的思绪,牵动他的情绪么?

索性放下笔,起身走进内室。胤禩仍然躺在床上,已经睡得熟了。睡梦之中似是有些梦境,叫他微微皱眉,并不安宁。

胤禛在床边坐下,伸手抚摸他眉宇间皱纹,一一耐心抚平。又摸进被褥,轻轻拉开了胤禩白色里衣,略有些瘦弱的胸膛显露出来,从脖颈往下到小腹,都是他不久前才留下的大片青紫吻痕。

这景象无疑再一次挑逗起他的欲火,胤禛只觉得下腹一紧,喉间干涩。忍不住再次俯身贴上,细细舔弄起左边那一颗红豆。

缨红暴露在空气中,早颤颤巍巍挺立,得了他唇舌刺激,越发肿胀。胤禩在睡梦之中,也不禁有些快感连绵。情不自禁在喉咙里溢出一声呻吟。

“四哥……别……”

胤禛听他喊得是自己,更是欲望高炽,连他自己也有些惊讶。手上再拉开了胤禩亵裤,把那器官握在手上,慢慢揉搓。

胤禩昏昏沉沉,又觉得身上发热,他模糊记得自己是留宿在了乾清宫的,能这般对他为所欲为的,自然是那个家伙。迷迷糊糊略睁开眼一看,果然见胤禛压在自己身上到处作弄着。顿时又羞又恼,气得抬脚去踢他。

胤禛没注意他已经醒了,冷不防被踢个正着,扑通滚落了床边地上。黑着脸爬起来:“小八!”

“四哥!”胤禩脸色比他的还要难看:“你……你没个够了!”

胤禛老脸一红,又装作镇定,目光紧盯着胤禩拉开的亵裤,两腿间的那物已经被逗弄起感觉,半硬着昂扬。胤禩也无法忽视,脸也是涨的通红,猛地拉过被子,遮掩住了,又咬牙低吼:“四哥!”

“小八……”胤禛又上了床,硬挤进了一条被子里:“我们都多少天没……”

“我们刚才才做过!”胤禩恼了:“还是三次!”

“才三次而已。”胤禛不以为然:“算上每天三次,加上前几天的,起码要做个十来次才能补回来。”

胤禩像是被噎住了,忍不住侧过脸去翻了个白眼,又想到了什么,揶揄道:“皇上也是而立年纪,真是身强力壮,不逊于人啊。”

“那是自然。”胤禛洋洋得意,胤禩气急败坏继续道:“只是不知老了以后,还有多少体力可供挥霍——啊!”

没等他说完,胤禛听着不爽,一只手又伸进胤禩亵裤握住他下体,另一只手则直接欺上双臀,手指在臀缝间摩挲,寻到那个地方,便轻轻按压着褶皱,快速探入一个指节。扬眉笑道:“小八,你可是怕我以后满足不了你?”

胤禩要害被抓,又前后都躲避不得,慌忙求饶:“四哥、四哥!今晚再别……今晚别了……”

胤禛气势大涨,:“小八,你放心,我明儿个就叫太医院和御膳房的人一起研究研究,保证叫你以后不说别的,几十年里的‘性福’生活还是能保证得了的。”

话音刚落,他便低头一口含住他的唇,深深的吻了下去。两只手也没停下,一个千方百计让胤禩也沉沦欲海,一个在后方肆意开拓。这身体他再熟悉不过,没过几个呼吸,便让胤禩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只得趴在床上,气喘吁吁,说不出话来。

瞧着后面也差不多了,胤禛微微一笑,翻出枕边瓷瓶,挖出大块脂膏,直接为他做起润滑。三个手指一入,他便有些忍耐不住,匆匆抹过一遍,提枪便入,一下顶到最里面,开始一下一下顺着胤禩敏感的地方撞击。手上继续轻拢慢捻抹复挑,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啊!”胤禩只觉得腰肢酸软,本就疲累不堪。现下那处地方简直不是自己的了。隐约都有些麻木,不由得心头怒火交织。胤禛手段高超,又把他挑逗的不能自已,渐渐的也有些缠绵快感,无法自拔。又深恨自己身体不争气,竟然就这么又甘愿深陷情网,再难脱出。

他神志不清,唯有一声声喊着那人:“四哥……四哥……啊……”

胤禛低低笑了,用上百般心思,竭力让两个人都快活。又心中爱极,情不禁去温柔吻他,直想把这个人吞吃入腹,融为一体一人才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感觉攀升到顶点,两个人都是一声低吼,一起发泄出来。

胤禩整个人都失神,半响才找回自己的意识,狠狠瞪他一眼:“四哥,你!”

胤禛见他神情,心想坏了,这次做过分了,把小八真的惹火了!

……

天一大亮,宫城打开。城门口的侍卫们就见到了一副奇景。

廉亲王爷怒气冲冲往外走,完全没了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皇上身边最得力的大太监苏培盛急急跟在后面,一边喊着求着什么,廉亲王脚下也没半分迟疑。

侍卫们心头疑惑,这到底是怎么了?

苏培盛走得满头大汗,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上:“王爷!王爷!哎哟王爷啊!”

胤禩理也不理,直接走出宫门,廉亲王府的马车在外面等候多时,冯景冒出个脑袋来,欢欢喜喜上前接他家主子,看见苏培盛也跟了来,不禁十分惊讶,跳起脚来:“苏培盛,你来干嘛?”

