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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跳跃——by瑶洛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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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恣意江湖

第一章

一年后春芳院

门庭若市,二层的建筑,灯火通明,门口,依然有几个年轻美貌的姑娘在拉拢着客人,

“张大爷,来了你呀,你可是春芳院的老主顾了,快快请进!”

“看这大爷,有点脸生,想必是第一次来这吧!您请进,保证让您满意!”

……

若是老主顾,都会发现春芳院的姑娘有些不同了,门口的姑娘更热情了,接客的小妞们更撩人了,食物更可口了,丫环们侍候的更勤快了……诸多变化,总之,让这些大爷们更愿来了,更舍得花银子了,要说最叫绝的,还得是最近,这的姑娘的表演,赤玉国,独一份!且看,表演的时间到了,大厅里早已人满为患!

只见中间的高台上,先上来两名丫环。一个手里抱着小鼓,另一个人,手里拿的乐器,众人叫不上名来,好像是他们常用的筝,却拿倒了,知情的人说,那叫做什么二胡!不一会儿,鼓声起,却不那么铿锵有力!紧接着,那不知名的乐器——二胡,响起,声音绵长略尖锐,不似筝的清脆!本无稀奇之处,这时,围帐冉冉卷起,露出一女子,脸上化着浓妆,头上戴着一个半月形的满是珍珠的头饰,一件绣花外衣,长长的袖口,前后襟都垂到膝盖,下面是个白色的裙子,紧挨地面,看不到鞋子!这奇特的服饰一下子吸引了人们的注意,正当这些人因此啧啧称奇时,他们的耳边传来了柔美的歌声,

海岛冰轮初转腾,

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

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

奴似嫦娥离月宫,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清清冷落在广寒宫,啊,在广寒宫。

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

鸳鸯来戏水,金色鲤鱼在水面朝,

啊,在水面朝,长空雁,雁儿飞,哎呀雁儿呀,

雁儿并飞腾,闻奴的声音落花荫,

这景色撩人欲醉,不觉来到百花亭(梅兰芳《贵妃醉酒》)

这如空谷莺啼的声音,这婉婉转转的曲调,和原本觉得有些尖锐的不知名乐器配合在一起,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竟分外地动听,加之女子轻灵曼妙的舞姿,把众人带进了一个他们从没想到过的境地!等女子再唱第二遍时,人们才细听歌词,虽有些词听不太懂,但仍可领悟到女子歌唱时,快乐的心情!这时,小鼓声再次响声,女子一转双手,后背于腰间,先向左飘了几步,又向右飘了几步,如此反复,进了后台,众人如梦境般,直直的看着女子下台,好久才还过神!才想起要叫好!

一会儿,大厅又热闹起来,可众人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几杯酒下肚,才恢复常态,与身边的女子调笑,逗弄!

与大厅的欢娱热闹不同,二楼的最偏僻的一间屋里,却静静的,直到紧闭的门,被一个老鸨打扮的女人砰的推开!听,标准的老鸨大嗓门,

“啊呀,倩倩呀!你可把客人们都唬住了,你可真行!看看这阵子的账目,啊呀,咱们可要发财了!”

“梅梅,在我跟前不要装了!”

原来这屋里有人,

“啊哟,这可不是装呀,有你这个摇钱树在,想不发财都不行!想我苦心经营了半年,也没这一个月挣的多呀!”

老鸨还在那眉飞色舞地讲个不停,

“梅梅,刚才你有没有好好看,学会没?”

那女子对老鸨这样,好似略有些无奈。

“学什么呀,那么难,再说,学好了,也不及你的一半呀!”这个叫梅梅的老鸨,边扇扇子,边不情愿地说着,一屁股坐在那女子旁。

“别耍赖,我终究是要走的,以后你一个人,支撑起这个春芳院,不容易!”

“什么!你还想走,梅梅这就是你的家,我不要什么春芳院!打从你救了我,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梅梅收起老鸨表情,认真的对着女子说!

女子不语,只在那静静地卸着妆,好似天地间,也只有卸妆这件事才可让她专心!梅梅看不过,一巴掌拍在梳妆台上,好好的台子,竟然拍出了裂隙!可那女子仍继续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梅梅的眼泪一些下子就出来了!她缓缓地蹲在女子旁,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心疼地对女子说,

“恩公,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你的师傅呢?你的好功夫呢?”

那女子听到梅梅说到“师傅”两字时,手,明显地停滞了一下,也不应梅梅的问话,快速走到铜盆前,细细地洗干净了脸上的浓妆,才回过头,对梅梅说,

“我也不知他在哪!现在我一个人,不也好好的嘛!我累了,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平淡的语气,却让梅梅好心疼,恩公一句话也不提这一年来的事,可她知道,恩公,心死了,那个曾在春芳院,只愿开心到老的“白发魔女”,没有了!恩公有个大大的心结,却不是自己可以解得开的!只好怜惜地看了看背对着自己的女子,悄悄地退下了!可她出色的耳力,听见了几滴水掉在地上的声音,她知,那是恩公的眼泪!

没错,那叫倩倩的女子就是百灵宇,倩倩是这具身体灵魂自己的名字!可如今在他听来,却恍然如梦!待梅梅走后百灵宇擦干净了眼泪!心知梅梅肯定听到了,可,真的不愿让她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慢慢走到窗前,一轮明月当空,刚才在大厅,灵儿唱的是那么快乐,可现在,是对影成二人!就这样,痴痴地,望着月亮,直到天色微亮!百灵宇自嘲苦笑了一下,转身,回床,却仍睡不觉,思绪,又回到当初和师父笑傲江湖的日子!

第二章

话说师父决定去七国后,百灵宇自是举双手赞成了!呵呵,私字当头嘛!师父告诉百灵宇,赤玉国在中间,面积最大,其余六国围绕着它,嗯,就像花蕊与花瓣,所以,赤玉国与各国都有接壤,这样的地理让它的商业很发达,也就是边境贸易频繁,后来的皇帝又很重视冶炼等技术,按现在的话说,就是工农业也不落后。可以说,赤玉国的四届皇帝都在不断的为能统一六国做准备,到这一届,可谓是万事俱备了!师父说到这时,百灵宇心里暗暗地说,自己千万不要是那个东风呀!

与师父明查暗访的这些天,也让百灵宇对赤玉国有了一些了解,这个国家,人们都生活的比较平淡,少见华丽之气!贫富差距也没那么大,这让百灵宇很是奇怪!后来才知,这是赤玉国的开国皇帝的传统作风,据说此人很有仙家风度,崇尚自然,无为之治,不喜欢奢华风气,所以,五百年过去了,这个好传统被又效的保留下来。师父说,其实大富之家更喜欢装穷,好让朝庭少收点钱!这让百灵宇好生羡慕!要怎样的国君才可创造出这样的国家呀!太有才了,一定要好好会会他!可是,忽的想到,那个,现在的皇帝,不就是那个恶魔大师伯嘛,他又对自己说了什么要定你了的话,还是算了吧,不见为妙!不见为妙呀!

走走停停,过了二个月,才到了赤玉国与橙玉国的边境,在出坟玉国最后一个城门时,百灵宇不禁感叹,这赤玉国还真是大呀!期间师父也去了据说有灵儿外公行踪的地方,可,没碰到,不过赤玉洁枫说,看外公的行踪,大概不是只查百灵宇的未来,好像也在考察民情。百灵宇心想,唉!看来这个外公是指不上,只有靠百自己了。

不远处,几座高山,中间一座,很像燃烧着的蜡烛!细细地,直立着,居然还有尖尖的灯芯!百灵宇不禁笑着对师父说,

“这山怎么这么像蜡烛呀!该不会这山叫蜡山吧。”

“灵儿还真说对了,这山就叫做蜡山,它的下面,还有一条河,叫蜡河!”

呵呵,还真说对了!百灵宇觉得自己太天才了!不禁笑道,

“是不是那河也像个蜡烛的形状呀!”