苏培盛见是冯景这个笨蛋家伙,不禁头疼起来:“去去去,没你的事。”他继续追赶眼看着就要上了马车的胤禩:“王爷!皇上说了,请您明儿个来宫里用晚膳——”

“叫他自己用去吧!”胤禩也顾不得什么忌讳了,火气冲天:“冯景!从今天开始,给本王去礼部告假!本王要在府中养病!”

苏培盛万般无奈,心想回了乾清宫,叫他怎么交代?只怕又要挨一顿骂。

冯景一溜烟儿的跟着上了马车,冲着苏培盛就是一个鬼脸:“没我的事?成啊,廉亲王府也没你的事!嘿嘿!”

这个笨蛋!苏培盛磨牙霍霍,早晚叫我逮着机会……

——逮着机会干嘛呢?他也不知道。

……

年羹尧的府上,一片忙碌。

年希尧大早上就来了弟弟家中,尝试努力最后一次,劝说自己弟弟留在京中。

“大哥不必再说了。”年羹尧笑的风淡云轻:“此次是我自请外放,总是憋闷在京城里,也没什么意思。我的志向,大哥你还不知道吗?”

“话虽如此,这也太突然了。”年希尧有些忧虑:“你与八爷交好,他可曾透露过皇上有什么意思?”

“八爷么……”年羹尧站起身来,踱步走到窗边,窗户是开着的,窗外一片春光明媚,犹有花枝俏丽。他默然半响,忽然自嘲似的笑了起来。

“山有木兮木有枝……”年羹尧语气极轻,自说自话。年希尧并未听清,他又转了话题:“大哥,此次出京,我会向皇上讨个恩典,去看望父亲。他年事已高,前几天还来信说有致仕之意。”

年希尧点点头:“这样也好。我也有几年没有见到父亲了,很想念他老人家。”

两兄弟又说些闲话,年希尧便写家书去了。年羹尧一个人站在房间里,抬手望着手腕上翡翠佛珠怔怔出神。

三天前,他上了奏折,请求外放。皇上不知为何,亲自召见了他。

那聊天谈话中也并无什么异样,只是临走之时,他像是心魂有些感应似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看不到明黄龙袍、看不到威严相貌,只有那手腕上黑曜石佛珠,熠熠生辉。正是记忆里的那一串。

像是所有谜团的最后揭秘,豁然顿开。

罢了。男儿在世,本就还有许多其他东西。他是年羹尧、是年家的继承人;是官吏、将来还要做封疆大吏。这是他儿时起伴随父亲,牢牢刻在骨子里的未来之路。

抓不到的那个人……始终、抓不到吧。可偏偏又会贪心的想,倘若他生在年家,自己生在皇家……他一向是很有进取心的人,此时也有了无端端的怅然无奈。

只是这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等年希尧在里屋写好了家书走出来递给他,年羹尧又是神采飞扬的那个青年了。

“你这一次走,一去几年,可要多带点东西。”作为大哥的年希尧,最后这般嘱咐弟弟。“外边不比京城,什么东西添置起来都是麻烦的。”

“我知道,都带走就是了。”年羹尧笑道:“叫哥哥以后连一点剩下的东西也看不到,可就放心了?”

“哎——你真是,我这不是为你好么!”年希尧顺手拿起书房几幅字画:“这些东西你不会也带上吧?不如留给我好了,等你有一天回来了,我再还给你不就行了。”

年羹尧瞥过去一眼:“好了好了,大哥这主意倒是不错,你就帮我保管着吧。”

年希尧一听心里欢喜,他是个纯正的文人,最喜欢字画之物,当即翻来覆去,又叫下人进来帮忙带走。翻到书架上一副字画,却有些惊奇,不由得轻轻的“咦”了一声:“这是……八爷的字?”

“倒是有些工匠气……”年希尧的老毛病犯了,当场点评起来:“没想到八爷的字倒是一般、一般啊。”

年羹尧眼皮也未抬:“那幅留下。”

“嗯?”年希尧把字画收起放下,想了一想笑了:“好好好,这个留下,别的我都给你装走!”

……

皇后寝宫里,刚刚送走传了皇上口谕的太监。

大宫女端着茶水走进来,见主子面色不善,想来不是什么好消息。只得小心翼翼,慢慢送上茶水,她是皇后身边的老人了,也有几分脸面,不禁开口:“娘娘……”

“退下!”乌拉那拉氏语气生硬:“你们都退下!让本宫一个人静静!”

宫女们四散而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乌拉那拉氏独自坐在房间里,紧紧抓住了手里的手帕。

德太妃不能进宫了,这是皇上给她的“提点”呢!在他心里,那个人就那么重要?那荒唐的关系就那么甘之如饴让他沉溺?

她才是皇后!才是四福晋!才是他的正妻啊!从小到大受的教育,让她知道她必须扶持丈夫,帮助丈夫,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一起而无动于衷?

那是不正常的!是不容于世人的!如今她的丈夫还是皇帝,要是被人发现,难道叫天下人耻笑吗?

还有她的新婚之夜……那一生中唯一一次的夜晚,丈夫喊的却是自己兄弟的名字!完全被那个人毁掉了!

她情绪激动,想着想着,泪水止不住流淌滑落,湿了一片衣襟。

凭什么、凭什么同样是女人,董鄂氏就可以被蒙昧住,无知无觉享受着她的幸福?

她不甘心,她也想通过董鄂氏让这两个人彻底分开。可董鄂氏居然那么相信他,甚至难产而死……那不是她害得!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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