师父看百灵宇臭屁的样子,也乐了,笑笑的说,

“错,徒儿这次可猜错了,只因那河水每年夏季都会发白,好像浮着白油油的东西,所以,叫它蜡河!”

噢!是这么回事呀!百灵宇想应该是水里的浮游生物是白色,到了夏季在水面上大量繁殖造成的吧!只可惜现在是秋末,看不到!

终于走到蜡河,一看,河水清清,也不深,蜿蜒地从蜡山上流下,隔开了赤,橙两国,早有热情地船家吆喝百灵宇们上船,一看这些人,百灵宇可是大吃了一惊!

虽然听师父说橙玉国的人,比较瘦小,可看到真人,才真知“瘦小”的含义,就像赤玉国的人缩小了二倍的样子!你可以想像一下有时你在街上会碰到那种矮小敏捷的小老头,橙玉国的人,都是这个样子,个个看上去,都很机灵,轻巧。听师父说,百灵宇知道这个国家重文武,土地贫瘠,虽精通土木工程,大力提高了粮食产量,但,仍有,三分之一的粮食要从它国进口。

下了船,卖了二匹马,让百灵宇惊讶的是,这马也有大有小,看来大马是专门为百灵宇们这些外来人准备的,那小马,自然是内销哟!想着可乐,惬意地与师父穿行在林郁小路上,为什么不直奔橙玉国的京城呀?呵呵,百灵宇想爬上蜡山,体会一下“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嘛!到了山下,找个隐蔽点的树林,把马匹拴好,与赤玉洁枫挽手,施展轻功,在树尖上跳跃着,当百灵宇只顾看景色而忘记换气时,师父都会及时地传来内力,助他上升,百灵宇开心地对师父笑笑,享受他体贴的爱意!

只见阳光下,蜡山上,一白一黑,两条身影,一起在绿树丛中忽隐忽现,直奔山顶!

“哇噢!师父,这感觉真好呀!”

百灵宇边兴奋地说着,边举平双臂。风,吹起衣服,头发,感觉自己真的要飞起来了!心情激扬,不禁脱口而出,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好个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好意境!灵儿呀!你真的越来越让为师惊叹了!

师父夸奖的话,却让百灵宇清醒了不少!

千万不要让师父怀疑自己呀!怎么圆这个话呢!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师父的眼皮下!想诓他,是不可能的,只好嘿嘿两声!转头再看风景,自然也没看到师父若有所思的表情!

登高看赤玉国,是个多平原的国家,高大气派的城门,划分有致的农田,都在说明它的实力强大,百灵宇不禁想,看来,赤玉国一统天下,是有物质基础的!背过手,转向南面,看橙玉国,平原稀少,绿油油的丘陵此起彼伏,少见村落,想来,人口也不是很多吧!正沉思间,师父从背后抱住百灵宇,在耳边轻轻地说,

“灵儿,师父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唉!百灵宇知师父肯定又多想了!虽然一直在注意自己的说话和行为方式,可是,再高明的隐瞒也会有破绽,百灵宇知道师父也看出了自己与它人的不同,可,要怎么解释呢!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灵儿我真的不能说呀!

“灵儿就是灵儿,是师父的乖徒弟!”

说完,百灵宇回头吻上了他,有时,行动是最好的安慰!

手挽手,百灵宇和师父乐融融地下了山,走到拴马处。

咦?马呢?怎么不见了呀?再细看,缰绳也没了!想来不是马儿自己挣脱的,难道上碰到偷马贼了?师徒俩无奈一笑,看天色尚早,决定回到渡口,再买两匹吧!刚要走,只见师父皱了一下眉,百灵宇静听,呵呵,周围有杂乱的气息!原来是有伏兵呀!听这动静,人可不少,但武功嘛!还真是不高呀!百灵宇靠在师父肩上,假装怕怕地说,

“好多人哟!不会是看上师父,想劫色吧!”

师父轻拍了百灵宇手一下,无奈地说,

“找打!”

嬉笑间,那群人已围了过来,百灵宇数了数,二十人,不多哟!看他们手里拿的兵器,嗯,可谓十八般,样样都有了,再看模样,呵呵,高高矮矮,胖胖瘦瘦,不用说,这肯定是赤橙两国人都有呀!百灵宇与师父就这么神清气闲地看着他们越走越近。

“抢劫,把钱全拿出来!”

声音大的,把树上的鸟儿都噗噗地惊飞了!而百灵宇,扑哧一声,乐了!

“哈哈,你怎么说的这么简单呀!你应该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得意地看着那个领头说话的人,百灵宇心想,哼哼,服我了吧,这可是千百年来最经典的打劫用语,你还不报个拳,说声佩服呀!

“哪来的无知小儿!口出狂言,死到临头还不知!拿命来!”

说完,那个强盗就挥刀向百灵宇冲来!哇吖吖!灵儿傻了!想当初,看穿越小说时,强盗也比较说理的嘛!怎么一到自己着,就不是这样了呢!还在郁闷着,赤玉洁枫一个暗器出去,那人,自然就改为跪在百灵宇面前!

说实话,就凭百灵宇与赤玉洁枫的能耐,打发这二十个无知小人,还不成问题,但,百灵宇可是第一次遇上强盗呀!呵呵,不好意思!他还有点新奇加兴奋!即想尝尝除暴安良的大侠威风!又想假装被掳,看看传说中山寨的样子,唉,真是左右为难呀!

那大汉倒是知遇到了难缠的主,一歪头,使个眼色,其余的人,全上,居然还排了个阵,细看,还真的点门道!灵儿小声对师父说,

“你别动,让我练练手!”

“小心些!树林里还有一人!”

啥?还有一个人,百灵宇静一静心,细辨,果然!看来自己的临敌经验真的是太少了!总是大意!告诉自己,下次注意呀!

大步入阵中,这种人少的小型的阵法,对于武功高的人,构不成太大威胁!不用寻找它的生门,最直接地办法——一个个打晕就可以了!所以,看百灵宇,以快速的身法,东飘西飘,点穴!呵呵,还剩下五个了!努力哟!

“阁下好快的身手!”

啪啪!两个掌声响起。百灵宇退出阵,心想,还真沉得住气呀你!只点剩五个人了,你才出来!也就遇到百灵宇这个不爱杀生的好人!想到这,从阵中穿过,走到师父跟前,才回头,对着声音处一抱拳!

“雕虫小技,让高人见笑了!”

“哼哼,小兄弟不必过谦!你要是雕虫小技,我们还混什么饭吃!”

百灵宇一怔!TMD!我好好和你说话,你倒是不领情呀!转过脸,靠在师父身边!

赤玉洁枫一手轻揽百灵宇腰,拍了拍,百灵宇知,他是自己不要生气!看了师父一眼,意思是,我有那么爱生气嘛!再回头看那人!发现他居然饶有兴趣的看着师徒俩的互动!百灵宇瞪了他一眼,意思是——TNND!你看什么看!

“刚才是我的弟兄鲁莽!我在这先陪个不是!马也归还给您!”

这态度还不错,百灵宇赏脸看了看他,

五短身材,紧身武衣,外着棕色披风,平头,黑脸,牛眼,浓浓的八字胡,夸张的向上翘。这人,在现在,一看就是这里的头头!见他那么好说话,百灵宇也干脆点,

“倒也没什么事,管教好你的弟兄!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这么好说话!”

再看那人!胡子一抖一抖的,呵呵,估计让百灵宇气的不清呀!

哼哼,像你这种吃软吃惯了的人,就得尝尝硬的滋味!百灵宇看到那人气成这样,心里舒舒坦坦地,拉着师父要上马。

“这位小弟兄!请把解药留下来,再走也不迟!”

本来美美的百灵宇,立刻就泄气了!郁闷地看着赤玉洁枫,一副委屈的表情,意思在说,师父呀,灵儿有那么差劲嘛?他怎么知道我顺手下了药呀?赤玉洁枫也轻皱了一下眉,想来,他开始也有点低估了那人!

百灵宇只好无奈的转过身,皮笑肉不笑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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